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完就将她摁进了水里,薄湄感觉水呛了进来,她吓得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爸爸!”
薄湄大喊了一声,她整个人犹如从溺水中醒来,浑身都汗湿了。
“别怕,别怕。你哪里不舒服吗?”
小拘留室的门突然开了,詹谨怀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冲了进来!薄湄念着“爸爸”“爸爸”,她一看到詹谨怀就下意识的扑不过掐住了他的脖子,“是你害死了我父亲!是你害死了他!”
“咳咳。”
薄湄仍在梦中没有完全醒过来,她掐得却很用力,詹谨怀本身是军人出身,这点突袭根本难不倒他,他握住她的手,喊道:“孩子,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他身后的警卫已经要过来制住薄湄了,却被他摆手制止,他让他们出去。
薄湄很快就没力气了,她仰起头来哭道:“你把我爸爸妈妈还给我!你把他们还给我!”
“好,我还给你,我还给你。詹叔叔都还给你,别怕,别怕。”
詹谨怀扶着薄湄坐下来,薄湄不小心撞到了枪,疼痛让她清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四下一看,已经不在梦中。
“!!!……您怎么在这儿?”
薄湄喘了一口粗气,詹谨怀连忙将瓶装水拧开,“喝口水,慢一点喝。我是忙完了,怕他们难为你,专程过来看看你。”
薄湄不敢喝,她有些惊恐的盯着那瓶水,詹谨怀盯着她因恐惧儿收缩的瞳孔,她的表情,她的神态和动作,薄湄被他这么盯着,很快连呼吸都忘了。
“詹叔叔,谢谢您来看我。我不渴。”
“放松点。不会有事的。这五年来,你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回来,又要遭受这样的不公正待遇,你放心,等这头完事儿了,詹叔叔会举荐你的。你想要去哪个部门工作?”
“………………”薄湄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擦了擦额头上明晃晃的汗,“鉴于我父亲特殊的身份,我不认为我可能无法重回京里工作。谢谢詹叔叔的美意,本来我确实应该和半壁一样的,可现在,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趟我弟弟回来拿回我父亲的遗产,他会把在京的所有遗产全部给我,这样已经很好了”
“不,不。”詹谨怀站起来,“你弟弟不可以,但你可以。毕竟你弟弟已经成了北国人。那些遗产不过是零头,你应该继承你父亲当初的对建设国家超乎寻常的热情,他是个英雄。”
薄湄疑惑的望着詹谨怀,而詹总理只是心满意足的看着她的脸,“我亲自安排你回你父亲曾任职的地方去工作,好不好?”
“………………谢谢。谢谢您。”
“今天太晚了。等你从这里出去,我再为你接风。我先回去了。”
“詹叔叔!”
薄湄喊了一声,詹谨怀就立刻走过来,“怎么了?”
“你的钱包。”
薄湄把从詹谨怀口袋里调出来的钱包捡起来送到他手上。
“谢谢。”
“詹叔叔,今天他们和我说,我父亲也曾经被关在这里接受质询。……是真的吗?”
詹谨怀神色黯然的说:“是的,他当时……就是住在你这个房间。”
“你来看过他吗?”
詹谨怀没有回答,他转过身去,“晚安。”
他站在小窗户看了多久,他又在看什么呢?
薄湄再也睡不着了,她的心脏跳得飞快,手心在冒汗,为了能让心脏好受点,她不得不趴在床上,假装自己在泳池里,她缓慢的“游着”,开始搜寻她记忆中詹叔叔的模样,可惜脑海中空空如也,她小时候和半壁走得很近,和她父亲几乎没怎么见过面啊,为何他每次见到她都像是见到故人一样?
她总有一种感觉,只要她开口要,詹谨怀都会笑着慷慨的将全世界拱手送给她。
薄湄摆了摆已经汗湿的头发,她的手抚过墙壁,想起刚才做得梦,喃喃的重复道:“我带你去过……我带你去过……”
第142章 二世祖
红绣球从高处抛下来, 在草地上滚了两圈, 落在了温禧的脚边。
温禧弯下腰去捡起来,吴妈连忙走过来。
“二小姐, 这种弯腰的活儿,你让下人做嘛。别自己伸手, 小心,你得保重自己个儿。”
“吴妈, 我妈妈当年怀我和我哥哥真的糟了很大的罪吗?”
