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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男为 (埃熵)


而广袖流云剑并不是一柄剑,也不是一套剑法,更确切地说、“广袖流云剑”该这么读:
广袖,流云剑。
广袖是一种武功,流云剑是一套剑法。墨隐老人独步江湖,武功出神入化、又不争于世,便是用的这三样看家本领。火炎说他在各种的日子不长,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广袖是什么,只是知道,除了孙傲客——墨隐老人还有两位徒弟。
只是,这两人、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朝廷中,都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
“对了孙阁主,”卫奉国起了话头,他今日陪着孙傲客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这件事,“听闻令师还有两位高徒?”
孙傲客闻言皱了皱眉,“千岁大人如何好奇起江湖的事情来?”
“若是阁主不便说,那就当我没问好了。”卫奉国摆摆手,倒像是真的不在乎,这会儿让孙傲客起疑,可不是他想要的,以退为进。
“倒不是不便,”孙傲客摇了摇头,“家师脾气古怪,我们师徒之道、自然不是外人所想的那样。”
沉默了一会儿,湖中传来声响,看来是孙傲客约好的小舟过来接他们了,卫奉国也不催促,只等着孙傲客继续说。
看着那小舟渐渐靠过来,孙傲客眯起眼来,“我虽然是师傅首徒,但是师傅云游在外,我们常年也见不上一面,只是听闻师傅这些年在外又前后收过两个徒弟,一个在十七年前,一个在十一二年前。”
“这当真是奇事——”卫奉国惊讶,此刻小舟也到了,卫奉国低下头去也不便追问,可是心中已经有了一些计较。
虽然火炎没有见过“广袖”这种武功,但是火炎说过,在他们阁中的师兄弟们相传,这种武功以袖为刀剑,习武者常着广袖衣衫,内功高超,以内劲为刀剑。
算是一种奇怪的内功,也可以说是一种融合了上乘内家心法和刀剑招式的武功。
天下奇怪的武功很多,奇怪的内功也很多,可是一种练会之后像是没有武功一般的内功心法却很少见。火炎说,代阁主孙傲客也就是他的师傅——其实只懂得流云剑法和青衫观雪掌。
因为多年来没人见过孙傲客失去武功过,但是但凡练过广袖的人,都会像不懂武功的人一般。火炎无意中的话,透露给了卫奉国一个大胆的猜想。
而方才小心向孙傲客求证,却听得孙傲客说——墨隐老人的另外两个徒弟,一个在十七年前,一个在十一二年前。
十七年前,还是彰明一十四年。
十一二年前,则可能是彰明二十一年,也可能是文景初年。那年卫奉国来到了锦朝,从戎狄的翟王成为了锦朝的奴隶、太监。
卫奉国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待晚上见到爱人时一问,便可知晓:文以宁到底,是否师从隐天阁。

