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问?」
锦涵忽然反问回来,「难道你想离开?」
「嗯……」
苏苗沉吟,还没想好要怎么说下去,就被锦涵握住手,一脸恳切地对他说:「白玉哥哥,你万万不可冲动啊。我知道,你并非自愿嫁给将军,可是如今既然你已经在这里,将军对你也……无论别人怎么议论将军,将军对自己人是不会苛待的,你就留下来与将军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好呢?」
苏苗不期然地语塞。
说起来,他现在的日子过得有什么不好呢?
其实秋岱云也没欺负过他,唔……早上那件事算不算?
可如果真要说的话,他好像也并不吃亏,甚至还享受到了……
好吧,这种事先撇到一边,反正至少在身体上、日常生活上,秋岱云确实未曾让他吃过苦头。
只是,这难道就意味着他应该留下来,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就这样过一辈子,直到老死?
苏苗无言地仰首望天。
老天爷啊,接下来到底该怎么走,请给他指一条明路吧!
入夜之后,秋岱云那边的下人前来传话,让苏苗过去一趟。
苏苗当然不想去,可是就算他不去,难道人家不会来吗?何况他还不想这么快就把关系弄僵。
再说了,这整个地方都是秋岱云的地盘,就算他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还不如趁早去确认一下这人到底有什么打算。
如果有可能的话,那些需要说清楚的事情越早说清楚越好,免得他每天在这边胡思乱想,提心吊胆。
哪怕真的是死,也早死早投胎吧!
苏苗去到秋岱云那边,进了门就看见秋岱云坐在床边,一身蓝色便服,看上去倒是异常淡雅,也很舒适居家的样子。
见苏苗到来,秋岱云微微偏头示意自己右侧的空位,说:「过来坐。」
「不,不用了。」
苏苗客客气气地说,「我站着就行,我不累,白天坐了太久,现在站一会儿也好。」
对于这种托词,秋岱云不予置评,脸上仍是一片云淡风轻,定定地看着苏苗,就这样看了好半晌。
——唔,算你狠!
苏苗认输了,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到床上,与秋岱云保持了大约半臂长的距离。
直到现在,秋岱云依旧没有开口,苏苗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暗自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那边的情况。
突然,看到秋岱云的手扬了起来,苏苗立即把屁股往后一滑,转过身面朝着秋岱云,两手在胸前比了个大叉叉:「君子动口不动手!」
秋岱云微微歪着头,目光斜睨而来,那只手继续上扬,捋起鬓边一缕滑落的长发,而后将手放了下去。
「君子动口不动手。」
把这句话重复一遍,嘴角飘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这么说,你还认为我是君子?」
苏苗瞪大双眼,满脸正直凛然:「我一直都认为你是君子。」
「喔?」
秋岱云不愠不火地说,「那么若要你与君子同床共枕,你怕不怕?」
「……」这不是挖了个坑给他跳吗?
太阴险了!
苏苗擦擦冷汗,干咳两声:「怕当然不怕啦,只是我一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我的睡相很糟糕,又有梦游的毛病,万一……」
「你昨夜倒睡得很安稳。」秋岱云截过话。
苏苗顿时语塞。其实不只言语,这人明显是要把所有退路都给他彻底阻塞。
他深吸一口气,索性豁出去了:「咱们就不拐弯抹角了,你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秋岱云轻挑眉梢,安静而缓慢地向苏苗倾身而去。他越靠近,苏苗就越把身体往后仰。
忽然,秋岱云伸手一扣,牢牢地扣住了苏苗的下巴,把他拖回来,一直拖到自己面前。
此时苏苗的脸距离对方不到几寸,他好像从来没有把那张脸看得这么清楚过,其实表情仍是那么冷冷淡淡,黑眸深处弥漫着深沉的蓝色光华,越看越觉得那眼神锐利无比,盯得人简直毛骨悚然。
「那么你想怎么样?」秋岱云反问。
「……」苏苗一下子又卡了壳。
假如真要他实话实说,他的确有很多话可以说,关键只是有些话他根本不好说。
他的脑筋飞转,最后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秋岱云回道:「你问。」
「你喜欢我吗?」
苏苗顿了顿,想当然地补上一句,「其实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吧?」
秋岱云眯起眼帘,松手把苏苗的下巴放开,缓缓退后,双手抱怀。
「接着说。」平平淡淡三个字,没有任何抑扬顿挫,却散发出异常的压迫感。
苏苗头皮发麻,差点打了个冷战,咬咬牙,在脸上挤出无辜的笑容:「我是想说,我这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实际上你也不太了解对吧?你看你那另外几位夫人,你了解他们,你跟他们都是有感情基础,但你跟我并没有。你看,既然你不喜欢我,其实是不用勉强跟我相处的。」
「喔?」秋岱云的目光瞬间微妙起来,仿佛在说——你是从哪儿看出我很勉强了?
