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红方巾,白穆兰红润地唇抿了起来,眼神清清淡淡地飘过面前一群准备今天不灌醉她不休的人,温柔一笑,“好啊,我陪着诸位喝上两杯,也算是不枉各位赏脸我的婚宴。”
被她特意看了两眼的礼官浑(身呻)一抖,抬起的手差点将他那花白的胡子全部拔下来,他瑟缩一下,嘟囔着,“这,这是礼法,礼法……”
上了年纪的官员此刻都躲在后边,眼含(奸奸)诈地看着年轻一些、不懂看眼色的后辈们一拥而上,端着酒就要与白穆兰一一喝上一杯,轻轻叹了口气,唉,他们还是经历的太少了啊……但愿三王爷以后会手下留(情qíng)一点,毕竟都是国家栋梁。
白穆兰抬眼扫过面前的这些激动万分,还带着几分跃跃(欲欲)试的年轻面孔,面子上平平淡淡地端起酒杯,心里却偷偷记了一笔。
很好,很没有眼色。
毫不知(情qíng)地年轻官员们,一人一杯,一人一句,竟生生把婚宴从清晨拖到了傍晚,等到最后一个撑不住,轰然倒下,白穆兰依旧面色如常,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杯子递给一个侍卫,顺便吩咐道:“倒下的这些,没成家的就脱了外衣,画了画像贴到皇宫外,成了家的就放到((妓jì)jì)院,让各家夫人夫君来认领,懂了吗?”
“懂了,懂了。”侍卫擦擦头上的汗,同(情qíng)地看了一眼地上躺的横七竖八的各位大人们,哀叹了一口气。
轻哼一声,白穆兰甩袖走了出去。
☆、40.洞房
周围大黑, 只有挂在墙壁上的灯笼泛着亮光,沿着皇宫小道,白穆兰飞(身呻)前去。
婚房里的红烛暗着,白穆兰轻声推开了木门,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空((荡荡)荡)((荡荡)荡)的, 一个人都没有, 她探手进去,(床床)铺是一片冰凉, 看样子并没有人回来过。
站在一片黑暗的屋子里,白穆兰抿唇思考, 忽地转(身呻)走了出去。
院子里月光皎洁,白灵懒散地赖在徐绛的怀里,端起玉制的酒杯喝了一口,又转(身呻)递到徐绛唇边,喂她也喝了一口。
“你把顾姑娘送到哪里去了?”徐绛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柔声问道。
“送到……”眼神飘忽着,白灵吐吐舌头道, “阿绛, 你不会出卖我吧?”
“就算我不说,你就不怕三王爷来问你?”徐绛点点她的头,有些无奈,“到时候你还能不招?”
“嗯……三姑母应该不会这么快想到我吧?”白灵缩进她的怀里, 有些担忧, “阿绛, 到时候你可要救我啊!”
“我不会救你的,别想了。”徐绛毫不犹豫地拒绝。
“啊,阿绛你怎么这么无(情qíng)!”白灵转过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咱们的(情qíng)分你都不顾了吗?”
“这事本就是你的错,自然要让你自己受着。”徐绛严肃地道,“这次你可做的太过了,若是你我大婚,你突然不见了,那我该有多着急?”
“……谁要嫁给你!”白灵红着眼睛,一把推开她,转头就要走。
徐绛一把拉住她,“你做什么去?”
“睡觉!”白灵擦一把眼泪,气呼呼地道,“你就和你的教条睡去吧!”
“别闹了,”徐绛无奈地死死拉住她,低声道:“你有错,还不许别人说了?”
“……你看三姑母,靖悦说什么,干什么,三姑母都支持她,哪像你这么冷冰冰的,我干什么你都要管着我,威胁我。”
“那是因为顾姑娘不会做让人不放心的事,而你总是让我不放心。”
“那你就去找个让你放心的人陪着你吧!”狠狠地甩开胳膊,白灵扭头就走。
“吵够了?”轻轻冷冷的声音从墙头上传了过来,白灵抬头一看,看见了站在上面,脸映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qíng)的白穆兰。
“三姑母?”白灵轻声道,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您怎么来了?”
“你说呢?”白穆兰飞(身呻)下来,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安排人借着敬酒的名义拦住我,自己则带走我的妻子,陛下真的好算计。”
“我没有。”眼神心虚地瞟向别的方向,白灵嗫喏着,“靖悦不见了,三姑母怎么不去找找?”
“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白穆兰清清淡淡地瞟她了一眼。
“……”咬了咬嘴唇,白灵倔强地道,“三姑母,靖悦在哪里,您要自己找。”
“哦?”轻声一笑,白穆兰用冷地吓人的语气道,“你的胆子涨了不少,是不是忘记了到底是谁让你坐上了这个皇位?”
