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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有钱好说话 (青骨逆)


只是不知道还能吃多久。
这几日宁是一直跟着唐无暝同桌吃饭的,开始时还避讳他右使的身份,被唐无暝强拉了几回也就放开了。在一旁的水盆里摆了半湿的手巾递给唐无暝擦过手,这才安安分分地坐上了桌。
小宁只拿筷子夹着自己面前的清淡小菜,唐无暝却大把大把的往他面前夹肉,直到碗里堆的冒了尖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宁抬头疑惑地看了看他,右使大人似乎有些心事。
“右使大人,想什么呢?”
“啊?”唐无暝一下回过神来,“怎么了?”
宁端了端自己的碗,“满了,搁不下了。”
唐无暝哦了一声,又往回夹了两片,见他不动还催促他:“看什么,快吃啊。吃饱了晚上睡个好觉,明天好有力气学功夫。”
“……”宁毕竟孩子心性,想不出他能有什么心思,低头看看自己碗里的饭菜,闷头扒了起来。
唐无暝看着他的眼神,倒真像看自己徒弟一般。他本身就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功夫,轻功大致全靠悟性一时半会也教不起来,弩术在门中也不过是中下等的,他挠空了心思也想不出还能给这个少年教些什么。
原本只是想哄着他玩玩,省得他还有心思天天叫自己去杀人。
现下,倒真的是想好好教他了。
万一以后自己没了,这内殿之域内也还有人记得自己呢不是?
收尸什么的,总要有人来做。
他唐无暝虽然来去潇洒,可也总归想着死了能有个好归宿。以前以为能与秦兮朝埋在一起,长长久久,可如今看来不成了,恐怕等不到那天。
宁低头扒了半碗饭,却见唐无暝怔怔地盯着自己看,手里的米仍是一动未动,便自觉有些不妥地放下了碗筷,“右使,右使?”
唐无暝听到几声唤忙收回了心神,晃楞着下筷夹米,半晌才道:“小宁,若是以后……我出了什么事情,你就躲起来趁空跑掉,再也别回来,知道吗?”
宁侧过脑袋,纳闷地瞧他,“您是右使,会出什么事情?”
“……”唐无暝顿住了筷子,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这么一说。”
右使会出什么事情?
无非是以下犯上、背叛忤逆。
——或者造反失败。
唐无暝夹着几粒米送进口中,唇舌里随意碾了几下,也不知是什么味道就吞了下去。他看着虚掩的屋门,仿佛有个娇俏的女孩挥着长长的袖子,抿着笑叫他“无暝哥哥”。
无暝哥哥……
“唐无暝,当右使靠近方又理,杀了他——你绝对不会后悔。”
竹筷脱手而出,先后掉落在地上砸出了两声清脆,门外的虚幻之影很快从眼中散去,门缝中仍是一片黢黑的夜色。唐无暝醒过神来,只觉胸中鼓鼓跳动不已,思绪纷杂理又不清。
便连小宁惊慌的叫了他两声,跑前跑后的给他备新筷,他也全如过眼云烟忽视不计了。
他到底该如何?!
--
夜深,唐无暝翻在床上折腾了小半宿才终于睡着。
与此同时,大殿前行过一缕深影,形单影只地飘过中央的铁柱,在那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形前停顿了片刻,便扫袖消隐于雾气之中。
方又理就住在殿后。
他似怕了什么似的,非要把自己的住所藏在这高石层叠的冰冷大殿之中,门前门外全是精英的守卫。
一个青年裹着深色的袍子,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从守卫冰冷警惕的目光中从容的走过。偶尔会有人向他拱手致意,却也在他经过面前之后再抛给他一个嘲讽不屑的眼神。
而这次,他走过之后,却听到了身后极小声的议论:
“他又来了。”
“哼,不过是个暖床的。”
他身上没有挂武器,进出方又理的寝殿是绝不容许带着武器的,他也不能在门主的地盘上妄动杀念。只能听着,然后摆扶好脸上的面具,笑一笑继续往前走。
暖床便又怎样,只要能活着。
对,若不是这样,他恐怕早就死了。如果体会过求死不得的感觉,便觉得一切都没什么,不如赖活着,不过是个毫无价值的躯壳而已。
青年走到了方又理的门前,先脱去了干净的鞋袜,又用自己备着的湿手巾擦净了双脚,才凝气推开了眼前的门。
屋中极其简洁,没有多余的装饰,侧面墙上挂着两把精美的饰剑。剑都是开过刃的锋利无比,方又理曾经拿它杀过两个侍寝的女子,只因为她们吓的无措不小心咬疼了门主。
其中一个的手脚是他剁的,另一只的眼睛是他挖的。
“再漂亮的眼和手,没用还要它们做什么?不如以后我来服侍门主吧。”
便是那天晚上,他成了方又理见不得人的床宠。
青年看的一时入迷,竟险些忘了床幔里头斜卧着的正主,直到方又理不厌烦地敲了声床板,唤他“唐六”。
