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烬暗骂道,“好个苏青染,你什么时候对本座的青悬宫这么上心了。”
他阴晴不定地又看下阿复,阿复自恃娇宠,猫眼狠厉,冷哼一声,“苏大公子,怎么对我教怎么忠心耿耿了?到真是看不出来了,不知安得是何居心。”这一声公子叫得委实可恶,他和南烬的事情自然阿复清楚得很,苏青染下意识地便觉得这是阿复的羞辱报复,心里便更气了几分。
却见又一脸讨好地看向南烬,“宫主,阿复一向如此,您知道的,再说那些教众犯了错,不给他们点厉害,怎么威慑其他人。”
苏青染不依不饶,薄唇紧抿,“难道青悬宫真如江湖传言,邪魔歪道,冥灭人性,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
说罢,又朝外喊了一声,“阿萝,把那几个被阿复总管折磨致死的教众拖进来,让宫主也看看这些被自己人折磨的教众是个什么下场。”
南烬气的吐血,眼神一冷,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冷冽,“阿染,你住口。”其实南烬真的很少这样疾声厉色地对苏青染说过话。
说罢,手指抚了抚眉心,“罢了,阿复你先下去。”
房间里只留下了苏青染和南烬。
南烬大手一挥,俊眉一挑,“阿染,过来。”
苏青染顿了顿,闪过一丝慌张,只得依言乖乖过去,朝着南烬挪了几寸。
南烬耐心地又说道,“再靠近点。”
苏青染银牙暗咬,蜗牛样地又挪近了几寸。刚靠近那一刻,便被南烬大手一拽,毫无还手之力的苏青染便被大力拉进,猛地撞进了南烬有力的怀里。
南烬双眼染上深色,一手毫不怜惜地扯上苏青染的袍子,玉润的颈子便暴露无遗,南烬磨着牙磕上颈子,牙齿灵巧地啜起喉间颤栗的肌肤,轻柔地又狠狠地啃咬着,意料之中的引起苏青染一阵颤抖。
一路向下,煽风点火,苏青染只感受到这人炙热的怒气,正勉力醒神思索间,突然这人一口含住了胸前一点,手也不安分,一手又抚上另一边,百忙之中还吐出字来,“这次为何针对阿复,恩?”
苏青染闷哼一声,执着道,“何来针对?宫主看不到桩桩件件都证据确凿吗?”
南烬双唇点火,带着几分薄怒几分惩罚,留恋反复噬咬,不一时红痕片片,“阿复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这样的人。”
苏青染心头一酸,还是低估了这人的分量,闪躲也似偏了偏颈子,“宫主御下……无方,不……可取。”
南烬听罢轻笑几声,锦袍已被撕开,带着魔性的手侵略完了胸前,又辗转向下来到腰肢,惹得苏青染一阵止不住的颤栗,“本座御下有方不有方暂且不论,你且看看,御你是不是有方?”
苏青染登时一张俊脸涨的粉红,连手背都感觉红了起来,一时气闷得倒说不出话来。
南烬情动起来,也不废话,只是这次却并没有以往那样温柔耐心地对待,一手有力地撑开他的双腿,一手直按着苏青染的腰肢扣在软椅上……
苏青染吓得一哆嗦,脸上覆了一层细密难耐的汗渍,一双薄唇却还兀自紧抿着,强迫自己不发出羞耻难耐的□□声。
南烬也不去看他,只缓慢却坚定地一寸寸地攻城略地,苏青染疼的只哆嗦起来,似乎从来不曾有过这种疼痛感,即便第一次都不是这样的。
还来不及感受痛楚,南烬一手又掰过那人的脸,霸道的唇封住那人欲说还休的抗议,只留下苏青染语焉不详的呜咽。
只吻得那人几欲背过气才放过他,身下却一刻不停,几番下来,那人所有的地带南烬了如指掌,每一寸每一方都逃无可逃。
又一下猛烈的攻击,南烬粗喘着质问道,“还不说实话吗?为何针对阿复?恩?”
苏青染已渐渐神志不清,南烬却还不放过他,耳边湿润粗重地话语激得他找回一缕清明,断断续续道,“因为……因为……他暴虐成性!欺人太甚,违……违逆……教……规……”
苏青染倔强如斯,兀自坚持。却遭到南烬更凶猛的肆虐惩罚。
南烬压抑着,似笑非笑“我的阿染,真是头倔驴~”
苏青染怔了怔,略迟疑着讨饶一样,“我恨极了他,因……因为……”
苏青染突然又住了口,不知是心里难受还是此刻身体的难受,几度迷离的眼中好似出现了大片水雾,那种原本紧紧压抑着的痛苦突然释放出来的绝望的悲凉刺痛了南烬,南烬忍不住怜惜地吻向他的嘴角,又控制不住地问道,“因为什么?”
苏青染羽睫一闭,滚下两行热泪来,银牙不知咬破了谁的唇,血腥蔓延,“那次……如若……若不是他,那色贼苏直……又怎么会缠住醉酒的我!”
