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宴初闻言,放下心来,喜不自禁的笑道。“臣,知道了。谢陛下。”
他笑着将手轻轻抚摸上令玦健美柔韧的腹部,有些恍惚。“臣总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做梦。陛下选中了臣,陛下有了臣的孩子,陛下……心里有臣。就算是梦,这样的梦也太过美好了。”
令玦没说话,只是将手覆上展宴初的手背,似乎是在给他肯定。
展宴初情不自禁,紧紧反握住令玦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臣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才能和陛下这样好的人在一起啊!”
令玦有些不好意思。“你这人,看起来腼腆内敛,说起话来怎么这样没遮拦……”
“臣一高兴,心里这些话就藏不住了。”展宴初笑笑,满眼藏不住的爱意。
令玦紧了下他的手指,禁不住嘴角微扬。“傻小子。”
“嘿嘿。”展宴初傻笑了几下,像只喜欢主人的大狗一般用下巴轻轻蹭了蹭令玦的发顶。
令玦被蹭的舒服,微微仰头和展宴初的脸颊轻擦了下,像是在奖励他。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朕该回去了。”
?展宴初有些不舍,松开令玦。
令玦坐直了身子,又微微蹙眉,深吸了口气,用手扶了下后腰。
展宴初见状,连忙扶住令玦帮他轻轻揉着,一时担心,竟有些口不择言:“陛下是不是还在疼……都怪臣一时情动没忍住!陛下后面是第一次,难免……”
令玦涨红了脸,咬牙低声斥道:“闭嘴。朕又不是姑娘家,哪有那么娇弱。”
“是。”展宴初闭了嘴,又还是忍不住低声道:“陛下有所不知,臣以前有个友人是个将军,上战场中了箭都能咬牙取出,结果……被……那样后,连床都下不了了。臣才会不放心陛下。”
令玦闻言有些愕然。蒲公公说天晋这种事并不少见,不过是较为隐晦,原来是真的。
令玦垂下眼帘,安抚他。“朕真的没事。倒是你,肩膀上的伤还没好,自己回去要多注意些。”
“是,臣知道了。陛下放心吧!”展宴初笑笑,用手顺了下令玦略有些乱了的墨发,扶着令玦起身。
两人起身整理着衣服,展宴初很快穿戴整齐,却见令玦站在那里,好奇的问道:“陛下怎么了?”
令玦用手拎着裤子,有些尴尬。“朕,朕的腰带找不到了。”
展宴初闻言,暗暗自责,都怪自己当时粗心,扯下令玦腰带时太过失控,不知将那腰带随手扔到哪里去了。
“陛下别急,臣这就帮您找找。”
展宴初四处打量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在那溪水里看到了腰带。
那白底滚银的玉带被断了的老树根勾住了,在小溪中随着流水肆意波动。
展宴初立即过去将那腰带捞了起来,只见那腰带已经被湿了个透,不断滴着水,他不禁歉疚不已,走到令玦面前,挠了挠头认错道。“陛下,都是臣当时太性急,不小心将腰带扔到小溪里了,好在被树根勾住了,臣才找到……不过,都被溪水浸湿了。”
令玦看着那腰带,倒没怎么介意。“找到了就行,给朕吧!”
展宴初沉吟片刻,将令玦湿漉漉的腰带缠到自己的手臂上,然后走上前,解下自己的腰带,对令玦道:“陛下的腰带都湿了,用臣的吧!”
“那你呢?”令玦不解的看着他。
“臣用陛下的。”展宴初笑道。
令玦有些过意不去,微微蹙眉,对着展宴初伸出手,倔道:“你能用,朕怎么就不能用?拿来!”
展宴初看着令玦那副模样可爱的紧忍不住笑了,轻轻拉过令玦的手,搂住令玦的腰,柔声安抚道。“陛下怎么忘了,你有了我们的孩子啊!”
令玦看着展宴初那满是宠溺的温柔双眼,绷着的俊脸顿时涨的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陛下,要照顾好自己还有我们的孩子啊!”展宴初边笑,边为令玦仔细系着腰带。
令玦看着展宴初俊朗温柔的眉眼,健壮的手臂上滴着水的腰带,和他那照顾起人时熟稔体贴的动作,顺从的微微放下手。“恩。”
展宴初,朕遇到了你,又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呢?
展宴初把自己的腰带给令玦细细系好,又将令玦的腰带缠到自己的腰上。
展宴初看着令玦那腰带。“陛下,臣回去把这腰带烘干了,得了空就还给你。”
令玦道:“用不着那么麻烦,一条腰带而已。”
展宴初犹豫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臣能留着做纪念么。”
令玦有些赧然,微微扬了扬下颚,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喜欢就留着好了。”
展宴初顿时喜不自禁。“多谢陛下!”