吴妈点点头,“我们小姐从娘胎里头出来就比别的孩子弱,她怀大少爷的时候一直吐到生那一天, 那时什么也吃不下。怀小姐你的时候, 倒是不反胃了, 可是总是睡不好觉,说您在她肚子里直打滚。”
温禧笑了, “那我不像妈妈, 我肚子里这位也调皮, 不过我降得住她。”
吴妈嘴上不说, 心里想着,女人怀孕生产哪有一帆风顺的, 若是怀孕过程中顺当的,临盆的时候就会出点儿事儿, 她揉了揉她的腰,“我看你一早上起来,就盯着这些绣球看, 是不是不喜欢啊?”
“那倒没有。”
温禧觉得奇怪,她好几次都听孔玉梁说他喜欢西式婚礼,怎么到头来还是按照中式婚礼来办?她指了指正在给廊檐上系红绣球的佣人们,“他们都忙了一早上了,怎么还没系好,我就是听见他们跑上跑下的声音,才睡不好的。”
“好好,你去园子里把早饭先吃了。我让他们把梯子腿绑上棉布,这样来回拖拽就没声音了,我让他们也把自己嘴巴的拉链给拉上,别烦着你,好不好?”
“恩。”
温禧偎在吴妈怀里撒了一下娇,吴妈摸了摸她的脸,眼睛红红的说:“要是你妈妈知道你怀孕了,肯定变着法子的疼你护着你,她不在了,吴妈就代替她疼你,你不要有心事,孩子生下来你不会带,我帮你带,你和大少爷都是我带大的呢。”
温禧点点头,她这两天总感觉不对劲儿,肚子里的那位闹腾的厉害,好像等不及就要出来了。家里头在布置婚礼,手底下的公司碰上她双喜临门也得给高管们放放假,桌子底下还有不少脏事儿等着她去批,她一刻也停不下来,她肚子里头的那位好像也停不下来。
正摸着肚子准备回书房,容兰芝手底下的人就带着一个老会计进了门,那会计温禧看着挺眼熟,吴妈连忙将温禧往书房里头拉,说:“啧啧,你父亲如果在,还不晓得要怎么寒心,这就是他气死太太娶回来的小老婆!霸着大权这么多年,现在结婚了,她还不放权,隔三差五让分家产好手来家里走动,这样子做给谁看啊。”
温禧这才想起来,当年他父亲过世的时候,也是这个老会计来做遗嘱公布的。
容兰芝确实该着急了,温禧不仅是要结婚,还要生孩子了,这第三代都快要出来了,她若再不交出权杖,恐怕是压不住温家下面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叔叔伯伯。
温禧弯起嘴角,她摸了摸肚子,乖宝宝啊我的乖宝宝,那一天或许要提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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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对于薄湄的审查,已经从她露面的第一天开始就着手准备。
等到了第三轮质询,薄湄面对的是自从她父亲薄的时代结束后最高级别的质询,到场的人当中,除了公、检、法、军之外,还有非常多的特别部门,甚至有光凭制服无法判断的隐形部门。
他们一字排开,穿着各自部门的制服,坐在白色的桌前,他们面色看上去很凝重,每个人都若有所思,薄湄望着他们的制服,瞅着他们的勋章,她自己默默在心里数着最后一轮究竟有多少人准备要剥了她的皮?
“尊敬的薄小姐,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薄湄点点头,她已经在前两轮质询中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冷静和克制,因为最后一轮必然是无法平静度过的,在坐之中有年长者和她父亲是同僚,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薄湄看到他们,就像是看到了那些过去的岁月,属于他父亲的岁月。
“薄小姐,您在前两轮中,最令你觉得尖锐的问题是什么?”
“是问题不够尖锐。”
薄湄弯起嘴角,她看了一眼墙上的老式挂钟,“我感到很无聊,每天看着那些年纪比我还小的孩子问我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就像是在陪幼稚园的孩子玩老鹰捉小鸡。”
薄湄指了指那块钟,“我喜欢那个挂钟,它每天都陪着我结束游戏。但愿今天的游戏,不会太过无趣。”
“薄小姐,您回到幻京之后,有人联络您,并声称愿意和您合作吗?”
“没有。”
“薄小姐,您不想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和您建立同盟关系吗?”
“我并不想知道,如果您想要我知道,或者您觉得我该对这个情况有一个了解的话,您可以告诉我,薄某洗耳恭听。”
“您的父亲有非常复杂的国际背景,他在任职期间,曾经二十七次造访友邦,出色的完成了很多不可能的外交任务,同时也结交了非常多的国际友人。在您失踪这五年里,您父亲的这些朋友都非常想要找到您,因为他们统一认为您身上有您父亲的所有秘密。”
“他们找到你弟弟,我们试图保护过你弟弟,但是他仍然选择和他们在一起,并且还选择加入北国国籍,他选择了成为我们南国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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