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刚那人看自己的眼神……这个人看起来很有趣。
景辰扶起了对方,手指搭上了他的脉搏,这些年,跟着杨太医,好歹也学会了不少。
“算你运气好,今天爷心情不错。”景辰半扶半拖地把对方弄进了屋。
对方穿着夜行衣,里面的衣服不多,想来对方的内力不错,能用来护体,这人必定是个杀手,从刚刚的眼神以及这衣服……穿着太多了,也是个麻烦。
景辰这些年被任泽煊弄成了半吊子的杀手,和眼前这个人比起来,还真是差得远了。
不过,看在“同行”一场,加上他最近离了宫也算是心情不错,那么就救了吧。
景辰毫无顾忌地脱下了对方的衣服。
这人的身上有着多道的伤,新伤旧伤都有,好几道新的还在流血。
许是昨晚杀了人被围着走不了,如今好不容易逃出来了……
看着景府太大,找了个角落翻进来,顾忌的打算暗中养伤,然后过一段时间再离开,只可惜,他翻到的是他的院子。
“不过也算是你运气好,若是你进了我爹的院子,恐怕我爹会在第一时刻一把剑就飞过去。”景辰给他清洗着身上的伤口,这些伤口极深,这人的脸色苍白,向来是失血过多,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了。
“若是翻进了我二哥的院子……估计我二嫂也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二嫂是个极为有占/有/欲的人,这是景辰这么多日子的相处下来,得到的结论。
对方昏迷着,听不到景辰的闲言碎语,不然他大概没有流血过多而死,也会被烦死。
景辰还在对方的伤口发现中毒的迹象。
不过这些毒倒是容易解,只是这些毒阻止了这些伤口的愈合,一直到景辰把药撒到对方的伤口上,血也没止住。
景辰喂了这人几颗药丸,给他施了几针,总算是让这人的血停住了。
等帮这人处理完伤口之后,景辰就坐在一旁,人说初一不宜劳作不宜见血,他倒是无可奈何地犯了冲。
这人刚刚看他的时候眼中极为阴冷,似乎是要把他杀了才肯罢休,可是昏迷的时候却是不甘,这人应该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这种求生的眼神……
景辰喜欢这种坚强的人。
“但愿你不要恩将仇报,也不枉我救你一场。”说着便站了起来。
厨房那边估计就是饺子和面食,这人失血过多还中了毒,吃这些也不适合。
不过也不能为了他让厨子太过忙活。
景辰走到了厨房,厨房里面没有人。
那些饺子和面食被安置好,方便随时有人来取,灶里面的只剩下火苗,旁边的地面都是撒过了水,地面都是湿的,那些柴火都被安置得远远的,周围没有容易点燃的东西,万一这火苗烧了出来,而已不会在第一时间把这厨房烧掉。
景辰看了看食材,少量的肉食,倒是有着一些青菜,这种青菜容易储存,可以说是冬季唯一能见到的蔬菜了。
景辰想了想,思量着自己能做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便动手下了饺子,然后用鸡汤煮了一锅汤,放了点青菜在上面。
只是把生食煮熟,他好歹还是会的。
把火熄灭,留下火种,景辰端着这些东西离开。
一路走来,也没见几个人。
不过即使有人看见他端着食物也不会觉得奇怪,过年的时候,有时候景忠都会自己去厨房找些吃的。
回到房间的时候,那人却是醒了,正坐在床上,听见开门声,警惕地看着他。
“醒了?”景辰看着他,他的黑衣服被景辰扒了,之前景辰给他上了药,只给他留下了里衣。
也幸亏这屋子生着炭,不然的话不他这样站起来不冷死他才怪。
“我家的下人都休息了,你就将就着吃吧,今天很难找得到大夫,而且我觉得你大概也是不想声张,熬过了今天,明天我给你去请大夫。”
那人警惕地看着景辰,没说话。
“我说你真是够了,要是我想害你的话你还有醒来的机会吗。”他冷哼道。
“来吃点东西。”景辰把东西端到他面前,“这大冬天的再磨磨蹭蹭可是都冷了啊。”
“为什么救我。”他出声问道,他的喉咙应该是受过伤,此时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嘶哑,像是什么东西摩擦了砂纸,听在耳朵里面不好受。
“爷心情好,就救了呗。”景辰说,“而且,我倒是喜欢你这样倔强的人。”
那人看了景辰一眼,这才拿起那汤,慢慢地喝起来。
“初一家里面没多少东西,我也只能把这些东西煮熟而已,你就将就吧。”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不和他胃口,或者是这些东西本身就不适合失血过多又中了毒的人吃,这人喝了汤,吃了几个饺子就停了下来。
