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顾靖悦不(情qíng)不愿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揉着眼睛问:“穆兰,你在干什么?”
“你说呢?”白穆兰擦擦头上的汗水,“给你换个衣服可真够麻烦的。”
“换……衣服?”顾靖悦低下头,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身呻)体。
(身呻)上的衣物已经被拉开,直落到肩膀下面,秀发垂到锁骨,又隐隐约约盖住她那早已(春春)光绽现的(胸胸)前,却又带着些遮掩的风(情qíng),顾靖悦蓦地脸色泛红,一把拉过(身呻)旁的被子盖上,怒视面前的人,羞愤地怒喝道:“你在干什么!”
☆、38.嫁衣
“服侍你就寝。”白穆兰无辜地看着她, “或者, 靖悦想和着外衣歇息?”
“我自己来就好, 你先出去。”咬了咬下唇, 顾靖悦用下巴指指门口。
“都脱了一半,靖悦让我走,岂不是太过分?”
“你还说我过分?”
“是啊,我向来最讨厌半途而弃, 靖悦赶我出去, 岂不让我难受?”白穆兰半坐在(床床)边,侧头垂目,眼波流转。
“让你脱……我的衣裳,我更加难受!”顾靖悦半裹着被子坐起,青丝齐齐垂下,在被子上晕开一丝丝墨色, 她的脸颊上两抹粉嫩的红, 眼神半朦胧, 泛着些睡意的水光。
抬眼望过去,白穆兰微微呆了下来, 似羞半恼,眉目含(情qíng), 以往被她惹恼时,靖悦都是这番样子, 可今(日rì), 却忽地摄了她的心神。
人似皓月, 清皎不凉。
伸手挽起面前人的一缕长发,在她错愕不解的眼神里,白穆兰嘴角露出了一丝淡笑,轻柔的声音传到她耳边,“三(日rì)之后,可不许再拒绝我了。”
“什么意思……”顾靖悦被她清亮专注的眼神看着,下意识地垂下头,却被一只温软的手扶住下巴抬了起来,轻吻落在她的脸颊,然后移到嘴角,最后缓缓碰到唇上。没有深入,唇舌只是相互触碰,相挨片刻,便放了开来。
“睡吧。”摸着她的脸颊说了这句话,白穆兰起(身呻)走出了卧房,将门轻轻合上。
顾靖悦楞楞地看着她离开,唇上还留有一丝温(热rè),心里莫名涌起一丝(情qíng)动。
猛地躺了下去,她用手懊恼地轻拍自己的脸颊,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也魔障了?
三天匆匆而过,直到婚(日rì)前一夜,白穆兰才带她回了皇宫。
皇宫里已经装扮起来了,大红的绸缎,彩灯花篮,挂满了横梁檐牙,丰国周边的邻城以及北漠的大小势力送来的贺礼,堆满了王爷府,顾家的人也来了不少,带头的是顾家大公子,顾成觉。
“你们可算回来了,这几天到哪去了?”白灵穿着大红的衣裳,美滋滋地在她们面前转一圈,问:“怎么样?好看吗?”
“明明是我的婚礼,怎么你穿上了红衣裳?”笑着看她显摆,白穆兰敲敲她的头。
“这样穿着喜庆一点嘛!”白灵兴奋极了,眼睛“滴溜”一转,笑着拉住她们,“嫁衣早就送来了,你们迟迟不回来,都没办法换上让我看看,走走走,现在去。”
嫁衣?顾靖悦抿抿唇,心里涌起一股不自在,她强行压下,安慰自己这场婚礼不过是骗局罢了,道:“白灵,你陪穆兰去吧,我现在不好露面,就先回后宫了。”
“别啊,”白灵苦恼地撅起嘴,“你不去,三姑母也不会换给我看的,对不对,三姑母?”
“靖悦。”伸手握住顾靖悦的手,白穆兰轻轻揽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陪我过去看看,可好?”
又不是自己大婚,去看什么?顾靖悦叹一口气,却还是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
婚房就设在皇宫,顾靖悦陪着白穆兰,顺着明(日rì)迎亲的路走过去。
“明(日rì)……”顾靖悦开口,又止住,她瞥向别处,心里也不知自己想说些什么,便指向天边红霞,道:“明(日rì)定会是个好天气。”
“哦,为什么这么说?”白穆兰握住她的手,含笑问。
“在我以前待的地方,有一句谚语,说,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意思是有晚霞的时候,第二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是吗?”白穆兰看向天边红光,语气轻缓地问,“那靖悦是高兴呢?还是不甚高兴?”
“……”紧紧握住她的手,顾靖悦轻声道,“不管我高兴与否,只要是你的事(情qíng),我都会支持的。”
“所以,穆兰你不必再问我,是否难受,就算还是有些介意,但我分得清孰重孰轻。”
“……”白穆兰停住了脚,顾靖悦被她拉住,停在她前方,回头奇怪地看着她,“穆兰,怎么了?”
