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萧清逸将酒坛递向卫茗,月色下他眼睛里折射出的的光芒忽然让卫茗的觉得一阵恍惚。
“我不胜酒力。”卫茗委婉地拒绝,喝酒易误食,他向来少沾。
萧清逸似没听到卫茗的话,依旧举着酒坛对向卫茗,不给卫茗拒绝的余地。
卫茗叹了口气,无奈地接过,浅酌了两口。一阵辛辣从口腔窜入喉头,卫茗忍不住发出轻咳,却还是咽了下去。
萧清逸有些好笑地看着卫茗,调侃道:“怎么样?这可是北国皇帝御赐的‘龙涎香’,比一般的酒纯上好几倍,劲足着呢。”
“御赐的你也舍得给我喝,那我还真是有口福了。”卫茗好不容易忍住咳嗽,说道。
“美酒配佳人,这样才更有滋味。”
尾音未落,卫茗便感觉到一寸绵长的温热突然侵袭了他的唇瓣,灵巧的舌尖随后撬开了他的牙关,进一步占领他的小舌,大力地吸吮,犹如那陈年佳酿,先醇后烈,叫人沉醉。
卫茗只是愣了一会便回过神,眼光一闪,没有拒绝,微微颤抖着睫毛默默地闭上了眼,任由萧清逸为所欲为。
萧清逸见卫茗没有反抗,心里更加衬意,开始大胆起来,细密地吻逐步蔓延到了脖颈,带着挑圛逗意味的大手已经从襟口滑入卫茗的衣衫内,抚触那姣好光滑的皮肤。
夜里微凉的风顺着敞开的衣襟徐徐灌入,卫茗蓦然睁开眼,握紧了拳头又放弃挣扎般地放开,擅抖着说:“别……别在这。”
萧清逸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薄唇,霸道地挑起卫茗的下颚,逼迫卫茗与他对视,锐利的眼眸眯成线,低沉的声音多了些急躁:“这可是你自找的。”
屋内的气氛渐渐浓重,萧清逸伏在卫茗身上不断亲吻,卫茗只觉得阵阵□□蔓延至四肢百骸,双手不禁紧紧握住身下的锦被,强忍着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地冲动。
萧清逸的唇轻轻抵在卫茗的耳旁,指尖轻轻挑开卫茗腰间的束带,从耳垂一寸寸开始往下攻陷,忍耐多时的欲圛望,已无法再按捺。
窗外一轮皎月高高挂起,皎洁的月光透过雕栏的窗缕缕洒下,空留一室旖旎嘤咛……
当情圛欲终于释放,卫茗虚软无力地趴在枕上调息着紊乱的气息,脸上的红潮尚未褪去。
萧清逸念着卫茗是第一次,只要了他一次便偃旗息鼓,半搂半抱地抱着卫茗温存着,大手轻轻地摩挲着卫茗的后背。当指尖滑过那一道道触目惊心地疤痕时,萧清逸心生怜惜,温热的唇也随即附上。
战场上,没有春泥护花,没有舍身相护,没有凤凰涅?,没有浴火重生,只有血肉之躯,一刀一盾,至死方休,这便是战士的命运,何其可悲?
卫茗动了动身子想要摆脱萧清逸。
萧清逸却不依,死死地压住了卫茗,伸手扭过卫茗的头就这般吻了下去。不似刚才激烈勇进,萧清逸的舌头犹如一只小鱼碰到了水,灵活地在嘴里游着,仔细地舔舐着,温柔至极。
一吻过后,卫茗微微喘息着,脸上热得发烫,别扭地把脸埋进枕里。
萧清逸捋了捋卫茗的发丝,也不再自讨没趣,扯过身旁的锦被盖住卫茗赤果的身体,下了床穿好衣物说道:“我去打些热水来给你洗洗。”
其实萧清逸也没指望卫茗这么快就接受他,他们才相识不久,况且身份悬殊。今天本是想借着酒意示意示意,没想到卫茗居然没拒绝,心里一时欣喜酒劲一上头,忍不住化身成猛兽把卫茗吃抹了个干净。
一切都太顺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萧清逸还没来得及仔细思索,一个疙瘩又扑面而来。
门外,萧清逸看着树下漆黑高大的身影,眼色一沉,滞下了脚步。那人从暗处缓缓走出,肩头早已被深夜的露水打湿,也不知他在这站了多久。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流光,你站这做什么?”萧清逸开口问道。
“我终究与你无缘。”流光低沉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有些许无奈,更多的是黯然。
萧清逸叹了口气,“流光,感情一事强求不得,我之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萧清逸对于这个最信任的下属也是颇为的无奈,既无法自私地因为他对自己的怀有情丝而将他逐出,却也无法因此轻率地接受他的感情,只希望流光能够早日看开,斩断那禁忌的情丝。
“呵,我知道了。”流光惨淡一笑,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答案
当萧清逸打水返回之时,床上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桌上空留下了几封信件。
萧清逸快速打开信扫了几眼,信里全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内容,神色一凛,他忽然联想到卫茗今日异常的顺从,顿了一会,?然醒悟,连忙伸手探进锦被之中。
锦被里还残留着些许温热,卫茗应该还未走远,萧清逸立刻追了出去。
在院落的转角,萧清逸一看到卫茗的身影就冲了上去,不顾一切奋力把卫茗压制在墙上,使他动弹不得,举起信件冷声质问道:“你这是何意?”
