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清微微一笑:“我大仇得报,此生心愿已了,青灯古佛一辈子也不错。”
第二天,王子清一身青衣,麻绳束发,朴素的像个落魄书生。
郑骋扬等在门口,看见他说:“我送你。”
王子清微微一笑:“好。”
两人一人在马车上,一人在马背上,途中不曾说过一句话。
不知因何情起却知注定不能长久,有情么?应该是有的,否则哪来的那些同床共枕、耳鬓厮磨,有恨么?定然也是有的,否则哪来的那些微笑后的怅然若失,你是欺骗,我又何尝不是,所以大家彼此彼此,永不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不要大圆满结局,这就是了,如果要HE,请等明天。断更两年,现在还在追的人我真心感谢,感谢你们还在看我的文,结局有点仓促,总是两个三个点击量的也真的是没有动力,请原谅。断更那么久都是因为我的错,所以我也承担后果--哪怕没人看我也会把文更完。
我虽然断更,但事实证明我坑品好,如果日后还写文,只要不死,文就会不会坑!!!
☆、结局
六个月后,扬州西南大明寺。
吃了数日的白菜豆腐,王子清自觉自己已经大彻大悟,便跑到方丈房间,道:“我要出家。”
老和尚吓得两股战战:“施主三思啊!!”
王子清从身后摸出把剪刀,抓起一把头发就要铰:“我要出家,谁也拦不住我。”
老和尚抖着手握住王子清的手:“使不得使不得。”
王子清摇头摆尾:“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出家!!”
老和尚头都大了:“施主不要啊施主!!!”
于是,老和尚费尽三寸不烂之舌,好说歹说,方才变成带发修行。
其实大明寺的老方丈不介意多一个眉目清秀的和尚,只是当初郑骋扬临走前留下三条指令,一是不允许王子清出大明寺,二是不允许王子清与外人接触,三就是不允许王子清出家。
前两条情有可原,毕竟王子清还是他名义上的王妃,要是让别人知道两人形婚,只怕他那有颗七窍玲珑黑心的皇兄又要夜不能寐了。但为何下了第三条命令,连郑骋扬自己都没想明白。
郑骋扬:总感觉要是王子清出家自己就变鳏夫了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同时,西北,大街上。
郑骋扬咬了一口烧饼,满意地点点头。
这烧饼不错,口感香脆,嚼起来面香十足,王子清吃了定然十分喜欢,他就喜欢香脆的东西….郑骋扬突然反应过来,怀王危机已过,皇兄疑心已解,他不需要再做样子给别人看了。
那么自己应该不是往事过了,在西北做自己的逍遥王爷么?
大街上,高大的男人举着块咬了一半的烧饼,静立了半响。
郑骋扬忽然意识到:他好像突然有点想他。
现在王子清已经被他囚禁在大明寺,凭他跟他一年的情分,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已经算是厚待了
有情么?肯定是有的,有些假戏成了真做,又怎能说没半点动容。但郑骋扬觉得这情抵不上西北的大漠风景,抵不上烽火狼烟里的一碗好酒,抵不上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生活。而且,刚开始,就是彼此利用,王子清利用他报仇,他利用王子清查案。
如今案子结了,仇也报了,于是两不相欠。
但是现在他想他了,这问题就有些严重了。
王族郑家都是一群阴险狡诈,无情无义之徒,连郑家自己人都这么认为。但是一旦动了情就是天翻地覆。
郑骋扬仔细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在感情上有些过于迟钝了,毕竟在已经预料到结果的情感面前,谁也不会想到自己会陷得那么深。当然,王子清外热内冷的态度也导致了郑骋扬对这段感情看的不够透彻。
所以说,感情必定是两个人的问题。郑骋扬想,错的一半在王子清。
现在问题来了,他看清了自己的心,可那人不见原谅他。
虽然王子清的确无情,但他的行为也绝对称得上是无情无义了。
怎么般呢?
郑骋扬握握拳头,强取豪夺后再浓情蜜意,坑蒙拐骗齐上阵,总有一款适合他。
不过这样做,手段可能卑劣些。
可是,那又怎么样?高高在上在朝廷上道貌岸然的郑家从来都是阴险小人,做事不择手段。所以软硬兼施,强取豪夺,这不是惯用的手法么。
每日清晨,王子清都习惯在大明寺的后山上吸取天地灵气。
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
尽管已经经历过严寒,到了万物发、春的春天,但眼前的大苍蝇实在有点烦人。
半年不见,眼前的男人沾着一身露水,连日奔波有点疲惫的脸上有点狼狈,高壮的身体弯着腰,有点讨好的将一张干的像石头一样的烧饼举到自己面前。
“子清,”男人清清喉咙说:“你不是想吃西北的美食么?”
