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被说中毕生痛处,当下暴怒地一把掐着胤禩脖子将他拽起:“你还想激怒朕?想朕赐你死罪得个骂名?八弟昔日也是如此以二哥之身算计皇考?今日你污了十三弟,可知朕会如何罚你?”
胤禩目露嘲讽,闭口不言。求死不得,何惧之有?
皇帝目光中情|欲与杀意交互翻腾,在他颈脖间染血齿痕上扫过,忽而笑了:“八弟口吐怨愤之言,莫非是埋怨朕从未满足过你?”
胤禩眉头一皱,目光中升起戒备。
皇帝单手制住胤禩,从桌边取过方才扔在一旁的大号湖笔,刷头轻轻扫过他赤|裸胸膛,一路往下:“今日有的是时间,八弟想要尽兴,朕自当奉陪。”
胤禩怒从心起,陡然发力将胤禛推开两尺有余,冷眼笑道:“皇考真该来看看,如今大清龙椅上蹲坐的是个什么东西!”他实在没料到皇帝的无耻与手段,先前闭眼咬牙的打算都被气得抛在脑后。
皇帝哪容他挣脱,趁着老八抢下地跛行几步正要经过他身侧够衣服时,一把拧过他的手将他反转按趴在御案上,笔锋在他后脊下端游走,渐渐没入暗处:“八弟还是省些力气,激怒朕非但不得速死,反倒多受些苦头,连朕都不忍心了。想必昔日皇考也是如此恨不得你病去了干净一了百了,或能全了父子天伦。”
……
胤禩目光涣散,咬牙太久,满嘴腥咸。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被人亵|玩的耻辱险些让他当场咬舌,可是他应过九弟,不可轻言生死,只能死忍。
皇帝亦是满头大汗,情潮涌动难以遏制,身下滚烫想要横冲直撞地宣泄出来。但他手下不停,推动湖笔竹节突起在那人身体中踯躅前进,继而后退。他已经不能满足于单纯压倒对手的发泄中,老八眼神空洞无物,他大半夜的操劳与一顿罚跪并无太大出入,但若是能引得此人在身下婉转承欢,无法自持,才是真正的打击。
夜风从紧闭的殿门漏出,胤禩浑身打颤,被揉搓折磨地太久,身体渐渐不受控制地涌起难以言述的滋味。竹节微凸之处偶尔摩擦过肠壁某处时,他都克制不住地呼吸停滞。皇帝惊喜于这人的回暖,再不是死水一潭的挺尸,手下用了更多的技巧去挑逗,另一只手也抚上这人身前微微抬头的地方,带着他不自知的温柔去取悦他。
胤禩宁愿老四对他用强,这样事后他尚能一声冷笑抛在脑后,痛苦总能引起仇恨。但如今行状,他却连自己也无法面对。老四逼迫羞辱之下,他怎能真个陪他销魂?
只是接下来的事早已不再他掌握,事实上自从胤禛登基他叩拜新帝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没有拒绝的机会。皇帝观察入微,在体察他情动难耐的一刻抽出湖笔欺身而上,就这相叠的姿势将胤禩压倒在御案上,肆意挺动出入。
难以克制的低吟泄露出口,起先还是细细的喘息,接着急促起来,随着皇帝的频率起伏跌宕,在养心殿里晃荡。皇帝觉得今夜这场欢爱合意得难以想象,这已经不仅仅是征服毕生对手的畅快,更是站在山顶俯瞰众生的尽在掌握。仿佛只有征服了这个人,他就可以享用天下,无人再可违逆。
粗重的喘息频率越发失控,低声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皇帝原本铁了心想要逼出他最不肯示人的脆弱,好牢牢记在心里,日后用以打击敌手,但随着欲|火更炽,想要纵情的念头挥之不去,身下这人干裂迸血的唇吸引了他全数目光,他被蛊惑了,脑中一片空茫地低头舔去那人唇角一抹鲜红。
两个人都怔住了。
刚才那是什么?胤禩眼神迷茫,神思并不清楚。但压在他身上的皇帝可不似他半昏半醒,他舌尖喉头尚留着这人甘甜微咸的滋味,带着淡淡苦涩。
不能想、不敢想、不愿想。
皇帝把这件偶尔失控无解的事情抛在脑后,他低头死死咬在胤禩肩头,带出满嘴腥甜,身下猛然挺进,幻想就此将这死敌钉死压死咬死,让他血流到干涸为止,祭奠大清的太平盛世。
原本发泄完毕理当将他推落地上,命他自行整理衣装速速离去掩人耳目,但皇帝却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这人尚未发泄的欲|望,用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柔情蜜意,帮他舒缓发泄。
