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虽这么问,却并不等人家答复,兀自摇摇头,不像在否认或拒绝什么,反倒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不是现在才突发奇想,其实他早就有这个决定了。
他弯下腰,手中握起对方胯间的物事,低头凑到跟前,张口含了进来。
这是他生平头一回干这种事,毫无经验,不过好歹他看过那些「专业」影片,把别人的方式借来用用还是可以的。
秋岱云垂眼望去,把那副画面完完整整地收进眼底。
显而易见,苏苗的做法非常生涩。尽管如此,他的表情却毫不犹豫,反倒意志满满,势在必得,将男性的象征整个含进口中,舔弄着,吞吐着,极尽温柔用心。
眼下这种事,秋岱云不是没经历过,但要算起来也是屈指可数。
即便别人想为他做,可他并不需要,就算做了他也不会有反应。
至于眼下,他需不需要似乎已经不是问题。
每当苏苗用那温暖滑腻的小舌头舔舐他,偶尔还会不小心把牙齿在那片最脆弱的皮肤上刮擦一下,他就感觉自己又热了一分。
苏苗当然也感觉得到,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口腔内壁更是被渐渐撑开,很快就不能全部容纳进来,欲望的顶端已经顶到喉咙。他也试过那种叫做深喉的玩意,来回出入了几次,有点吃不消,只好继续用舔的。
就这样持续了一阵子,知道已经差不多了,于是松口,两手并用往上爬,回到秋岱云面前,眨眨眼睛:「你要是真心在乎我,就跟我定一个协议怎么样?」
秋岱云问:「协议?」
「没错。」
苏苗点头,把协议的内容慢慢道来,「别人不能对你做的事情,只有我能做。你对别人不做的事情,只能对我做。」
其实总共就只有两句话,听上去很简单,却可以包含许多内容。
即便是秋岱云,也不能立即下定论。
「譬如?」他问,眼中滑过一抹兴味。
苏苗没有答话,爬到床头在角落里翻找,找出了一根玉势,用口水舔湿,再回到秋岱云这边,将手里的东西往他腿间送去。
秋岱云眉尖微跳,右手一动。手腕上的那根带子着实被苏苗绑得极紧,仅仅这一瞬的发力,没能挣开来。
随即苏苗就按住他的手,五指从指缝中穿插而过,不轻不重地握起来。
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苏苗咧开嘴角,三分得意,还有三分人畜无害的纯良:「从来没人对你这么做过吧?」
当然是没有的,秋岱云根本不需要回答。
实际上苏苗也没等待他回答,继续往下说:「所以我是第一个进你身体里的人……」严格说来只是用了道具而已,勉勉强强也算代表他本人吧。
「我希望我也是第一个进入你心里的人。即使做不成第一个,我希望我也是最后一个,然后,慢慢变成唯一一个。」
每个字,甚至每个停顿,他都说得认认真真。
他很少认真,更少这么认真。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最最认真的时刻之一。
秋岱云依旧只字不语,回视着他,双眼一眨不眨。
原本沉淀在黑眸深处的蓝色光芒,依稀间竟像是海洋般清透起来,熠熠生辉,眼神却也像大海般越来越深沉,越来越看不到底。
苏苗也不打算多看,反正他的话已经说清楚了,只要这个人不抗议,那么协议就盖章成立。
于是他直接低头吻了下去,舌尖钻进秋岱云嘴里,缠起他的舌头厮磨,无限缱绻。
温存间,苏苗感觉到秋岱云的五指逐渐松开。他继续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此时还在对方身下,并重新活动起来,把先前推进了一点点的玉势继续往里送。
这是他头一回用这种东西,比较谨慎,不敢太快,更不敢太深。
不管怎么样,好歹他亲眼看人家用过,自己也被用过……或多或少学到了些,模仿着当时的情状,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插拔,偶然还突发奇想地转了个圈。
尽管那并不是他自己身上的东西,这样做却仍然让他兴奋异常,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充斥心头。
为什么秋岱云那么喜欢看他,他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
何况他是第一个、如无意外也将是唯一一个对秋岱云做这种事的人,光是想到这一点,就令他浑身毛孔舒张,每个细胞都兴奋到不行,疯狂骚动。
另一方面,秋岱云曾经用这东西让他那么舒服,如果他也能让这人像他那么舒服就好了。
他抬眼瞟去,秋岱云的神情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样,并不是迷乱痴狂,甚至微微皱着眉,但也不像是痛苦。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秋岱云睁开眼看了过来。
