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瞿的喉结动了下。
在他看到蒲怀言给他看那些画时,他就隐隐有些猜测了,现下,这里是令玦的寝宫,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马上就可以和这个他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绝色之人共度良宵了。
他庆幸着自己是被选中的人,浑身都禁不住的兴奋起来。
关瞿直直的盯着令玦整齐的领口,恨不得立即将那里撕开,将那个冷冰冰的人压到身下,让他脸上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同样的场景,却是不一样的人。
令玦坐在龙座上,看着跪在殿中的男子。他生的比展宴初还要英俊些,但那眼里浓烈的qing欲却让人生恶作呕。
令玦剑眉微蹙,眼里更冷了几分,站起身向内室走去。
关瞿跟了上去,在令玦停下时,迫不及待的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令玦一被碰到,就像是被击中了一般,僵了下,手里也蓄了掌力,随时可以取下身后之人的性命。
“陛下,你好美!”关瞿忍不住在他耳边痴迷的赞叹道。
令玦突然想起了那些幼时的过往,想起了令玖是怎样边赞叹着他的美,便将他的身体肆意猥亵蹂躏,玩弄的伤痕累累,肮脏至极。
为了守住这具身体的秘密,他的唇舌,他的手指,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沾染过那些肮脏污秽的东西。
再后来,就连他一直坚守着的私密之处,都已经被攻破了。
令玦自嘲的冷笑了下,呵,他这样肮脏不堪的身体,还有什么值得珍惜的?
他冷冷闭上眼。
关瞿感受到令玦的顺从,不禁更加兴奋,贪婪的亲吻着令玦白皙滑嫩的颈侧,手也探到令玦的身前狂乱而急切的解着他的衣带。
“陛下!陛下!”朦胧中,殿外突然传来急切的呼喊声。
令玦睁开眼,还以为是幻听。
“陛下!”那个呼喊声更急切了。
令玦的心跳骤然加快,他本能地抓住了关瞿那只正解着自己衣带的手。
第26章
“陛下!臣展宴初求见陛下!”展宴初在雨中不停的喊道。
一旁的两个侍卫便是受了蒲公公的嘱托,见展宴初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拦着展宴初,低声劝道:“展少将军,陛下现下可不方便见您!您还是快回吧!”
展宴初却置若罔闻,只是苦苦呼喊着:“陛下!陛下!求陛下出来见臣一面!”
关瞿被令玦抓住了手腕,听着门外的呼喊声,有些诧异,禁不住问道:“陛下,怎么了?”
令玦没有回他,只是怔怔看向珠帘之外。
殿外,是展宴初急切呼喊的声音。
展宴初……他不是出征了么?怎么竟回来了?
关瞿见令玦似乎有些不愿,忍不住道:“陛下在犹豫什么呢?时辰可不早了。”他嘴上的话很温和,手上的动作却已有些强硬,急着想要扯开令玦的衣带。
令玦猛地将他挣开了。
“陛下?”关瞿有些不甘心。
令玦没有理会关瞿,他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是盯着那殿门,掀开珠帘,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关瞿看着那个梦寐以求的人推开他,暗暗咬牙,攥紧拳头。
那两扇雕花大门被缓缓打开了。
展宴初被两个侍卫拦着,站在滂沱大雨之中,与令玦隔着几步之遥对望着。
展宴初的浑身都湿透了,凌乱的头发肆意的滴着水,脸色惨白,铠甲脏污,膝盖处已磨的不成样子,鲜血不断渗出。
而令玦站在殿门前,墨发随意的披散着,长衫半解,昭示着他方才在做些什么。
展宴初看着令玦微敞的衣衫,心中一阵酸涩,挣开了那两个侍卫,重重跪到令玦面前。“陛下!”
令玦看着他,半饷,才恍如梦呓般的唤道:“展宴初?”
“臣在!”展宴初一字一顿,深深的看着令玦。
令玦这才有了几分真实感,他眯缝起眼睛。“你……不是出征了么?回来做什么?”
展宴初急道:“陛下,不要再让别的人碰你了!”
令玦眸光微动。
展宴初见令玦有些动容,又道:“陛下不喜欢的,是么?陛下不是答应过臣要好好待自己?陛下,别再这么委屈求全伤害自己,好不好!”
原来……又只是他的善良在作祟么?
令玦心中一滞。“蒲公公已经和你说了么?”
“若非蒲公公说了,陛下还打算一个人这样承受到什么时候呢?”
令玦叹道:“展宴初。”
展宴初重重应道:“陛下!臣在!”
“你不是让朕别对你好么?你也不必对朕这么好……”
展宴初急道:“陛下,那是因为臣会,臣会……”
令玦转过身,打断他。“雨下得这么大,别跪在这了,回去吧!”
