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出了帐子。鹿化听到一名将士抱怨道。
樊华一觉睡到了午时。摇摇晃晃总屏风后走出时。发现木桩上空空如也。除了上边一点血迹。都被清理得干净。
“人呢。”他似喃喃自语般问道。
青森从他身后抱住他。头搭在他肩上。道:“抬走了。”
“抬走了..”樊华诧异的看着他。青森便将事情给他解释了一遍。
听完了青森的话。樊华一直在原地气得跺脚。“你怎么就给放了呢。”他吃下去的东西。就沒吐出來过。青森倒是好了。竟然把他给放了。
“沒关系的。他透露不出什么的。我已经办好了。”青森摸摸他的脑袋。好似摸着一只小猫。眼神里尽是溺爱之色。
他们这有是安心得很。只是慕忠诚见了地上躺着的探子。不停的压制心中的怒火。多久了。他戾气一直未消除。死性不改。
慕红绫幸灾乐祸的蹲在奄奄一息的探子身边。倒也不怕脏。抬起他的手腕仔细的打量着。“小兔崽子够狠的啊。手筋都挑断了。是个当刑官的料。”
“得了得了。你这是夸他呢..”慕忠诚将气都撒到慕红绫身上。“叫军医來给悄悄。看看他从樊华那探听到什么了。”
慕红绫起身。用帕子擦擦自己的手。无奈的笑道:“沒得救了。血流的太多了。想來小兔崽子是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让人知道才下此重手。莫要逼他。我们慢慢來。这探子。手筋都断了。想來他们把他能泄露的方式都给堵死了罢。还不如趁早挖坑埋了。”
慕樊辰进到帐篷里看。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身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绕着道走。“哎呀。这么惨。”他仔细一瞧。手脚那口子。应该是被挑了筋。“啧啧。姑姑。这是要干嘛。”
“你找个人挖坑把他埋了。”
“可他沒死呢......”
慕红绫漠然的瞥了他一眼。道:“命根子都沒了。手脚筋皆断。他醒來怕也沒胆子活下去了。还不如我们给他一个了断。去罢。”
她手执面扇。轻叩掌心。樊华这回有意思啊。下手够狠。封口够严的。
“唔......”一道如小蛇般的血迹从红唇角边渗出。长手随意的抹去。
雾气蒸腾。流水潺潺。李贤坐在池子内。墨发随意的披散的身后。他缓缓睁开双眼。眼里如点燃了一团黑色火焰。想将人生吞活剥了。
“凌升。挺厉害的啊......”李贤坐在池内。喃喃自语。
往日李贤穿得严实。沒看出身子有多壮实。如今华裳褪去。便能看见李贤藏得严实的一身肉。他长得文弱。儒雅。不代表他不会武。
“唔......”李贤忽然胸口一疼。嘴里又吐出一口黑色的血。
李贤苦笑一声。他是认栽了。凌升那王八蛋。竟然暗算他。他往日喜欢在小倌身上寻点乐子。结果被他揪着这点狠狠的将了一军。
那小倌是本是他这两年的挚爱。眉清目秀。能歌善舞。还香甜诱人......可是如今已经长眠于他的后院了。
沒办法。凌升在他身上下了毒。只要他宠爱那小倌一番。那毒便会转移到他身上來。这不是。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好在发现的及时。泡泡这温泉水。喝点药。修养一阵就能恢复了。只可惜他那貌美动人的小倌啊。死得有些惨了。也不知道凌升哪來的本事。竟然在他身上下了毒。
“唔......”又片刻。李贤又呕出一滩的血。虽比之前的稍稍红润一些。可却还是比正常的黑太多了。
这毒很毒啊。幸好不多。不然就得花前月下死了。
“王爷......”大影从门外走來。跪在池子边上。他身上的黑衣有星星点点更黑的斑块。刺在地上的剑还滴着浓稠的鲜血。
“处理完了。”
“是。”
“那便退下吧。”
“王爷......不打算再寻一批。”
“过些时候罢。此次莫要给我出了问題。”
在他中毒的一瞬。那小倌就死得透透的了。后花园养的其他几名。都跟着一起处理了。这毒好似传染病一般。他的小倌都在不知不觉中沾染上了。可是却沒人知道。
这就好像铺好的陷阱。只要他敢走一步。幸好这坑沒多深。还爬得出來。他想來想去。敢在他头上撒野的人不多。怎么想都是凌升嫌疑最大。
他敢叫自己中毒。他就敢在他府上的井里下毒。看他恢复后怎么收拾他。还有洛城侯这不长脑子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呼啦呼啦..”鸽子翅膀如皓月一般洁白光亮。两只红色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四周动态。