眼神一滞,白灵的不解地问道,“三姑母,您说这个干什么?”
“自然是因为,你做的事惹我恼火极了,我现在颇为后悔当初选了你。”白穆兰的脸色沉了下来,上前几步,手指按住她的喉咙,“白灵,别想着我会顾及血脉亲缘,而且……我还并非你们家的人。”
看着她的眼神,白灵的心沉了下去,颤声道:“三姑母,您怎么了?。”
“三王爷,此事是白灵错了,不过,您这话似乎太重了些。”看出气氛不对,徐绛也上前了一步,死死盯住她掐在白灵脖子上的手。
“徐将军何必着急,咱们当初的盟约是只要有白家的子孙继位就可以,没有白灵,还有其他庶出的皇子皇孙,少她一个多她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三姑母……”眼睛眨了两下,清澈的泪水就涌了出来,白灵轻声啜泣,心里梗塞的难受,三姑母,靖悦,阿绛,她以为自己已经是她们的亲人了,皇家无(情qíng),所以自己颇为珍惜她们,可是,现在三姑母却说,自己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三王爷,你说的太过火了。”徐绛的眼神凌厉起来,“盟约二字,比得上咱们之间的(情qíng)分吗?”
“看来徐将军是准备违约了……”嘴角轻轻一挑,白穆兰低声道,“你是决定要帮这不听话的小丫头了?”
“要废帝,需得我也同意,可我此时不愿,三王爷一意孤行,才是违约吧。”
“为何不愿?她总是肆意妄为,难道你不恼火?”
“白灵不过是淘气罢了,三王爷莫要生气,我替她给您说句抱歉可好?”徐绛轻轻弯下(身呻)子,拜了一下。
手指轻轻松了开来,白穆兰拉过白灵,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徐绛对你也是不错的了,她那么高傲的人,以前哪里给别人道过歉,可现在为了你,毫不犹豫地就都干了,所以,莫要再与她闹了,否则若是有朝一(日rì)她气急了,可没人再护着你了。”
“三姑母……”白灵呆愣地侧头看着她,似是没反应过来她究竟在做些什么。
手掌轻轻用力,白穆兰将她一把推进了徐绛怀里,转(身呻)飞走,只留下一句,“新婚之夜,我就不和你们闹了,靖悦我自己去找。”
“等等,等等。”急急忙忙从徐绛怀里挣扎出来,白灵对着天空大喊,“靖悦就在王爷府,三姑母,你可别跑远了!”
白穆兰依稀听到她的喊声,轻笑了一下,她倒也猜到了,毕竟靖悦熟悉的地方,除了皇宫,也就只有王爷府了。
踏着风疾速而去,片刻就飞到了地方,王爷府她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以前的仆人和杜管家已经被她送到郊外的院子里去,所以此刻的王爷府里没有一个人,她放眼望过去,只看到自己的院子里似乎依稀有火光。
白灵也太胡闹了,这里都没人看着,她也敢让靖悦一个人待着。
轻轻摇了摇头,白穆兰落了下去,院子里静悄悄的,她四下看了几眼,发现院子的布置似乎是变了几分。
原来的竹林种了回来,旁边还平添了一棵梨树,石桌上摆着红烛和一壶清酒,院子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到以前有人住的痕迹,看来白灵是废了不少心。
轻轻推开屋门,白穆兰发现屋子里的陈设也变了。
她以前准备给靖悦和自己的屋子被连通在了一起,一间改成了书房,另一间……
她走了进去,屋子里的烛火都快灭了,昏暗的光中,她依稀看见了有个人影躺在(床床)上,似乎正在熟睡。
轻步走了过去,她看清了自己的新娘。
双手放下头下枕着,顾靖悦闭眼躺在(床床)上,(胸胸)口微微起伏,似乎睡的正香。
总算是找到了,叹了口气,白穆兰轻轻坐在了她的(身呻)边,用手拨开她的头发,轻声唤道:“靖悦,醒醒。”
“嗯?”顾靖悦迷迷糊糊地回道,半睁开眼睛抬头看着她,“穆兰,你回来了……”
“嗯,你等了我许久,饿不饿?”白穆兰柔声问道。
“不饿,下午白灵派人送饭过来了。”顾靖悦爬了起来,揉揉眼睛,关心地道:“倒是你,不会是与他们喝到了现在吧?”
“是。”站起(身呻),将屋里的红烛换了几根,白穆兰轻声回道。
“胃里可难受?”顾靖悦拉住她,轻声问,“我去给你烧些(热rè)茶。”
“不用。”白穆兰回到她(身呻)边坐下,手指轻轻划上她的脸颊,“靖悦……今晚可不许离了我。”
“今晚?”顾靖悦有些疑惑,忽地想到什么,脸上涌起一阵飞红,低声嗫喏道:“我,我……我只是想去烧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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