一直到胤禩在他怀里浑身僵硬绷紧,再颤抖着软倒,他才轻柔拭去那人嘴角的淡红,和声诱哄:“输家就该有输家的样子,你乖乖的,朕不为难你。”
胤禩努力平复呼吸,心底麻木一片。他屈服了,这一次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臣服,将会换来怎样的羞辱。老四的话就像沙漠独行时天边的绿洲,亦或者是饥渴将死之人手边的砒霜鸩酒,他不敢信,也不会信。
本以为会如同前几次那般被视如敝履,哪知皇帝为了赞赏他方才的迎合乖顺,心血来潮亲手抱了他去暖阁。几十岁的男人第一次尝试了被人双手托抱前行,里子面子全没了。
透过新换的玻璃窗户,胤禩歪着头呆呆注视天边冷黄月光,等到身后有人环住他,股肱交错,颈后贴上暖热的濡湿,他终于开口说出完事后的第一句话:“让我走。”或者死。
他嗓子全哑了。
“今晚你还想去哪里?”皇帝的唇舌留恋不去,语音含糊不清,全然不去思考他下意识的动作已经远离了初衷。
“任何地方,只要不是京城。”胤禩的声音很虚弱,虚弱到几近软弱的地步,毫无平素筹谋。
皇帝再次翻身骑上来,掰正他的脸,就着方才未曾清理的湿滑挺身而入:“胤禩,你已经输了。输家不配与朕讨价还价。”
胤禩面上无喜无悲,连一瞬的失落也不曾有,他很想纠正皇帝方才的口误,但终将什么也没说。
15、欲加之罪 ...
诺敏最终结局惨烈,族人具备牵连抄家,朝中人人自危。从一个侧面上来说,皇帝杀鸡儆猴的目的达到了,且超乎预期。但这件事情并未被迁怒于两个新晋的亲王头上。相比于诺敏的血腥结局,皇帝任人唯亲,打算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六品家奴一跃提拔成封疆大吏的举动,就没那么令人吃惊了。
这个举动给地方官衙当头一棒,如是今后钦差都有样学样干涉地方政务,那还不乱了套?皇帝显然认为这样更能威慑地方贪吏,乐得作壁上观。
雍正元年二月,皇帝在诸臣面前首赞廉亲王:“朕之此弟较诸弟颇有识量,可资于理,朕甚爱惜,非允禟、允誐等可比。”诸臣闻言皆面露景仰,心中却是腹诽不已:爱惜?爱惜能折腾得廉亲王一个月瘦了一大圈儿,卧病府中倒有十几日?
皇帝这话当然自有目的,转日廉亲王病愈还朝,皇帝便命他办理工部事务。这是年前委任廉亲王理藩院尚书后再一次加封。
在此之后皇帝对这个千防万防的弟弟似乎当真倚重了起来,山东泗水等十一县旱灾一事也将廉亲王留在养心殿彻夜长谈;春分是朝日于东郊,居然也是遣廉亲王率大臣前去行礼。
廉亲王日益寡言憔悴,昔日长袖善舞如今都化作皇帝的应声虫,加上另一个对皇帝的话绝对毫无置疑的怡亲王,朝中俨然成了一言堂。原本应该事事顺心的皇帝,却渐渐暴躁起来。登基数月以来,月月都有灾情上报,朝中不似前朝畅所欲言,每每听政宣政,大臣总是立在底下当桩子,毫无建树。只是他们都装死也就罢了,但他们偏偏都拿着余光瞧老八,还当他不知道!
政令推行不畅,总是有人从中作梗。皇帝下旨令各地府台官员对新朝政务畅所欲言,直隶巡抚李维钧上折子提及摊丁入亩一策,甚得皇帝心意。大清几十年来修养身息,但农丁单薄能垦荒者不足,加上连连天灾兵祸争丁,耕地荒芜,归根到底还是农户都碍于人头税不敢多生。于是好几日,皇帝都匍匐案头,与四大臣议政论策,推广新政。
胤禩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度日如年。十四弟自从春节之后便被软禁府中,连入宫向太后请安都被免了。皇帝以“招摇无忌,不法甚多”为由,陈布雷和他的两个儿子流放,顺便将刑部尚书陶赖、张廷枢降职调用,明眼人是看出皇帝打算拿诚亲王开刀了。
诚亲王知道自己先前在先帝驾崩时迟疑惹了祸端,又曾得罪过十三,如今除了装鹌鹑示弱之外,别无他法,于是称病在府,少有办差。皇帝于是将圣祖皇帝陵寝修筑事宜全数交给总理工部的廉亲王,并且一再暗示他,要省银子不可铺张。
胤禩看着工部陵寝修筑的各项款子左右为难,要能省还真是许多地方都能抠出银子来,只是修建康熙陵寝的人夫、马匹、钱粮虽然冗余不掉,蒙古诸王公进京跪丧车马食宿耗资不计其数,但历来祖制皆是如此,人越多方能显得天家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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