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靖悦。”见她脸色发白,嘴唇抿着似乎是强忍着难受, 白穆兰放柔语气,“明(日rì),我让零带我去可好?”
“明(日rì)你还要与人比试,况且, ”顾靖悦努力冲她一笑, “傻瓜, 关荆南好歹也是大夫, 我还想让他替我看看呢。”
“若你想让他给你看看,不如我去医馆把他请来便好,这样你也就不用跑这么远了。”白穆兰无奈地叹一口气,将她柔嫩的手放在嘴边,轻轻落下一吻,“别这样勉强自己,让我心疼。”
“还有一点,我……想和你一起走走,咱们都好久没能两人一起在街上散散步了,你怎地忍心让我回去?”嘴角撇了下来,顾靖悦轻轻瞟了她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一起走走……那便就一起走走。”上前一把揽住她,白穆兰笑着在她耳边道:“等回了落兰城,我就多陪你出去走走,咱们把落兰城逛遍了,可好?”
“你若愿意陪我,我就去。”擦干净眼角湿润,顾靖悦的脸有些微微发红,自从穆兰来了以后,她似乎就有些多愁善感,怎么好端端的就觉着委屈呢?
“怎么不愿意。”白穆兰长叹一口气,声音里包含了几分不易探查的苦涩,她用手重新拉住顾靖悦,十指相扣,“咱们现在先逛逛这东九沟的街市,也好看看有没有什么你想吃的。”
两人从这条街逛到那条街,顾靖悦也觉得肚子饿了,买了些糕点垫垫肚子,倒也不再犯恶心。
等她们到了关荆南的医馆时,早已是(日rì)落时分。
“你怎的过来了?”关荆南正在清点药材,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回头一看是她们,愣了一下,“这位是?”
“我的一个朋友。”顾靖悦只简短答到,话一出口,就感觉(身呻)边的人用手狠狠捏了她一下。
回头用眼神示意她安稳一点,顾靖悦忽略掉白穆兰眼中的抗议,对关荆南客气地道:“关先生,我们来看看米顿大师,他可在?”
“下午还在的,我替他施针之后,莫青副掌门请他过去,他便离开了,今(日rì)也不知回不回来。”关荆南关上药柜,推着轮椅出来,指了指一边摆给病人的椅子,“坐吧,小雨在后边做饭,我腿脚不方便,桌上有茶,劳烦二位自己倒吧。”
“不必不必。”顾靖悦摇了摇头,“还有一事,关先生,我近(日rì)来觉得孕吐越发厉害,有时肚子也发疼,想让你替我看看。”
“没问题,你先坐吧。”关荆南推自己上前,等顾靖悦坐下,这才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仔细地把着脉。
“胎位很正,只是……你的心率弱了些,肾气重。近几(日rì)来,少食些凉(性性)的东西,我给你开几副药,定胎营养用的,按时喝了就没多大事了。”关荆南回(身呻)到药柜旁边,取出药材配了几副药,系好,递给顾靖悦,却被白穆兰一把接了过去。
他和善一笑,倒也没有在意,轻声问:“可还有什么事(情qíng)?”
“没了。”顾靖悦从袖中取出一包银钱,递给他,“这是米顿大师和今(日rì)我的药费,应是够了的。”
“不必了。”关荆南苦笑着摇头,“咱们本就是按约定办事,药费就不用了。”
“……话虽如此,但该给的还是别少了为好。”顾靖悦执意把钱袋递给了他,然后就拉着白穆兰赶紧离开了。
“慢些走,不要颠着了。”白穆兰拉住她,将她搂在怀里,“他又不可能追出来把钱还给你,你跑什么?”
