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柳秋色身中软筋散,也确实没有那个功夫对他不利。
黑暗中目不见物,视觉以外的感觉更加敏锐了起来,他感觉到柳秋色并不在他身边,而是身处离他最远的一个角落里,空气里有淡淡的气味,并不单纯只是柳秋色身上的淡香,还有一种男性特有的腥膻气息。
再更仔细听一点,还能听见凌乱的喘息。
「嗯唔……啊啊……嗯……」
那声音好像是隔着布料传出来的,因此闷着音调,倘若不是萧珩这样深湛的内功,还不能确切的听见。这时候萧珩的视觉也已经差不多恢复,今夜正是满月,因此头顶上的洞口虽然不大,还是可以漏下淡淡的月光,银色的清辉洒落下来,没办法把柳秋色那个角落照得太清楚,但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华美的紫色衫袍已经散乱,内里的丝质白色亵衣也滑落在地,散成优美的形状,衣衫间若隐若现修长白皙的双腿,在月光下简直要泛出了梨花的色泽。
不知道是不是萧珩的错觉,柳秋色的身子似乎正微微的颤抖。
萧珩眼神一肃。
春药吗?可是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人下了这样的药。可以柳二公子那傲性子,若不是中了暗算,怎可能如此在他人面前丑态毕露?
「……柳二公子?」萧珩撑起身子,试探一样出声。
「……滚!敢过来我杀了你!」
从柳秋色那边传来的声音沙哑,全然不像寻常日子里那种抑扬顿挫的音调,酥软的声音却硬生生被情欲薰染上了一层妖媚,即使是激烈的恐吓,听起来还是没有达到效果。
萧珩冷冷望了过去:「如果是媚药,我倒是有点东西可以解毒。」
「哼!解……唔,你解得了『荏苒又东风』?……嗯……」
说话间不经意泄出一二声压抑不住的呻吟,柳秋色的身子又颤了颤。上一回自力压制药性,这一回全都反扑了上来,所有的热流都集中到下身那一点去,但是荏苒又东风的药力之变态,就是不管怎麽样单纯的套弄或者抚慰,都无法让已经饱胀的男根发泄出来,难以想像的钝痛感一下一下,袭击着他的神经知觉,腰部被鞭打一样的酥麻感折腾得失去了力气,双腿间那物却仍是精神得很,几乎逼的柳秋色丧失了意志。
那萧珩听见这药物的名字,自然知道这是个什麽东西。荏苒又东风,算是武林中最令人不齿的春药,用它来下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恶劣行径更是令人发指。
问题是,谁有那个本事,谁有那个动机,去把这毒给种到柳秋色身上?
心下觉得怪异,一时间却说不出怪异的点在哪哩,目光已经被柳秋色给吸引了过去。
被身上阴险的春药折腾,早就被充分开发过的身子渴求着情欲的滋味,期盼着被人进入侵犯,胯下那根男物早就硬烫得不像话,又痛又难耐的感觉侵略了柳秋色全身,使得他没有馀力去顾及遮掩住裸身的衣衫,原就凌乱的紫色华衫,因而散了开来,露出了赤裸的肌肤。不得发泄的欲望使柳秋色浑身梨花似的肌肤泛着妖艳的色泽,如梨似桃,带着逼人的诱惑。
饶是萧珩,眼神也不禁暗了几分,像是黑夜里兽的双瞳。
没有真正看见过的人不会知道,原来一个男子沉浸在欲望的漩涡里面的模样会如此令人无法移开视线。萧珩背景复杂,自是看过小倌脔童一类男妓,但他个人并无沉溺其中的癖性。此刻乍然看去,柳秋色双手伸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似乎使劲套弄着那欲望的根源,无奈努力许久都不见效果,反而只是让他的喘息声更像是妩媚的求欢呻吟,逸出浓浓的鼻音。
「唔啊……嗯──嗯嗯……啊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珩竟然觉得,自己的呼吸频率和上了柳秋色的喘息声。
地底的洞穴并不大,柳秋色虽然已经尽量避到离萧珩最远的角落,但就一般看来,也几乎等同於在萧珩身侧无异。
柳秋色是怎样的模样,江湖上人人觊觎,女的爱他与生俱来那份高贵仙气,男的爱他那张倾城绝色的容貌,更别提把骄傲的他驯服在床笫之间那份爽快的虚荣感,光是想像把这柳二公子压在身下,让他辗转求欢的模样,那才叫做一个欲仙欲死!萧珩虽是一向心不在此,但此时此刻,竟然悄悄地屏住了气息。
时间,几乎被遗忘在遥远的地方。
柳秋色无法自己疏解药性带来的痛苦,整头黑发已经汗湿,汗水沿着优美颈项滑落,浸湿了白色的亵衣,衣衫贴服在肌肤线条上面,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到这个时候,连颈子也泛上了华美的桃红色泽。
萧珩知道这个药性怎麽解,反正也不是甚麽君子,他自然乐意占这麽一回便宜。可柳秋色咬死了他,光这一点,他就有理由放着柳秋色,让他因为承受不了药性而暴毙。这两个想法都转过一轮,下一刻,表情总是木然的萧珩终於懵了。
因为柳秋色直接翻身过来面向他,蛇一样的身躯,绞缠上他的身体!
