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了。母后......你说。我们母子一场。何必如此生分呢。有事。敞开了说。不是挺好的。”
余贞轻笑一声。道:“是啊。那你便说吧。母后听着。”
“母后。婉儿可有做错什么。”
余贞忽然一愣。到嘴的茶都沒喝下去。就又放下了。“婉儿......挺好的。”
“那母后为何要阻止儿臣将婉儿接回來。是为了你们余氏的野心。还是为了浣月。母后心知肚明。”
“哀家怎么个心知肚明法。婉儿是大凉人。这总是沒错吧。”
“呵呵呵......”纳兰连山冷笑数声。到了现在。还是那么理直气壮。他将帕子放在桌上。推到余贞的面前。“如果母后真是为了浣月。便告诉儿臣玉铃的玄机。否则......”
余贞看到玉铃。心中有一丝的兴奋。又强压下去。冷眼看着纳兰连山道:“否则什么。否则就废了哀家吗。”
“夺了你的太后之位。怕你们余氏都要跳起來了罢。如果你不告诉我......你便是欺君之罪。若余氏敢反。便是谋逆之罪。株连十族。”
“你敢。”余贞也是坐不住了。“你大了啊。翅膀硬了。这么对哀家说话。真是.......真是气死哀家了。”
“当初说要去母留子的是你。后來垂帘听政的还是你。现在朕继位了。若不是看着你们余氏战功赫赫。你觉得你会活到今日..亲兄弟我都敢放到各州。你一个太后。又不是我生身母亲。你们哪來的自信觉得朕会手下留情。”
“你......”余贞被气得五官扭曲。心都要炸开了。
纳兰连山至今可是记得清楚。是余贞让余氏对先帝提出了去母留子。原因便是余贞自己生不出孩子。这对沒有孩子的嫔妃來说就少了一样砝码。可如果去母留子。又能少了一些后宫争斗。又能有利自己。
自己的生身母亲当时也算是圣眷正浓。却被余氏被逼得无奈。只能杀了她。后來自己被过到余贞的名下。他继承大统。余贞自然也是成为了太后。这其中事情的复杂。他想起來就來气。全因这女人的贪婪。
他冷眼看着余贞被气得东倒西歪。又冷冷的道:“母后。打算说了么。”
余贞冷笑一声。坐下來。“纳兰连山。算你狠。告诉你也无妨。梨花玉铃是樊璎的信物。可以号令樊家军。樊家军是馥国军队里最为出色的部队。为了防止一些人谋逆专门训练的。听闻是能以一打十的。
不过自从馥国散了之后。哀家就再沒见过樊家军。那时候听他们说。樊家军有一万人。若是能以一敌十。那么便是坐拥十万大军。天下唾手可得。不是么。”
“嗯~十万大军。难怪人人抢夺。那如何使用呢。”
余贞白了他一眼。“不知道。哀家又沒用过。”
纳兰连山长叹一口气。将碎片收起來。又客客气气的道:“儿臣告退。”他对这个答案。也算是满意的了。
若玉铃是子虚乌有让人空欢喜一场。多不值得。有余贞的话。他便安心许多了。
余贞看着他离去。气得自己咬牙切齿的。当了那么多年皇帝。胆子是越來越大了。他们余氏在军中亲信遍布。他当真是不怕得罪了别人。看來。得尽快物色个姑娘取代李婉的后位才行。不然纳兰连山还不得翻了天。
纳兰连山回到房内。一推开门。就发现纳兰堇躺在自己的榻上。他悄悄溜过去。唬了一声。纳兰堇却沒有被吓醒。纳兰连山觉得真无趣。将纳兰堇摇醒。可纳兰堇却不为所动。甚至一点反应都沒有。
他意识到纳兰堇定是昏迷了。赶忙传唤太医。替她诊治。太医把了把脉。先是扎针。又开了方子。忙里忙外的好一会。
他看着纳兰堇被晒得发黑的小脸。觉得又可怜又可笑。问太医:“公主如何。”
“公主毕竟被晒过。本就虚弱。可能是嗅了房内的香。导致不适昏迷。”
“可这香。朕闻着并沒有什么事。”
太医摸摸自己的胡子。思虑了一番。道:“兴许是因为体质不大相同。能否让调香师给老臣一份香带回去研究研究。”
纳兰连山看了一眼调香师。那文弱的调香师便给了太医两枚锥香。还有一张纸。上边详细的写上了此香的材料。
此调香师。应该也算是馥国人了。精通制香。调香。纳兰连山让她制的最多的香。便是类似安眠香的一种复方香。闻起來有些淡淡的橘皮味。还有些檀香其他木香。
便是这几味普通的香。纳兰堇会如何就昏迷的。难不成。另有隐情......可自己出去沒多久。按照纳兰堇的身手。刺客应该不会得手的。
“皇兄......你回來啦。”纳兰堇忽然醒來。她发觉全身酸软无力。沒法坐起來。说话也是软绵绵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纳兰连山握住她的手。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你怎么会昏迷的。”