  ☆、第四十七章

卫奉国回到寿安殿的时候,却瞧见了太医院不少的医官聚集在门口,心下一惊——莫不是文以宁的身体又出了什么差错?
匆匆忙忙往正殿赶过去,却只看见了如意和太医院副使韩太医两个人对坐在殿中,两人默默无语:如意脸红脖子粗、红了一双眼睛,明眼人看了就知道是哭过好几场。而韩太医则是皱着眉,脸色十分难看。
被他们如此凝重的神情吓得不敢怠慢,卫奉国连忙走上前去,“如意公公、韩大人,这是怎么了?太后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如意抬头看了卫奉国一眼,没有什么好脸色,张了张口、终归是“哼”了一声背过身子去。而韩太医,则是摇摇头、像是对着卫奉国说、又好像不是:
“我从未见过如此虚弱之症……”
“什么虚弱之症?”卫奉国急了,走上前去捉了韩太医的手,“韩太医你医术高明,无论如何要治好……”
“医术高明?”如意不客气地打断了卫奉国的话,“他若是医术高明,那么在我头一次请他的时候,他就该看出来了,我家主子到底是什么病状!”
韩太医没说话,也不与如意争辩,只是回头看了看在床榻上的文以宁,起身来拉着卫奉国走了两步,复又停下来道,“主子的脉象几日前我看并无大不妥,且主子的身子本就不同常人,如意公公叫我看——我自看不出什么。”
“今日被传召过来,说是太后主子又无由晕倒。可是今次的脉象较上次有大不同,问了旁边伺候的宫人说,主子是在晚宴结束之后,回宫路上昏过去的——”
卫奉国听着韩太医的话,心里有些堵,早知如此、他还不如陪着文以宁去呢。
韩太医看见卫奉国满脸的懊恼和担忧,复叹一口气道,“你到底是他身边的人,如意公公在气头上什么都不说,医者望、闻、问、切,如今不知道病因,我又该如何下手?”
卫奉国正想说什么劝劝韩太医和如意,电光石火只见忽然想起如意曾经对自己说过的几句嘱咐,顾不上礼数,匆忙掀开了文以宁的被子,捉出文以宁的手来,两只手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那个珠串。
如意特地嘱咐,虽然文以宁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卫奉国有。
那珠串别致,看过一次之后不容易忘。可是如今文以宁的手上,无论是哪边都没有戴有饰物。
如意曾说,晋王来自蜀中、蜀人善用毒和暗器,蜀中唐门名满江湖。如意又曾说,晋王妃来自苗疆,苗疆灵虫遍布,苗女狠辣擅长用蛊。
如今韩太医无法敲出来状况,文以宁又经常晕倒,如意生气——只怕只有这一种可能。
回头看了看如意,卫奉国走过去好言好语地问道,“如意公公,能否借一步说话?”
如意看了卫奉国一眼,又瞥了瞥韩太医,站起身来狠狠地拽着卫奉国往外面走,“我有东西要给你,你自己看——若不是因为你、你……我家主子怎么会成了这样!”
没由来被如意怪了这么一遭,卫奉国奇怪,接过了如意递过来的半个烧焦的细竹筒——一看便知道该是系在信鸽腿上的东西,只不过被烧了一半,里面的纸卷更显得脆,卫奉国小心翼翼地抖落出来,才展开来看第一个字便是一个“晋”字。
隐约猜出这信和晋王有关,文字笔墨出自文以宁之手,卫奉国看了两行字,眼眶一热、咬了咬牙,冲着如意点点头道:
“这事怪我。”
“当然怪你!”如意尖叫起来,“也不知是什么魔星入眼,我家主子怎么会就为了你冒这么大的风险,真是、真是……”
如意连连说了两个真是,看着卫奉国那样子却又开不了口了,狠狠地瞪了卫奉国一眼,转头离开了大殿,“我出去找平安,他仿佛对主子有话说。”
卫奉国攥紧了那个小竹筒,来到了文以宁的床榻前面,给韩太医大致说明了如意的嘱托,韩太医感慨:
“苗疆用蛊之术竟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倒是我久居宫中孤陋寡闻了。”
卫奉国可不管韩太医自己叨念了什么,默默不语地来到了文以宁的身边,看着文以宁一动不动昏迷的样子,满心都是担忧。捉住文以宁的手,用指腹磨蹭着他的手背,低头下去想要祈求大戎国的神祗保佑,却感觉文以宁的手指动了动。
卫奉国抬眼,正好文以宁睁开眼睛,一脸的迷茫,有些迷糊的神情,倒是放下了一切的戒心。
“为什么?”卫奉国劈头便问,将手中的竹筒递给文以宁,又复追问一遭,“为什么?!”
文以宁本来还很迷糊,在看见了那个竹筒之后眼神一瞬间变得很清明,将竹筒拿在周中摸索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卫奉国:
“十年了,我也倦了。曾经我一心想着的是报复,如今我有一个想要珍惜的人。”
“这个理由,够不够?”
这话文以宁说得稀松平常,可是卫奉国听在耳中却是神色巨变——可是还没有等他从震惊、喜悦、心疼等等万般心思中缓过神来,文以宁却从被中伸出了另一只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现在两人成了交手相握的姿势。
文以宁开了口,“数十年前,凌与枢向我提亲,我曾经想过逃婚——”
卫奉国挑眉,看着文以宁。
“被父亲软禁在家中,我曾经想过数十种方法逃出来,可是父亲斩断任何人和我的联系,甚至最为严重时,我的饮食起居都由他亲自照料,我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给师傅送了信出去,师傅也说会在大婚之前赶来——带我离开朝堂。”
文以宁一气说了这许多,却忽然自嘲地一笑:
“可叹师傅是世外高人,一早看出来我命中的劫难,可我看不透朝堂上的功名利禄,没有和他早早离开,才有了日后男后、男妻这么一段。”
“你师傅……”卫奉国欲言又止,终归没有问,只听着文以宁说。
“有了师傅承诺,我便耐心等待,父亲见我不再胡闹、便也渐渐放松了对我的看守。后来我才知道——一方面凌与枢要娶我,另一方面,朝堂上张家和我文家的斗争已是你死我活。父亲自顾不暇,自然没空拘着我……”
“是,文太傅手段凌厉,那时和张家有牵连的人,被满门抄斩的极多。太傅也因此得了‘狠辣’之名。”
文以宁摇摇头,苦笑道,“谁知其中没有一二无辜受牵连之人呢?父亲杀一儆百,又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只怕也是一笔糊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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