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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存天地 (玄玄于书)



  次日又去看过陈叔,老人的面色依旧很憔悴,却不似昨夜里那般痛苦了,只是安详地睡着,不知何时会醒来,又或许就一直那样睡下去,再也醒不来。
  尹梵亲自带人在寻教总坛里盘查了一整夜,结果是意料之中的毫无所获。
  顾文晖和苏桥大概听说了发生了什么事,本想告辞,却被郁子珩留了下来。
  既然人家都知道了有事发生,那便也没什么好避讳的。这段时日麻烦事多,郁子珩都开始觉得力不从心了,想着万一这当口兰修筠和孟尧找上了门,好歹还有他们师兄弟两个帮自己分担一些。
  又过了几日,事情还是毫无进展,陈叔的情况也没有任何的起色。
  阙祤还是每天去看他,有时是静静地陪在他身旁坐一阵子,有时是帮他擦脸擦身子,还有时也会和他说说话,即使得不到任何回答。
  郁子珩也没再劝阙祤不要担心难过,只是每日他从陈叔那里回来后,都会催促着他运功疗伤。
  这般过了小半月,阙祤的内伤彻底痊愈了。
  郁子珩悬在心头的一件大事得以放下,竟有种自己死了一次又活过来的感觉。
  被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折磨得快要吃不消后,总算是有了一件难得的好事,郁子珩心情太过放松,导致第二日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没起。
  他睁开眼,发现睡在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前夜阙祤是睡在里侧的,他要越过自己起身必然没那么方便,自己竟是毫无所觉,怎会睡得这样沉?
  也不知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郁子珩翻了个身向外看,阳光隔着纱幔照进来,还有点晃眼,他便将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来,挡在了眼睛上。
  这时,阙祤从外边进来,见他还赖在床上,无奈道:“烦心的事这么多,也亏得你还睡得着。早膳都放凉了,还不起?”
  “你去哪儿了?”郁子珩一开口,才觉得嗓子干得厉害,不由咳了两声,“帮我倒杯水。”
  阙祤倒了水走过来,“我去看看陈叔。”
  “都回来了?我睡了这么久?”郁子珩没有要坐起来的意思,也不去接水杯,“什么时辰了?”
  “午膳快要送来的时辰。”阙祤将被子递给他,“怎么,也要我像喂陈叔那样喂你喝水?”
  郁子珩手肘撑在床面上,将身子支起一些,接过水喝了一口,又把杯子递还给他,皱眉道:“凉的。”
  “一上午都被你睡过去了,水还能不凉?”阙祤放回杯子,将郁子珩的衣衫拿到他旁边,“起来吧。”
  郁子珩却又躺了回去,手也缩回到被子里,“不想起,再躺一阵子,你陪我么?”
  阙祤直接上手去掀他被子,“陪什么陪,快些起来去吃点东西。顾门主和小桥都练了好半天剑了,你不早就惦着继续练博元修脉么,现下我又派得上用场了。”
  郁子珩轻颤了一下,一边伸手想把被子抢回来一边又往外头看了一眼,喃喃道:“也没变天,怎么这么冷?”
  “你说什么?”阙祤一个晃神,被子又被郁子珩给拽回去了。
  郁子珩用被子将自己裹好,“我以前怎么没觉得这被子这么薄?”
  阙祤蹙起眉,坐下来,抬手试了下郁子珩的额头。他并没有发热,额上的温度甚至比平日里还要低上一些。那是怎么回事?阙祤收回手,问道:“你说你冷?”
  郁子珩本能地朝温热的源头靠过来,含糊地唔了一声。
  阙祤低下头,细细看他脸色,“你这煦湖岛上,何曾有过冷的时候?”
  郁子珩被他说得一怔,对上他的视线,眨了两下眼睛。
  “这几日你有没有自己练博元修脉?”阙祤脸上现出几分严厉来。
  郁子珩委屈道:“我答应了你不会,自然说话算话,你可不能冤枉我。”
  阙祤面色缓和了下来,眼中担心却更甚,起身道:“我去请陈……我让人叫程岳过来给你瞧瞧。”
  郁子珩伸手拉住他,“别去了,就是有点冷,没事。程岳每日都在想怎么能治好陈叔,还要安慰那几个师弟师妹,也够他辛苦的了。”
  手腕被他抓住,阙祤才惊觉他五指竟是冰凉,连忙反握住他的手,又坐了回去,连着自己的手一起塞到被子底下。这一塞不要紧,竟发觉他身上的温度也明显降了下来。自己的体温一直是偏低的,和郁子珩同塌而眠时总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体温,今日一早起来时也是一样,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全身发凉的?