苏苗眼珠转转,露出灿烂无比的笑脸:「虽然只是一块石头,也能弄得你很舒服,是不是?」
这根本就是照搬了别人说过的话。
秋岱云听了,半笑不笑地撩起唇角,忽然伸手捉住苏苗的腰。
苏苗一愕,这才发现这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把左手从束缚中脱离了出来。
这只手沿着他的腰部上移,扣进他腋下,把他往上一提,再用脚把他的两腿分开,使他跨坐在自己身上,随后手又回到他的腰上,将他往下扣压。
全部动作一气呵成,毫无停顿,自然也称不上温柔。
苏苗猝不及防,就这样一屁股坐了下去,把对方那屹立的昂扬吞进体内。
由于之前已经激烈地做过一次,洞口舒张,所以这次进入基本还算顺畅。
可毕竟是那么大个东西贯穿进来,而且一下子全根没入,刹那间苏苗几乎错觉那东西直接把他穿肠而过,惊悸地倒抽了口气:「你……」
他想说什么,秋岱云却不想听,不由分说地挺身抽送,疾风骤雨般的进攻不断朝一处厮杀。
苏苗坐在他身上,一次次被他顶起来,身子一弹,简直觉得整个人都要飞出去了似的。
不一会儿苏苗就晕头转向,半晌才回过神来,开始努力配合秋岱云的动作,对方退,他也退,对方进,他就迎上去。
以往做这种事的时候,他只是被动接受,现在他却前所未有地主动起来。
有的事情,以前他不明白,或者说是胡里胡涂,似懂非懂。而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当然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傻傻发呆啦。
不过他还真没想到,原来骑乘式会这么费力,两条腿酸得都快没了知觉。
高潮一过,他就软绵绵地趴下去,卧倒在秋岱云胸前,最后再深深看了一眼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合起眼帘。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老爸老妈,儿子不孝,非但不能陪在你们身边养老,现在还彻底变成一个断子绝孙的同性恋了……
这几天,苏苗发现府里的下人比平常忙碌许多,老是进进出出,不晓得在搞什么。
他抓了一个人询问,才得知原来是将军的生辰快到了,届时会举办家宴,所以大伙儿都在忙着准备。
苏苗完全没听秋岱云提过这回事,着实有点意外。等晚上见到秋岱云,他第一句就问:「听说你的生辰快到了?」
见秋岱云点头,苏苗接着问:「是不是准备隆重庆祝?我看那些人都忙来忙去,好像会搞很大场面。」
「家宴罢了。」
秋岱云淡淡地说,「只不过会来几位客人。」
「什么客人?」苏苗追问。
「皇帝。」秋岱云只说了这一个。
这一个就已经足够了。
苏苗暗暗咂舌。皇帝呢,自然是最大的客人了。
话说回来,连皇帝都亲自过府来参加生日宴,秋岱云的面子也真够大。
其实皇帝原本有意给秋岱云办场大宴,不过秋岱云的意思是在府里家宴就好。但既然皇上要来,即便只是家宴也不能太简陋,所以下人们那么忙碌。
苏苗转念一想:「说到生日,你今年多少岁?」
秋岱云考考他:「你看我多少岁?」
「不知道啊。」
苏苗摇摇头,猜测说,「三十?」
秋岱云说:「再有五。」
苏苗一算,三十再有五——三十五?!
顿时瞪大了眼:「怎么可能?」
从头到脚把人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无法置信。
刚刚那个「三十」,他是故意把数字说大了的,因为考虑到秋岱云是练武的人,体壮气盛,所以外表看上去也应该比实际上更年轻一点。
否则的话,他其实认为这张脸连三十岁都不到,最多也就二十过半的样子。
「这也太夸张了吧?」
苏苗惊叹,「难道你是老妖怪吗?请问你是怎么保养的?」
他这么口无遮拦,秋岱云已经习惯,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练功而致。」
「练功?什么功夫这么牛叉,也给我练练呗。」
苏苗说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忽而灵光一闪,「呃,不会就是那种练得你清心寡欲,成了性冷淡的功夫吧?」
秋岱云不置可否。看来是默认了。
苏苗抓抓头:「这样喔,那还是算了。」
虽说常葆青春是很好,但如果为此连人生最基本的乐趣之一都丢了,那就未免太不划算。
更何况,他们之中有一个是性冷淡就已经够头疼了,如果两个都是,难不成还真要来一场柏拉图式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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