王子清风轻云淡一笑:“现在我一心向佛,不想吃了。”
郑骋扬冷眉一横,老方丈在一旁连连摆手:“没出家没出家。”
郑骋扬霸道一笑:“没关系,出没出家,我无所谓。”
王子清眯着眼睛:“不好意思,我心如止水了。”
“哦,”郑骋扬呆呆的回答,然后一把拉住他的手,把穿着僧袍的王子清往肩膀上一丢,扛着挣扎叫骂的王子清对老方丈做了个揖:“人我带走了,多谢方丈照顾。”
老方丈倍感欣慰:“多谢施主。”
前往西北的路上,驾车的还是喜乐,只是这次,他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仅穿着里衣被五花大绑的王子清冷冷的看着靠在马车上攥着他的衣服防止他逃跑的男人:“你当我什么?”
郑骋扬委委屈屈:“我王妃。”
王子清:“呵呵!”
郑骋扬抱头:“错了,我错了,但我是有原因的!!”
郑骋扬做童年受过伤害的坚强男人状:“我母亲是胡人,我从小受人歧视,兄长防备我,连宫女也欺负我,见多了宫里的丑恶我不相信我能与人共度一生,我承认我混蛋,我利用你,但我没经历过,我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以为我对你的感情是假的,过了半年才发现,原来那些全是真的!!”
郑骋扬像个小媳妇儿:“而且,你骗我的比我骗你的多得多,负心薄意的应该是你才对。”
这一番内心剖析,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感动。
王子清冷冷的看着他,然后泪眼蒙蒙,最终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感情,从来都是双向的,,只不过思考的太多,戒备的太多,隐藏的太多,情感就是路上的拦路虎。当报了仇,卸了肩上的担子,回首想捡起被丢弃的爱情,但却一切已成往事。
但还好,有人傻傻的回头,一切还不算太晚。
其实,郑骋扬从小长得人高马大,比同龄的小朋友都高些,加上母妃受宠,连他的腹黑皇兄都被他揍过,宫人更是不敢惹他。所以那些感动得王子清原谅他并感动的一塌糊涂的话,都是编的。
所以说,郑家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西北的武王府不算奢华,却很有郑骋扬的风格。
王子清刚进了门,却见一个红发碧眼的艳丽美人扑了上来,一把把他抱了个满怀,王子清脸埋在她的汹涌波涛里,险些喘不上起来。
郑骋扬无奈,上前把王子清拔了出来,“母亲,请自律些吧。”
艳丽美人横眉冷对:“对着你这幅一本正经死样子,我不想自律都没办法。”
随即嘴角一挑,弧度像极了郑骋扬,“还好带了个小美人回来,不然我可真要无聊死了。”
王子清结巴了:“你说。。。。这这这。。这谁?”
郑骋扬耸耸肩:“我娘。”
“你娘不是死了么?”王子清惊诧道。
艳丽美人哈哈一笑接话道:“皇宫的那个胡姬美人不是随先皇殉天了么!!”
郑骋扬解释道:“当初我父皇离世,母亲必定是要殉天或是去尼姑庵里做姑子去的,只是当时我母亲刚过三十,还有大好的年华,父皇到底舍不得,用了药使我母亲诈死,送到西北的边境来。”
“不过还是有条件的,那死老头子死了也不让我好过。”郑骋扬艳丽的娘撇撇嘴。
郑骋扬无奈,“娘~~~”
“什么条件?”王子清问道。
“提那些做什么?”郑娘一抬衣角,一手抓住郑骋扬的手,一手抓住王子清的手“我儿子媳妇儿回来了,是件大好的事,我特意请来江南的厨子,子清去尝尝合不合胃口。”
于是王子清彻底体验了一把热情如火的婆婆爱的抚慰。
具体过程....简直惨不忍睹。
喧闹了一天,两人总算得了清静,王子清便想起白天的那桩事来,趴在郑骋扬胸口上问:“到底是什么条件让你父皇放你娘离开?”
郑骋扬双手垫在脑后,缓缓的说:“虽然我娘是个胡姬,却也是父皇晚年最疼爱的妃子,让一个外族人做到了美人甚至有了皇子,这在史书上也是绝无仅有的,父皇是真的舍不得让我娘死,但又不想任何人染指他的女人,所以就逼我娘以我的性命发了一个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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