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知那人到底是谁,云长青疑惑的继续前行,在拐弯处停下,仔细看了一番,待觉安全才进去。
“久违了,王爷。”云长青刚刚进去就被一道力钳制住了咽喉,温热的气息铺在他的脖颈间,蔓延出十分危险的错觉,而这声音低沉的很。
“你是谁?”
“王爷这么快便忘了我,嗯!”那人语气不善,带着点点的阴狠,在那闷声时甚至掐紧了云长青的脖子。
动弹不得的云长青说道“容九,这么快便迫不及待了?”
容九轻笑,用力将云长青推入黑色之中,也不知云长青撞了何处从他嘴里发出了一声闷哼。“王爷记性还不错,能记住属下的声音。”
撞到柱子上的云长青捂着胳膊看着根本看不到的容九,凭着感觉他知道容九绝对不是一个属下那么简单,极有可能并非是红葵派来的人,只是他知道接头暗号,且与徐闻所诉符合,又非外人。
“我记性一直很好,这么晚出现在我房上,不会只是想试探本王是否还记得你吧!说,何事?”
“属下只想让王爷知道,容九始终站在你这边的。”
“用势力说话,容九,拿不出东西来,本王如何信你?”云长青如今就是虚伪,他伤害沈英求得了云长凌的信任,因此他不会轻易信任别人,就算容九拿出实力他也不会相信的。
容九道“明日午时,属下定送王爷一份大礼。今夜,打扰王爷歇息了,告辞。”
云长青走出黑暗时,容九早已消失弥迹寻不到半点踪迹,扫视了四处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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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黑色木盒,云长青目光冷漠,再看向眼前的容九时,更为的冷漠。“这就是你的日月之心?”
容九道“王爷可以打开,一看便知。”
云长青示意徐闻揭盖,等着他会奉上什么好物如此有信心。
徐闻掀开盒子,是个黑乎乎的东西,云长青等着盖子揭开,完全揭开时竟然…
“六弟”云长青震惊的脸色一片掺白“容九,你杀了本王六弟。”
徐闻当时也被吓得不轻,险些扔了盒子,十分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容九。
容九虽戴着面具,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还是平静和淡定,与云长青和徐闻形成绝对的对比。“王爷尽管放心,吏部绝对查不到真相。”
“你…”云长青伸手掩上盖子,示意徐闻拿开,看的心中只觉恶心。这容九做事真可是雷厉风行,说做就做,完全没有顾及后果。“就算查到贤亲王府,本王也无需害怕,直接将你交出去便可堵住悠悠之口。”
“楚王死于风月之地,君上怎敢大肆让人侦查此案,过个半个把月,风平浪静。”
云长青眯眼“你就如此确定?”
“确定。”容九道。
徐闻道“王爷,这如何处理?留着毕竟是大患,而且…”
云长青摆摆手,愁着眉头坐下,说道“人已经死了,这头颅扔进深山沟壑之中,顺便烧点纸钱,好歹兄弟二十年。”
“好。”
徐闻这就要走,容九却道“属下认为,楚王的头颅应该送至吏部李朗府中。”
“你还想作甚?”到底容九是主子还是他云长青才是,语气半点没有下属的卑微和分寸,步步都在触他的底线。
容九道“若属下没说错,王爷与李侍郎之间有些血海深仇,他一直盼着王爷下台以报丧子之痛。而此案找不出凶手,楚王头颅又出现在李侍郎府中,为了息事宁人,君上必定处死李侍郎以解决此案。”
听完容九一番陈述,云长青对他更是有警惕之心,徐闻自然也是深度猜测他到底是何人,想着待会儿去昌邑候府中问清楚。
“就按你说的去做。”云长青道。
“多谢王爷。”容九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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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间,云长青、容九与锦瑟撞了个正着,倒是芙蓉先说“锦公子非要过来找王爷,说或娘今日做了你最爱吃的青门回鱼要让王爷陪着。”
锦瑟颔首咬着嘴唇,有些忐忑不安,不知云长青会不会答应。
容九冷冷的说道“王爷这府中是不是三妻四妾?就连男宠也成群结队。”
芙蓉微惊,望向容九时微微一愣,那锦瑟也闻声抬首看去。
“容九,你干涉的太多了。”云长青不悦说完上前搂着锦瑟的肩膀便走了。
立于台阶上的容九抬首用右手食指摩挲薄唇,嘴角有抹意欲不明的笑。
吃过饭,云长青懒懒的坐在后花园中小憩,锦瑟已经被芙蓉带回房间午休去了,而他也难得清闲没人打扰。
这好景不长,远处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男声“青哥哥。”
差点睡着的云长青愣是被吓醒的,困意全都没了。
“青哥哥,青哥哥,”冲到云长青身边的千回围着云长青左右叫个不停,“青哥哥,我回来了,有没有很惊喜?有没有想我啊?这几个月里我都想死你了。”
眼皮惺忪的云长青看着俯身在面前的千回,神手把人呼开,那千回又贴上来,直到五次之后云长青被亲了脸颊千回才松手,一屁股坐到石桌上看着云长青“青哥哥,你还是那么香,不像陈鸣身上,浑身都是难闻的土包子味。”
“你就口是心非吧!回来就跟我提陈鸣,小心我心生嫉妒把景璃公主配给陈鸣。”失恋不久的云长青还未从那段感情里完全抽身出来,看千回因为陈鸣那么开心心中还是有些难受,想想自己,孑然一身。
千回似是知道云长青不会那样做,便笑道“你配啊!陈鸣个土泥鳅那配得起景璃公主。而且,陈鸣已经答应此生非我不娶了,哈哈哈!”说着开心,千回激动的晃着短腿,那叫一个激动。
云长青瘪嘴“你能给陈家留后吗?陈夫人至今不知你是带把的,满心期望抱孙儿,你不是子佛,没有他那么幸运,碰到另一个许石飞。”
云长青的话中带刺,根根刺得千回心里不舒服,跳下石桌说道“我不能生娃怎么啦?我…我们可以捡一个。再说了,子佛是谁?”
