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苗醒来之后,有好一会儿还弄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睁开眼,看到光亮,不是烛光,也不是阳光,看样子应该是凌晨四、五点钟左右。
而床上的帷幔告诉他,他已经回到家里了。
秋岱云那句话说的分毫不错,到最后他确实没办法自己「走下山」,因为两腿发软没力气,只得靠秋岱云把他抱下山。
回府后,秋岱云让下人打点了晚饭,吃过饭再用热水抹个澡,上床歇息。
其实后来这些事,对苏苗来说就像处在神游之中,连记忆都是模糊的,甚至记不起自己是在哪里睡下……
垂眼看看此时环绕在胸前的那只手臂,显然他是被留在某人房里睡了。
他回头看去,只见那人闭着双眼,面容沉稳宁静。
苏苗一向觉得,这个人平日里总是那么从容不迫,优雅中依稀透着一丝阴冷,感觉上其实有点不好接近,偶尔却又流露出有意无意般的暧昧邪气,尤其是笑起来,简直叫人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所以有时候苏苗真的特别困惑,搞不懂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坦白说,苏苗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秋岱云平常总不做那事,积了太久,所以一旦做起来就如同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昨天苏苗简直以为自己会精尽人亡,当时却是真的非常享受,即便他腰也快断了,肠道也像要被磨穿了,却依然沉浸在那无与伦比的激情中不能自拔。
而后果,就是被榨干了力气,连自己下山都做不到。
哎,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苏苗苦笑,探出手在腰上揉了揉,再捏捏腿,倒也不会多么酸疼。
看来他的状况并没有原以为的那么糟糕。主要还是睡过这一觉之后,身体的状态自行调整过来了吧。
其实他本就没怎么操劳,基本都是秋岱云在折腾他,他哪里算得上辛苦?只不过是当时体力透支了而已,休息休息就会自然恢复。
不过要说体力透支,秋岱云的情况应该比他更严重才对,后来却还能把他抱下山,看不出任何疲倦。
这就是有武功的好处吧?
体质好,果然任何时候都比较占便宜。
说来说去,直到现在苏苗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昨天会发生那样的事?
他知道秋岱云是没吃药什么的,所以才更奇怪,明明一直那么冷淡的人,怎么突然间就变得「热情似火」?
也许正是因为太久没做,才需要找个时候放肆地、疯狂地发泄一下,而昨天就是刚好赶上了那个时候?
不过看秋岱云的表现,貌似也不能说是多么疯狂的样子……
苏苗仔细回忆秋岱云的表情,比起平常那高高在上的模样,昨天的他看起来似乎稍多了几分人情味,朦朦胧胧,反而倍显魅惑。
也许那就是所谓的……性感?
苏苗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想平息,却适得其反。
既然想起当时秋岱云的表情,难免也就跟着想起了当时他所做的事。
当时,这个人是怎样在自己身上凶悍驰骋,从不对外开放的禁地被他入侵到不可思议的深度,他还一次又一次把欲望的种子播洒进来,明明是最私密的区域,却好像完全成为了他的领地……
苏苗把嘴越抿越紧,双唇隐隐泛白,耳根却泛起了红潮。
脑海中的这些记忆,连带唤起了他身体里的记忆,那记忆实在太过深刻,甚至直到现在还残留在他身上,越想忽略,就越是骚动,肠道里竟然依稀产生一阵阵被摩擦挤压时的抽搐感……
他倒抽了口气,伸出手往胯下一按。
果然,不该站起来的东西站起来了。
顿时哭笑不得。
要命!怎么会呢?明明前一天才做了那么多次,不应该会这样才对啊……
要说欲望这码事,如果像是吃东西,吃一点就饱一点,那么只要把自己吃得饱饱的,就足够挺过一段时间。
可欲望显然不是进食,反倒更像一个无底洞,越往里面填东西,越发现它的深不可测。
又或者应该这么说——苏苗是生平头一回开了荤,每多做一次,就越发深刻地体会到这种事的乐趣。
唔……好吧,他明白了,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只色魔,而他这只昨天终于被放出来了。
现在该怎么办?放着不管吗?还是自己动手解决?可万一要是被发现……
他一边犹豫着,一边不自觉地把手伸进裤子里,捉住那个隐隐发热的物事,心不在焉地抚弄几下,忽然又后悔了。
正要抽出手,又有一只大手出其不意地钻了进来,压在他的手背上。
「睡不好?」耳边传来略带沙哑的低语。
苏苗霎时感到寒毛倒竖,不假思索地回道:「没有!」
赶紧把手抽了出来,可是另外那只手却还逗留在原地,甚至接替了他刚刚的位置,开始轻轻抚摩起来。
苏苗只好把手重新放回去,想把那只手从裤子里扯出来。
结果当然是徒劳无功。他试了好几次,最终宣告放弃。
这种事,以前他经历的难道还少吗?
