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诸位以为那声沈哥是“沈歌”,误以为是女子,却在听完那人回话后,各自将手中用具落了下去。
金猴也是瞠目结舌看着沈英…
等他反应回来后,大喊道“徐伯,徐伯,出大事了。”
此声久久盘桓王府内,便是高阁飞鸟也走了。
与徐闻交代后,金猴焦急的问“徐伯,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可不能就这样看着王爷成为断袖啊?这都到了同居的地步了,还不知…不知有没有?”
徐闻瞪了他一眼,金猴才闭嘴,深思片刻后道“我有一妙招。”
“什么?”正烦心的金猴听闻徐闻有妙招顿时眼冒金光,凑近问。
“去找千家少爷来场棒打鸳鸯。”
“我懂了。”金猴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对着徐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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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鸣不在,他的助将安义之还在,云长青去时,只说沈英是他朋友,借他们的场地一用。安义之与云长青也是泛泛之交,加之,常听陈鸣提起他,也不推辞,带他们去了场地。
云长青换了银色战甲,手握八尺长戟,一手托着头盔去了场地。
安义之笑道“王爷好角色!配这身战甲,真是九重天上战功赫赫的战神!”
云长青也有男儿志向,自然也对边关充满渴望和试探,虽排斥朝中名利权势搏斗,但若是让他永驻边关,绝不说半个苦字。
“这身战甲很合适。”
安义之拱手以表赞赏,抬首时,瞧见沈英出来,惊讶道“王爷的朋友似是眼熟。”
云长青明他的话,却不理会,转身看向沈英。
且说沈英一身暗红战甲,镶嵌金色龙雕,腰佩笼头护腹,护膝下一双金色华靴,一手扣着腰间长剑,一手将长戟负在身后,头盔上的飞鸿随风沉浮,倒是他胸前青丝安静着。
重拾将军的感觉让沈英自觉的换上将军的皮囊和感情,即便是面对云长青也沉着心走路。
“长青。”云长青在沈英眼中,也是另一番绝色,出于凡人的威风,胜于帝王的从容,银色充满神秘,是智慧的象征,他很配这颜色。
云长青道“沈将军,今日一战,你我可要分个胜负,不许留情。”
沈将军?安义之微惊,再仔细看下沈英。
沈英很想告诉云长青,他们的起跑线不一样,云长青缺少战斗经验,比不过在沙场打滚十几年的他。可看他如此高傲倔犟不愿轻易低首也只好作罢,是个男人,也该如此解决事情。
“云长青,你我一个锋芒毕露,一个深有城府,这种碰撞,必定要有一场汗血淋漓的搏斗,是输了或是赢了,都不怨命。”
云长青不多言,转身跃起朝着银马而去,在空中飞转身子立于马鞍之上。
沈英点地而起,于同样姿势立在棕色马匹马鞍之上,与他对望。
看去的安义之惊呼:武国沈将军沈英!
两人对看,互不出手,在这种对比中,都清楚,最后出手的人最有耐性,也最是稳重。
陆续有将士过来观望却不见打斗,愈发疑惑到底在干什么。
众人期盼之中,两人似有约定般的同时点马而起,在空中一个看似随意的擦剑却是推掌相击,飞身落在对方马匹上。
而后,云长青在刚落脚时倾身飞出长戟,身子完全与地平行,沈英那时点马而起,再落下踩着他的长戟朝他踏去,依旧没有出长戟,非是担心伤了云长青,而是,此刻不是出长戟时。
那云长青看着沈英靠近,眼中的人逐步放大,却在还剩一步时推了长戟一把,迅速向后翻身从马腹下穿过飞去用脚勾起继续飞出的长戟,握在掌中落在银马之上。
对面的沈英坐于马上,负着长戟看着脱了白衣换上银色战甲的云长青,他步步快而准,将长戟当剑在用,反应也甚是及时。就这点下来,沈英已觉战胜云长青需利用其弱点,而他最大的弱点便是---大意。
虽然招数不过三招,但安义之和那群将士看的入神,这几招十分紧迫,也十分险恶。云长青与沈英之间的距离若是近了些,他第一次出手时便会刺到沈英腹部,而同时沈英铤而走险从他长戟上踏过,若是云长青那时没有推出长戟而是迅速空手袭击他也会伤他半点。云长青选择翻身穿过马匹追回长戟,那时,沈英大可突然出击,用手中长戟刺到云长青后背,两个人都是在以险治险,也用短暂的头脑计划搏斗。
这次,沈英骑走马匹,擒着马绳慢走。
高高在上的云长青如同战神般立在那,用着手中长戟宣示自己不可被战胜,他不得不承认,云长青这个人的智谋,在比斗之中还能抉择自己的退路和对方的生死。
