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一个浴血沙场的铁汉子能够这样低声下气且不顾伦常的宠爱一个人,可见他有多珍惜那个小美人,哪里会让别人碰一下。
可惜,苏郢偏偏就要碰了。
听了苏郢的话之后郭淮一张脸顿时就黑了,冷笑着说:“相爷这是开玩笑吧,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郭将军觉得本相是在开玩笑吗?”苏郢这一勾唇角风华绝代,但是又冷冽。
“苏郢,你不要太过分了。”郭淮压着火气说。
苏郢故作惊讶的说:“过分?本相哪里过分了?不是郭将军当着大家承诺的吗?难道郭将军要食言?当然,郭将军食言本相也不能拿郭将军如何,可是,以后若是做不到的事情,还请郭将军不要信口开河,免得自食苦果。”
啪!酒杯被狠狠的砸在地上!
郭淮本来就是武将出生,这火爆脾气一旦被点着了,哪里还控制得住。愤怒的扬着拳头就要上来揍苏郢,谁都拦不住他。
苏郢奸计得逞,故意没有闪避开,却巧妙的借位向后摔倒,让所有人误以为郭淮这一拳打得很重。然后借势咬破唇瓣,让鲜血从唇上溢了出来,所有人一看都吓得不轻,这下手也太重了。
所有官员都围了过来,有的人拦住郭淮,有的人来扶苏郢。
易显澜的酒也醒了,急忙过来,看了一眼愤怒暴躁的郭淮,又看了一眼受伤无助的苏郢,只能说:“胡闹!郭淮你不知道今日是国师的寿宴吗?竟然在寿宴上大打出手,打的人还是国相,下手还这么重,你不想要你的脑袋了吗?”
本来在后厨房吃烧鸡的乐鸢不知何时抱着一只烧鸡走到了人群里,看了一眼受伤的苏郢之后瞪着空灵的大眼睛说:“按照疆国律法,以下犯上殴打比自己权位大的官员,应当罚俸一年并且游街示众。”
易显澜一看见是乐鸢,眉头就皱了皱;“这里不好玩,你去后面玩去好吗?”
“可是很好玩的样子,我也想打人,就打他吧,谁不让我打人我就打谁。”乐鸢一只烧鸡就狠狠的砸在了郭淮的脸上。
所有人都面色一僵,这哪里跑出来的人竟然插手易党和苏党的事情,还敢将烧鸡砸在郭淮的脸上,这才是不要脑袋了吗?
可是所有人看着郭淮脸上被砸得油汪汪的,还沾着不少酱汁,又忍不住的在心里暗笑。一向盛气凌人的郭淮竟然也有今日,真是大快人心。
郭淮更是被激怒了,冲着就要上来打乐鸢。
乐鸢不急不缓的扯开了嗓子:“来人啊,杀人啦!”
可是哪里有人敢过来拉,主要是大多数人不知道乐鸢的身份,就算郭淮知道也顾不上了,他非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一再挑衅他的臭小子。易显澜想拉都来不及了,苏郢更是希望郭淮打下去。
乐鸢没有苏郢那么聪明,他不知道苏郢是装的,硬是挨了郭淮一拳,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苍白的皮肤上肿起了一大块。
易显澜急忙冲上来将郭淮推开:“来人,给本将军绑了这个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
所有人都懵了,以下犯上?这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人究竟是何身份!
乐鸢干脆坐在地上也不起来了,似乎也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目光空灵的看着远方,然后幽幽的说:“先皇叔叔跟我说过,在疆国,不管是谁打了我,我都能把他的手给砍下来,现在他打我了,我要砍了他的手。”
这郭淮可是易显澜的心腹大将,岂能被砍了手,于是易显澜急忙凑在乐鸢身边说:“世子,所谓不知者不罪,郭将军他只是一时失控,请世子宽恕他。若是世子想解气,那就请世子亲自责打他,如何?”
苏郢捂着一边脸颊说:“若是无知,自然可以恕罪,可是,难道郭将军已经醉酒到不知道本相的身份了吗?还是,这疆国的国相何时换了人了!嗯?”
