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了。”东篱温柔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显得那样平易近人,又很亲切。他的发丝柔柔的披在肩上,隐去了凌厉阴鹜的性子,一种柔弱如水之感。
夫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
秋小风心中还是有些害怕,又抿着唇思索了半天,他歪着脑袋,一副童心未泯的模样,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睫毛扑闪扑闪。
秋小风好像的确长高了许多。十六岁的少年本就是如雨后竹笋一样往上冒的年纪。他这几日横生波折,又一路被追杀,武功也锻炼起来了,自然长得更快。
过了一会儿,秋小风就慢慢走过来,他笑了笑,大大咧咧的,“那你坐着不要动,让我轻薄轻薄!”秋小风是个色胚,一切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先把美人调戏一番再说,反正也不会吃亏。他的眼睛里都是笑意,那猥∑琐的样子,还真有点纨绔地意味。
“好。我不动。”东篱柔柔地笑了笑,神采明丽动人,他的眼眸仿佛带着一丝深邃的浅紫,令秋小风迷惘了一瞬。
秋小风还是不太放心,不敢伸手。
东篱也果真不闪躲,转过头去摆弄着桌子上的茶杯。
秋小风咽了一口唾沫,盯着他的侧脸简直移不开眼睛,最后心一横,把他的身子拉过来,指尖便从衣领子里钻了进去,往他劲瘦的胸膛上摸索。入手的肌肤有几分热意,带着柔韧的弹性,又滑又舒服。
秋小风半弯着腰,虽然手上做着轻薄的动作,然而他的心几乎是提到了嗓子眼。好可怕,他他他、他轻薄的可是魔教教主啊!
“小风,你的手别发抖啊。我又不会打你。”东篱一边被轻薄着,一边还出言安慰几句,笑意盈盈的,温柔体贴。
“你闭嘴!”
秋小风一吼,索性又一手将他的衣裳拉得更开,那披着的衣裳便要掉不掉,松松垮垮,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语还休舞轻纱。
只是他身上缠着纱布,挡住了大半的肌肤。秋小风猛然想起来此人身受重伤,还是不要调戏了。可是若是错过了这机会,以后再想这样那样可就难了。秋小风陷入了矛盾与纠结之中。
东篱忽然蹙着眉头,仿佛是那背后的伤又疼了起来。秋小风又绕道他背后去看,撩开衣裳,果真又被血浸湿了。秋小风只得中规中矩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纱布,给他拆下来重新换上。
秋小风拆了好久,那纱布足有一丈长,在那血腥气味的熏陶下,他身上的檀木香气愈发浓郁。秋小风忍不住凑近了他那伤处轻嗅,浓郁的香气触摸着他的鼻尖,使人神魂颠倒。
好香。
秋小风忍不住伸出舌尖去舔了一下那伤痕。
那伤口上的血迹立即少了一些,但随后又渐渐从皮肉里渗出来,一丝一丝,很快便灌满了伤处,从光裸白皙的背脊上留下来,嫣红的水珠便如红泪。
半天不见秋小风有所动作,却觉得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了后背,发丝刮在伤口周围有一些犯疼,还有一些痒,然而不多时,却又觉得一阵温热柔软从背上传来。轻缓的鼻息柔柔的喷在了伤口处。
秋小风又在做傻事。
东篱叹了一口气,唤道,“小风?”
秋小风幡然醒悟过来,抿了抿沾染着血迹的唇角,还不放心似的用袖子擦了擦,一手挽起一圈纱布,恶狠狠地缠在了东篱的后背抓伤上,裹了一圈又一圈,“说什么准我轻薄,伤成这样,一会儿就血流成河了!脏死了!”
东篱觉得秋小风忙忙碌碌的样子十分可爱,忍不住便笑出了声,这一笑又牵动了伤处,让他不得不又收敛了神色,绷直了身子。
等到秋小风拿剪刀剪了纱布,东篱便一把将他拉到了怀中,一手勾起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芳香馥郁的唇带着甜蜜的热意,又软又糯。
秋小风一阵晕晕乎乎,连忙挣脱开来,嚷,“以后只准我轻薄你,你不许轻薄我!”
“这可不行。小风。”
“那你就自己走远点,别跟着我了。”
“小风好狠的心啊。”他用半穿着衣裳,用袖子掩住唇,装可怜。
秋小风看见他手腕上的牙印,整齐的牙齿分毫不差地印在脉门附近,有些狰狞。
“你手上怎么有牙印?”秋小风不解。
“小风忘记了?”
“啊?”
“这自然是你咬上去的了。”
秋小风摸了摸头,“什么时候?”
