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炫有些无语的看着叶灿,心想:头脑简单的人,果然……果然是不容易想太多啊!我就不应该瞒着他啊!
叶炫说:“二皇兄,你也觉得我们长得像吗?我当初就是觉得我们有缘,才救的他!”
“那你应该早点和父皇说嘛!父皇和我一直以为是你金屋藏娇了!”叶灿说,心里想:还死犟死犟地,白白挨了那顿板子。
叶炫说:“不能告诉父皇!”
“为什么?”叶灿就不理解了,说,“难道真的是你心虚?”
“心虚什么呀心虚?我有什么可心虚的!”叶炫没好气地说,“是文墨他,原来是三皇兄的男宠,父皇很不喜欢!文墨又跟刺杀三皇兄一案有关,父皇如果知道他还活着的话,一定会杀了他的!”
“三皇弟被刺杀的事,是他做的?”叶灿问,“那你还敢留着他?”
“才不是!文墨是被冤枉的!”叶炫说,“那个孔大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临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原来是这样啊!”叶灿说。
“是呀!”叶炫说,“所以,二皇兄,一定不能让父皇知道文墨的存在!你看他长得和炫儿这么像,一定不忍心害死他吧!”
“好好好!”叶灿举着手,说,“真是怕了你了!我会帮你瞒着父皇的!”
“二皇兄,你真好!”叶炫说,“对了,三皇兄以为文墨已经死了,你也不要告诉他!”
“等等!”叶灿说,“三皇弟现在每天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是不是和文墨有关?”
“你太高看文墨了!”叶炫冷笑着说,“文墨之所以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三皇兄。文墨给他挡了一剑,他却连一个太医都不请,才使得文墨发热差点儿死了!”
叶灿说:“不可能吧!还是,三皇弟以为文墨是害他的人的缘故?”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叶炫说,“不过三皇兄应该还不能未卜先知吧!”当初,是因为叶煌见死不救,叶炫才想尽办法让文墨假死的。叶煌在一开始,就想要了文墨的命。
第 47 章
第四十七章
甘泉宫。
“儿臣给父皇请安!”叶炫和叶灿异口同声地给叶冕请了安。
叶冕亲自将叶炫扶起来,说:“伤还没好透,就来请安!难不成,朕还缺了你这一句安不成?”
叶炫说:“父皇,儿臣还没那么弱!”
叶灿笑呵呵地出来打圆场,说:“父皇,炫儿是陪儿臣来的!父皇您不是找我来有事吗?”
“太医看过了吗?是不是确信没事了!”叶冕问。
叶灿说:“父皇,太医看过了。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叶冕说。
叶灿说:“那父皇,您今日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呢?”
“灿儿,你今日二十有二了吧!”叶冕说。
叶炫一听叶冕问这个问题,心里就猜出来了几分,一时有些气愤。甚至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气愤是因何而来。
叶灿倒是没听出来这个问题背后的意思,乖乖地回答:“是!儿臣今年二十二岁了!”
叶冕说:“这个年纪,就是平常百姓家的孩子都成婚了,孙子都抱上了几个了。你们几个,就你大皇兄一人成了婚。你母妃说,给你看过几个女子,你都不乐意。朕和你母妃想着,你在外边受了许多的苦,不愿意逼你。如今,你都二十二岁了,还没有纳王妃,一点儿没有做哥哥的担当!现如今,你三皇弟也是,也不知是何故,沉溺酒色,不娶王妃,整日里跟青楼楚馆的妓子在一起!老四老五的心思也不在这上边。炫儿就更别说了!”
叶炫在一旁莫名中枪,无辜地说:“儿臣还小!”
叶冕说:“十八了还小?朕十八岁的时候,你大皇兄和你二皇兄都出生了!”
“那,儿臣身体不好!”叶炫说,“乔太医说了,儿臣不可过早地耗了元气!”
“就是乔太医说了,朕才不敢逼你!不然,作为一朝太子,十八岁了,别说皇嗣,连太子妃都没有一个,这像话吗!”叶冕说,“不过,灿儿,你可不能再躲了!你母妃昨日还来跟朕说,又给你挑了一个王妃,让朕给你指婚。那女孩儿是王学士的幼女王思妍,年纪跟炫儿一般大,本来十六岁就该出嫁的,但是为了你,等了两年,现在还待字闺中!朕也觉得不错!今日找你来,就是想把这个婚事定下来!”
“儿臣不同意!”叶灿一口拒绝。
叶冕说:“朕今天只是告诉你一声。朕不管你同意不同意!”