萧清逸眼中的冷冽如同幽暗的寂夜般深不可测,似乎要把卫茗看穿。
卫茗一顿,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随后淡定地望向萧清逸,一脸从容,“你知我意。我不想把话说得太彻底。”
见卫茗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萧清逸更加火大,语气不禁又冷了几分:“你委身雌伏于我是不是因此?”
说到那颠鸾倒凤之事,卫茗脸上有些难堪,愣是嘴硬道:“难道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我不信你付诸那么多仅仅只是为了让我求取两国和平相处而已。”
为国开阔疆土、建功立业本是每个将士应当有的宏图伟志,况且如今的南国已被奸臣蛀得漏洞百出,而北国实力并不弱,直接攻克似乎比议和的利益大的多。萧清逸是何等明智之人,怎会不知其中利害。
“那如果我说我爱你呢,你信不信?”话毕,萧清逸一手勾住卫茗的后脑勺,将他往前一带,低头封住了他那喋喋不休的嘴。
沉远却饱含情意的声音如柔软却激人的秋风,撩起卫茗妄图沉睡的羽纱,属于那个人的味道在唇齿相交中蔓延开来……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卫茗蓦然回神,才发觉手中的茶杯滑出了手摔了个粉身碎骨。
在一旁清扫屋子的如曼吓了一跳,惊讶地望向不觉间满脸通红的卫茗,小心询问道:“公子怎么了?莫不是病了?”
“没事。”卫茗扶额心不在焉地道。不知怎么的,一想到几日前萧清逸的那句话,卫茗就开始心神不宁。
如曼连忙过去收拾残局。卫茗不经意地一瞥,竟发现这丫鬟的容貌与妓馆中的如霜如此相像,“你叫如霜?”
如曼对于卫茗的突然发问有些吃惊,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是如曼,如霜是我的栾生姐姐。”
女人就是女人,话匣子一打开就再难收住了,“我和姐姐十二岁时就入了萧将军府为婢。唉,这说来也奇怪,我俩本是一母所生,姐姐能被将军看上可以去练武功,而我只能当个丫鬟干些杂活。不过我知道将军这是为我好,我不如姐姐那么机灵……”如曼自顾自地说着。
也许是气氛所致,卫茗鬼使神差地问道: “萧清逸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将军人其实挺好的,很少责骂我们这些奴婢。只有在公子当初重伤昏迷之时,我们照顾不周,他才会大发雷霆的。”
如曼收拾好茶杯的碎渣起身时不经意间瞧见卫茗脖颈间淡淡的痕迹,红着张小脸吞吞吐吐道:“如曼见公子与将军交情挺深,望公子能提醒一下将军成家之事。老将军和老夫人都希望将军能早日成家延续香火,以防日后战事繁重拖延了。”
这话倒是把卫茗弄得无话可说,萧清逸生在官爵之家,应当是有大把的女子头怀送抱才对,“难道你们将军就没有个把红颜知己?”
这时如曼却噤了声。
卫茗奇怪,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才发现萧清逸不知何时站在了门边。
如曼吓得连忙告退,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萧清逸不语,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缓缓走向卫茗。
卫茗起身,讪讪地问道:“你何时来的?”
“从你打破茶杯起。”
那刚才的话萧清逸岂不是都听到了?卫茗越想越尴尬。
“这么想了解我为何不直接问我?我说的会比别人说的详细很多哟。”萧清逸顺势坐在卫茗刚才坐过的凳子上,自酌了一杯茶,目光灼灼地望着卫茗。
“你别想太多。”
萧清逸知道卫茗嘴硬,也不打算逼问,“那就当是我想太多吧。不过,如曼说的倒都是真的,所以你不必担心如曼是我派来监视你的高手。这院子里的人也都一样,不知你的来历,你无需谨慎。”
卫茗默认不语,转移话题道:“你找我何事?”
萧清逸挑眉,问道:“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还是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
语毕,萧清逸起身再度走向卫茗,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卫茗忍不住倒退,直到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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