“这话……听的我心里不太舒服。”白穆兰的表(情qíng)里不带什么(情qíng)绪,只是那一双深沉的黑眸,带着丝暗涌的(情qíng)绪,看的顾靖悦心慌。
“我,我只是想说……”慌乱地别过头去,顾靖悦咬了咬下唇,委屈吗?自然是委屈的,可这关乎穆兰的命运,她自然不会为了这一点点小小的委屈去再做折腾。但是……莫名的,她就是想要从自己的(爱ài)人(身呻)上得到些许安慰,这种心(情qíng),真是……
整理好自己的(情qíng)绪,顾靖悦自感好笑地摇了摇头,自己也不是孩子,怎么做起事(情qíng)来,还像个孩子一样别扭呢?
转过头,她略带歉意地一笑,“抱歉,穆兰,是我太较真了,那些话,你莫要放在心上,可好?我们走吧,我也想看看你穿上嫁衣的样子。”
拉着她(欲欲)走,(身呻)后的人却一动不动,顾靖悦回头看着她,发现她闭起了眼睛,呆在原地不动。
“穆兰?”
“你想要什么,该与我直说的……不过,也是我太过疏忽了,若是得知明(日rì)是你要与别人成婚,我怕是还没你这般体贴。”睁开眼睛,白穆兰的瞳中,印着霞光。
她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上前两步,将面前不知所措地女子抱在怀里,纤细的手指轻轻在她的头上摸着,“我的事……怎么能让你这么委屈,靖悦。”
“与我在一起,我就绝不(允yǔn)许你自己难受。”
“穆兰……”头抵在她的肩头,顾靖悦眼角缓缓湿润。
“走吧。”突然一把横抱起她,白穆兰在地上狠狠一跃,向着婚房而去。
挂满红绸的屋子里已经没人在了,白穆兰毫不费力地扯开锁,拉着顾靖悦进去。
大红的嫁衣就摆在柜子里,顾靖悦用火折子点燃红烛,屋里就亮堂起来。
白穆兰已经将嫁衣取了出来,大红的颜色,却是两(套tào)样式的,一(套tào)是红珠金线,在纱丝下绣着一只扬翼长啼的彩鸟,羽毛是五彩的线,其上的头饰,是金做的凤头,镶有红玉珠石,灵动地似是(欲欲)飞而去一般。
另一(套tào)上面是一条游龙,龙是用金绿色的丝线绣的,眼睛处是一块葡萄大小的绿宝石。头饰也是龙头形状,金制镶嵌绿珠石。
顾靖悦颇为惊艳地上前,手指从嫁衣上滑过,“很好看,不过,为何不用金线绣这龙饰,而是用绿线呢?”
“这龙,是风属(性性)的神兽,清风,”眼神带着几丝温柔看着顾靖悦,白穆兰低声道,“而这金凤,则是光属(性性)的神兽,九州。”
“原来还有这番意思……”顾靖悦笑着点头,手指划过凤头,忽地一愣,“这……是光属(性性)的?”可顾幽梦不是土属(性性)的吗?
“是啊,光属(性性)。”
“为何是……光属(性性)?”顾靖悦仰头看着她,呆愣着。
“因为,我今生今世都只会娶你一个人。”将绣龙的嫁衣放下,白穆兰用双手捧起凤嫁衣,“来吧,试一下。”
眼睛一(热rè),顾靖悦几(欲欲)要落下泪来,她并未去接住嫁衣,而是忽地扑(身呻)上去抱住白穆兰,压住眼中溢出来的泪意,轻声问,“怎么突然就变了想法,你不怕,被顾家的人知道了?”
“怕什么,难不成,顾家还要掀开你的盖头看看你是不是他家女儿?”白穆兰用头轻轻蹭蹭她的耳朵,“他们不敢的,我会让顾幽梦平平安安地去见他们一面,让他们放心。”
“顾幽梦会愿意?”
“这就由不得她了。”白穆兰声音清冷,“她不愿意,也要看看她能不能控制得了自己的(身呻)体。”
“你干了什么?”听出她话里的深意,顾靖悦诧异地放开她。
“在她的精神力里面破坏了一点东西,又加了一点东西而已。”白穆兰笑了笑,“也没干什么。”
“……”感觉好惨,顾靖悦轻轻摇了摇头,心里却丝毫同(情qíng)不起来那个女人。
“穿上嫁衣,可好?”白穆兰取下嫁衣下的木架子,眼神里溢着清光。
“好。”
脱下外衣,内裳,里衣,顾靖悦用手微微遮住(身呻)前,脸色微红地看着白穆兰,嗫喏着,“把衣裳给我吧。”
“不,”白穆兰执拗地摇摇头,“我来给你换。”
“……好吧。”估摸着自己也说服不了她,顾靖悦别扭地回头,“不许……乱看乱碰……”
“以后都会碰的,现在害羞什么?”轻轻挽住她的长发,在鼻尖嗅了嗅,白穆兰地笑着在她耳边说,如愿看着她脸又红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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