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小鬼阴阳怪气道:“既然这小人儿要受裂体之刑,如何能不弄坏了心?”
那小鬼拍着大腿道:“这有什么,等一下我们锯开他身体的时候,避开心脏的位置就是了。”
另一个小鬼儿挠头:“虽是这样说,那这人可有苦头吃了......不如问问这小人儿的意思?”
于是两只小鬼齐齐去瞧那小黑人儿。
小人儿瑟缩着,痛哭流涕:“不.....不要弄坏我的心......我愿意受着......”
两小鬼于是齐齐拍手,笑道:“就是这个道理。”
于是一个摁住这小人儿不让他乱动,另一个则拿起一把大锯吭哧吭哧地开始踞人。
从头开始......往下.......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到了胸腔位置,稍微偏了偏,避开心脏,然后继续......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小黑人儿便惨叫着从头到尾慢慢裂成两半......
李玳与莫望齐齐色变。便如同真的看到了一把锯闪着锋锐的光,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人从头到尾地锯开,那锯齿深入*割裂白骨发出的令人牙酸骨软的嘎吱声,连同小黑人儿不住挣扎惨叫而又无可奈何的凄然痛苦声似乎犹如实质般直指人耳,令得李玳终于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来。
“呔——你这人恁地大胆,演出这般戏码,可是存心戏弄我等?!”李玳带了些醉意,怒目瞪向那人......那扇屏风。
“沐先生”却是倏忽消了音,呆在屏风后既不动来也不开言说话。
李玳见那人不理睬自己,不由得心中大怒,也不顾莫望过来拉扯他的手,大脚一迈就要自案上跨过去寻那“沐先生”的晦气。
却在那一瞬间,因醉酒而有些麻木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登时犹如五天神雷轰然降于头顶,李玳一呆,突然伸手去抓莫望的领子:“你......你道那人叫什么?”
声音轻轻的,似乎生怕惊吓了何人。
莫望叹了口气,无奈道:“他姓沐,叫沐子瑶。”
沐......子......瑶.......
木......子......子.......尧.......李......子尧.......
李玳一阵眩晕。他低喃两句,不可置信地瞧了瞧那扇屏风......下一瞬,他已是一把推开莫望,疾步冲了过去。
不过是一扇屏风的距离,李玳随手一推,屏风已然轰然倒地。
那人一直垂着头,直到那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方才极慢极慢地抬起头,望向了满眼呆滞的李玳。
花子尧描重了略显纤丽的眉,又在眼角处略加了些修饰,瞧来便没有他平常样貌时那般引人注目,却依旧一身秀丽颜色,眼睫纤密,如同翕动的蝶翼。
唯一不变的是他瘦削的身形,裹在宽大的长衫里,无端惹人怜惜。
两人静静地对视,在这秋日月夜,秋虫长鸣的时刻,周遭一切似乎倏然褪去了颜色与声音,唯留两人对视的眸,清晰而深刻。
李玳突然伸手,一把将坐在椅上的人儿扯进怀里,然后紧紧拥住。
李玳原本以为,终于找到花子尧的那一天,他会愤怒会生气,会质问会嗔责......可是这一刻,他把花子尧嵌入怀中,满心却只有无法言说的狂喜与失而复得的心酸。
他嗅着花子尧鬓发的味道,眼角慢慢淌出一滴泪来。
花子尧感觉到颊边一丝凉意,心颤了一下,终是不敢抬头,只慢慢伸出手,悄悄环在了李玳的腰上。
突然,李玳单手将他扛了起来,在花子尧一记猝不及防的惊呼声中,气势汹汹地拔腿就向外走。
莫望忙不迭地要前去阻拦。
李玳眯起眼,在好友脸上瞧了一瞧,嘲道:“莫望,你居然还敢拦我......”
莫望动作一顿,终是无奈退却,他苦笑道:“好吧,是我的错......”
李玳鼻子里哼了一记,沉声道:“作为兄弟,你欠我一个解释。”
莫望垂首片刻,叹息:“只要你还将我当做兄弟......”
李玳没有应声,只是一转身,大步流星地挟着怀里的男人,眨眼已然远去。
莫望久久地凝视着两人消失的背影,眼底满是苦涩与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老花有气无力地呼唤花花~~~
亲们都不给俺撒花留评了咩?老花快木有动力了,给俺加加油咩......
☆、第69章 浮生八苦(二十八)
李玳一路都不发一言,只将花子尧紧紧搂在怀里,策马扬鞭,风一般驰回了京师别院。
“哐当”一声推开卧房门,李玳喝令众人退下,便将花子尧扔上了床。
花子尧眼见门已落闩,心内不知为何竟有些发慌,一向沉静的脸上泻出些许慌乱之色。
花子尧原本以为,再次与李玳相见,必会被质问为何当初逃一般离开别院,甚而怒发冲冠责怪自己的不告而别;更会蹊跷于自己竟会藏身护国将军府,疑惑自己与莫望的关系......
