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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总在捅刀子 (撞死南墙)


封老夫人面目凝重,沉默半晌,强压悲伤,猛地将顾白抱在怀中,开口:“乖孩子,我是你太婆婆,你母亲是我一手带大的嫡亲孙女儿啊!我老太婆恨!恨!我早该去看看钰姐儿,她走了两年我才知道,太狠的心,太狠了。”也不知是说谁狠,老夫人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咬牙道:“张妈妈,你去把老爷请来,我亲孙女儿已经走了,我还有一个嫡亲曾外孙儿还在水牢里,他是个有才的人,十四岁就中进士……”说着竟哽咽了。
张妈妈皱着眉,要出去请人。
“慢着!”老夫人叫道,双目阴狠:“万不能让太太先知道。”看向赵姨娘:“你先下去。”
赵姨娘一激灵,老夫人喜爱她揉捏肩背,今日向老夫人请安时恰巧听小厮说到顾家二子到府中找少爷,替老夫人按肩时讨老夫人欢心故意说了句:“今日顾家的二少爷来找少爷玩,听说只有十岁,就知道攀权富贵,虽说家里有两个进士,但也只是个替补,又不中榜,怎能和我们少爷比?”
老夫人疼爱子孙,向来喜欢别人夸少爷好,越夸少爷老夫人越开心,赵姨娘这么说也只是让老夫人开心,没想到老夫人竟怕掉了她的手,冷冷道:“安哥儿是好,也是十六了,怎么不见中个进士,顾家的大儿子同他玩的好,现在也是进士了,也是你能随便说的。”然后就差人去叫顾白。
赵姨娘不敢再说话,慢慢重新按老夫人肩。现在看来,少爷能和顾家大少玩的那么好,恐怕也是老夫人示意,封家有个大小姐,不过早些年就死了,没想到大小姐没死,只是嫁给了一个小小进士。
“是。”赵姨娘退下,她是个聪明人,将今日所闻之事默默记下,不同任何人说。

