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无论过了多久,白道尘都有办法让他情绪迭宕不定,牢牢栓紧他的悲喜不放,牵动七情六欲。
缘落走出房门外,施了道结界,迳自喃道:「擅入者死。」
老虎们歪着头瞧他,他微笑说:「我们走。」
不到盏茶的时间缘落就来到吕蘖那儿,和他自己单调乏味的住处截然不同,吕蘖住的地方堆满各种金银珠宝,陈设的坐席皆是上好质材的古董,他一出现吕蘖就把那些玩乐的妖怪都赶走,包括尚未习会幻化之术的老虎们。
「坐这儿。」吕蘖拍拍身旁的位置。缘落踏上层层阶梯,霜白的长发随其步伐飘逸,凤眼里没有太多情绪流动,和往常那样自然的来到吕蘖身边。
缘落转头看着吕蘖,吕蘖端着酒盏斜倾在椅臂打量他,将盏里的东西喝了口再递来,他接过酒盏闻了下,说:「只是单纯的酒水?」
「是血。我用妖法变的,不骗你。尝看看好不好喝。」
「没必要搞这种把戏。」缘落失笑。「我早喝惯鲜血,你我相识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不用在这时费力讨好。」
「我是想让你开心点嘛。不喝就算了。」吕蘖拿过酒盏随意扔开,再扑到缘落身上抱着他说:「小缘,你身上味道真好。」
「呵呵,你这样子像只小猫。」
「哦。」吕蘖忽地将人压倒在榻上,眯起眼扬笑道:「那你就看看我是猫还是虎。」
缘落抬高一手半掩着过於明亮的灯火,长指撩开浏海恍惚笑着,蔽体的衣物三两下就被吕蘖徒手剥下,身躯曝露在吕蘖炽热的目光下,他眯起眼,模糊视线里好像映入白道尘的容貌。
「我真的很讶异你会答应这要求。对妖魔来讲没什麽,但你毕竟曾经是人。」吕蘖弯身,双手撑在缘落两侧低笑。「小缘的样子真是秀色可餐,你若还是人,我必将你慢慢啃乾净。」此言语带双关,但缘落根本不在乎,也没听进去。
「别说话了。抱着我吧。」缘落伸出双手勾着吕蘖的颈项,闭眼索吻。什麽都不必讲,他不想听任何声音,不去想事情。
吕蘖尖牙挠过缘落乳尖,陶醉吸吮,将那果实含弄得湿润突起,玩弄缘落分身的手法也略显粗暴,却是他最是温柔的一面。他收起利爪尖牙,用自认最柔和的方式讨好缘落,缘落在他抚慰下发出诱人的喘息声,胯间的家伙和自己一样振奋昂然。
缘落舒服得阖眼,不去思考。有张嘴在吸含自己的性器,发出令人羞红脸的声音,但那是谁这麽做并不重要,缘落只知道这很舒服,有根手指钻到後庭搅弄,他下半身随其摆动,不时将臀抬高,。这麽做会令吕蘖兽性大发,但这也不是他在乎的,吕蘖强忍欲望将他伺候得陶然忘我,这才将那孽根插进蜜穴里。
「喝、呃……」缘落倒抽口气,看着自己两腿折到身前,双膝勾挂在吕蘖肩上,吕蘖张口轻囓他细颈,在喉结那儿不停舔玩起来。「呃、呃嗯,呼……」
吕蘖还没能全没入不停紧缩的孔隙,缘落抵着他下腹弹动的龟首就已泌出不少汁液,反应虽是生涩,却也因此更加淫靡诱惑。
「打从第一眼见到你,就一直想这样做。」吕蘖素来自傲的凶器被小穴吸了几下,竟舒爽得令他沉喘,他双臂和颈子都浮现筋脉,身心亢奋得不得了。吕蘖满心得意,他想不是只有自己这麽觉得,缘落乍看不难相处,防备心却极重,那并非刻意和谁保持距离,而是属於缘落的本能。
当然吕檗从不介意这点和缘落往来,榆也是一样,只是他对缘落肯让自己这麽压着做这档事儿,仍感到意外和惊喜。
这样肉体交欢的事,在不同世界、种族、情况,都有各种意味。有时是表示征服、示威,有时是单纯的感情深笃,但在人间多半是亲昵伴侣才这麽做,或极端的表示一种玩乐行为。
吕蘖是喜欢缘落,但他才不像凡人思考这麽多,只管享受眼前美味且无可挑剔的大餐就好。他托高缘落的腰臀,让自己的欲望更顺利滑入深处,缘落嗓音飘忽的哼了声,像把锋利的小刀挑断他理智。
「啊啊啊──啊嗯、嗯,嗯哼、哈啊啊──」缘落放声叫了起来,清秀的脸紧绷扭曲,看起来既痛苦又沉溺,臀肉被吕蘖撞得泛红,他们交合的地方湿腻腥羶,进出在他身下的是比常人还粗硕凶狠的东西,带着两团同样狰狞的肉冲撞进来。
吕蘖不时低吼,喉咙深处似乎发出畅快的呼噜声,即使缘落在他手臂和身上留下出血的抓痕,他也丝毫不以为意,甚至从中获得更多快感。
缘落张大嘴露出尖锐无比的牙,脑袋迸发白光,他想不起白道尘和自己共赴云雨的表情,只记得那双眼睛很漂亮动人,充满人性里的执着。
「唔、唔呃……」缘落尚在高潮余韵里,吕蘖握住他性器把体液洒在他身上,一面把玩着,等自己也发泄够了才退出来。
