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珞季凉压着声音勉强说道,
“说好也不好,”白鹰说道,“在崖下三百米处,有一个山洞,里面有些衣物,”白鹰说着,从怀里拿出那布块,上面斑斑驳驳沾了好些血,“这是少主的衣物,我看那洞内也有些生活的痕迹,少主恐怕并未掉下崖底,而是找到了那山洞,在那里修了修一段时间,”
“那他人呢,”凌皖急忙忙问道,
白鹰摇了摇头:“山洞里沒有人,我也不知道少主究竟去哪了,”
“我下去看看,”珞季凉突然说道,站了起來,便要弄那绳索,他必须亲自下去看看……
“你别激动,”凌皖拉住他,“他失踪了将近一月,悬崖底也找不到他的踪迹,而崖壁那又有他生活过的痕迹,这说明他沒事,他肯定是修养了一番,依着他的武功,掉下那剩余的高度,肯定是沒有问題,他肯定是找了个地方來……”
“那他为什么沒有來找你,”
“我不清楚,但是按照当前的情况他是肯定沒事的,”其实凌皖也不确定,只能安抚下珞季凉,“再者,你下去也沒有用,你又不会武功,万一下去了回不來,邺孝鸣回來了,你让我找谁赔给他,”
珞季凉听了他的话,软下身体來,一下子滑到了地上,
从衍城赶到这里,他一直沒有哭,此时全身却犹如痉挛般抽动,眼里不知不觉便落了泪,
他并沒有直接掉下悬崖……他一定无事……当初哥哥也是这般救了他的,他一定沒事了,
而后,便直接昏了过去,
邺孝鸣确实在那山洞修养了小半月,悬崖压根沒有可以攀抓的地方,一直下滑了数百米他才突然看到一个小山洞,马比他下降地快,他借了力一下子蹬进了那山洞,
此时悬崖底倒是可以看到,却也有数十米,邺孝鸣皱了皱眉,把肩膀处的箭直接被他扯了出來,幸亏那箭头沒有淬毒药,不然就是沒有摔死,也会被毒死,
他的肩膀受了伤,不好借力,平日里这样的高度,对于他倒不是问題,现下他只好做了下來,扯开盔甲丢了,把随身带着的一小瓶金创药全都到了进去,又把衣服撕了开來,草草包扎伤口,
山洞里什么也沒有,他只能抓偶尔飞过的小鸟,用内力震下來当下便是生肉也顾不得,只能饮血止渴,
在山洞里坚持了小半月,邺孝鸣听到底下有人的声音,心里计量了一番,在山洞里呆下去绝不是办法,只能一搏,
捡起一块盔甲,邺孝鸣撑着勉强下滑,盔甲和墙壁擦出一阵火花,邺孝鸣皱着眉头,人也被震得差点脱了手,只能勉强用内力把自己定在崖壁处,肩膀一不小心裂了开來,一股钻心的痛传來,邺孝鸣看着剩下十來米,索性撤了内力,一咬牙,人直接摔了下去,
再也坚持不住,
醒來的时候,正躺在一处简陋的房子里,邺孝鸣半抬起身子,右手却用不上力,肩膀那处的伤倒是好得差不多,只是……这里是哪里,
一名小童突然跑了进來,见他醒了,惊喜地啊了一声,又跑了出去,过了不一会,传來吵闹的声音,那名小童便带着一名老人走了进來,
那老人是个盲人,
“这位少爷你可醒了,”小童喊道,惊讶地朝着他转了几圈,直到看到邺孝鸣不悦的眼神,才悻悻地站到一边,“你都不知道你快睡了一个多月了,我差点以为你醒不來呢,”
“枝儿,胡说什么呢,”老人喝止了小童的胡言乱语,“这位少爷,你身体沒事吧,这里是深山,我们爷俩又无法把你搬出县城,只能用草药草草敷着,”
“无碍,”邺孝鸣皱了皱眉,右手怕是废了,只冷声道,站了起來,“这里是哪里,我要去落回县,”
“啊,哥哥你要走了,”小童惊呼了一声,
“枝儿,这位少爷是贵人,身上伤又沒好透,若是窝在我们这里只怕会落下病根,你待会便带着这位少爷出山,天黑前应该能到落回县了,”
“可是……”小童说了一半,呐呐禁了声,“我知道了,”他也不愿哥哥落下病根,
“唉,小少爷你不要见怪,枝儿捡你回來的时候可高兴坏了,这里山中无人,他也爱热闹……”说着,却摇了摇头,走了出去,小童连忙上前去扶,老人却让他带邺孝鸣走,
“有劳你们了,”邺孝鸣说道,率先走到了门口,“你们的恩德,我不会忘记的,”
等到枝儿带着他回到落回县,已经天黑了,
枝儿在山口看着他,眼里带着泪光:“哥哥再见了,有空记得回來玩,”到底是个小孩,只相伴着一个老人,到底太寂寞了,看到邺孝鸣的时候别提他有多开心,只是,他醒了却要走,
邺孝鸣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來:“你要不要随我去县里玩一天,”
枝儿的眼睛亮了一下,又立马暗淡了下去,扒拉着树干,摇了摇头:“不了,我若去了,爷爷便沒有人照顾了,”说着,一溜烟地跑了,
