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不对,云长青隐觉事情要大,连忙说道“千回,来这之前我对你说过,陈鸣会因为军中事务疏忽你,你亲口说没关系。现在,你又抱怨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的?”
叶小真认真的说道“我亲耳听到的啊!你还发誓来着的。”
“叶小真,你干嘛每次都拆我后台啊?”千回暴怒。
“可你不能冤枉了帮主,说帮主胡言乱语吧!”叶小真汗颜。
“你,你们…气死回回了”千回气的捶胸,暴走而去。
“陈鸣,快去追。”云长青道。
把闹事的人送走后,云长青坐到床边看着像坐月子的沈英,道“痛就吱一声,别噎着。”
上了药也不是十分痛,只是经过千回那一闹,有些胀痛的感觉,许是受到一点点波及的缘故,却也没到弱滴滴的地步,笑道“好。待会儿,你替我操练场监守,尤其是杨熙方才上任,有诸事不明。”
“好。”
“我躺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让人叫我,我还有事情要做。”
云长青轻轻凝眉“会叫你的,睡吧!”
得了云长青话,沈英这才侧躺着身子睡去,却因为伤在头部处在半醒半睡之中。那云长青看了几眼起身吩咐下属看好,独自去了操练场监守沈英的事情。
在皇宫内,云长凌让唐林备了上等雪白布匹绸缎送到秦/王府内,徐闻尽数收下,此事,速速传入百臣耳中,那些反对秦王的人自是跳脚,煽动栎阳与褚怀靖劝说云长凌,而一心要向着云长青的云长凌以身体不适推脱了去。
谢酒本是去云长凌寝宫翎龙殿给他送出游那日落她那的描金白折扇,还未进去,确瞧栎阳、褚怀靖两人立在朱门之外,头顶太阳,唐林也是为难后在门口,她倒疑惑,却只问云长凌在否便进去了。
云长凌坐在案台埋首写什么,谢酒未有打扰,屏退一些侍从独自前去,一瞧竟是一语,道:问君平生伤那春?最是花下无故人。
“君上在诉何人?”
云长凌久久提笔无法落下,待且落下竟是如此荒唐一语,醒觉后握笔之手一紧,但也没有慌乱,只缓缓收笔,笑道“从前在书中见得一语,今日无事取来练笔。爱妃,你为何不在宫中好生养胎?”
搁下笔,转身将她掺在椅上坐下。
谢酒当时也未多想,只当真是书中一语,便且过了。由他扶着坐下,方才从袖中取出那把折扇,笑道“君上那日走的匆急,连这把折扇都落在臣妾那了。物归原主了。”
折扇?云长凌微惊,但看时一眼认了出来,这是他及冠之时云长青赠他的一把画有墨竹的礼物,这些年来,从未换过扇子,就是唐林说有些损坏也舍不得拿去扔了。此物虽说简朴,但情意太深。
伸手接过轻轻打开,上面的画依旧,也唯有此物可消心头恶念了。
“君上,这把折扇似是十分贵重?”看云长凌在见到折扇时眼中露出的喜爱以及拿过折扇的小心翼翼,谢酒推测这把泛旧的折扇定是有一番故事。
“故人相赠,已有十年余。”云长凌轻轻折上,转身放置到案台上,那时他不是太子,云长青还叫他二哥,若是顽皮会有“哥哥”一称。但看如今,人已陌远,就是那份情也冷了。
谢酒起身问道“可是秦王殿下?”
“不是。”云长凌否决。
谢酒轻笑,道“恕臣妾逾越,问君上可知门外两位觐见宰相?”
云长凌这才看向门外,内叹一口气,道“朕不过是为秦王二十五寿辰赐些布匹,他们便似惊弓之鸟,如此惶恐。由他们去,爱妃,过来。”
又是云长青,谢酒暗道,厌恶的看了一眼外面,又敛起一切上了前去。
“爱妃可会写字?”
“识得几个。”
云长凌微惊,不信的看了她一眼“你何时跟随沈将军?”
“十岁。怎么了?”
“无事。不会写,朕教你。一个字一个字的教。”
门外唐林不忍,上前道“栎丞相且回吧!对秦王一事,君上是铁心不理。就是在这等至明日,君上也不会作怪,罢了。魏王一事,急需解决,且理此事。”
褚怀靖气愤道“秦王与昌邑候暗中来往甚繁,何人信其无异心?”
