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大小的方式都跟你们说了。庄家下注,一粒为底。下家跟,一粒起。你要是觉得比不过,就自动弃了,但下的注也就不能收回来。要是觉得自己的牌能大的过,便跟。如果要看对家的牌,需要两倍的赌注。直到比出大小,谁的大,赌资全部归谁。每轮赢家可以指定谁脱,但只能脱一件。要是后来赢了,也可以自己穿回来,不脱别人衣服。”
说完,赵永昼挑着眉,“怎么样?玩不玩儿?”
两人自是点头称是。
三人这便玩起来,头一轮赵永昼赢了,云衡说不算,他还不熟悉,这盘不算,封寻也说该练练手。赵永昼心知他二人不服气,便假装输了两场。脱了外衣和中衣,让他二人高兴一回。
“你怎么穿那么多衣服?”云衡指着赵永昼身上还剩下的一件白色单衣,“该不会是要玩儿这个你故意的吧?”
赵永昼不理他,洗了牌,再来。这下他便不留情了,赢了两回,先将自己的衣服穿回来。然后狠杀几回,云衡脱了一层又一层,总是脱不干净。封寻就惨了,上半身已经脱完了。
捏着仅剩的亵裤,封寻的脸有些发红,“还玩儿啊?”
云衡:“玩玩玩!”
赵永昼:“嘿嘿。封少爷怕什么?”
封寻抱着膀子不满的瞪着赵永昼:“你有大猫取暖,当然不怕。这天儿半夜三更的还是挺冷的。”
“给你给你。”赵永昼把大猫推过去,惹的禅心嗷呜一声,吓得封寻远离了三尺。赵永昼便把床上的被褥扯下来一床扔给封寻。
正在这时,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一阵凉风吹进来。
三人诧异的回头去看,封岚印提着灯笼,跟在封不染身后慢慢走进来。
“好啊,元帅刚说今晚上要巡营,就逮着你们在这儿聚众赌博了。”封岚印严肃的说。
“小堂叔,我们没赌博。他们把我衣服都脱完了,你来了可好,替我两把,我不玩儿了。”封寻两手抱着膀子,倒不是不好意思,是真觉得冷了。
封不染却说:“玩啊,怎么不玩。这怎么玩儿?”
探头看向被三人一虎围着的地铺。
云衡连忙扯着他,满脸的兴奋:“快来玩儿,可以看果体。岚印也来。”
把规则说了一遍,封不染便明白了。看了现场一眼,对云衡和封寻道:“就这么点儿小把戏,你们俩就输的这般惨?”
封寻说:“白五太厉害了,我们都玩儿不过他。”
要知道这些玩法都是以前在河馆里,赵永昼陪客人们玩过很多次的。一开始他也是输的裤子都没了,后来时间久了,也慢慢的成了老手了。往往是客人们输的只剩一条亵裤,赵永昼穿的好好的坐在一旁数银子。
一见他们玩儿这么大,封岚印爬起来就跑:“我还要去巡营呢,正好元帅你累了,你跟他们玩儿吧。”
“嘿,你这小堂叔是姑娘家变的?咋这胆量都没有呢?”云衡不满的说。
封不染看着对面的赵永昼,“哦?白五这么会玩儿?那我倒要见识一下了。”
说完便松开披着的银色披风,食指还伸进白色的衣领间扯了扯,唇角浮起笑容,“谁洗牌?”
赵永昼回过神来,连忙揽牌,耳朵根通红通红。
一轮玩下来,封不染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生动迷人,多少让赵永昼分心,竟是让云衡赢了。
“哈哈哈!脱脱脱!全部给我脱!”云衡抚掌大笑,好不解气。
封寻哭着脸,“云叔,我……”
“裤子不还在吗?脱了脱了!”云衡大笑道。他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封寻脱了裤子,赶紧拿被褥挡住。云衡去拉扯,一时闹做一团,营帐里好不欢愉。
☆、第55章 玩牌(下)
云衡去扑封寻,封寻去扑禅心,禅心炸毛,乱的很。赵永昼正捂着肚子笑,躲避着魔抓的封寻便嚷嚷:“我都脱完了,他俩怎还不脱!”
封不染扯了扯衣领,开始松腰带脱外衣。赵永昼埋着头,迅速的脱了衣服揽牌,“再来再来!”
心想小爷今天非得让你们光着屁~股回去!