“你就安心在这养着吧,既然救了你我就不可能把你扔到雪地去。”景辰也没逼着他。
“这里是哪里。”那人沙哑着声音问。
“景府。
那人便沉默留下来,景辰不知道这样说对方对此有没有一个概念,不过既然对方不说话,他也不会说特地去问。
那个杀手就在景府留宿留下来。
初一那天景辰可以借口不让竹清竹月进来,可是到了初二,侍女们可不能偷懒了,何况竹月竹清跟着景辰多年,是他的贴身侍女,自然不能怠慢。
竹月竹清刚刚推门进来的那会可是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她们从没想过公子的房间居然会有人在。
“公子……这是?”庆幸的是她们没有大呼小叫,不过也是极为自责,这人满身戾气的,看着就不是普通人,这人是什么时候进的景府,她们完全是不知道。
若是这人不安好心……
“心情好救了下来,你们也别紧张。”景辰说道,“这件事等会我自会去告诉爹娘和哥哥,府里面多了一个人终归是大事。”而且这人还是个杀手。
“呆在景家你不会有事,但是终究要去告诉我父亲一声,等会你和我走一趟如何?”
那人点点头。
“你有没有名字或者代号?”景辰想了想,问道。
他也曾听过杀手没有名字,但是为了更好地出任务,总会有个代号什么的,也不知道这人是属于什么情况的。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量。
良久,开口说:“白慕。”
白慕?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奇怪呢?
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他也只能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初二的早晨是要全家人一起用餐,相互串门访亲是必须在午后。
景辰带着白慕到的时候,所有人都止住了话头。
“小辰,这位是?”景峰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冷峻的男子,这人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冷漠的气息,眼神凌厉。
“昨天救下来的,他大概是被人追杀了,大哥二哥,进来恐怕要安排人守护这府里面的安全。”
既然他想救人,就没有说再让人被带走的道理,他知道大哥二哥有有一批属于自己的暗卫,他担心自己会给家里面带来麻烦,属于还是让大哥二哥帮个忙,安排一下人守护着府里面的安全,如此才能让他放心。
景峰看着小弟的神色,知道他是认真的,虽然对于小弟要救一个陌生人不是十分赞成,但是还是点点头表示顺了他的心思了。
第24章 花开总有人来赏(三)
初六,景辰去了茶楼。
初二到初五是亲戚间的拜访,到了初六才是友人之间的相聚。
景辰来到陵城的说剑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他在一群人之中结交一些与自己处得来的好友了。
“你今天可是迟到了。”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对着他说道,“咱们也不兴罚酒,你就来把这茶煮了如何?”
“子澈,你就饶了我吧。”景辰摊手,无奈地说,“别让我毁了今天的聚会。”
楼笙,表字子澈,是徐依依闹事那天和景辰相谈甚欢的人,景辰通过他结交了另外另个人。
一个是林远,表字慎之,一个是容墨,表字风行。
四人之中容墨和楼笙年龄相近,今年都是二十七岁,容墨比楼笙虚长几个月。
而林远则是比景辰小了一岁。
林远家里面做的是玉石的生意,他接手父亲的生意之后据说把这事业做得越加大了,他十九岁的时候成了亲,妻子多年无处,但是也未曾见他纳妾,据说与妻子夫妻伉俪,羡煞旁人。
容墨和楼笙都未曾娶妻,楼笙家里原本做的是陶瓷生意,后来他自己把家业扩大,二十多岁未曾娶亲,实在是让景辰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容墨未曾经营什么,但是却住在大宅子里面,景辰原本不好问,后来两人渐渐熟悉了,以兄弟相称了,有一天对方忽然问他身后的尾巴要不要处理掉,景辰才隐约猜到他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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