“就觉得他真是麻烦。”顾靖悦撇撇嘴,有些心烦,“不知今(日rì)怎么了,一见着他,我就觉得难受,下次你自己来吧。”
“你看看,我今(日rì)不让你来,你偏偏来,来了又生气,何必如此。”白穆兰将她抱在怀里,轻声笑着打趣。
顾靖悦瞪她一眼,嘴里嘟囔着:“回去了,你再说,就自己去找地方住吧。”
脾气大了不少,白穆兰在心里嘀咕,嘴里却什么也不敢说,她横手抱起了顾靖悦,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头顶,“走了,我抱你回去,等回去之后,我的去留自然由夫人做主。”
她的黑发垂了下来,落在顾靖悦(胸胸)前,与她的头发相融在一起,顾靖悦用手将这两撮头发合在一起,放在嘴边吻了吻,抬头看时,只见(身呻)边的女子被落阳余晖染红的秀美脸庞,泛着几丝温柔。
她难得觉得如此心安,轻轻靠在白穆兰的肩头,闭上眼睛,任凭睡意涌了上来。
白穆兰抱她到客栈不过才用了半刻,她却已经睡得香甜。
不敢吵醒她,白穆兰轻声叫四千带她去了顾靖悦的屋子,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床床)上,脱下外衣,盖上被子,然后就坐在(床床)边,安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怎么会这么累,连我抱你到(床床)上都不知道。”她轻声嘀咕,用手指蹭了蹭她的脸颊,感觉指下皮肤细腻极了,就忍不住凑上前去吻了一下,怕她醒来,就轻碰一下立刻放了开来。
将手掌移到她的小腹,抚了两下,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肚子还平着,她就凑上前去,头枕在上边,用耳朵认真听着,只听得一阵“咕噜”声,似乎是顾靖悦的肚子在叫。
眉头皱了起来,白穆兰想着明天一定要找些能让顾靖悦可以咽得下的东西,再也不能让她这么饿着就睡着了。
“莫要闹你娘亲,否则,等你出世我就收拾你。”话音一落,白穆兰自己却是低笑了出声,想着怎会有自己这样的母亲,威胁自己还没出世的孩子。
“要听话,娘亲很辛苦,若你再闹她,她该有多难受。”低声对着这个还没成型的小东西嘱咐道,白穆兰将放在顾靖悦腹上的手收回,起(身呻)将屋内的灯火熄灭,脱去外衣,在(床床)边躺好,伸手将(身呻)边的人搂进怀里,合眼睡了过去。
天一亮,白穆兰就自然醒来,掀开(身呻)上的被子,轻声爬起来,梳洗一番后推门出去。
零在外边等候,白穆兰吩咐她们留下来陪着顾靖悦,执意要一人前去校场。
“我陪你一起去吧,否则他们暗中做点什么,你也不好应付。”零试图说服她。
“我倒不怕他们对付我,反而怕他们对靖悦下手,牧安平是顾家插到东九沟的眼线,他必然认得靖悦,此刻没有下手抓她,不过是忙于斗技大会罢了,有你们好好守在靖悦(身呻)边,我才能放心。”白穆兰认真地道。
“好,那听你的。”零只好应下,“万事小心。”
“有莫青在,你担忧什么。”白穆兰轻松一笑,抬脚出了门。
校场今(日rì)并没有太多人来,想必她的这场比试,应该是(禁jìn)止旁人围观的。
白穆兰在门口停顿一下,脚步轻快地走了进去,守在门边等她的是莫青,见她过来,就快步迎了上去。
“莫叔叔。”白穆兰微微一笑,对着莫青一拜,“许久不见,您的气息又强了不少。”
“穆兰丫头,你来的倒是早啊。”莫青叹了口气,望着眼前这一袭白衣,(身呻)材纤秀,悠然信步走来的女子,“东九沟现在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还是我陪着你进去吧。”
“好,多谢您。”
“杜冲这人(性性)子傲,不屑于耍什么(阴阴)招,不过其他人我就不能保证了,我护着你到比武台上,比试的时候。就只能你自己注意一些了。”
“放心吧,莫叔叔,耍小手段可伤不到我。”白穆兰摇头轻笑,目光泠泠,“他们也最好别动这些小心思。”
校场上一片寂静,那些长老们还没有过来。白穆兰围着比武台走了一圈,蓦然失笑,还真让莫青说对了,他们果然耍了一些手段,只是,这些放在比武台上的(禁jìn)制,在自己这个暗魔法师眼中,太稚嫩了一些。
伸手在比武台上一扫,将(禁jìn)制全部抹消,白穆兰不屑于下黑手,查看完毕就翻(身呻)到比武台上,盘腿坐下。
等到太阳俞升俞高,天气越发(热rè)了起来,那一堆人这才慢慢悠悠地过来。
“你来的倒也早。”杜冲今(日rì)穿着一(身呻)黑色短打,看到等在场中的莫青和白穆兰,只点了点头,“莫副掌门。”
“人到齐了,就开始比试吧。”牧安平温和一笑,对着白穆兰关怀道:“小姑娘,你也莫要勉强,我吩咐过杜冲长老,让他点到为止。”
“多谢牧掌门”白穆兰回他一笑,拂袖起(身呻),“请吧,杜冲长老。”
☆、70.怒火
一觉睡醒, 已经是(日rì)上三更,顾靖悦迷糊地爬起来, (身呻)边早已经没了人影, 她猛然惊觉,赶紧爬起来穿好了衣服, 小跑着下楼。
四千和零各自在楼下的小茶桌上坐着, 零在认真地看着一本册子, 四千则心不在焉的盯着门外发呆。
“穆兰呢?”顾靖悦快步跑到她们面前, 着急地问道。
“夫人,你起来了?”四千被她吓了一跳,哆嗦一下,陪着笑道, “饿了吗?要不要吃些东西?”
“穆兰呢?”顾靖悦的眉头跳了跳,咬牙切齿地问她。
“主子吗?她,她……”
“主子早上就去了校场, 现在应是正在和杜冲比试。”零放下手中小册,平静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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