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品相可不及金陵的姐姐们用的万分之一。”
郑骋扬却已经开始坏笑了,他问道,
“你还会梳妆?”
王子清得意道,
“金陵每年选的花魁都是我化的妆,女人的七分颜色我能画出十分来。”
郑骋扬又问道,
“为了这些背负不白之冤的女子,你可愿意做出一些牺牲?”
王子清感觉出不对了,他看着一脸坏笑的郑骋扬,
“你想做什么。”
郑骋扬附在他耳朵上细细道来,王子清听得怒从胆边生,他一脚踢在郑骋扬腿上,
“亏你想得出来!!你是故意的吧。”
郑骋扬不在意的拍拍裤子上的灰,
“你不做就算了。”随即摆出一副哭丧相,
“只是可怜了那些丧命的女子,背了不白之冤,还枉死异乡。。。。”
王子清咬牙切齿,
“我做。”
镜中的人肤如琼脂,眉如山黛,色如春花,额间一点桃花印,梳着坠马髻,髻上插着一支白玉银丝步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饰物。即便如此,镜中的人的绝色面容仍是世间少有。
王子清十分不爽的抬起头,他身着一身蓝边白底的素色女装,配着娇艳的脸,十分的俏丽,要不是满面的怒色,定是个绝代的佳人。
郑骋扬得偿所愿,笑得十分欠扁,他搂着王子清亲了个嘴儿,沾了满嘴的胭脂,笑道,
“果然好看,就是妆容艳了些,不像良家妇女,倒像祸国殃民的妲己。”
王子清上前就是一脚,踢完之后却乖乖的坐下改妆,改了半响,把胭脂片儿一丢,气道,
“我就会化艳的,青楼里面谁打扮成良家妇女的样子?”
郑骋扬享受了半日娇妻对镜梳妆的乐趣,觉得差不多了,方才拿了布巾来,说道,
“做好。”
王子清依言坐好,郑骋扬用布巾轻轻擦掉他唇上和脸颊上的胭脂,抹了额上的桃花印,只留了画好的眉,说道,
“这样就行了。”
王子清向着镜子看去,镜中的自己素面朝天,只用黛描细了眉毛,柔化了原本带着些英气的五官,倒颇有些贤良淑德的气质。
王子清对着镜中滋滋有味地看着自己的郑骋扬说道,
“妆也画了,衣服也穿了,接下来怎么办?”
郑骋扬微微一笑,
“这丰城景色不错,咱么在此处置办些房产如何?”
于是三日后,丰城城南搬来户人家。
城南一直空着的宅子终于住进去人家了,这倒还罢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是那郑家的娘子是着实的漂亮,漂亮的只怕天上才会有这样的妙人儿。这几日,城里的地痞无赖都一直守在郑家门口,希望能见到郑家娘子一眼,不想这郑家娘子是个贤良的,平日里连门都不出,只差使一个丫头出门采办衣物。
郑骋扬坐在院子的枣树下乘凉,一旁一身男装的王子清坐在石凳上看着街头流传的艳情画册。梳着双髻,一身丫头打扮的喜乐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竟然没有一丝不和谐感。
我身边怎么竟是些可男可女的人物?郑骋扬疑惑。
听到脚步声,王子清从书册中抬起头来问道,
“外头现在怎么样?”
喜乐将食盒放在石桌上,将里面的菜品一样一样摆出来,道,
“城南又发现了一户怀孕了的人家,但那女子却不是嫁了人的。”
郑骋扬皱眉,
“怎么回事?”
喜乐回道,
“是个猎户家的闺女,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便买药堕胎,结果血流不止,才发现的。”
王子清问道,
“那女子怎么样了?”
喜乐回答,
“命是保住了,但这辈子恐怕在不能有孩子了。”
郑骋扬问道,
“依旧不知何人?”
喜乐回答,
“不知。”
王子清咬牙,
“这人活该千刀万剐。”
喜乐又道,
“不过这次我换了女装去买胭脂,那些卖胭脂的女人告诉我一些线索。”
郑骋扬道,
“快说。”
喜乐道,
“据说有一个女子死时,手里紧紧握了一把剪子,和一块绣布,这些女子都是自杀或是遭殴打而死,唯独这个女子,是腹部中数下利器刺伤而死,而且属下还打听到,那女子没有怀孕。”
郑骋扬问道,
“那女子死前可有什么亲近的人?”
