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朝起身凑近了他,顺着胳膊拦住了他去拿包裹的手,“这就更不能去了。”
身后突然贴上一人,唐无暝骤然浑身紧张起来,“为……为啥?”
他故作悬疑地长嗯了一声,“那小子得了蛀牙,被秦风限食了。”
唐无暝咦了一句,颇有些诧异,“他说限就限?我可是从小没少叨叨过他,也没见元乐有哪回听的,总是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唬的你晕头转向。”
“这就不好说了,依我看……”
这一个停顿间歇的特别长,唐无暝等了一会也没下文,于是转过身去瞧他,“看什么?”
秦兮朝伸手把他环在身前,整个阴影将矮他几分的唐无暝罩在下头,反手从腰间摸出几张大额的银票塞进他的衣襟里。
得了钱的人也不明所以。
“我看这样,我替秦风做主,你替元乐做主,把那小子嫁来我们山庄吧,以我山庄的条件还有秦风的脾性,肯定亏待不了他。”秦兮朝拍着他搁置银票的胸口道,“你看怎么样,亲家兄弟?”
“……”唐无暝低头看了看胸口衣襟里露出的银票一角,挑着笑问他,“这才几张,有五百两么,你就要我嫁亲师弟?我就这么一个亲师弟,岂不是亏了?”
秦兮朝飞快埋头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滑到耳边轻声笑说,“那可不能,这只是我替秦风给的见面礼,明天我让他叫你大舅子,满不满意?”
算起来秦风比他大了好几岁去,叫他大舅子他还受不起呢,唐无暝把头撇向另一边,还很不服气,“不满意,我这人从来不卖亲师弟。要是秦风真喜欢他,那也得看元乐同不同意呢,叫他自己说去!”
“他俩才没你这么爽快,”秦兮朝揽着他不让走,“不推一把能就这么一直腻歪下去,我看着碍眼,倒不如直接让他俩戳破了敞开了谈。”
唐无暝后腰抵着桌沿,也不知还能往哪里躲,瞪了秦兮朝一眼道,“你是气秦风只顾着元乐,把你这个主子甩一边了吧!”
秦兮朝笑眯眯地说,“我这一身的本事,哪里靠得上秦风,有元乐绑着他更好,省的一刻不消停地在我眼前晃,也叫他省省心,跟元乐好好过日子去。”
“切——”唐无暝白了他一记。
“无暝……”
桌心烛影一摇,唐无暝的心尖儿跟着这声唤也一晃。
“干……干嘛?”
秦兮朝挽在后腰的手紧贴一拽,两人胸腹相贴,亲密又暧昧,害的唐无暝呼吸都短板了,盯着那人幽深的眼眸忍不住抿了下嘴唇。
“今天不冷吧?”
“啊,所以?”唐无暝眨眨眼。
秦兮朝一本正经,“能亲一个么?”
唐无暝,“……”
与此同时。
山庄的另一头,有一间专门划给温牧云住的小宅,往年秦兮朝与他交好的时候,他便常年在此处研究医理药方。
院中药臼药碾,研钵炉台应有尽有,虽是多年不用都蒙了一层灰,但从那磨损的程度来看,也可瞧得出温牧云对医药事业的热爱。
天已黑尽。
一个矫健的身影从院墙暗悄悄地翻进来,点足轻巧落地在温牧云的门前,左右看了并无他人,才轻轻推门,悄身挤了进去。
人影刚进了屋,紧随一声不高的惊呼,原本内屋里明灭闪烁的烛灯倏忽就灭了。
温牧云惊异地后退了一步,跌坐到了床上——
“你怎么来了?”
☆、第27章 不速之客
温牧云方在铺床,忽觉身后一窜阴影扑来,谁也没想到这周防严密的扶风山庄里会能闯进外人,他护身的匕首早都卸在了桌上。
现下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那人进屋轻踮着脚往榻边来,还没等温牧云反应过来就扑抱了上去。
温牧云一下惊地跌坐在床上,反身瞧仔细了才松了口气,问道——
“琉华?你怎么来了?”
被称作琉华的人埋头在大夫的肩窝里,一手绕着他的腰,一手缠着他的发,长长地喘了口气说道,“累啊,找你找的好辛苦。”
“继续扯,我不是在客栈里给你留了字条!”温牧云虽然嘴上斥责着,两只空着的手却也没有推开他,反而被琉华得寸进尺缠得更紧。
温牧云本就是打算铺好床再读读书就直接睡下了的,身上也就穿了这一层衣裳,琉华两只胳膊缠抱着他,指下隔了一层薄薄的衣物抚着大夫的身子,那手感,就好似是隔着丝绸摸脂玉,真是诱人无限遐想。
“……喂,你坐直了。”温牧云也觉察这身上挂着的胳膊和手十分的不安分,赶忙推促他起来。
琉华哪里肯听他的,扣抓着温牧云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搁,掌下柔软如囊裹温水的触感传来,温牧云刹那就黑了脸,就着那部位一把将人推走。
板着脸训他,“你又胡闹什么?!”