苏苗很快也发觉自己说得不合理。
既然是这人主动把他叫过来,又谈得上什么勉强?何况早上还对他那样做,可不是谁能勉强来的啊……
他摸摸鼻尖,转口说:「其实反过来我也是一样,我对你还不了解。当然啦,我知道你很好,你很棒,你厉害得不得了,只是有些事情呢,最好还是应该慢慢来,感情也是需要培养的嘛,所以我想……不如我们就从朋友开始做起吧。」
「朋友?」秋岱云毫无预兆地笑了。
苏苗郁闷地瞪着他,他这是觉得好笑吗?还是根本就在冷笑?
忽然,秋岱云伸手抓住苏苗的肩膀,把他往后一掀。
苏苗直接被撂倒在床上,紧接着秋岱云就压了过来,庞大的阴影犹如乌云似的覆盖在他上方。
苏苗又惊又吓,本能地想要叫喊挣扎,转念一想,再怎么叫喊这人也不会理睬,挣扎也肯定挣扎不脱,而且还有俗话说,男人是越遭到反抗就越有征服欲……
照这样发展下去,岂不要变成强奸现场了吗?
他赶紧做了几轮深呼吸,努力把情绪稳定,瞪眼望着秋岱云,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正气凛然,说:「强扭的瓜不甜啊!」
秋岱云挑眉。
「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
秋岱云依旧挑眉,仿佛在说——还有没有?继续说?
苏苗悲愤地磨了磨牙,字字血泪:「你可以得到我的肉体,但你得不到我的心……」
刹那间,秋岱云笑出声来,白皙修长的手指像蛇一般轻巧滑行,沿着苏苗的面颊抚到下颚,幽然问道:「那要如何才能得到你的心?」
「……」不是吧!玩真的?!
苏苗彻底莫名,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感想才好。
反正既然这人要这么说,那他也就跟着把话接下去,脸色刷地深沉下来:「这种问题我可能没办法回答你。感情的事,其实还是要靠感觉,有感觉就一切好说,可要是没感觉,那不管做什么都是白搭。」
「感觉?」秋岱云收回手,转而放到苏苗两腿之间,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
苏苗浑身一个激灵:「不不不,我不是说那种感觉啊!我是……」
话还没说完,秋岱云猝然俯下身来,封住了他的嘴,而那只手则继续在他胯下揉弄起来。
原本苏苗还想着尽量不要挣扎反抗,可现在已经不可能不反抗了。只可惜不管他怎么反抗,都如同是以卵击石,纯属徒劳。
口腔里简直一团混战,舌头被蛮横地纠缠摩擦着,这还不算,有时他甚至怀疑这人打算把舌尖直接伸进他的喉咙,令他几乎不能呼吸。
更糟糕的是,不断被玩弄的分身也不受控制地发生反应,浑身上下的血管里,一道接一道的热流仿佛受到了召唤,争先恐后地往胯间汇聚而去,腰上渐渐失去力气,开始发软,那个原本柔软的部位却迅速地膨胀硬挺起来。
苏苗深深觉得欲哭无泪。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又这样?为什么身体总是这么不听话?
这个人的手上到底有什么魔法机关,他真的很想知道!
然而眼下他已无力去寻找答案,只能被迫感知着越来越汹涌的激流来到下身。他甚至隐约感觉到,欲望的顶端渗出激情与无助交织的热泪,把裤子都濡湿了。
毫无预料地,秋岱云忽然放开他,起身离床。
苏苗愣了一下,旋即爬起来往床内躲,顺手把被褥抓起来,当做盾牌似的紧紧抱在身前。
之后,他看见站在床前的秋岱云开始动手脱衣服,顿时吓得险些崩溃,把怀里的被褥抱得更紧:「你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这样……你不能这样,我求你不要这样……」
秋岱云没有理会他,继续脱衣服,很快身上就只剩了最里面的那层锦衣。
苏苗再不敢坐以待毙,把被褥一扔,跳下床撒腿就跑。还没跑过岱云身边,就被这人长臂一捞……
泪流满面,他就知道肯定会这样!
秋岱云把他扔回床上,开始脱他的衣服。
苏苗简直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有四只手,否则动作怎能这么快?不一会儿就把他剥得一丝不挂,还把被褥拉过来盖在了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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