“儿臣不会娶!就算是父皇赐婚,儿臣也不会娶的!”叶灿突然跪下,说,“儿臣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叶冕说:“你有喜欢的人吗?你把你喜欢的人告诉朕,朕给你赐婚!”到了这个时候,叶冕已经不挑剔儿媳妇了,只要给他带回来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孩子就行。
“……”叶灿只是跪着,没有再说话。
“一个一个,都是这样!”叶冕气急败坏地说,“以为不说话,朕就拿你们没办法了是吧!”
看叶冕是真的生气了,叶炫说:“父皇,您不要生气!二皇兄他不是故意要顶撞您的!只是,柔妃娘娘给二皇兄寻的那个女子,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叶冕说,“你倒是给朕说说看!”
“父皇,您说的是那个王学士的幼女,可她都十八岁了!”叶炫停了一下,接着说,“平常人家的女儿,十八岁的时候都已经嫁为人妻,孩子都生了一两个了。而王学士家的女儿还没嫁出去!他们又不是皇家,嫁不出去的女儿,说是等着三皇兄,谁知道又是因为什么呢?况且,那王思妍的年龄,本就与二皇兄不匹配!儿臣的意思是,父皇能再考虑考虑!毕竟这关乎二皇兄一生的幸福与贤王府的和宁!”
叶炫的一席话,情真意切。
叶冕倒也觉得叶炫说得有理,说:“朕知道你说的意思。朕也没说一定要他娶王学士的女儿,朕只是想让他早日娶个王妃。这样,他王府的一大摊子事,也就能教给当家主母来做了!你给朕问问他,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成婚?”
叶炫说不出话了。叶冕所希望的,实在很正常。天下有哪一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早日成家立业呢?只是,叶炫心里,是不希望叶灿成亲的。叶灿成亲了,就不再对自己最好了!叶炫对叶灿,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独占欲。
东宫。
夜已深,秋风渐凉,吹在人身上,无端让人发冷。
东宫的内侍和影卫都被叶炫赶去睡觉了。因此,这东宫之中,只有叶炫一个人,抱着一个酒坛子——在喝酒——。
叶炫似乎已经喝醉了,眼角沾染着几滴泪痕。身边一堆空酒坛。还有一本类似于书的有字的东西。翻开的那一页上写着:缘何爱恨。
“母后,你写下的缘何爱恨。是呀!缘何爱恨呢?你的爱恨,是怎么来的呢?父皇曾经,是不是对你很好很好?好到,让你不得不爱上他呢?后来就是恨,也是因为他突然对你不好了吧!哈哈哈哈……”叶炫突然大笑不止,眼泪再次滑下,“有人,也对我很好很好呢!可是,母后,他跟我一样呢!都是父皇的儿子,将来,都是要成婚的!只是把我当做弟弟而已!当做,弟弟而已!母后,可是我好像,好像喜欢上了他,怎么办?怎么办?一个男人,爱上自己的哥哥,他会觉得我恶心的吧!母后,儿臣,儿臣到底该怎么办呐?……”叶炫哭着哭着,就这么睡着了。
而叶炫醉梦之中想的是,这份错误的感情,就此埋葬吧!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可能的。
而在另一边,叶灿还未出宫回王府,就被叶冕的近侍叫了回来。
“你实话告诉朕,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叶冕问叶灿。
“……”叶灿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叶冕严肃地问:“是不是,是不是——炫儿?”
叶灿猛然抬起头来,说:“父皇!”
“啪!”叶冕抬手给了叶灿一巴掌,说:“你这个不孝子。那是你弟弟!而且,那还是我们大燕的储君!诱拐储君,你可知,是什么罪?”
叶灿用手擦去了嘴角的血丝,说:“儿臣,没有诱拐炫儿!儿臣不想让炫儿怎么样,只是想一直陪在他身边,守护他!”
“啪!”叶冕又打了叶灿一巴掌,说:“守护!他会是大燕未来的皇帝,怎么用你来守护!朕,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兄弟在一起的!”
叶灿说:“父皇,儿臣不是您!喜欢的,不一定要得到的!您永远不懂,守护一个人额幸福!因为,您一直是被守护的那一个!”
“给朕滚出去!”
“儿臣告退!”叶灿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出了甘泉宫。
第二日。
宿醉的叶炫又误了早朝。
当叶炫匆匆忙忙地去上朝时,却看见叶灿跪在崇化殿前。
“二皇兄?”叶炫疑惑地喊,“你这是,怎么了?”
叶灿对叶炫一笑,说:“我没事,你快去上朝吧!不早了!”
叶炫只好先进去上朝。
近来没有战事,各地也没有灾害什么的,所以早朝没有什么事可以上奏的,很快就下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