琉华被推地一个趔趄,抚着胸口讪笑着坐回来,托了托胸前二两挺翘的嫩肉往大夫眼前凑,“哎,你说这个怎么样,是不是特别逼真?”
要不是手上没工具,温牧云真恨不得一榔头把这人砸昏过去,只瞅了那假胸一眼就瞥开了,又恼又羞的道,“你能不能正经些,赶紧把那玩意拿掉!一个大男人真是成何体统。”
“诶?”大男人琉华蛮是无辜地揉了揉胸,说着又要让他好好地摸一摸,“我以为你喜欢这手感的,前两天不是还嫌我抱着瘦,摸着硌手么?”
“你再摸摸,我保证这手感和姑娘没有二致,要是你喜欢,这床上啊……还能,还能……啧啧……”琉华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自己捂着嘴咯咯地乱笑,声线只如那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满是娇羞。
温牧云的脸更臭了,一提起这前两天,脸色也挂不住地又白又红。要不是走那半路上被这人截住,说什么都不放他走,不仅没来得及解释什么,还被扣在床上狠弄了一夜,害得他腰酸背痛的下不得床,他也不会平白误了与秦兮朝的约期。
想到这,怒气和羞赧滚上心头,便脱口斥他,“给我好好说话,不然就从我房里滚出去!”
琉华听得他恼羞成怒,也晓得调戏人应该把握分寸,于是咳咳两声清了嗓子,换了正经的男音开口说话,许是装女声久了,便连那男声都透着些细媚,“好好,我正经。”
温牧云信他就有鬼了,果不其然他也没能安分上一刻,两人就又拉又拖地滚上了床。
面前顶着一张娇滴滴的脸,温牧云是怎么看怎么难受,推了推身上压着的重量,不耐地说,“把你这脸换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整天是跟谁一起睡的。”
琉华呵呵轻笑着,手指攀上自己脸缘耳根处,头微一扭动,“唰”地撕下一张薄似蝉衣的肉色胶皮来,皮上有孔有洞高低有秩,乍一看还真以为是什么死人脸上扒下来的新鲜面皮。
虽是早就知道世间有易容之术,但温牧云头回见着就这些个脸的时候,还是惊诧的目瞪口呆。后来看他换脸换多了,也便习惯了,有时还能与他探讨这脸有哪里不好看的。
“跟谁一起睡你还用得着看脸?”琉华将面皮丢在床下,按着温牧云两侧的手,俯身就去吻他,“不管哪张脸,你都一样舒服就是了。”
“你……”温牧云抿着唇,面前的人褪了那层伪装的女儿貌,整张脸浸在清冷的月光底下,是俊俏不失阳刚的面容,因常年见不得太阳,肤色竟是比他还要白腻一些。
这真身,虽不健硕,但也有男儿的健气,看了那么多年,倒也习惯了他时阴时阳的变幻了。
琉华的手毫不客气地去拆他腰带,解他衣裳,温牧云又怎能不知这厮的龌龊想法,抽手阻拦道,“你做什么,这可是扶风山庄,不是我的药园子。”
“怕什么,我们不出声,谁也发现不了。”琉华笑道,径直掀了他的亵衣,熟门熟路地沿着腰往下摸。
“少说,上次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误了与兮朝的约期。”温牧云眯着眼,摸索着敞开了的衣衫往身上遮。
琉华制着他的手,抬了他的腰,冷兮兮地吃着笑说,“兮朝?叫的这么亲,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这么个好友?”
好大的醋味!
温牧云被迫敞着身体,还非要故意置他的气,“嗯,我与他相交许多年,起码比认识你早。”
即使知道他是故意那么说,琉华心里还是膈应了一下,托着他的腰就那么挤了进去,在他体内搅动了两下笑道,“那有什么,现在你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被我吃的死死的?认识个有钱人又怎样,还能翻身不成?”
“……”大夫哼着轻喘,也全不是白日里的清淡模样,面上晕起了一坨红,搅得他心神荡漾——说不过他就直接来硬的,真是琉华的一贯作风。
床笫间的空隙,温牧云忽然想起来一事,便问道,“前几日逃你逃的急,都没来得及问你,你追着找我是有事?”
琉华缓慢耕耘着,想了想说,“本是得了两件好东西想送你,结果我千里迢迢去了无归峡,却没有在药园见到你。你的小药僮说你出门了。”
“嗯……那是错过了,”温牧云随他搂着,“那东西呢,是什么?”
琉华瞧他躺在床上还有闲工夫想别的,重重捣了几下道,“留在你屋里了,我顾着追你,哪还能带着那俩劳什子,再说,现下说不定有人正满江湖的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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