里面的谢酒微惊,斜睨隐忍着的云长凌,暗道:不用我动手,原来,也有人对付云长青。哼!那我若是再添一把火,量你云长青再大的能耐也逃不过。
握着谢酒手的云长凌没有开口,只将一切忍着,这褚怀靖等人如此沸腾,迟早要将云长青推到断头台上。
被唐林劝走的栎阳、褚怀靖刚到政事堂琼华殿便被与他们同仇敌忾的孟宪、李翰廉等围住询问情况。
栎阳摇头,沉重的说道“还需有足够的罪方可一举掰倒秦王,让君上无法不顺我等。只是眼下,魏王一事要紧,还是尽快处理魏王这案。”
李翰廉摊手道“这君上就是糊涂!养虎为患之理一点也不知晓。”
“可不是嘛!”褚怀靖附和道。
栎阳却与孟宪沉默了下去。
而听到栎阳、褚怀靖上奏一事的云长风坐在花园笑了半天才停下去,让蓝悔和回话的霜一搞不清他怎么了?
“殿下,你没事吧?”蓝悔道。
高兴的云长风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笑道“本王在笑这等蠢才,二哥主动请缨平定南地,他们却在内搜罗罪行弹劾于他。哼!这若是跟武国打起来,本王看,他定是要输。”
蓝悔道“殿下所言极是,这般说来,属下倒是同情秦王了。”
霜一瞥她一眼“就你…秦王一点也不需要。”
蓝悔瞪眼。
云长风道“看来二哥这次是真逃不过了。只要是朝中人想治谁定寻得出理由的。真是杯弓蛇影啊!”
“是。那可需通禀昌邑候,让他们近日留意。”蓝悔道。
“不了。让他们自己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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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消息也很灵通,自然也得知此事,为此也在府中独自思索许久,后按兵不动让栎阳他们自己去闹,看他们能闹出个什么?
只是,他们都忽略了谢酒…
云长青查完岗,对几位头领十分满意,直到日落方才回账营那边,还未进去便被袁则渊传走了。
“王爷,燕柯素日似有动静,不知王爷作何打算?”
“先别管他们。对了,袁将军,萧先生那边可有进展?晋慕的军已有大步改善。”
袁则渊道“我倒问过蛊人情况,萧先生对之毫无头绪,蛊人不吃不喝也可活,甚至,力气巨大。一次不慎被他挣脱铁链,打伤数百名将士,后还是陈将军联合林云、杨熙方才将他制服。”想起这事,袁则渊也觉头痛,若每个蛊人都如此有战斗力,那他们面对的可不是小小燕柯,而是一个生命循环的敌军。
“软骨散能行吗?”云长青问道。
袁则渊惊疑“王爷的意思是用软骨散对付蛊人?”云长青点头“只是,军中哪有足够的软骨散?”
云长青凝眉,走了几步又道“且等晋慕醒来,让他与之对弈一搏,看能否寻到其弱点。”沈英观察细致,若与蛊人对弈定能找到他的弱点。只是,想起刚才晕睡过去叫不醒的沈英又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已经超越对云长凌的关心,他真要把沈英揉到骨子里去把云长凌挤出来。
“这个好。”袁则渊笑道“此事交予沈参军,近日陈将军与沈参军在商议后事,明日开始会没日没夜的忙,我也须得按照王爷当时计划那般,暗里挑拨燕柯明里与之对抗。军中一些大大小小事务有可能顾及不到,有劳王爷了。”
想想这一万人,云长青便觉头痛,战事是要结束了吗?怎么开始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长青还是很冤枉的,为唐国尽心尽力,却被人这么对待
第33章 噩梦惊魂
花若言在暗处看了许久,也未从编制孔明灯的将士口中听出对付燕柯的消息,一时放下沈英要偷袭的猜想,估摸自己想多了。
独自在军中走了会,突然瞧见花久言立在前面,夕阳下他的身子显得特别淡薄。
“久言?!”
花若言惊呼,看了四处,将花久言带到无人之处“久言,你怎出现在唐国军中主子不是说已经把你送走了吗?”
一直留在唐国且有两活泼的小孩照顾的花久言盯着花若言看,惊艳而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温度“姐姐,跟我走吧!主子身边不缺你一个杀手。”
“不”花若言果断说道“姐姐已经把命给了主子,他若不死我定不弃,就算他死了,姐姐也会陪着他,去地狱还是去西方极乐,他在哪我便在哪。可是,久言,姐姐不想看你拿着剑。”
花久言不懂,有太多不懂,不懂花若言为何如此死心跟着心有霸业的蒂尔热,连他这个亲弟弟都要舍去“姐姐,你不走,久言也不会走的。”
“久言,你那么希望姐姐跟你在一起,却为何让姐姐难过?走。”花若言大喝,眼中毫无对花久言的宠爱。
花久言摇头,便是花若言动怒他也不会走的。
“我是你姐姐,我让你走你就走,若是不听话,我就没有你这个弟弟。”花若言花了那么多力气才让蒂尔热答应放他走,怎么能辜负她一片好心?她心有蒂尔热是走不得的。
“不,姐姐。”花久言摇头。
花久言的固执让花若言心伤,转身果断离开,希望这可以让他明白。
而在花若言走后,花久言呆滞的立在那,眼泪啪啪的掉,就是没有哭声,看着好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