他一袭粗布袍子被酒沾湿,松松乱乱地套在身上,原本锦衣玉食的名门少爷,绫罗玉带里长大的人,如果也早已习惯了这身粗布,脸上眼里分不清是泪痕还是酒液,嘴里发出的分不清是呜咽还是冷笑。
突然感觉被路边突起的石块绊了一跤,苏青染也茫茫然不自知,索性便如一滩泥一样烂在路边,手里兀自牢牢的抱着酒坛子。
阿复看到这摊烂如泥的苏青染的时候,到时着实惊讶了一番,这人当时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样子,心下一惊,莫非是知道了雪剑山庄的事情?心里又替阿烬算计着,不如索性再逼他一逼,让他自己绝了自己的生路。
阿复想罢,转身施展轻功离去。
话说那苏直活脱脱一个会行走的色痞子,这时候看到倒在路边的苏青染。
只见那人衣衫凌乱,一双指骨分明修长的手还紧紧抓着酒坛子,酒液淌出,湿了衣衫,更衬得衣衫下的体魄和肌肤撩人万分,又见他那宛如瓷的脸上,犹自挂着点点泪痕酒液,更有一抹浅浅淡淡的红晕,当下便淫心大动,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阿复隐在不远处,漂亮的猫眼闪过一丝狠戾,名门正派的公子若是受了这等□□,不知还能不能苟活下去?心下却又闪过一丝不明的慌张,不过很快便被自己压了下去,我又不曾杀了那人,阿烬怪也怪不到我的头上来。
那苏直却如色鬼一般,一双咸猪手已经摸上了苏青染的衣衫,粗粝地划过苏青染的身体,惹得浑似酒鬼的苏青染一丝闷哼以示抗议,好像感受到了危险一样不安地动了动,却又挣不脱身上的那人,便又觉得茫茫然继续睡死过去,即便睡过去也感觉悲凉无奈,死便死了,废便废了,不想去管身在何处。
苏直看着怀里那人不自知的动作,眼里的欲望加深了几分,一双大手抖着便褪了那人的袍子,露出里面洁白如雪的里衣,那抹玉石似的脖颈露在浅浅月光里,隐约可见的体魄。
苏直一脸□□,一把扯开里衣 ,顺着玉润的脖颈露出大片的肩颈,苏青染被微寒的凉气惊得起了鸡皮疙瘩,茫茫然半睁开不明所以的脸,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不自知的感受到危险,难受地撑起手掌要推开身边那人,苏直嘿嘿笑着,不用力便捉住了苏青染的双手别到身后。苏青染嘴里乱哼哼着,苏直谄笑着便要凑了嘴上去一采芳泽。
突然身边略过一阵劲风,阿复和苏直都猛地抬头,阿复还未回过神来,脸上已挨了厚重的一巴掌,嘴角便淌下血痕来,苏直那只搂着苏青染的右手被来人一扣一折,登时如断线风筝般弯了下来。苏直脸上痛的五官扭曲起来。
阿复看着气势汹汹的南烬,捂着脸吓得哆哆嗦嗦跪下来,南烬凌冽的眼神划过,带着 显而易见的杀气和愤怒。一把 踹飞苏直,飞快解下锦袍裹在苏青染身上,抱起他来圈在怀里,感受到冲鼻而来的酒气又看看苏青染怎么都不愿撒手的酒坛子,眉心便蹙成了一座山川。
南烬冰凌子样的声音传来,“阿复,苏堂主的双手既碰了他,便断他双手,他的眼睛既然觊觎他,便挖去他的双眼,丢给邢察堂,关进无天牢,永世不得出。”
“至于你……我警告过你多次,看来是我太纵着你,处理了苏堂主,你自去段堂主那里领罚,盐水鞭子一百鞭,跪邢察堂三天三夜!”
阿复一双猫眼透着不可置信和恐怖,张了张嘴,却看到南烬用手紧了紧怀里的人,喝道,“还不快滚下去!”