吕蘖又拿手指玩起还没能拢合的蜜穴,低低笑说:「这里长了些毛,全濡湿了。」
缘落听见他说话,一下子抽回理智坐起来,把吕蘖的手拉开,吕蘖却牵起他的手搁到嘴里含舔。「还没玩够?」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怎麽舍得错过?」
缘落还在喘气,被吕蘖温柔抱到怀里摸头拍背,听他说:「虽然舍不得,可是玩过头的话,你会讨厌我吧。」
「原来在你心中,我这麽小气。」
「我弄得你舒不舒服?」
缘落抬头看着吕蘖,突然摀嘴笑出声。吕蘖双颊涨红,别扭问:「你笑什麽?」
「我以为……你们妖怪只管自己舒服,不会理别人。」
「什麽话!我前面可是先把你弄舒坦才进去的,换作别人,老子才没这麽有耐性。」
「是,我感受到你的温柔,谢谢。」缘落抿紧嘴唇憋笑,不敢看吕蘖,怕又破功。吕蘖忽然扳过他的脸深深一吻,好像在这交易里又多注入了些许好感,缘落只是张开嘴接受,并没有太多回应,他知道自己的样貌在这里还算不错,吕蘖也是喜欢他这样子,却不会再更多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人间是如此,其他地方亦然,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吕蘖吻了许久才松口,稍稍满足的拍缘落脸颊,爽朗笑说:「好啦。放你去见那位故人,你心里想的都是我原本的猎物是不?」
「原来有时候,你比榆还坏心眼。」缘落顺势调侃吕蘖,趁这虎精心情很好的时候顺着毛皮摸,然後回到有白道尘在的地方。
缘落仅套上裤子,衣衫随意披挂肩上,身子大大小小殷红瘀痕在他一进室内就落到白道尘眼中,那一刹那他在白道尘眼里捕捉到惊讶和愤怒。愤怒?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白道尘很快恢复冷若冰霜的样子,如果这男人真有愤怒,是为了什麽?
那理由绝对很有趣,可惜缘落现在累得不想思考,他带了一点乾馒头回来,用指尖推进牢笼里说:「这里给人吃的东西只有这个,明天我再去找来。」
白道尘看了眼馒头,又看向缘落,後者微笑道:「没毒的。你都成了这样,毒你还有意思麽?我又没师兄恶劣。」缘落猜想月湛清大概在某处打了一个喷涕。
「噢。」缘落想起什麽似的,在角落翻找出笔墨和一本空白的册子,同样交给白道尘说:「我听不到你讲话,有事你就用写的。」
白道尘立刻在簿里写道:「你去哪里?身上那些瘀痕是怎麽来的?」
缘落坐到旁边屈起脚,转头朝白道尘勾起笑颜,解答道:「我去找抓你的虎精,这伤是他那张虎口咬的。」
白道尘其实已经对瘀痕的由来心知肚明,却一时无法接受,好像有把恶火在他胸口灼烧,但他无能为力,什麽心平气和都被烧成灰烬。
「因为我的缘故?」白道尘如此写道。
「你真自以为是啊。」缘落摇头笑了笑,他曾埋怨过白道尘,可是自己也晓得一切是自找,就算为了白道尘去找吕蘖,也都是他自身的选择。「不关你的事。如果你在意,早就会察觉我对你的心思。」
缘落还是忍不住回呛了句,白道尘一愣再度振笔,他以为这下又要被写什麽训斥的话,再看到那簿上寥寥几字後他呆滞了。
泛黄纸页上是这麽写的:「若我接受你的心意,你能不再杀生?」
「真的麽?」缘落听到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白道尘点头,又换一页写道:「吾从不虚言。」
缘落脑袋比刚才和吕蘖在一起时还乱,热烘烘的无法冷静思考,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解开画地为牢,白道尘简短问他哪儿能解手,他指了个方向,接着发了好久的傻才突然惊觉:「他不会是为了解手才那样写的?还是趁机逃走,我在干什麽……」
「元洛。」白道尘在他身後轻唤,并看到他背影一震,好像吓了跳。缘落蓦然回首,接着跳起来扑向白道尘,把人紧紧抱住。
「我以为你离开了。」
「这座塔的路很迂回,回来时的路才找了好一会儿。」
缘落把门关好,窗子放下,拉起白道尘的手坐到石床上,白道尘只是很平静的回看他,虽然没特别交谈,气氛却好像和早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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