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洱善知道薄湄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她可能咬断自己的舌头,也可能自己给自己一拳头,吴小心的解开了她的手铐和脚铐,薄湄仍旧喊着:“我不会求你的!绝对不会求你的!你杀了我你杀了我,何苦毁掉我!”
“不,是我要给你。我现在就给你。不要哭,我现在就给你。”
吴洱善小心翼翼的再次覆到薄湄身上……
伴随着那低声的哄诱,薄湄彻底让第二轮激浪冲上了看不见一块贝壳的海岸,她觉得沙子好软,铺满细沙的沙滩又热又清凉,她瘫在上面根本不想离开,于是第三轮,第四轮……她迎接了海啸般席卷而来的冲天巨浪,巨浪也同样紧紧抱住了不停呼喊着一切痛苦和欢、愉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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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禧自怀孕后鲜少在夜半之时醒来,她一向能安眠到天明。
今天着实醒得太早了,天全黑着,黑夜尚统治着全世界,吴宅里连挂钟的声音都听不见。
温禧猜想大约是昨晚睡得太早,她坐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新的来电或者讯息……一目了然,那个连着好几天都来吴宅准时报道的薄湄再次掉线了,她为肚子里的那位感到怅然,除此之外她亦觉得这是彻头彻尾的薄湄作风——贪新鲜天天来,哪天厌了就玩别的去了,你哪里知道她又爱上了哪一种新鲜?
如今有詹半壁宠着,恐怕早就找回了当初的皇冠、权杖和恶劣的生活习性。
她一定天天都很高兴吧,终于过上了薄湄该过的生活。
温禧摇摇头,她起身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瞧了瞧,肚里的小宝宝这些天真是温和极了,不踢不闹,大概是知道自己快出来了,开心着呢。
打开一本书来正预备看,温禧就觉得饿了,她站起来去了客厅,守夜的女佣见着她连忙问她想吃什么,温禧说了,她就立刻去厨房弄。
温禧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一抬眼就瞧见一个高大瘦削的影子晃晃悠悠的走过来,那样子十足像是喝醉了。
“……”走近了瞧清楚原来是吴洱善,“你是刚回来,还是……”
“嘘——我不能喘气儿,你先让我喘口气。”吴洱善浑身都湿透了,温禧闻到一股汗味和桃花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她不自在的摸了一下鼻子,“你去鬼混了?”
温禧立刻产生了一个极端令她觉得浑身不如意的想法——薄湄忙着和詹半壁在一起的同时,并没有落下吴洱善,这样的夏夜,和从前少女时的夏夜多么相似,也许薄湄又引、诱吴夜游去了。
瞧温禧端坐的架势,吴一时有点心虚,她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我婚后再也没有鬼混过。……温禧,我觉得我们应该开个派对。”
“你没喝酒啊?”吴一张口说话,那股桃花味儿就从她嘴里滚出来,她浑身没有酒气却胜似刚从酒窖里钻出来,醉憨憨,乐陶陶,温禧挪了挪,“……开派对做什么?需要庆祝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太久没开派对了你知道吗……”吴说了一连串的话,温禧并没有全听,她想了想,又顿了顿,最后装作无意的问道:“……薄湄撺掇你开派对的吧?你父亲说你很忙呀,哪里有时间玩,北国王室的人都来了,运动会的冠名赞助……你有忙不完的事情啊。”
吴愣了一下,“她……她……在半壁那里,怎么会撺掇我。”
“你在说谎对吧。”温禧捏了一下吴洱善的脸,吴讪讪的躲开,强调道:“她一直和半壁在一起。我看她们再次坠入了爱河。我很伤心,所以……所以我要开一个大派对……”
温禧站起来,不想听下去,吴洱善想要扶她回房,温禧摇摇头,吴洱善又坚持的说:“我要开一个最大的派对。”
温禧摇头道:“好,幻京最大的派对。开吧。开吧。最好明天就开。”
……那样,向来喜欢热闹的薄湄就会来吧,温禧替肚子里那位后知后觉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小耳朵一直是我很喜欢的人物,因为她爱嘚瑟,结婚的时候嘚瑟,抱得美人了也嘚瑟,真真是干大事不怕全世界知道的那种银才(擦汗)
>.<我今夜只有一个愿望,我要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和大家在故事见面,见面,见面~~~
第120章 兔崽子
一整块天然草皮被铲了。
往露出来的头层土壤里一瞧,全是一只、两只、三只、四只扭着身子的蚯蚓,有的粗有的细,有的红有的黑,有的半红半黑,吴洱善拿起拐杖碾死了一个。
“洱善,你个小事精,仔细你的小嫩皮,那拐杖是你爸爸的,你在乱搞什么?”吴夫人一早起来就觉得家里人来人往,什么花匠、花卉设计师、DJ一堆人连着看不见的轴子转啊转。
“我真抱歉。”吴洱善把拐杖拿给管家,“去冲干净,别让我爸晓得了。”
吴夫人拉着吴洱善走到廊下,当年薄湄过世,她的宝贝女儿干过不少荒诞不经的事,现在闷不吭声离了婚,说不定又要干些“惊父母泣亲戚”的鬼马事。
“小宝贝,你告诉妈妈听来,大清早就搞这么大动静是要做撒西?”