他打仗多年,从未遇过这种人。
沈英靠近云长青,突然飞跃起身,一掌打向他,云长青却寂静站立,在那掌即将到来时离开马匹越过沈英,沈英那一掌拍在马匹上,直将马匹打了个爬地口吐鲜血,而他收掌时云长青已第二次朝他攻来,看着地上倒映的身影,距离近时,一将士喊道“后面。”
沈英翻身用脚夹住云长青的长戟朝另一面扔去,带走云长青从他上方划过,恍然一道流光。
云长青松了长戟将之插/入沙地之中,靠脚尖立在上面。
回到马匹上的沈英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领教了。”
说完,用脚夹着长戟弯下戟身用手朝沈英攻去,沈英单手接住,云长青见状便用右手与他打,另一手在握住沈英带茧疤的手掌时伸向他腰间长剑,拔剑出鞘的声音十分清脆,安义之只见云长青拔出长剑却在下一刻听闻马匹仰头长鸣一声,半身跃起,那时,云长青握着长剑回去,而沈英因为马匹的缘故起身离开,将长戟插/入沙地之中与云长青对战。
“你学的很快。”用他那招声东击西杀了马匹,云长青在短短一招内边掌握不仅夺了他的佩剑也杀了他的马匹,如此将计谋扩大,也只有云长青敢那般冒险。
“不学点倒是浪费。”云长青轻笑,那般长剑是他的战利品。
看的安义之不得不说云长青高于陈鸣。
云长青出剑,沈英出手,两人在长戟打斗了数回,看的众人不觉疲惫。
只是,抛开经验,云长青也会因为大意和那些锋芒失败,锋芒耀眼是自己为自己带的最大致命。
沈英踢了他掌中剑,一手擒着他的手腕在空中翻身,再将他扔出,转身接住长剑,在云长青快要落地时垂死挣扎拍地而起时拿剑对着他的胸口落下,云长青翻身时,便是沈英放大的身影。
当时,是如何被剔去长剑的?是沈英在他措不及防时用脚踢去的,就如同现在。
云长青倒在沙地上,惊起无数飞沙,长剑也刺下,而沈英却立在云长青旁侧一步之处。
那安义之怕云长青出事,忙的过去探望,但见他还好好的睁着眼睛望着天空时,才安心。“王爷,胜负乃兵家常事,莫要在意。沈将军出身疆场,招数步步精湛于你,他赢过你确实不足为奇。”
沈英说的没错,是输了或是赢了,都别怨命。
云长青翻身坐起,做了一件他这辈子都不想第二次提起的事情,就是小孩子气般的抓起一把沙子朝沈英撒去,就差喊一句:沈英,你混蛋。
沈英当时一惊,看了他一眼。
而撒了沙子的云长青突然后悔那一举动,这不是说他云长青不服输吗?起身拍拍战甲,道“换衣裳。”
看着云长青离去,安义之道“王爷年少轻狂。”
却只有沈英知晓,云长青这是自掘坟墓。
明明是斗不过他,还要为了谁上谁下跟他来比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觉得青美人调皮了?愿赌不服输,没办法,注定被压的。
第11章 两攻暗斗
换了衣裳的两人并肩出了大门,心照不宣的往回走。
时辰不早了,街上行人甚多,云长青、沈英两人靠着肩走着,一大没一搭的说着,而云长青记得沈英说了最清楚的一句话“搏斗时,放生对手,将是为自己挖坟墓。”
这句话是沈英用了十几年看懂的,铭记在心中,也只告诉过谢酒与云长青两人,只望他们在一生之中切莫太过宽厚。
而另一面得知云长青被沈英诱拐的千回当即立断,组织十几个挚爱云长青的少年商议打劫,对,打劫。
热闹的长街上,千回扛着一写着“活捉沈英,还我青青”的红旗子带着十几个少年浩浩汤汤走过大街。
“千老大,咱们走了这么久,也没瞅见无双画师,可是我们走错了方向。”一少年叶小真凑上前询问,眼睛还四处张望着。
而对陈鸣军营之地最清楚的千回拍拍胸腹说道“我就是忘了老头子,也不可能忘了陈鸣的军营,就是这个方向”他大气的伸/出又短又细的手指指向前方,突然眼睛发亮。“敌人出现,迅速整队,攻击。”
号令一发,十几少年连忙齐刷刷的站好,那旁人也被震得以为出了事情纷纷退到旁边去。
正在走路的云长青和沈英突见前路宽敞没了人影,疑惑的看了一眼,才见对面的十七八岁的少年。
“千回这是要做什么?”云长青道。
沈英还记得千回,便是那日在亭中遇见的少年,似与云长青相识,今日如此阵势在大街上是要做什么?风来吹起红旗,赫然几个大字映入眼中,突觉好笑,看了一眼云长青,道“是要捉我问罪的。”
千回叉腰,上前指着沈英,还没记起这人,只道“大胆沈英,敢教坏画师不学无术,与你厮混,更是欺我画师貌美如花心思纯良。今日,我无双邦副帮主千回便要收了你这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