算了,反正他又不是不了解这个人,从来就不会给他拒绝的余地……
好吧,他承认,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想拒绝。
把身体交给对方,他要做的、能做的,只剩下感受而已。
这人的手还是那么厉害,他很快就完全勃起,喘息也紧促起来。忽然,那只手穿过他的会阴,掠到后庭,指尖往门口一探。
苏苗一愣,下意识地把那只手推开:「不行。」
秋岱云并未做声,倒真的将手收了回去。
苏苗又愣住了,随即就被秋岱云捉住他的胳膊,把他转过来与自己正面相对。
秋岱云脱了他的裤子,再次握住他胯间的火热,而另一只手则从他腰上绕到背后,指尖沿着臀瓣之间的缝隙下滑,探入了最下方的小洞。
「啊……」这是呻吟还是惊喘,苏苗自己也不清楚。
遭到这样的前后夹击,他已经彻底乱了阵脚,微微颤抖地握住那只在他后庭里搅弄的手,却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想也不想地推开。
他犹豫,又犹豫,最后慢慢松开了手。
真是懒得矜持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碰这里,昨天不是还让他那么舒服吗?既然有得享受,干嘛不要?
一想到昨天的事,苏苗便又感觉到体内阵阵骚动,连那两根手指上仿佛也带着火种,吸引着他血液里的火焰,越来越多的热量朝甬道深处积聚而来。
前端的欲根更是早已血脉贲张,热到发烫。
苏苗喘吁着低声嘶吟,突然伸手往对方胯下一按。
没反应。
居然没反应?苏苗嘴角一歪,隔着裤子在那里揉弄起来。
自己都变成这样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还不这样?
抱着这种赌气的心思,苏苗只坚持了不一会儿,后来就被感官上的欢愉渐渐占据思想,脑袋里晕晕乎乎一片迷雾,完全忘记了自己手上的事。
直到高潮来临的瞬间,他骤然想到什么,用手裹住分身前端,将喷出的液体收进了手心。这样就不会溅到别人身上把衣服弄脏了。
「呼……」高潮已然过去,他整个人还软绵绵的,又疲倦又舒服。
不经意间,耳朵里飘进一句:「去洗个手,再回来睡。」
「……」
睡?
苏苗抬头,只见秋岱云双眼闭着,要不是刚刚听见了他的声音,苏苗会以为他根本是睡着的。
直到这时苏苗才恍然记起,之前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高潮了,而对方呢……
又是这样,就像从前一样。
为什么还是这样?!
苏苗直直瞪着面前的人,后者却始终没有睁眼,平静如斯,就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切跟他无关……
或者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睡梦中醒来玩了个小游戏,然后就接着睡。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苏苗忿忿地磨了磨牙,起身下床,到水盆前洗手,忽而仰头四十五度望天兴叹。
去他爷爷的性冷淡啊!
对于床笫之欢这种事,苏苗承认自己现在大概算是食髓知味。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古人都说食色性也嘛。
不过说到底,这是生理方面的问题。而有些事情却牵涉到尊严问题。
他不明白,为什么秋岱云对他就是没性趣?
如果按照秋岱云早前的说法,性趣有是有,只不过不想做爱而已。
可是这叫什么情况呢?
作为一个男人,他的那位对着他却硬不起来——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伤自尊的事情吗?
当然,他也知道秋岱云的体质本身如此,练功所致,向来就对这种事极其冷淡。
但那天在山顶上秋岱云既然已经那样做过,就说明他并不是永远冷淡,只要他愿意的话,也可以不冷淡。
虽说这不算什么太大不了的事,人不做爱也不会死,只是在苏苗想来,假如那次真是秋岱云累积到了一定程度之后的释放,难道他又要等秋岱云再酝酿个大半年再来搞一次?
更何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种事对秋岱云而言就纯属生理发泄而已,对象也许不是他,也不一定非要是他。
秋岱云说过喜欢他的,对不对?
作为一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就不该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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