“天气闷热,想要请朋友们来家里玩。”吴洱善搂住母亲,“女儿心里有一件事情很不明白,自己琢磨是琢磨不清楚的。”
“……小宝贝,感情破裂就是破裂,你再怎么琢磨也是破镜难圆。你还小,人生的路还很长,得向前看。”吴夫人爱怜摸了摸吴的脸,“瞧这脸瘦的。”
吴确实瘦了,不过这瘦得不像是因为悲痛欲绝,更像是……不知从哪儿来的什么妖女在吸取吴的精气,“你这两天是不是都没睡觉?”
“哦。爸妈,我觉得自己没脸见你们。结婚没多长时间就离了。”
“……”吴夫人笑着摇摇头,女儿到底是长大了,懂得顾忌父母的感受了,她揉了揉眼睛,说:“姻缘这事儿,来就来了,去就去了,就像花儿开了你拦不住,花儿凋谢,你也拦不住。就像是这指尖的风,你抓得住吗?”
这时风吹响了檐下的瓷娃娃风铃,吴洱善望着母亲眼里的谆谆的爱意,眼里不自觉就带出了泪意,吴夫人不忍她落泪,就岔开话题道:“你看小欢喜那孩子,话是不多,可她比你努力多了,事业上一步步来,婚姻上也是一步步来,踏踏实实的,现在怀孕了也一样儿都不落下。你们是这么好的朋友,好好学学她。”
“……她有这么好吗?”吴不解的问。
“她比你们小一辈苦多了,你看她胡闹过吗?没有吧。哪家继女跟着后妈有好日子过,你容姨那脾气对她和她哥哥都不见得好,可她到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都有了,温家谁不服她。哎。我是没这福分了,孔夫人真是有后福,娶了这样的儿媳,往后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要是有这样的媳妇,我还不乐到天上去啊……”吴夫人摇摇头,“个人有个人的性格,妈妈也不是要求你要像人家一样不急不躁踏踏实实,可近朱者赤,你得学习学习人家身上的定性才好。”
吴听完母亲的话,就像是被霜打歪的黄瓜一样万分不悦,吴夫人见状就笑了,“好了,我的小宝贝。开心些,好好开个派对,舒缓舒缓也好。”
“妈,那温禧和詹半壁比,你看谁好?”吴歪头靠在母亲身上撒起娇来,心说自己的亲生母亲总要偏爱自己的,没想到吴夫人想了大半天,最后悠悠的说:“难比难比,不相上下。”
“那我呢?”
吴夫人笑着说:“你和她们不同,更难比。再说,你们三个是多年好友,又有什么好比的,又不是北国王室的人要在你们三人中间选驸马,还争啊?”
“……不行,妈,你得说我比她们好。女人都见了我们三个,都会第一眼爱上我,快说啊,妈!”
吴夫人大笑出声,“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不和你胡闹,你爸爸今天要去礼佛,我也和他一起上山的。等我们下山来,家里最好恢复原样,省得你爸刚觉得你长进了,你又退步给他看,知道了吗?”
“妈,你说嘛。”吴洱善摇着母亲的手臂,吴夫人推开她,“忙你的去,别来搅我。你浑身都是桃花味,闻着我头疼。”
吴掐着腰,站在廊下问:“你们要去山上几天啊?”
“两天。”母亲冲她摆摆手,这时候有一群人捧着大束鲜花吴的眼前走过。
鲜花掠过,母亲已走远,吴洱善一个人站在廊下。
风铃叮当响,心里的警铃也叮铃作响。
吴夫人找到吴先生的时候,这位老绅士正站在镜子前刮胡子,他一早就听见屋外嘭嘭嗙嗙的,不肖多想他就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又要上房揭瓦了。
“你早就醒了呀?”吴夫人揉了揉耳朵,鼻端还是萦绕着那股似有若无的桃花味,她接过剃须刀,“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免得沾你手上泡泡。”
“哎呀,我来我来。哪有人像你一样,一把年纪还是不会自己剃须的,搞得泡泡满脸都是,要是让别人看见,我脸上好看呀。”吴夫人对吴先生说话总是娇滴滴的,吴先生笑了,他坐到椅子上,让吴夫人给她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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