“你再仔细想想。”
秋小风回想了许久,却再也想不起了。
“不知道。”
东篱扬起手来,看了看那牙印,这一口整整齐齐的好牙倒是不错,现在仿佛还能记起那疼呢。浅色的牙印,虽然浅,却好像不容易抹去。
“是有些远了。不记得便不记得吧。”
听他说完,秋小风的肚子又有些饿了,也不管他在东想西想什么,转身就下了楼去,对着那小二念了一大串好吃的,叫他送上楼来,又蹭蹭地往客房里跑。
两人吃过午饭,秋小风歇了一会儿,又去泡了浴桶,眼见东篱露出了难受的模样,心说他那伤还不能碰水,便又将他推进了漫上一半水的浴桶里,只露出了伤痕。秋小风便明目张胆的站在那里观看美人沐浴图。
“小风,够不到。”
秋小风险些连鼻血也跟着冒了出来。
虽说他俩滚过不少次床单,按理说什么地方也看光过了,只是秋小风向来是被压住残酷摧残的一方,从没有闲情惬意的欣赏过。果然,美人就是美人。
秋小风的手抖抖抖,索性那浴桶冒着热气,也看不太清楚。他拿着帕子小心避过那伤擦拭,然而他忽然有一种烫他一下的邪恶想法来。
他甩了甩脑子,这样太不对了。
即便这个魔头有些可恶,但也是为了他秋小风受的伤。
等到清洗完毕,东篱便慢悠悠地从水中站了起来,踩在了鞋子上,没有半点遮掩得样子,水珠顺着他柔韧的腰侧往大腿上流淌,晶莹剔透。
秋小风痛苦的蹲在地上,用袖子捂住鼻子。
东篱一边往身上套衣裳,一边促狭地盯着秋小风,又对着秋小风勾了勾手,笑,“小风何必如此见外,你若是想看就来看个够。”
这魔头总是漫不经心地说出些勾人的话来,每当秋小风把持不住兴高采烈地扑过去的时候,总会被一把抓过去,反压倒身下,动弹不得然后被吃干抹净。
秋小风的心灵被阴影笼罩着。
“算、算了。”他说完就乖乖滚出了门,然后去了隔壁,连衣裳也不敢脱,蜷缩着裹着被子假寐。
次日。
秋小风果真觉得东篱的身体坏了许多,吃饭的时候忽然丢下筷子,侧过脸去,掩唇咳了几声。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常态,笑盈盈的还时不时的给秋小风夹上一夹子菜,秋小风总是把他的筷子打开,气鼓鼓地看着他。
两人在街上走着,时不时便有人上前来调戏几句,东篱即便不用内力,那两下子武功也足以收拾几个不开眼的。他一路解决威胁了一堆的人,然后对着秋小风道,“那絮麟谷并不在郊外。”
“怎会?那在城中?”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人和山谷能一样?”
“一样。”
东篱又往四周打量了几眼,虽然是繁华小城,却也有人烟稀少的地方。东篱拉着秋小风往巷子里钻,秋小风被他拉住心里有些担忧。东篱也不是认识路的,他每走上一段就要停下来观察一会儿四下里的样子,然后又拐了几道弯,往巷子深处走去。
越看,却越没有山谷的样子了。
秋小风病恹恹地道,“你不是在瞎走,骗我吧?”
他话音一落,忽觉得眼前亮光此言,前处豁然开朗,只见那巷子的尽头,便又一处陡峭的石梯,石梯上长着青苔,不长有人走动。且说那巷子原本有一处墙挡住,是一道石门,转动机关推开石门便是那条小路。
“你怎么知道是这里!”秋小风不可置信。
“这石门上的亮光过于明亮,小巷深处怎会如此。伸手敲击石壁,发着空响,显然有另一处地方。这上面的蛛网断断续续,这小巷无人居住,自然无人打扫,便是开门之时弄断的。上面似乎还沾着药粉,是恭正琏的作风。”
秋小风跟在他后面走,眼见他绷直了背脊,除了向前走路,连动也不曾动一下。脚步倒是稳。
“这四周长着蛇草,又有爬痕,想必毒蛇众多,虚得小心谨慎。”说罢东篱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锦囊似的东西,扔给了秋小风。秋小风小心接住,放在鼻尖嗅了嗅,觉得那味道怪怪的,虽说不难闻,却也让人不舒服。
“这是什么?”
“驱蛇用的。”
“你怎么会带着这玩意儿?”
“方才在药铺去时,额外抓了些药,就做了些。”
两人沿着那小径往下走,渐渐走到了谷底,眼见一处院落摆在那里,四周鸟语花香,曲桥流水,诗情画意。
秋小风脚步不稳,要下台阶之时一脚踩到了青苔上,滑了,整个人像东篱扑过去。东篱只得伸手扶他一把,秋小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连忙站起来。却见他蹙着眉头,冷汗津津,极为疼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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