喜乐回道,
“有一个丫贴身鬟,那家人嫌她晦气,被遣回了家。”
郑骋扬对喜乐道,
“把那丫鬟叫过来,就说我要出远门,缺一个丫鬟陪夫人。”
喜乐回答,
“是。”
眼前的小姑娘相貌不差,但却怯怯懦懦,脸色蜡黄,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要惊慌半天。王子清是一群女人养大的,最是怜香惜玉,此时见了这原本活泼的小姑娘如惊弓之鸟的样子,心下对那采花贼更加痛恨,对那些死去的女子更加怜惜。他小心翼翼的问,
“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姑娘惊了一下,犹豫了半天,方才道,
“奴婢名叫小柳。”
王子清在女人堆中长大,什么女人没见过?对女人最是有办法,他温柔道,
“小柳,你莫要怕,这里没人会伤害你。”
小姑娘怯生生的抬起头,只见一个比自家死去的主子还好看的公子笑盈盈的看着他,小姑娘脸一红,立刻娇羞的低了头。
郑骋扬在一旁干醋吃了两坛,去没有办法,索性眼不见为净,心里默默盘算着今晚的惩罚项目,回屋睡觉去了。
碍事的人走了,王子清马力全开,各种温柔各种体贴各种柔声细语一股脑儿全施展在小姑娘身上,良家长大的小姑娘哪见过这阵势,不到一个时辰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王子清知道了前因后果,叫来喜乐,将小姑娘安排到厢房里与风娘同住,自己信步走进卧房,坐着沉思起来。
郑骋扬正做着今晚的艳梦,见王子清走进来,却不理他,便问道,
“怎么了?问出什么没有?”
王子清说道,
“别的倒没什么,只是有一处,一年前有两个女人来了此处,这两个女人别的不行,只是手工活好,听小柳所言,不少城中的少女媳妇儿都找她们学过手工活,她的主子手里的绣布就是其中一个女人绣的。”
郑骋扬道,
“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女人有蹊跷?”
王子清道,
“直觉罢了。”
郑骋扬笑道,
“不要小看直觉,在西北,直觉可不少次救了我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求签约不成,玩性感沙滩zero3天排解忧愁
☆、调查2
郑骋扬选择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背了一个大大的包裹出了门,他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做出行色匆匆的样子。半个时辰后,一身丫鬟装束的喜乐拎着菜篮子也出了门,他找了集市中最能嚼舌根的卖菜婆子的摊子,一脸忧愁心不在焉的挑着菜。
新搬来的郑家因为王子清的美貌,加上赶上丰城出了这些事情才搬了过来,一些善于卖弄嘴皮子的人早已经背地里揣测了不少是非,更有狠毒的说这郑家娘子说不准也是因为偷汉子在别处过不下去才赶在这时候搬过来的,如今见了这家丫鬟愁眉苦脸的出来买菜,不少人都一边偷偷瞄着,喜乐早已打听好了,这卖菜婆子平日里是个嘴最碎的。如今故意惹得她好奇心满满,那卖菜婆子果然忍不住,不过一会儿就有意无意的问,
“这是怎么了,一天早上就愁眉苦脸的?”
喜乐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说道,
“爷出远门了,这一去又是一年半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哎!才搬到新家来几天,爷就走了,夫人正在房里哭呢!”
卖菜婆子道,
“你们家爷是做什么的,怎么出去这么久?”
喜乐早已同郑骋扬商量好了来历之事,便依照套好的话词回道,
“是倒卖杂货的,从西边弄些稀奇古怪的物件送回中原来卖,上次给夫人弄了碧绿碧绿的猫眼儿来,据说值好些钱呢!”
卖菜婆子是个市井小民,自然不知道珠宝之类的东西,
“猫眼儿,猫的眼珠子有什么好值钱的?”
喜乐噗嗤一笑,
“那猫眼儿不是猫的眼睛,是宝石,西域才有的,几十两银子一颗呢!”
卖菜婆子一年也不过挣个十几两,听了这话一惊,
“这石头这么贵!”
喜乐说道,
“可不是么,本来在当地就贵,几千里的运过来,自然更贵了。”
卖菜婆子一辈子连丰城都没出过,对西域的远更是没什么定义,如今一听,却觉得郑家丈夫十分了不得,比城中贩木材的男人还厉害。
“可真是远,你家娘子不想丈夫么?”
喜乐演技高超,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
“这么不想,一年都见不了几次,想着从村子里搬到丰城来方便些,到底还是聚少离多。”
卖菜婆子唏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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