前事斑驳不堪回首,那夜屈辱的记忆,那人从不曾提起,这段时日似近似远的温存,麻痹得南烬都快忘了那日这人浓郁的悲凉,此刻看着苏青染痛不欲生的模样,心中猛地一痛,双眼似乎被蒙上了同样浓郁的□□,略顿了顿,不再继续追问个中缘由,又不由得自嘲道,“个中缘由真真假假又有何用?”
两人各自怀着无尽的心事,这满室的暧昧缱绻却不懂人心,彼此紧紧依偎的身体更渐炙热,苏青染不得不无声地吞咽下苦涩的泪痕,无声冷笑,这身体每次都是不知羞耻地渐渐愉悦起来,渐渐迷失。
一夜缱绻,一室迤逦。
苏青染早已昏睡过去,南烬抱起他朝西侧浴室走去,轻轻把他放进温水里,仔细又娴熟地擦洗他的身体。
看着满身的青紫吻痕,那人的双腿还不自知的微微颤抖着,不由心疼,罚的过了些,何时让他受过这样的折磨。又恨这人深不可测的心思,只怕这人恨不得毁去自己的一切吧。
一时怔怔叹惜,取了松软的巾子一一擦拭干净身体,又轻轻抱着他回到软床上,又忍不住拿了秘制的膏药,细细涂抹受伤处,取过一套轻软合身的里衣,细致小心地给他穿上。
苏青染累得昏睡中,却不甚安分,又有南烬时不时的触碰擦洗涂抹,此刻身体却感受到了舒适,里衣穿得好似十分舒服,软床下垫了层玉垫子,又在上面铺了层软锦,这样既不显得热燥,又不会冰着身体,正是十分的舒坦,让人止不住放松身体,许是折腾得过分了,苏青染气血亏虚,大暑天的倒觉得凉意丝丝,他不自知地依偎进了南烬的怀抱。
南烬看的痴了,心中一软,紧紧搂着他沉沉睡去。
☆、第二十一章 总管
苏青染醒来的时候,其实是被耳边源源不断的啜泣声给吵醒的。
不知那该死的南烬何时把他送回了自己的房间,阿萝对着昏睡着的苏青染啜泣,哭的梨花带雨,看到苏青染醒过来,忙抹了眼泪,凑过去轻声喊着,阿青你终于醒过来了,呜呜呜……
苏青染又是尴尬又是无奈,南烬这该死的,南烬对自己的态度虽然说不上隐秘,但是也绝不会大肆宣扬,可唯独对着清纯懵懂的阿萝,南烬坏心眼使尽,两人的事情别说避着阿萝,甚至肆无忌惮有意纵之。
初见时候,阿萝一张俏脸通红,跟见了天大的秘事一样,又羞又怕,看向苏青染的眼里,透着浓浓的同情和心疼,想不通为什么宫主要想出这样的方式来折磨阿青。
日子久了,便也惯了,那一日也是这般看着阿青累得昏过去,醒来后也是看到阿萝哭的比自己还伤心,悲戚凄凉,哭的几欲背过身气去,那时候苏青染心里暖了一些,当时问阿萝,以后是不是看不起阿青了,不要阿青做她弟弟了。
阿萝头摇得像拨浪鼓,哭的红肿的双眼胡桃一样,“阿青,我心疼你,我知道宫主手段狠辣,可是就你命苦,要受到这样不堪的折磨。”
之后阿萝便渐渐习惯正常了些,只是这次看到苏青染被折磨地格外严重了,竟昏睡了一天一夜,又惹得阿萝哭了个昏天暗地。
苏青染艰难地挪出一只手,轻柔地摸了摸阿萝的头,“阿萝,没什么大不了的,左不过这幅身子罢了,我渴的很,去给我倒杯茶来好不好?”
阿萝听了,惊呼一声,忙不迭地去倒了温茶送至苏青染口中。又一脸迟疑地看着苏青染。
苏青染嘴角浅笑,“阿萝有话说?”
阿萝轻轻地说道,“午间宫主过来了,看你还睡着,便没有叫醒你,但是宫主叫我等你醒了后告诉你,阿复大总管无视教规草菅人命,去了他大总管和内务堂堂主的权位,内务堂新晋堂主是从内务堂里选拔上来的。然后宫主让阿复总管去跟着风影堂叶堂主,做他下面一个小小的跟班,不过在这之前,阿复还被罚禁闭六个月。”
苏青染一愣,罚的过了些吧,想不到自己委身一晚还有这等奇功,忍不住又嗤笑一声,“罚什么禁闭?”
阿萝回道,“阿青你不知道,青悬宫最北边有一处陡崖,陡崖上有一处崖洞,那里平时都没人去的,一应吃食都要外面的人用缆绳才能送上去,也不知为何一向最受宫主器重的阿复总管怎么会被罚到那里禁闭。”
苏青染一哂,一时有些想不明白,南烬并不是这么不讲道理肆意妄为的人,自己也从不觉得自己的分量有这么重,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又问道,“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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