  “陪我么?”郁子珩抓紧他的手,拼命汲取上头的温暖。
  阙祤叹了口气,褪了外衫躺下,从郁子珩身下扯出半边被子盖上。
  郁子珩立刻靠了过来,手脚微蜷着缩进阙祤怀里,舒服地轻哼出声。
  阙祤拥着他透着寒意的身体,心头沉闷异常。
  还不等阙祤想出个所以然,郁子珩的身体已经暖了过来,估摸着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过。
  被子裹得太严实,郁子珩觉得有些热了,抬起埋在阙祤怀里的脑袋,踢了踢被子,问阙祤道:“想什么呢?”
  阙祤坐起来一些靠在床头,道:“你除了冷,还觉得哪里不舒服么?”
  郁子珩摇头,“现在也不冷了。”
  “让程岳给你瞧瞧吧。”
  郁子珩伸手捏了下阙祤的脸,“也不是什么大事……”
  阙祤拍开他的手,“我不放心。”
  郁子珩意外于他的直接,笑道:“你都这么说了,就算为了让你安心,我也是非去不可了。”
  两人用了午膳后,又去了药房。
  郁子珩到陈叔房里看过一眼,才在阙祤的逼视下乖乖让程岳给诊了脉。
  程岳对着郁子珩的腕子纠结了半天,反复确定了好几遍才道:“依脉象看,教主的身子没什么问题啊。”
  郁子珩收回手腕,抚平衣袖,看向阙祤,一副“我就说吧”的表情。
  “可是他先前无缘无故地咳嗽,好了后又有过胸闷的情况,今日又不知怎地,全身发凉。”阙祤按住要站起来的郁子珩,“人好端端地怎么会出现这些症状?”
  程岳认真地想了想,道:“许是这段时日,教主太累了。”
  阙祤转头看了看郁子珩,心说这倒是极有可能。他从长宁宫负伤回来后,也算得上是养尊处优的过日子了,可那么多事压在心上,任谁都可能会喘不过气来。他累的不是身体,是心。
  “属下给教主煎几服药调理调理吧?”程岳问道。
  “不用。”
  “好。”
  郁子珩和阙祤同时出声。
  “不用什么不用?”阙祤道,“听我的。”
  郁子珩哭笑不得。
  程岳目瞪口呆地看了他二人半天,等郁子珩不耐的眼神递过来,才回过神似地干咳一声,叫来师弟去配药,“教主这几日按时服药,好生歇着,暂不要饮酒了,膳食也清淡些,尤其是忧虑不要过重。”
  见郁子珩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阙祤只好应下,又在心里重复一遍。
  又到了该给陈叔喂药的时候,程岳跟他二人行了个礼,便同端着药过来的罗小川和方虹馨一起进了陈叔的房间。
  “你自己怎么一点也不当回事?”出了院子,阙祤到底没能忍住这句话。他本来想照着郁子珩的头来一下的,念及他最近身体状况欠佳,没能下得去手。
  郁子珩心不在焉地看着远处,“什么?”
  阙祤瞪他,“我说你自己的身体,好歹上点心!”
  郁子珩这才侧过头来看着他笑了笑,“这不是有你么。”
  阙祤被噎了一下,不知说什么好了。
  “不过都是些小毛病,过后就没事,我便没在意。你也听到程岳说了,歇歇就好了,”郁子珩刮了下阙祤的鼻子,“别担心了,嗯?”
  “他可不是那么说的。”阙祤嘀咕了一句,这一天内第二次拍开了他的手,“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郁子珩表情很迷茫,“我想到了什么?”
  阙祤:“……”
  “啊,你说适才……”郁子珩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抿了抿唇,道,“我在想我义父和孟尧他们怎么那么坐得住,过了这么多天了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阙祤道:“会不会是你想错了,他们并没有你所认为得那么需要雪山灵芝。”
  “不该,”郁子珩抬手捏了两下眉心,“我总感觉……他们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等什……”阙祤话问一半,才想起程岳刚叮嘱过郁子珩不要忧虑过重,后头便没说出来,转而道,“别想了,随便他们等什么,你回去接着睡觉。”
  郁子珩露出个坏笑,慢悠悠道:“阙祤,你说我这病要是憋出来的呢?”
  “怎么憋……”又一次话说一半停住,阙祤告诉自己不要和病人一般见识。
  郁子珩在他肩上轻轻撞了一下,“说啊,怎么办?”
  阙祤面无表情干脆无比地道:“那就憋死吧。”
  郁子珩:“……”

☆、无独有偶

  阙祤身上的毒解了以后,随着内伤的恢复,之前被伤痛折磨得瘦弱的身体渐渐又结实起来。最近一段时日跟着顾文晖和苏桥过招练习,胸腹上好看的肌肉也重新现了出来,郁子珩时常便要趁他不注意伸手探到他衣底胡乱摸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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