南烬搂着这人一路飞掠而走,直奔竹海清溪边,到了溪边,却顿了顿,小心地将那人放置在石凳上,见那人脸上抹上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全身还不自知的微微发抖扭动着,玉一样的脖颈蜿蜒,洁白、柔和、线条恰到好处的诱人心魄。
南烬嘴有点干,喉头有点紧,小腹有点热,盯着苏青染眉眼如画若懵懂不自知又不经意露出媚笑的样子,重重的呼了口气。
抱起那人,两人噗通一同进入了水里,溪水冰凉,激的苏青染打了个冷颤,迷离的双眼闪过一丝清明,头却更挨着南烬靠了过去。
南烬拢了拢苏青染的肩膀,轻轻吻苏青染冻得发青的冰凉嘴角,似安抚一样,口中轻轻呢喃着,“一会儿便好了,你喝的酒太燥热,原本……原本……不过溪水冷冽,慢慢泄了你的药效便可以了。”
苏青染却仿若不知,只觉得溪水冷得刺骨,拼命地朝着身边温热的躯体靠过去,手脚并用,枕着南烬的肩头,一双冰凌凌的手哆哆嗦嗦乱摸进南烬的衣衫里,南烬难受地一把捉住作乱的那双手,磨牙道,“乖……别乱动。”
心里又恨恨磨牙道,“即便难受仇恨,要借酒消愁,又何苦喝这些用鹿茸人参浸泡的酒,还不要命地喝!”他哪里知道,医舍里除了这些酒,再没有其他普通的酒了。
南烬着魔似得痴痴地戳了戳苏青染的脸,柔柔的暖暖的,又顺着下来摸了摸那惹人作乱的颈子,那人下巴微扬,好似邀请状,被南烬的手指带出微微的颤栗,嘴里轻哼,听着又像舒服的□□。
南烬小腹一热,莫得揽过那人,冲动强烈地吻了上去,毫无章法乱冲直撞,倒也怪不了南烬,自从被他爹带回来扔到这青悬宫,每一日都在为了生存为了权利挣扎,更是见惯了宫里那些艳丽的女人们无非是他爹他的兄弟们甚至教众们的玩物,低贱轻浮毫无可取之处。所以对小魔头南烬而言,这真是他杀伐决断的人生中第一遭。
身下的人难受地扭动起来,一双手兀自无力地胡乱推着做反抗,嘴里企图哼哼,却被南烬歪打正着地长驱直入,苏青染一双眼迷离稀松,手在忙乱间却又邀请般的搭上南烬的肩头。
南烬浑身一震,猛地离开苏青染的唇,一手用力别过他的下巴,厉声问道,“刚才对着苏直为何好不反抗?”
苏青染感受到下巴的疼痛,还在疑惑南烬为何离了自己,反应过来,却又痴痴笑道,“区区身体,何足挂齿?听说那苏堂主可是堂堂内务堂堂主呢,在下倾慕的很!”说罢,双手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摸索着南烬原本就凌乱的衣衫,好像明白了眼前的人比那苏堂主更厉害似得。
南烬心中一痛,恨极这人自轻自贱的做法,心里更是被这不知死活的人撩拨得燃烧起来。
眸色一声,磨牙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重重地一把撑住苏青染的后脑,推到自己面前,双唇炙热带着惩罚蛮横撬开苏青染颤抖着冰灵灵的唇,唇舌碰撞,口舌间混着充满着血腥,苏青染媚眼如丝,药酒的药性更激得他双颊艳若桃红,腰肢柔软,他难耐地紧了紧眉,嘴角艰难地扯开一丝无声的笑,一双烟若桃花的眼怔怔死死地盯着天空月华,月光清淡无情,只有漫天漫地冷到心头的光华凌凌。
衣衫不知何时已被褪了个七七八八,苏青染玉一样的身体,借着月光混着药性,蒙上了一层层浅浅粉色,常年习武的体魄结实紧凑线条分明……南烬的喉结艰难地动了动……
一场波涛汹涌过后,苏青染心慌羞耻不堪,药性已渐渐散去,灵台深处的那一丝清明仿佛又带出了那许多灰败不堪的记忆,不知是这□□太过磨人还是内心太过苦楚,也不知自己嘴里发出的隐隐哭泣求饶是因为什么,只是渐渐心绪一发不可收拾,苏青染竟抑制不住的恸哭起来。
哭的如幼童毫无道理,一双手攀着南烬起伏的胸膛,眼里泪如明珠啪嗒啪嗒直往南烬心口里滚,哭得身子筛糠似得瑟瑟发抖,又感觉这孩子气的哭声莫名透着悲凉凄厉,含着仿佛只有南烬才察觉的出的怨毒,嘴里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般,隐忍呜咽出模糊的字,“父亲……”
南烬身形一顿,一颗心都感觉被这声音撅住了,撕拉拉地嵌入血肉里收紧他鲜活跳动的心脏,禁锢得他无法呼吸,南烬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艰难地揉了揉眉心,这一声声跌打在心口的哭泣,终是覆灭了无边如潮的情海里。
南烬看着被自己胡乱折磨一气的苏青染,一时怔怔,横在他和苏青染只之间的鸿沟突然大得漫无边际起来。
若是没有碰到这人便好了,自己已经站在了青悬宫权利顶峰,自己继续做着没心没肺黑心冷面的宫主,可是这人倏忽不经意地闯进了自己的世界,渐渐便觉得这至高无上的权力变得索然无味,更不及这人片刻的喜怒哀乐,可是这人无边的痛楚竟都是自己带给他的。早知如此纠缠人心,何如当初……可是心中又舍不得,若不识此人,自己到死终归不过茫然无味。
情动似命运无常,却注定是一世成殇。
南烬看着怀里懵懵懂懂哭成一团的苏青染,紧了紧怀抱,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抱起那人,拿过岸边的锦袍,紧紧裹住苏青染,一路朝自己的居室而去。
苏青染不知何时已渐渐安静下来,半睡半醒,轻轻均匀呼着气,身体还微微颤抖着,可是却乖乖巧巧地靠在那人肩膀,在那人看不见的角度嘴角勾着抹似有似无的笑,三分算计三分厌恶四分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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