“我就是......在房里等你。然后我觉得好困......就睡了。”
按纳兰堇这么说。她是自己睡着的。可那香不至于那么厉害能让她一睡不醒啊。看來有得查。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三日晃眼便至。沙城勒令百姓不能出门。城内凄凉一片。西风萧瑟。樊华穿着木履缓缓走在大街上。青森随在他身后。心里着急得不行。
他今日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将樊华从榻上拉起來。樊华却执意要慢慢走去看他们和谈。这速度。想來到了那里。他们都该谈完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樊华刚要吟诗作赋。却远远看见李宏身边那个太监总管福寿全正忙碌着。他上前去问:“公公在忙什么。”
福寿全也是恭敬。抽出身來。同他道:“陛下说。解决事情后。就要马上动身回京了。老奴不敢耽搁。”
“哦......那长公主如何。”
福寿全东瞧西瞥。小声道:“公子。你还是去看看罢。老奴对此知之甚少。陛下似乎对此几乎沒说在嘴上过。”
樊华辞别了福寿全。想起他的一番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李婉好歹也是他的皇姊。这种态度似乎不太对劲。
沙城被浣月与大凉一分为二。就好似一座城池里分了两个国度。西边是浣月的。东边是大凉的。管辖范围由一道红砖铺成的直线划分。此番他们约见的地方就是沙城正中。听说有趣得很。
香案摆在红砖上。两帝各坐在一边。各路人马都不会超越自己的国界。守护场地的卫兵。也是两国各自出的。
樊华放进入场地。大伙就齐刷刷的看向他。弄得他还以为他今日穿得很失礼呢。李贤手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樊华也沒地可坐。只得坐在他身旁。
“來得够早的啊......”
“哪里哪里......情况怎么样。”
李贤与樊华各坐在李宏身后两侧。其他人皆一字排开。自樊华入场后。余贞的眼睛一直沒离开过他的身上。似乎很惧怕他。却又有些憎恶他。
“余贞不肯放过你和樊骆。纳兰连山主和。不过要皇姊和三座城池等等财物才肯罢休......”
两人在李宏身后嘀嘀咕咕。纳兰连山全看在眼里。故意问道:“不知你们想的怎么样了。是给。还是不给。”
李宏瞥了身后的人一眼。轻笑一声。道:“如果给。那朕也是有条件的。”
“说。”
“让月辉公主。嫁给我身后这位貌美的公子。”
此话一出。惊得在场所有人都看向李宏。樊华愣在他身后。好一会才反应过來。连忙行了跪拜礼。头贴到地上。
“陛下。草民已有结发妻。还请收回成命。”
“就是。他都有结发之妻了。”纳兰堇顺着他的话说到。她才不要嫁给这种阴险的娘娘腔呢。
纳兰连山冷笑一声。李宏真是花样百出。他明知道他不会将纳兰堇嫁给樊华。却偏偏还是这么说。“你看。他自己都说了有结发妻。堇儿下嫁你们大凉也不是不行。但你何必要让她嫁于这种人。”
“樊华怎么了。樊华一表人才。五官端正。满腹经纶。只是前些日子辞去了五品主客司之职。你若不满。那我即刻便封他三等国公。封号为齐。如何。”纳兰连山方皱一下眉头。李宏又道。“似乎你不大满意。那我封他二等郡王如何。”
此话一出。所有人如蜂巢内暗鸣。无不为此嗔目。李贤更是想不到。他的皇兄那么多年都沒封过一个王。今日竟这般大肆封赏。他气得心里发酸。
“呵。你便是封他为王。都无用。他已有结发妻。便是结发妻死了。二房终究是二房。难道要叫我看月辉到你们大凉受难。”
纳兰堇在一旁听得越來越不对劲了。本來还好好的谈论国事。怎么现在就扯到这里來了。而且她的皇兄是什么话嘛。
“我不嫁。再怎么我也不能嫁。能嫁我也不要嫁。”纳兰堇在一旁回绝得干脆。
“堇儿......”纳兰连山沉声唤道。现在还不是她说话的时候。
“如果公主能嫁到我大凉來。你说的这些东西。不日就能到你手中。你别忘了。我们大凉的长公主......病得已经不行了。”李宏嗤笑一声。只是那笑。不过是皮囊扯了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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