“咕咕咕。”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拟鸽子般的叫唤。那白鸽便安分的飞到他的手上。待他取下它脚边的字条。
古铜色肌肤在阳光下发光。男子手上拿着刚从白鸽脚边取下的热乎字条。将白鸽关进小笼子里。
午时大漠十分炎热。穿着鞋踩在黄沙上都依然能感受到那股热气。男子擦擦额上的汗水。脚不停的跺着黄沙。
忽然。一个踏空。整个人瞬间被黄沙吞沒。
“啊..”男子不禁的大喊一声。
“叫什么。”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站在他身旁看着他。
“我又忘了机关在哪......每次都是找了半天突然被扯进來的。”男子坐在地上拍拍身上的沙子。身边的白鸽发出弱弱的咕咕声。
女人在黑暗中按下一个地方。男子头上的空洞便缓缓的合上。沙子也不再渗进來。男子将白鸽交给她。这白鸽要修养好了再送回去的。
“骆姨。我父亲呢。”
“他在练剑。”
男子拍拍屁股。笑嘻嘻的看着她。道:“这沒人。骆姨你可以不用戴着面纱的。”说罢。哼着小曲走进了黑漆漆的隧道里。
他的个头很大。走在隧道里。需要一直低着头。虽然都是粗犷。但是他比艾尔巴·疾多了一丝的温暖。更似空中耀眼的太阳般温暖人心。
“父亲。”他隔着老远就不停的喊道。“父亲。”
“轰隆隆..”他听见右方机关转动的声音。想來是在那边罢。他朝着右方走去。
“穆沙。过來......”一个浑厚的声音回荡在隧道之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个叫穆沙的男子。猫着腰终于找见了他的父亲。他走到石室内。伸个腰。看见他的父亲正用木剑对着杂草一阵刺。
“父亲......”他恭敬的对着他的父亲做了拱手礼。将白鸽身上的字条掏出來放到桌面上。
金发男人将手中的木剑放下。随手拭去脸上的汗珠。手胡乱的在裤子上抹了抹。方去开启那秘密。
“得手了......”男子轻描淡写一句话。十分冲击着自己儿子的脑袋......
“得手了。是说她......得手了。”樊骆从后边赶上。她方才将鸽子拿给人安顿好了。“大将军。接下來该如何。”
沒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馥国的大将军。萨拉。他的养子。是萨穆沙。儿子就是那沙城的节度使。萨柯。
“再等一些时候。虽然阿容得手。可纳兰连山并沒有被蛊惑到。他的毒至少需要半年才能发作。阿容也还要再撑上半年甚至更久。”
“不是说可以提前将毒发作。”萨穆沙问道。他的一头黑发与萨拉的金发真是成了鲜明的对比。若不是发色不一样。他真是不相信自己不是萨拉的亲生儿子。
萨拉将纸条烧成了灰烬。拍拍萨穆沙的肩道:“少年郎。沉得住气才是好的。若是纳兰连山暴毙。其他亲王就会顺势登基。我们一点好处也捞不到。等他将亲王都除了去......我们再动手。”
樊骆却觉得有些不安。纳兰连山如此大气之人。若是静下心來想一想。会立马就化解了他与亲王的纷争。
她忧心忡忡的道:“可如何才能将众多的亲王一一除去。”
萨拉轻笑一声。“这点阿骆你太过忧虑了。虽然射杀余贞不是我们干的。但是也是做得漂亮。直接造成他们的内乱。纳兰连山如今与余氏势同水火。一些个亲王怕是会想都不想。就站在余氏那边想叫他们碰自己上位。
我们甚至不用做什么。他们自己就会乱成一团。所谓离间计。怕是再也无人能用得比那刺杀余贞的幕后黑手厉害了。”
他们隐居数年。不是退出了这场战役。而是保留了馥国不多的力量。等待着时机。便会卷土重來。杀掉那些往日就该死的人。
萨穆沙忽然想起大凉军营传回的密保。道:“父亲。听说大凉闹蛇灾。上百条竹叶青全都涌进去了。”
“那是浣月干的吧。”樊骆冷笑一声。浣月一些小人真是喜欢耍诈。“前几日听说他们有点动静。搬运了许多东西。应该就是这些竹叶青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萨穆沙挠挠头。“我听说王上在军营内叫人把蛇皮都给剥了。全都拿去包匕首去了。蛇头也给砍下來拿去给阿蓝炼毒。听闻......今早鸡鸣时分......他们把竹叶青的尸体全给丢回浣月营内了。”
听到这消息。樊骆笑得眼泪都出來了。这樊华真是太有才了。把能用的都给用了。剩下的拿去吓唬人。“我猜浣月那些巡逻的卫兵都要吓傻了。哎哟。真是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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