他叫唐六。
可以前他不叫唐六,曾经他也算有个正经的名字,叫……呵,算了,那个名字有什么用呢,管不了吃喝,更保不了命。
唐六听见唤,加紧几步挪到了床幔前,轻缓柔慢地解开了腰上的系带。
他钻进床榻的时候,衣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腰上。男子毕竟不比身娇体柔的姑娘,他身上有着难看狰狞的疤痕,方又理并不爱看,他便不脱完,半隐半藏的风景才最好——这是褚杭县里南倌的鸨头教他的。
为了能讨得方又理的欢心,他已抛弃了一切,包括作为男子的尊严。
他不过是想活着,他怕死怕的厉害。
唐六翻上床榻,略微粗糙的手指抚弄过门主的胸腹肌肤,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不过是随意撩拨几下而已。
方又理仅着里衣,微仰着头,却垂着眼皮看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将他的脑袋狠狠按下。
唐六明白的很,他悄悄地摘下了面具,用牙叼着扯开衣下的系带,吹热了里头该服侍的软绵,感受到那东西在口腔里一分分的胀大撑开,最终毫不留情的捅到了喉咙里。
他恶心,对嘴里的东西恶心,对眼前的人恶心,对这样不堪入目的关系更加恶心至极!
若是可能,他当真恨不得能一口咬断它!
可他不敢。
所以他终究只是唐六,胆小怕死,苟延残喘,在外又仗着方又理的威严狐假虎威。
那群看守护卫的兔崽子们说的很对,唐六不过是方又理的半条狗腿,一个供其泄欲的容器。
狰狞紫红的物件被含的硬极,方又理一把将他掀过去,唐六很有自知之明地低下头去,摆成跪趴的姿势,自己撩开垂长碍事的衣摆。那滚热的柱就像某种烙铁的刑具硬生生的强挤进来,然后蛮力鞭挞!
低垂的头颅从身下的缝隙里能看到许多,比如自己垂软的老二,比如门主耸动的双腿;再比如那头的枕边,精绣的枕头下露出的一截剑柄。这就是方又理,即便是行这般事也要惦记着自己的身家性命,武器绝不离身。
一般来说唐六是不敢叫的,除非门主心情好想听他叫,否则一场过后唐六就算把牙咬碎也是不敢说一句话。
不过今夜,唐六是有目的才来的。
唐六挺起了腰,软叫了两声“门主”。
今天方又理的心情似乎很好,他抚了抚唐六的腰,挑弄他的脖颈,允他出声。
几声骚气放浪的喘叫把方又理激的几乎要按捺不住,唐六慎思了许久,终于壮起了胆子翻过身子坐上去。鸨头说这样的姿势外面的恩客极为喜欢,但是他从未在门主身上尝试,因方又理厌恶被压制在下的感觉,上次想要试验的时候差些被一刀削去了脑袋。
果然,这回门主的心情的确很好,不仅没有拔剑反而眯笑看着他。
唐六揣测着他的表情起落了几回,方又理很是受用,竟然伸出手来抚摸他的脸。
“我就要得到了……所有……”他笑道。
他笑起来颇有气势的鹰目要眯成一条线,像随时俯空袭击的老鹰,然而他眼角的细纹却显示出这是一只已不甚年轻的鹰。
唐六知道他在说谁,那必然不会是自己。
——唐无暝。到头来,也全是唐无暝。
唐六弯下身子,作出一副乖巧的模样疑惑地问道:“恭喜门主!不过门主为什么忽然要立那个小子做右使呀?”他身下动作不休,“要是门主你喜欢,我明天就把他绑来给你,若是他不听话我便有办法叫他听话。”
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而当他意识到应该求饶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方又理乍怒弹起,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撂倒在床沿上,上半身悬在床架之外,两脚被人倒提着。没个片刻硕大的肉刃就劈了进来,斧头一样凿开他的身体,劈了几回又把他头朝下甩到地上,疼的他有一阵眩晕。
唐六反应过来的第一刻便是跪下求饶。
方又理朝他勾勾手,他便靠了过去。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下作?!”方又理狞笑着掐住了他的下颌,“唐六,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你应该感激我不杀你,你这张脸……”他掐的唐六面内通红喘不透气,“太不完美了。”
唐六喉咙里只能呃呃的低叫。
方又理见他已要憋的窒息,才又一手将他提上来,按下便是一通发泄,唐六挣扎不得只能竭尽全力承欢讨好。直到身后人泄足了身子,忽起一掌把已颓力的唐六扫下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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