“不!”展宴初猛地抓住了令玦的手腕。“陛下,别走!求你!别走!”
展宴初的力气那么大,他的手就像是一把铁锁牢牢禁锢着令玦的手腕,令玦一时竟感觉有些无力,他深吸了口气。“展宴初,朕好不容易放了你!你又何必自投罗网?”
“不!不是的!”展宴初紧紧抓住令玦的手腕,红了眼眶。“陛下!做的不好的,臣,臣都可以学!只要陛下想要的,臣都会拼尽全力为陛下争取!做陛下的工具也好,棋子也罢,一切都是臣心甘情愿!陛下!求您!别让别的人……”
令玦凝眉闭上眼,伸手去掰展宴初的手。
“陛下,别去……陛下!”展宴初紧紧攥着令玦的手腕。
令玦还是掰开了展宴初的手。
展宴初在被掰开手的一瞬间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踉跄了下。
他低着头,怔怔看着夜雨打落在他空了的手掌心上,冰冷彻骨,他的眼神逐渐放空。
呵……陛下,原来,原来连这样的一个位置,您都不愿留给臣么?
令玦走回殿中,关瞿重新凑了上来,低声唤道:“陛下,外面的人可是展少将军……”
“那跟你没有关系!”令玦冷道。
关瞿惊了一下,讪讪一笑。“呵呵……也是,臣多嘴了。陛下,春宵一刻值千金,您看……”他边说边将手探向令玦。“是不是该继续了?”
在关瞿的手碰到令玦的一瞬间,令玦突然拔出了剑阁上的剑,直直横在关瞿的脖颈上。
锋利的剑刃曜出一片寒光,闪过关瞿的眼前。关瞿顿时脸色煞白,连忙哆嗦着跪到地上:“陛下,陛下饶命……”
令玦眯缝起眼睛,眼里尽是狠厉与决然。“今日之事,若是你说出去了一星半点,朕便要你被千刀万剐。”
说话间,关瞿的脖颈上已有鲜血丝丝溢出,只要令玦再将剑深入一分,定要取了关瞿性命。关瞿慌张的连连哀求道:“臣不敢!臣不敢!陛下!饶了臣!”
令玦没有收回剑,只是冷道:“滚出去!”
“是,臣……臣告退!”关瞿连忙向后退了几下,直到离开了令玦的剑,才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展宴初跪在地上,任由冰冷的雨水不断的冲刷着他,水珠从他的头发上滴滴落下,那一贯含笑的眉眼里竟俱是悲戚和死寂。
他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生气,血水从他的膝盖处不断漾开。
殿中的人在做什么呢?在和另一个人做着那晚同样的事么?呵,可他又有什么权利干涉?又有什么资格难过呢?
也是啊!纵然蒲公公在信上告诉他,令玦是为了受孕才不得不与男人做这种事,告诉他令玦被他恰好发现了秘密所以和他这样,告诉他令玦心里有多么痛苦有多么不愿意,又有什么用呢?
是他,还是别人,对于令玦来说都是一样的吧?
他回来,有什么用呢?
他想苦笑,却心痛的连强颜欢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展宴初正跪在雨中,关瞿突然连滚带爬的退了出来,他有些诧异,怔怔抬眸看向殿中。
半饷,令玦突然在殿中冷冷道。“展宴初!”
展宴初怔了下。“陛下……”
“进来!”
展宴初这才反应过来,激动的无以复加,“是!是!”他有些吃力的站起来,疾步走了进去。
他走的那么急,导致有些踉跄,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点血迹。看起来狼狈不堪。
身后的大门被侍卫重新关上了。
殿中重新又只剩下他二人,和那一夜一样。展宴初站在令玦的身后,看着令玦的背影,高挑英挺,却又因为憔悴而显得有些单薄。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下,想给眼前的人一丝安慰,但这压抑的气氛却让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令玦背对着他,将剑缓缓收入剑鞘。
然后他转过身,看着展宴初,冰冷的眸子沉闷而死寂,压抑的让人窒息。
许久,他才道:“展宴初,你知道朕的这具身体,曾经经历过什么吗?”
他伸出那修长白净的手。“这……”
他用手指着自己淡色的薄唇。“这……”
令玦将手指下移,指向衣襟微敞的胸口。“还有这……”
令玦倔强的冷笑着,微微颤抖地放下手。“朕的浑身上下,都曾被人肆意的玷污过!用蜡烛,用皮鞭,用那些你可能连想都无法想象的yin秽方式玩弄过!十一岁的年纪,你是不是连男女之事都不曾听过,朕却已经开始被逼着学会了怎样像个最下贱的奴隶一般跪在地上,用嘴伺候另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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