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八铜人尚未站定之时,洛心便甩出鞭子死死地缠住一位武僧,使其动弹不得,然后用力把他甩在另一位武僧的身上。你们不是铜头铁臂吗?不是无坚不摧吗?那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看哪个更厉害!
洛心快如闪电,把被缠着的武僧当做武器,与其他的武僧以硬比硬。
十八铜人见自家师兄弟被当做武器,大多都不忍心下手,就算下了手也打不到洛心的身上,一个个就只剩下了挨打的份。很快,洛心便占了上风。
“阿弥陀佛。”寺门大开,一位身着袈裟的老僧从寺庙走出,“施主请停手。佛门乃清静修身之地,切勿惊扰了佛祖。”
洛心率先停了手,在空中轻轻一跃就來到了老僧的面前,“阿弥陀佛,大师有礼了。弟子诚心向佛,故不远万里前來只为有缘得见佛祖一面。但是沒有想到贵寺竟以十八铜人阵相迎,实在是高抬弟子了。”
老僧的脸色略显尴尬,伸出手來做邀请状,“既然施主有心向佛,老衲自然欢迎,施主里面请。”
洛心的手里还拿着葫芦鞭,沒有降低戒心。在他看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青山寺真的很小,一共只有四个院落。前院里供着一尊大佛,后院乃是众僧练功习武的地方,左侧院落则是自给自足的小片农田,右侧就是众僧休息的卧房。很简单的布局,一切都一目了然。但是洛心总是感觉哪里不对。
在参拜了佛祖之后,洛心又添了不少的香油钱,当做是刚才对佛祖不敬的赎罪。
青山寺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但凡施主贡献的香油钱超过了十两银子,青山寺就会为该施主准备一席素宴。
听到这个说法之后,洛心突然明白了自己刚才究竟觉得哪里不对。这么小的寺庙,各处都被分配得很妥当,那么它的厨房在哪里?
大师在听了洛心的疑问后眼神明显地闪躲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寺的厨房在山后半腰处,那里难得有一块平地,所以我们便盖了几间屋子当做厨房。”
洛心直觉姜癸就带着经臣躲在那里,所以他不再与老僧废话,快速赶往山后半腰处。
山后只有一所房子,洛心很快就找到了。房门紧闭着,早饭时间刚过,却闻不到半分饭菜的香味实在是奇怪极了。
洛心敲了敲屋门,沒有人应答。洛心已经被磨得快要沒有耐性了,所以伸出脚直接把屋门踹开。但是沒有想到,屋子里竟然一个人都沒有。
难不成是自己猜错了?洛心有些烦躁,姜癸究竟把经臣带到哪里去了!
洛心转身准备离开,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地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刻出了几道划痕。靠近仔细查看,在看清楚地上的划痕究竟是什么的时候,洛心的情绪瞬间崩溃。
那是带着血迹的用指肚划出來的“洛心”两个字!
除了季经臣谁还会留下这两个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此时洛心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心被揪得生疼,所有的懊恼与悔恨都在这一瞬间爆发出來,洛心这时才明白原來他对季经臣的爱已是这么深,深到此生绝不愿再放手。
姜癸怕是带着季经臣已经离开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洛心赶紧擦干眼泪,看着地上的两个字在为自己加油鼓劲,一定不能放弃!如何失去的就如何夺回來!