一字一句咄咄逼人,就是要易显澜退无可退。
“苏家小相爷言重了,郭将军确实有些醉了,失手伤了您,那就按照世子说的刑律来处罚,罚俸一年并且游街示众,这样的处罚不知可否?”易显澜必要要先把苏郢这关给昏过去。
“既然大将军都开口求情了,那么本相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就这么处罚吧。至于世子的事情,还请大将军给个说法。”苏郢本来只想狠狠的折辱一下郭淮,所有才想出了这么一个阴招来让郭淮中计,完全没有料到乐鸢横□□来。
打了他只是按照律法来责罚,打了乐鸢就不一样了,轻则断手,重则送命。
易显澜又开始哄乐鸢:“世子您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您先起来,立刻宣御医来给您看看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他的手。”乐鸢完全铁了心。
“郭将军他只是不知道您的身份,要是他知道您的身份,绝不会乱来的,您就消消气,等会吃好多好吃的,行不行?”易显澜显然知道乐鸢现在心智极低。
乐鸢空灵的大眼睛幽幽的看着易显澜:“他知道,苏郢可以作证。”
苏郢点点头:“相信有不少人知道郭将军曾经绑了本相身边的一位姑娘去府上,本相与世子前去郭将军府上,那个时候世子就已经清楚的告诉郭将军自己的身份了,否则,那一次郭将军岂能善罢甘休。”
这一下易显澜再也没有说辞了,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乐鸢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先皇叔叔说过的,谁敢打我,我就可以砍他的手。苏郢,本世子现在以尹王世子的身份命令你,将这个人的两只手都砍下来,谁敢违抗或者说情,那就是藐视先皇叔叔。”
“微臣遵旨。”苏郢抽出了旁边一个侍卫的刀。
郭淮这一下才懵了,急忙哭喊着:“求世子饶命!饶命!……”
“我也没要你的命啊。”乐鸢很无辜的眨巴着空灵的大眼睛。
苏郢可不会给别人喘息的机会,手起刀落,两只手洒着鲜血就掉落到了地上,还不停的抽搐着。喷洒出来的鲜血瞬间就淌满了郭淮的脚边,不少人都吓得后退,生怕那鲜血脏了自己的鞋子。
易显澜狠狠的压着心中的火气:“来人,带下去包扎吧。”
苏郢冷冷的开口:“可别忘了明日的游街,本相等着。”
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除了易显澜身边的一个战将,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羞辱易显澜,也算是大快人心了。
易显澜面容上依旧平静:“自然不会忘,本将军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各位继续尽兴吧。世子,这下您满意了吧!”
“哦!很满意。”乐鸢蹲在地上很有兴趣的看着那抽搐的双手。
等易显澜一走,易党的官员们也不敢再逗留了,纷纷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百一十九章 什么徒弟跟什么师傅
苏郢蹲下身去:“乐鸢,不要玩这个,很脏。走,我带你洗洗手去,然后给你找烧鸡吃。你脸上的伤口疼吗?”
“不疼。你疼吗?”乐鸢用丢在地上的烧鸡的鸡爪子去拨弄了一下鲜血淋漓的断手,然后用鸡爪子按着断手,让更多的鲜血流淌出来。
确实,乐鸢的伤口看上去很严重,但是玉玲珑说过,乐鸢的先天不足是因为乐鸢的母亲在怀孕的时候中了毒,这□□不止损害了乐鸢的心智,还损害了乐鸢的触感,乐鸢很少会觉得疼。很多时候你一刀捅在他身上,他都可以面不变色的继续吃他的东西。
所以,在他的意识里,所有人流血都不会痛。
可是,他曾经见过苏郢受伤疼得汗如雨下,他才知道别人流血是会痛的。那个时候苏郢还担心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跟大家不一样,会不舒服,可是乐鸢却说他不想痛,因为看着苏郢很痛苦,所以他好庆幸自己不会痛。
苏郢拉着乐鸢往后厢房里去,虽然乐鸢不会痛,可是乐鸢的伤口却好的很慢。
给乐鸢包扎完之后,乐鸢照样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吃烧鸡,不过他显然早就吃饱了,现在只是在那里玩,用手指把鸡腿上的肉一丝一丝的撕下来。
“苏郢,你说人的肉可不可以这样一丝一丝的撕下来?”
“可以。”苏郢还在等着苏砚回来,今晚这么一闹,只怕更会激怒易显澜。
“哦。”乐鸢又专心的去撕鸡肉了。
等苏砚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本以为他能将这以假乱真的玉璧献给易晟瞿,可是苏郢却看到他手上依旧拿着那个锦盒。
在苏砚回来的路上已经有暗卫将今晚国师府里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他没想到苏郢无心插柳的一件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轻而易举的除了易显澜身边的一个战将,这究竟是因祸得福还是弄巧成拙,只能以后再定论了。
苏砚看了一眼正在撕鸡肉玩的乐鸢之后说:“皇上说这不是国宝九罗璧,只是寻常九罗璧中的玉璧而已,还说既然是易显澜的一番心意,就让我收着。”
三言两语已经说得很明白,易晟瞿也没有收下这玉璧。
“无妨,等沐稳从滇国回去之后,我寻机会将九罗璧带去给他看一眼,他一定能知道这其中的真假。就怕,此事会与轩辕境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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