封寻已是不能再脱,又赢不了,只能一直光着。赵永昼拿出看家本事,云衡惨败,输的只剩一条裤衩。别说这道人身材还真不赖,外表看着那么单薄,却有着结实的腹肌和诱人的人鱼线,再加上他常年在万卷山上修道,身上皮肤终年享受冰雪沐浴,雪白晶皙的宛如美玉。
“看看看,也不怕长针眼。”云衡脱下最后一件亵~衣,赵永昼和封寻都看直了眼。
封不染都仔细的打量了他,认真的道:“师弟,几年不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我记得你小时候肚皮鼓囊囊的,执法堂的师叔每次都怀疑你在衣服底下藏了东西……”
说这话时封不染的表情实在太真诚,以至于云衡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整个人呈“……”状。
“还好我当时在外面把鸡腿吃了,要不然就被逮到了。”封不染一本正经的说。
他说的是有一次师兄弟两人偷跑出去打了很多野味吃,山上修道清苦,明令禁止吃荤,大家便都悄悄跑出去。那日师兄弟刚偷完嘴回来就被执法宫长老逮个正着,光闻着腥味儿不见肉,见云衡肚子鼓鼓的,执法长老非说他藏了东西。云衡哭着掀开衣服:
“师叔,这是肉,我自己的。”
封不染叙述了当时的场景,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揶揄。
“噗哈哈哈哈!”听完,赵永昼和封寻两人笑成了傻~子,抱着肚子笑成一团。连禅心都把头扭到一边,虎脸一抽一抽的。
云衡抱着头,瞪大眼:“啊啊啊师兄你脑残啊!这种事情都拿出来说!”
封不染手搭在盘起的膝盖上,弯着嘴角,眼神温柔。他现下也脱的只剩下一件淡白色的亵~衣,被云衡拉扯着松松垮垮,露出因情绪而显得有些红~润的脖子和胸膛。
“你也输的很惨呐!堂堂大元帅输得光屁~股,不知士兵们知道了该怎么看你哦。”云衡揪着封不染唯一剩下的衣服,冲赵永昼眨眨眼:“白五爷,你还没见过你主子光着身子的样子吧?下一把下一把,让他脱~光吧!”
闻言赵永昼心里想到那天晚上两人虽然发生了关系,可是封不染从头到尾穿的整整齐齐,好像真的没有看过……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正好撞上了封不染也看过来的视线,对方黑眸里承载着温柔的笑意,恰似揉碎了的星辰。
赵永昼坐起身来,脸红红的,因为觉得幸福嘴角都抑制不住的笑容。他一边分牌,湿漉漉的大眼睛由下而上的瞪着封不染,“呐,元帅要饶恕小的哦。”
好像一只狗。
禅心不由得满是嫌弃的瞪着赵永昼,可是这小子还在喜滋滋的摇尾巴。
封不染抿着唇笑没说话,面前的牌却是看也不看,把分的花生米全部推出去,直接对赵永昼说:“开你的,谁输了谁脱光。”
云衡:“诶?还可以这样玩吗?”转过头询问的看着赵永昼。
“呃,是可以……”赵永昼拧着眉。
“可是你都没教我们。”云衡说。
赵永昼尴尬的挠挠鼻子,这种破釜沉舟的自毁性玩法他从来不喜欢,玩不起啊。不过倒是有特别特别有钱的大老爷们很喜欢这么玩,因为有钱。
想到这里,忽然一抬头:“……元帅,你认真说,以前玩过这个吧?”
“嗯。”
“很多次吧?”
“嗯。”
“……所以你前面都是在装咯?”
“嗯。”封不染很干脆的承认,笑的很邪:“开牌吧。”
封寻说叔叔好过分,云衡气的去掐封不染脖子,一边吼着:“开开开!谁输了今儿个我都把他剥光了!”
翻开两家的牌,一看:赵永昼的是豹子,最大。封不染的是二三五,最小。
云衡一看,乐的去扒封不染衣服:“你输了你输了!”
封不染笑着乖乖脱去了衣服,眼睛却时不时的瞟过赵永昼。因为还有一种玩法里面规定了,最小的二三五是可以吃豹子的。封不染不说穿,总归还是让着他。
赵永昼嘿嘿笑,一边笑着一边脸越红,很久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开心过,这样不分昼夜的玩乐,大笑。虽然没有酒,没有肉,没有歌姬伴舞,没有琴声伴奏,歌舞升平……
揉了揉笑出来的眼泪,赵永昼养身倒进被窝里,翻了个身,被禅心的毛戳进鼻子,又翻个身。看见封不染正努力扯着最后一条裤子,大喊:“岚印,送两条被子过来。”
封岚印从门口探了头进来看了看,便走了。没过一会儿回来,怀里抱了三床军被,后面还跟着脸色铁青的徐漠。徐漠大概是被生拖着从被窝里爬起来,头发都没绑,进来一看,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帮封不染换下了染血的绷带,说起话都跟吃了炸药似得:“虽说您正值壮年,可还是少折腾点儿好。”
要换了平日,徐漠是绝不敢这么说话的。第二天早上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还后背凉了好几天呢。
那天赵永昼睡的很舒坦,虽然很挤。四人一虎是方才打牌的坐位就地躺下睡的,围一个圈。赵永昼上半身挨着禅心倒不觉得,就是脚凉冰冰的,动了动,碰到一处热源,是另一个人温暖的脚。对方先还被猛然贴上来的冰凉刺激了一下,然后就主动凑过来,将赵永昼的脚包围着,紧紧的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