总之,他想过许多次二人再次见面的场景,却不曾料到竟是如今这般诡异而令人不安的情形——
李玳将花子尧推倒在床上,俯□,双手撑在他身侧,用鹰隼一般锐利的眸子盯着他。
侵略的气息混合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花子尧心中激跳,眸中水光潋滟,竟不敢与他对视。
而李玳却瞬间收回了那慑人目光,随即好整以暇地,慢条斯理地,极尽诱-惑地松开了自己的腰带,然后,一粒一粒地解开衣扣,宽了外衫,任其滑落到地面上,随后,花子尧眼睁睁地看着李玳那有力的手指挪到了自己的中衣衣带上,轻轻一扯......
李玳赤-裸的胸膛强行闯入花子尧视线之中时,他竟然有种眼睛被灼痛的感觉。李玳身材高壮又勤于习武,一身肌肉极为精实,加之肩宽腰窄,手脚修长,这般只着了一条薄薄绸裤坦然立于当下,花子尧这样瞧来,竟觉得诱-惑。
他有心想要挪开目光,却被李玳那幽深漆黑的眸色所慑,心中战栗,身体不觉往床角挪去,一时间脑中昏昏然而心子激跳,口舌干渴而呼吸艰难,慢慢脸上竟浮起一层诱-人春-色。
李玳紧紧盯视着他,随后,再度慢慢俯□去,急促的呼吸带着热烈的酒气扑到慌张人儿的脸上脖颈间,令他颊上艳色更加迫人。李玳终于忍不住,伸手握住了那人细腰。
花子尧在被碰触的瞬间发出一记慌张的惊喘,他脑中混乱,什么也不记得,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却本能地排斥被人胁迫于床底之间,手无意识地在四周抓扯,却在绷得近乎断掉的瞬间摸到自袖中滑落的一枚硬物——
“别!”花子尧闭着眼自喉间发出一声沙哑短促的音节,脑中有瞬间的空白,待他睁开眼醒过神来的时刻,却赫然发觉自己竟攥着一枚发簪,锋锐的簪尖正正对准了李玳的咽喉。
花子尧一呆,手一颤,几乎要将那枚簪子扔了出去。
李玳脸上有些黯然。他定定地瞧着花子尧,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自嘲道:“‘美人计’也不顶事么?小爷我可真是失败吶.......”又笑眯眯地,做虚心求教状:“子尧,你教教我......我该怎么样做,你才能有一点喜欢我?”从此才能......留住你......不再离开......
花子尧神色呆滞,神智不知飘往何处。
李玳却依旧那样春光灿烂地笑着,然后一点一点地迫近,无视于颈间那枚锋利的发簪,执着而坚定地,努力拉近与花子尧的距离。
簪尖触到了李玳的颈子,随后慢慢刺了进去.....有殷红的血珠渐渐渗了出来,渐而滑落,汇成一道猩红刺眼的细长痕迹......
花子尧终于神智回归,蓦然大叫一声,扔了簪子便伸手去捂李玳颈间的血口。
李玳却长叹一记,伸手将花子尧拥进了怀里。
“子尧......”李玳无限心酸,幽幽在他耳边道:“你就那么喜欢我大哥么?不过是因他骂了你几句,你就能狠得下心来一走了之?”
察觉到怀中的身体僵了一下,李玳将他抱得更紧,难过道:“你不知道.....你走了这些日子,我.......”
花子尧却突然暴怒,猛地将他推开,涨红了脸怒道:“谁说我喜欢李大哥了?!”
李玳一呆,歪了头下意识反问:“你不喜欢我大哥?”复又一脸迷糊状:“......那你喜欢谁?”
花子尧脸色赤红,死死地盯着李玳,气得直喘粗气,他咬着唇,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终忍不住恼羞成怒,大喊一声:“你这个笨蛋!天下第一的大笨蛋!”便猛地将抓起落在一旁的发簪扔进了李玳怀里,随即大力将他推开,搡着这只“天下第一笨蛋”推出了门外,然后狠狠地关门落锁,自己一个人返身扑到床上蒙了被子气呼呼地生闷气。
李玳被迎面而来的簪子差一点扎破脸,又好险不险被狠狠摔上的门几乎拍扁了鼻子,心里委屈得不行,更纳闷得不行,站在紧闭的房门前犹然眨巴着眼满心疑惑:子尧这般纤弱的小身板儿何时有了这么恐怖的力气?
下意识地低头看手中的发簪,李玳一愣——这竟是那日自己吻了子尧之后心中不安,而特意遣了猴儿送去的“赔罪礼”......那枚金镶玉的簪子!
子尧竟然一直将它带在身上!
李玳心中一阵激跳,脑中钟鼓齐鸣,无数场景自眼前一掠而过,最后定格在方才花子尧气急而吼出的“谁说我喜欢李大哥了?!”那句话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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