洛心快速下山,却发现自己的马沒了。仔细一想,这匹马定是被同样匆忙下山的姜癸牵走了。马是洛心在行路途中买的,未曾经过养马师傅的训练,所以不管洛心再把哨子吹得多么响亮,那匹马也不可能回头。
洛心真的是无比怀念以前自家训练的马,可惜的是洛家庄在被查封后,后院马厩里的上百匹马很快就被朝廷征用,成了朝廷的战马。
三日前,朝廷发布公文,三十万两官银案已被查清,洛家庄实属清白。但是当初朝廷在洛家庄查获的金银珠宝只归还了一小半,而那些马却是一匹都沒有还回來。
等等,洛心突然想起來,那些马虽然被朝廷征用了,但是无奈它们数量太多,朝廷沒有地方专门看管饲养它们,所以在被送往战场之前,它们依旧待在洛家庄的后院里。
想到这里,洛心决定先回一趟洛家庄,把陪伴他多年的马牵出來。
半个时辰后,洛心站在了洛家庄的大门外。
门上的封条早在三日前就已经被官差揭掉了,但是封条的印子还在,沒一个月怕是不会消失。
洛家庄好歹也算是天下第一大庄,如今大门上的朱红却已褪了大半,处处张扬着家道中落的沧桑无力。其实就算洛家庄的钱财只有之前的一半,那也算是极富有的。但是对许多见证了洛家庄繁华鼎盛的人來说,它的确是毫无预兆地败落了。
洛心看着大门上挂着的新锁,突然发觉自己沒有钥匙。锁是小天提前准备好的,钥匙只有三把,一把在小天那里,其他两把在爹和娘的手里。洛心想了想,最终决定转身离开。他可以毫不费力地进入洛家庄,但是却沒有办法牵着一匹马出來。
虽说已经决定离开,洛心的脚却始终沒有抬起來。不远处几个孩子在洛家庄的墙角下踢毽子,洛心盯着他们,似乎是在想自己儿时是如何度过的。
但是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呢?好像除了与弟妹几个一起练武读书之外就沒有别的了,想來这样的人生还真是无趣极了。
“啊!”几个踢毽子的孩子突然大叫了一声,然后刚才踢得很高兴的小女孩哇哇地哭了起來。
洛心走上前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洛心之前沒有与小孩子接触过,所以连腰都不知道要弯下去,问出來的话也像是在询问几个大人,显得气势很是汹汹。
许是洛心的语气太过冰冷,小女孩哭得更厉害了。
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说道,“大哥哥,我们的毽子被她踢到院子里了,大哥哥能帮我们捡一下吗?”
洛心看着洛家庄高高的院墙,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翻过去的,更何况是小孩子。不过一个小女孩居然能把毽子踢得这么高,想來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
“好。”洛心答应着,然后足尖一点便飞了起來。
几个孩子目瞪口呆地望着洛心消失不见的地方,一时间连惊叫都忘了。
洛心安稳地落在院子里,很快就找到了被夹在树枝上的毽子。飞身上树,把毽子抓在手里,洛心准备从树上下來时却看到了隔壁院落里似乎一个人影一晃而过。
洛心沒有直接追上去,而是不动声色地回到几个孩子的身边,把毽子还给他们,又及时制止了他们的欢呼声。然后洛心绕到几个孩子看不见的地方,再次飞身进入洛家庄。
庄子里除了后院那里需要席空派人前來喂马外,其他的地方理应是空无一人的,所以刚才的那个人影绝对不是善类。
洛心來到刚才出现人影的院落后面,轻轻地上了房顶,然后慢慢地揭开一片瓦。
屋子里的确有人!竟然是姜癸!而那个躺在床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是季经臣吗?洛心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來,他不敢认。
一四三、势不两立
洛心安稳地落在院子里,很快就找到了被夹在树枝上的毽子。飞身上树,把毽子抓在手里,洛心准备从树上下來时却看到了隔壁院落里似乎一个人影一晃而过。
洛心沒有直接追上去,而是不动声色地回到几个孩子的身边,把毽子还给他们,又及时制止了他们的欢呼声。然后洛心绕到几个孩子看不见的地方,再次飞身进入洛家庄。
庄子里除了后院那里需要席空派人前來喂马外,其他的地方理应是空无一人的,所以刚才的那个人影绝对不是善类。
洛心來到刚才出现人影的院落后面,轻轻地上了房顶,然后慢慢地揭开一片瓦。
屋子里的确有人!竟然是姜癸!而那个躺在床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是季经臣吗?洛心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來,他不敢认。
姜癸用一只手端着一碗粥,另一只手则费力地掰着季经臣紧闭着的嘴巴,“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否则我就像之前几次那样把这碗粥直接灌进你的肚子里。你想清楚是自己主动吃下去好过一点,还是被我灌进去好过一点。”
瘦了一大圈的季经臣其实已经沒有多少力气,但他就是死撑着绝不开口吃东西。
武功沒了,洛心走了,姜癸却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季经臣。他想活下去,但是太难。也许这是老天让他渡的劫,否则怎么连寻死都这么困难?
“好!很好!”姜癸气极,把粥放在床侧的桌子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准备抡圆了手臂给季经臣一个耳光,“我让你不吃饭!”
手臂抡了过去,季经臣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连一丝闪躲都沒有,大概是习惯了,但是沒有想到这次的巴掌并沒有如期落在他的脸上。
季经臣只是感觉到一股劲风袭來,然后就什么声音都沒有了。
疑惑地睁开眼,季经臣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人,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是、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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