展宴初牵着马和令玦走在林间铺满落花的小道,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在地上。
令玦思忖了许久,才对展宴初轻声道:“展宴初,朕想与你说件事。”
展宴初向他笑道。“陛下只管说便好。”
令玦收紧眼眸,眼里有了一丝决然。“窦家,朕是必须要铲除的。”
展宴初顿了下,颔首。“臣知道,臣会支持陛下的。陛下大可不必考虑到臣。”
令玦闻言,却微微蹙眉,垂眸道:“铲除窦家实是情势所逼,朕,并非想趁此破坏你的婚事。朕承认,你若娶妻,朕的确会因此不高兴,但朕自己幼时就遭人玷污,如今更是有着三千嫔妃,你尚且没有介怀,朕也不该……”
“陛下。”展宴初打断令玦,神情凝重下来。“陛下不必这么说。”
他心疼的轻抚了下令玦微蹙的眉心。“陛下真的感觉不到么?若是臣不会介怀,那一夜又怎么可能冒雨回来阻止陛下,又怎么可能不顾陛下的央求那么失控的索要陛下。陛下是臣心中挚爱,臣怎可能不介怀。臣说没关系,因为臣不想陛下再为此难过。陛下知不知道?臣只要一想到陛下曾经受奸人猥亵,就心如刀绞,恨不得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令玦眸光微黯:“展宴初……对不起。”
“陛下,唉,陛下怎么还不明白呢,臣不是想让陛下说这个啊。”展宴初无奈的停下,攥住令玦的双肩,认真道。“陛下,臣只想告诉你。只要你会不高兴的事,臣绝不会去做。从前不知道,臣去提亲已经是万分不愿了。臣如今知道了陛下的心意,就绝对不会娶妻,更不会和别人做出会让陛下误会的事情!陛下,不要因为那些事把自己看的那么卑微,你不明白你在臣的心中究竟有多好!你的身体,你的心,都让臣疯狂的迷恋着。你是一国之君,更是臣唯一的挚爱!陛下!命令臣,独占臣,这都是你应有的权利!”
令玦怔怔看着展宴初激动而郑重的模样,眸光微动。“朕知道你的意思了。”
他想不出性格内敛的展宴初说出这番话,心里要有多大的勇气,禁不住将微凉的手覆上展宴初涨红的滚烫的脸颊,也深吸了口气,郑重道。“展宴初,朕也,只属于你。”
展宴初的脸更烫了,却坚定的将手覆到令玦的手上,紧紧攥住他的手。
“好了,今日就送到这里吧。”令玦在回宫的马车前停下。
展宴初牵着马停下来,温柔的看着令玦。“陛下,一路小心。”
“恩。”令玦垂眸应道。
展宴初看着令玦坐到了马车里,才恋恋不舍的上马。
“展宴初。”马车里突然传来令玦的呼唤。
展宴初立即调转马头看着令玦,重重的道。“臣在!”
令玦掀开帘子,看着展宴初,微微一笑。“再会。”
令玦本就俊美犹如神祗,那一笑,顷刻间,折尽了日月光华。
展宴初怔在原地。
令玦以前也会笑,或是冷笑,或是苦笑,展宴初从未见过令玦如今日这般真心的愉悦的笑。
虽然那个笑那么轻浅,仿佛一触即破。
展宴初深深的看着令玦那抹浅浅的笑,想起他那绝望痛苦的过去,眼睛竟一时有些湿润,温柔笑道:“再会,陛下。”
再会,再也不会放开你,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
长福看到展宴初喜滋滋的回到展府,忍不住问道:“少爷是去见谁了?高兴成这样。”
展宴初心不在焉,还沉浸在方才的喜悦中,只是笑笑:“一个人。”
“这回答……”长福无奈道:“得!少爷您高兴就好。”
长福看着展宴初,一身蓝色劲装,腰间的白色腰带很是显眼,又问道:“哎?少爷,不对啊!你这腰带不是你自己的吧?”
“恩,是别人给我的,你再去帮我找条腰带来。”
“是,小的这就去。”
长福找来腰带给展宴初换上,然后看着展宴初手里的腰带,惊道:“幺!少爷您这腰带怎么还是湿的!快!抓紧让小的帮您烤烤。”
“不用了!你别碰。”展宴初笑笑,坐到桌前,将腰带放在灯旁小心翼翼的烘着。“我自己来。”
“少爷,这是谁的腰带啊?这么宝贝。”长福托着下巴坐在展宴初对面,仔细打量了下那条腰带。“怪了,看着也不像姑娘家的啊?”
展宴初没看长福,一直盯着那腰带,闻言打趣道。“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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