看那梨花一样的雪白胸膛里透露出妖艳的红色,看那分得大开卡住自己腰腿两侧的性感大腿,看那凌乱高贵华衫下的若隐若现,总是冷冰冰看人低的眼神迷乱,红唇微张喘息,双颊殷红如胭脂,黑发随着颈项的移动而摇摆,此情此景,是个男人就忍不住!
「柳二公子……」萧珩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妖惑的沙哑。
柳秋色没有回答,急欲发泄的感觉折磨得他快要疯掉,下身坚硬如铁,触到了萧琰腰间刺绣的腰带便迫不及待的摩擦了起来,只求能让自己好过一些。这麽一来,他的臀缝隔着衣物,正正坐在了萧琰的那处之上。
第四章
这样一坐,捣腾得萧珩那火,不打一处上来,全都汇往柳秋色坐住的那处去!
惊觉到自己居然这样轻易就硬了起来,萧珩还来不及思考下一步该怎麽做去,柳秋色柔软坚韧的身子就已经从上面压制住他的动作,双腿夹着他的腰部两侧,臀部难耐的在他身上磨蹭扭动,不但如此,被「荏苒又东风」催逼得神智尽失的柳秋色似乎觉得不够,惯常握剑的那双手转而抚上自己的胸膛,隔着华丽紫色揉弄着胸上挺立的茱萸,用力之重,连唇中都发出娇媚的喘息。
萧琰是圣人也好,是恶棍也好,三教九流百八十种男人,就不信有哪个正常人能够抵抗这种诱惑!
柳下惠,哼,柳下惠那说不定只是不举罢了!
萧珩反正也不打算当甚麽正人君子,六根清净那是出家人做的事,他可是无恶不作的玄仙教主。美色当前,焉有坐怀不乱之理!
手掌一扣,立时揉上了柳秋色比想像中还要纤细的腰肢,另一手更探往下,沿着裸露在外的雪白大腿,狠狠往那不安份的臀部揉去。
「啊嗯!」
受到这种外来的刺激,彷佛萧珩手上的温度全都沸腾到了身体深处,柳秋色惊喘一声,抑制不住的却是愈演愈烈的兴奋。
「嗯……嗯啊……萧珩,你给我听着,我可没有、忘记你是什麽家伙……唔嗯!」
早已经因为情欲渲染而变调的声音说到这里,剩下的话语全被萧珩的唇瓣给堵回了肚子里去。萧珩早就觉得这柳二公子多话,多话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满口仁义理智、一脸清心寡欲,要不是此刻这人正衣衫不整情欲薰心跨坐在自己身上,萧珩都要以为这人是个肉身观音,无情无心。
但是,也因为那种清心寡欲的禁欲感,更让人在想像侵犯他的时候有种倒错的快感,这也是为什麽这个奉剑门柳二公子,会成为长年来武林中人幻想对象的第一名!
想像自己侵犯一个无情无欲的人,让这个人在自己身下绽放出最妖艳的媚态,这种幻想多年来不知填补了多少武林年少空虚的心灵!
萧珩熟练的掳掠着柳秋色的唇舌,舌头或轻或重扫过柳秋色的牙床,牙齿磨过鲜红欲滴的双唇,或者啮咬,或者吸吮,随着力道的改变,发出了啧啧淫靡的水声。
柳秋色的舌就像是灵活婉转的一条游鱼,虽然小巧,但是索求的技巧却精湛到令萧珩吃惊,这样灵活的舌头,足以令任何男人丧失理智。急促的喘息从激烈的舌吻之中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嘴角吞咽不下的银丝顺着优美下颔牵出淫靡的轨迹,反射银色的月光,更显得迷人心智。
唇齿相交传来的诱惑惹的柳秋色身上那分麻痒更难耐一分,他挪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藉由自己依靠着的这个人纾解自己的不适。「荏苒又东风」霸道的药性这一次发作,整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还要厉害,理智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身体自动寻找欢快的途径,烧灼掉任何一丝反抗的可能性,在霸道药性的催逼之下,柳秋色胯下磨蹭得更为急促,红肿的双唇微张发出阵阵娇吟,衣衫在扭动之中几乎滑落得一乾二净,露出因为情欲高涨而泛着粉红的肌肤,这个时候,萧珩眼角不经意一瞥,吃惊之下愣住一刹,眼色却因而更深几分。
柳秋色白蛇一样的身躯已经几乎失去了蔽体的衣衫,月色下可以将他的身体一览无遗,就在柳秋色张开的双腿上方,大约腰侧到耻骨之间的位置,竟然有着一个环绕他腰肢的艳丽纹身。一左一右两只凤凰以簇拥之势,左右展翅,鸟吻衔珠,正正对着柳秋色两腿中央那已经挺立得精神的玉根。而凤凰的尾羽翅膀啧往两旁延伸,顺着耻骨的角度向上斜飞,凤舞华丽,但是刺在这个位置上面,不免引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