邺孝鸣看着他走远,才收回了眼神,往他们在落回县的住处走去,
來应门的兵士见了他,直直瞅着人,愣了好久,
“看够了沒有,”直到邺孝鸣冷冽肃杀的声音传來,兵士才敢肯定眼前这个胡子邋遢,又穿的破破烂烂的人是他们的将军,
“将军,”兵士刷一声打开了门,连忙喊了一个人下去通传,
凌皖不敢置信地看着邺孝鸣,声音狠厉:“你怎么……你这些天跑哪里去了,”
“给我准备热水,还有请个大夫过來,我一身脏死了,”邺孝鸣不耐地说道,一边脱衣一边往房内走,
“你这个死沒良心的,”凌皖一把拉住了他,连话也不会说了,“你要吓死我们啊,这仗都打胜利了,你可知道你家相君有多担心,你还有心情沐浴,”
“胜利了,”邺孝鸣皱了皱眉,
“可不是,听到你被人打下悬崖,底下的士兵都跟疯了一样,与对方打斗的时候简直如有神助般,啊,,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嘛,我在说你相君,他都快沒形了,”
“他怎么了,”邺孝鸣一把抓住了凌皖,
“吓坏了呗,不行不行,不能让你用这幅样子看他,”凌皖连忙让下人去抬热水,“他來这了,找了你几天,就差沒心力憔悴,现下,人晕倒了现在正躺在床上呢,”
“你说什么,”邺孝鸣声音越发冷冽,“马上带我过去,”
“你这副模样可不要吓坏他,臭死了,”凌皖嫌弃地掩了掩口鼻,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快去洗洗,我喊他出來,他沒事,只是太久沒睡好觉,累的,”
邺孝鸣听他的语气,确实不像有事的事情,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想到珞季凉好洁,只好先去沐浴,
只是心思却全不在沐浴上,让右手用不上力,又一心想见他的小男人,邺孝鸣越发不耐,让伺候的人手脚麻利些,
才刚了脾气,屋外便突然闯进了一个人,仆人被他吓了一跳,接着立马被赶了出去,
而他一年多沒见的小男人,正眼眶红红地看着他,连嘴唇也在微微的颤抖,凌皖说他一直沒睡好觉,邺孝鸣本來带笑的嘴角不禁抿了起來,果然,脸色憔悴地很,
“凉儿……”
邺孝鸣才刚出声,珞季凉便扑了过去,也顾不上弄湿了自己的衣服,死死抱住了他,
“邺孝鸣……邺孝鸣……”珞季凉把脸埋进他的颈脖里,这十几日來的担心受怕,惶恐不安,才终于安定了下來,珞季凉感受着男人的体温和气息,眼角不知不觉滚烫难忍,“你回來了,”
邺孝鸣怔在那里,忽然托起他的脸颊,狠狠地吻了上去,
是他的凉儿,
衣衫被渐湿,珞季凉抱着男人,感受着邺孝鸣的急切与想念,被邺孝鸣拖进了浴桶里,
“我说过,,”邺孝鸣与他鼻碰鼻,呼吸交缠,“我会回來的,”
说着,再顾不上什么,把挂在自己身上的人衣衫直接撕开,丢了出去,
吻着他红涩的眼角,低声道:“让你担心了,”而后,什么也沒做,直接进去了,
“对不起,”邺孝鸣说道,却一丝愧欠的神情也无,用唇堵着珞季凉的嘴,手握着小凉儿,急切地动作了起來,
听着他破碎的**,一声一声,热了一室,
完结
☆、完结感言
这文完结了。不知大家看最后一章爽不爽呢?反正我是写的挺爽的^o^
停停写写了好久,从14年的七月份一直到15年的三月份,八个月的时间才写了20来万字,连小伙伴都为我这更新的速度感到难以置信。
我想,这文大约也让很多读者失望了——停更的次数连我自己也数不过来。
当然忙是一回事,只是既然开了文,那么如论如何也是要能保证更新的,现在的我,并不想再说什么借口了。
只能说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感谢还愿意跟着这文的读者们。
这文算是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吧——当然,基于我的不忍,其中有很多原本设定的情节被我做了修改,我想,像是小凉儿这样美好的人儿,那么就不要给他太多的磨难了吧。然后也基于自己的瓶颈——战争的场面描写,虽然之前进行了很多的设定,可是动笔的时候才发现非常难以表达出我想表达出来的感觉……那应该是我的短板了,因为觉得肯定写不来那种悲鸿壮阔的场面,所以,只能一笔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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