第5章 五、乔装打扮赴水牢,装疯卖傻见人狱

封府是顾白母亲母家,十六年前嫁给顾父。
这事顾白并不知晓,母亲再世时从未提起,父亲也没说过关于封府之事。顾白记着近年来封家少爷兄长玩的好,时常在书房中探讨文藻。凭自己之力无法进水牢见父兄,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百年大族封家大少爷。
封老夫人问了顾白平日的生活,顾白强压心中疑虑,一一答了。
“我是你母亲祖母,你母亲怨封府,想来从不曾和你们说起,子歇,这几日你先住在封府,婆婆着人去接允儿回来,听你所说,你也拿不准你父亲有没有舞弊,婆婆想,你最好和允儿一直住下去。”
左右无人,封老太太不掩悲伤,目光透过顾白,回到遥远的过去:“子歇,你此回找珏儿就是托他去帮忙见一见你父和明儿,不过此时非同小可,乃是圣上亲下御旨,你外祖父定不会同意,待会你跟着徐管家悄悄去见一次。”
封老夫人压低声音:“小心些去,把事情前前后后问清楚,回来不可告诉你外祖父听知道吗?”
顾白老老实实点头,心中早已翻江倒海,没想到自己同这封府有着这层关系,不过顾白自小受着父兄教导,自知富贵不淫,威武不屈,这封府再好,权势再大,顾白也无心高攀。
他对老夫人并无亲近之感,并非不喜这老人,只是封老夫人他从未见过,开始时对他还对他拿砖座桥,顾白欢喜不起来,不过这眼前人是能让他见父兄之人,顾白自是不会放过这机会:“子歇谢婆婆,不过子歇恋家,不能在住在封府,王伯还在等子歇。”
封老夫人并不在意,顾白进来没说几句,只当他是腼腆见外,不在意道:“科考舞弊一事是监视大人直接上报的皇帝,这是通了天听的大事。”嘱咐顾白:“你一定要将你兄长当时锁发生的事问个清白,到时你外祖父才能去求文丞相将明儿救出。”
顾白心一沉,目视面目慈善的老夫人,只见她亦是关切的瞧着自己,双眉紧皱,很是着急,将肚中的话吞下肚子,老夫人从头到尾都不关心父亲处境,她想救的只有兄长一人。为何从她嘴里说出,下了水牢便出不来了一般。
封老夫人察觉自己言过有失,她确实不想让顾白父亲出来,但对钰姐儿的孩子爱屋及乌,顾着顾白心思:“给你父亲带些药物吃食。”
顾白不愿久待,言明自己迫不及待要见父兄,封老夫人命人去了东西,叫人带着顾白走小路到徐管家办事小院,路过花园,原先采花的小姐们已经散去,只留了一位穿着白衣的小姐,拿了瓣坐在亭子上,往嘴里塞娇红花瓣,身边没有丫鬟婆子跟着。
顾白:“了远而望之,静如云雾藏浮雾;迫而察之,丽如红梅点素雪。”较之与那美丽女子,亭下的白衣小姐倒让他不由想起来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露;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碧丫头轻唤:“顾二爷该走了。”
顾白摇头,放下那抹怪异的怜惜感:“走吧。”
徐管家是一位中年发福矮男人,面相和善,他虽是管家,却是男人,不能居在后院,前院又是少爷老爷的住所,他便在府里开了一处小院,做些杂事。顾白到时徐管家已经换了一身麻布衣裳,手中有一套粗棉布长袍:“顾二爷,您先换身打扮,和您一同来的奴才,我已经置办好住处。”
顾白追问:“王伯也是要一起去的。”
徐管家执意不肯:“不行,老爷现在虽然只有四品,但是好歹是家大业大的命官,又是前朝遗臣,不能惹一点风雨,若不是老封君亲自叫我带你去,我绝不会瞒着老爷。这次回来,我必定得挨顿板子。”
徐管家所说的前朝,皇朝已经换姓换族当皇帝,从前的达官贵族死了无数,封府是少有遗留的望族,在朝廷上战战兢兢,唯恐皇帝要拿封家开刀子。
顾白不知其中文章,只当是家家有本难念经,徐管家冒着被罪责的风险渡他见亲,十分感激,真心实意道:“君子一诺,千金不改,今日之情,顾白定不会相忘。”换上粗棉布衣,拎着残破食盒,两个人坐乌布马车,距水牢一里之远,两人下车换脚程又见到两排立如青松的红衣侍卫,徐管家略一低头,压细声音冲顾白喊:“臭小子,快过来。”
顾白连忙小跑着,傻笑:“叔,叔,去见爹爹。”
侍卫不见动静,几个牢狱倒是先出来了,顾白往徐管家身后一躲,这几人就是把他赶出来的几人。
牢狱流里流气盯着徐管家看,见他们穿着破旧,不耐烦赶人:“去去去,这是水牢,押罪犯的不是那些个大牢,抓个人关起来随便能看的。”
徐管家弄乱了额前头发,蜷着手,畏畏缩缩上前,抓着早上那个牢狱的手,轻轻拍了三下,徐管家袖中露出一块玉牌,那个牢狱目光一直,徐管家将顾白从身后拉出,哀求道:“这孩子是个傻子,父亲下狱,眼看就出不来了,心心念念就想看看父亲一面。”
顾白配合的吐出舌头,翻白眼,傻笑重复:“爹爹,爹……”
那牢狱面色不自然,别开眼,恶狠狠道:“既然是个傻子就进去看一面,一面就得出来。”又对几个兄弟道:“走吧走吧,就是个傻子,我们也不能那么没人情味对,散了吧,散了吧。”
牢狱狐疑的对看一眼,未说什么,让开一条道。顾白装着傻样,揪着徐管家衣摆走进水牢。
水牢闷臭,常年只开一道大门供牢狱进出,从大门进去是一片空旷的石块铺成的地,上面摆着几张木桌,还有几个牢狱在打盹儿。下面有几条潮湿阴暗小道,几处通往南边,几处通至西方,各朝代都设有大牢与水牢,水牢一般压着穷凶极恶,罪不可赦的犯人,人不能常泡水,水牢的恶毒之处便是将人活活泡在水中,每日牢狱都要将犯人从干燥的南边牢里带到西边水牢,泡个六个时辰,等到犯人浑身发冷,皮肤泡发才拖回南牢,来来回回每日如此,直到犯人浑身溃烂而死。
“兄弟们,我带着去就成了,你们就歇着,我上次带的老酒就在那个桌角,兄弟们先喝着,我把他们带走就来。”那个牢狱走进一条小道:“来吧,你们,跟紧点,丢了不管。”
徐管家和顾白跟在后边,小道走到尽头,牢狱用钥匙窸窸窣窣将铁门打开,腐烂阴湿之气扑鼻,顾白险些又吐了,徐管家身形一顿,显然亦是不好受。
那牢狱转身,完全没了先前气势,献媚讨好:“大人,这就是水牢了,您是?”他瞧瞧顾白,早上刚见过,这牢狱是一点没忘。
徐管家皱眉屏气,但在这环境中,屏气是不可能得,又呼出口气,嫌恶:“顾家父子,前面带路。”
那牢狱连忙应了一声。
徐管家悄声对顾白道:“这黄二子是老爷的人,刚才见了封府玉牌。”
顾白点头,“这水牢如此恶劣,我父兄已在这一日,能不能再快些?”
那牢狱道:“小少爷,您说的顾老爷昨夜同考生一同入水六个时辰,现在在南牢,不碍事。”
顾白咬牙,恶狠狠瞪着牢狱后背:谁是你少爷,狗仗人势的东西!
水牢南边地上铺着枯黄旧草,刚过夏至,没有新草,水牢中吸水的旧草终日不见阳光早已腐烂,水牢壁挂上点着几盏油灯照路,隔着四处牢中隔着栏杆,顾白清晰能见到趴在地上的囚犯,还有腐烂的四肢,而那些人还活着,浑浊的眼静静看着顾白,没有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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