“风月楼里的媚雪,如今,许家许夫人。”
千回大惊“那个浪骨子媚雪?!”
“你说谁呢?小子。”千回话落,旁边传来了幽幽的冷声。
闻声的千回回身看去,只见柳子佛一身水蓝华服立在那,全身上下都透出他本人的本性---媚。
柳子佛笑道“原来是千家小少爷啊!我当以为是那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下贱人背地里说老子恶语呢?”
千回道“我又说错吗?”
“你没说错,可背地里说就不好了。”挽着手巾的柳子佛妩媚的笑道。
那云长青说道“行了,谁再多说一句立刻出去。千回你来是想看我,我心领了,安安静静坐一会儿。子佛,你来作何?”
话被打断的千回瞪了一眼柳子佛不悦的一屁股坐下,那柳子佛从腰封中取出请柬,丢到桌上,道“如你所愿,老子要跟许石飞成婚了,你也来坐坐,好歹是个媒人。”
看着石桌上的请柬,云长青缓和了片刻才伸手接过看了看,笑道“相信我的安排和你的选择并没错。”
“哼!”柳子佛冷哼“别说错与对了,我只是看到许石飞的滥情而已,与他凑合一辈子,我不管他他也管不着我。”
云长青颦眉“你还是认为许石飞不配。”
“对,就这些日子,上不了床也下不了厅堂,在他老爹那唯唯诺诺的,又常与一群狐朋狗友出去逛窑子,没一次回来身上是干净的。虽说我卖屁股多年了,没什么贞操,但对许石飞这种又丑又滥情的人实在是厌恶的很。”
听了柳子佛这话,千回竟有些嘲讽,笑道“许石飞也不是个好货啊!还不如我家陈鸣呢?哼!”
云长青一记冷眼看去,才看向有些绝望的柳子佛,搁下请柬说道“许石飞对你百依百顺吗?”
“还行,没什么顺从不了的,我要星星他都给我摘,大半夜的爬上屋顶去,”柳子佛看向云长青,有些怨恨他的安排“可你觉得这能弥补什么?”
“他顺着你不好吗?尊敬父母是本分…而且,你亲眼看见许石飞跟别的女人滚一起了吗?”
柳子佛道“今日有一个婢女哭着闹着要去找许老爷,若不是我碰巧给拦下了,还不知道连府里的贱婢他许石飞都不放过…还整出了一个孩子”说到此处,柳子佛心寒又悲痛,对未来一片渺茫对“许石飞游曳花丛,我也没守身如玉,昨日我看上了少桑家的长公子少桑原,刚好他也成家了。”
千回道“媚雪,你真是够了!许石飞风流薄情也就算了,你自己干嘛要跟有妇之夫通/奸呢?”
“千回,你也不会比我好到哪去?咱们走着瞧。”柳子佛恶语道。
千回怒目,云长青说道“你自己决定吧!这婚你是成还是不成…许石飞这个人,还算是个男人!”
“成啊!当然要成,而且,我还要许石飞纳妾,顺道把那个贱婢纳入房内给他许家留后,要是许府有十七八个姑娘,晚上,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找我的情郎了。”柳子佛面带笑容的说道,想起那还觉十分期待。
千回道“你真是没救了!青哥哥,管他呢?以后被浸猪笼或是扔进河里都是自食恶果,咱们啦!管好自己就好啦!”
云长青还想再劝劝柳子佛,但又不知怎么办让他看到许石飞的好而不如此作践自己,可是柳子佛本就是风尘人,想法和他们的相差甚大,其实,归根到底,问题还是出在许石飞身上。
没多久,柳子佛自己回去了,千回坐在那说了许久方才安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