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子……二世子……你别吓我……”
砰然到底的声响才算彻底的把还在傻站着的韦怏然给惊醒了.不顾腹中的沉重.她简直可以说是飞着跪在了他的身边.面色焦急的摇晃着他的身体.
在昏迷之前.夏侯丞唯一想到的是.该通知微生羽把她接回去.不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二世子.你醒醒.醒醒……”
韦怏然整个人焦急的直打转.可是她试了好多次都无法挪动他的身体.无奈之下.韦怏然起身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不多会儿.沉沉的燥乱的脚步声从院外传來.原因是韦怏然身边跟來几个大汉.看架势看衣着看面相.傻子都知道不是好人.但是……韦怏然知道.这个村子沒有愿意帮助她.毕竟一个女人孤零零的怀着孕走出來.
所有的人都在说她不检点.巴不得她滚出这个村落.可是……这却是她最后的容身之处.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她也不会支撑到现在.
“美人……说好了……我们救他.你要救我们的……”
领头的汉子站在晕厥过去的夏侯丞身边.一边说着话.一边无谓的踢着夏侯丞的身体.他的身材不仅肥胖臃肿.面相也极为的丑陋.一脸的络腮胡浓眉大眼.厚唇.配上好色淫.荡的表情.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韦怏然睁着含泪的水眸.纤细白皙的双手暗中紧攥.凝着大汉的动作.又望望他身边那几个同样丑陋恶心.满身带着汗臭味的男人.她想摇头.想说不要.
但……血腥的味道还在刺激着她的鼻腔.夏侯丞的难受还在她的脑中回放.这是她相公最爱的人.最想要的.却也是最对不起的人.
如果这个时候.她见死不救.微生羽一定会恨死她了.既然这样自己做出一点点小小的牺牲救回他的性命.又有何不可.
她知道微生羽一定不会在意.既然她最爱的人都不会在意.那么她韦怏然又有何在意的呢.
心中划过苦笑.泪水滴滑而下.韦怏然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最后咬牙对着几个痞气始终的男人点头了:“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还有一定要救他.”
为首的男人.听到韦怏然答应的话.猴急的干舔着自己厚厚的黑黑的嘴唇.仰头大笑道:“哈哈……不会的……我们会很温柔的……”
男人的话音落下.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搂着八字胡.瘦不唧唧的矮个难惹拉着他的衣服开了口:“老大……快点.快点.赶紧救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我这身体等不及了.真他妈的好久沒碰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
“是啊.是啊.”剩下两人点头应着.
静悄悄的院落中.除了男人们摩拳擦掌的猥琐喘息.有的只是徒增的伤悲.韦怏然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般伟大.但……她却知道.她的人生.她的所有在这一刻都彻底的完了.
☆、167 我来做孩子的爹爹
“啊……”
“……呼嗯……”
女人极力隐忍的痛吟与男子粗喘的气息.萦绕于房间的同时.穿进耳间.夏侯丞就是在这种迷迷糊糊的意识中.被一点点的拉回现实中.
睁开千斤重的眼睑.弱弱的环绕四周.`天色已然的黑了下來.衬得破旧的小屋更加的残破.心脏还是那般难受.比起被人紧紧的攥着.他现在的感觉更像是在承受着.被人心被掏出胸腔的过程.
“啊.”刚刚隐晦下去的声音.骤然的划过.哀痛的一声惨叫.然使夏侯丞秉眉冷脸.猛地从破旧的床上起身.完全不顾的身体的虚弱朝外间走去.
不想却看到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
不远处是一张黑漆已经凋落的七七八八的桌子.
此刻.衣衫凌乱不堪甚至可以说是几乎褪去的韦怏然坐在上面.满面的泪痕与痛苦.毫不掩饰的张显在她的面容之上.她身后站着三个男人.分别的扶着她的身.不老实的大手.时不时的游走在她的身体上.
夏侯丞知道.那声惨叫则因为前身贯穿着她身体的男人所痛吟出声的.
霎时间.夏侯丞的身不在虚弱的颤抖了.跺起的步伐是那么的稳健有力.甚至带着高昂的怒气.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比起心脏的难受.他现在的眼睛更加的难受.
在这一刻.黑暗的世界荡漾起的.似乎都是韦怏然那张充斥着痛苦的面容与声音.怀中是银月送给他的匕首.用它第一个杀的人是林织.
沒想到.这一生他竟然还有第二次用这把匕首杀人的冲动.
夏侯丞的轻功不错.想要隐藏气息与步伐易如反掌.即使现在身体虚弱脚步还是很轻.尤其是对付几个正在兴奋当中的色狼.简直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啊.”乍然响起的尖叫.
这次韦怏然发出的尖叫与刚刚的痛苦不同.因为是惊恐所至.
此时.男人的背后.夏侯丞如嗜血的罗刹一般.秉着一张妖孽如斯的面.从背后握着匕首狠狠的穿刺的正在她身体里放肆男人的心脏.连续几刀.从伤口喷出的血液.溅在了他的衣衫与脸上.
瘦巴男人的身体在到底的瞬间.夏侯丞狭长的眸散发着嗜血后的兴奋.轻佻的唇伸出粉色的舌头.轻舔着溅在他唇角的血.那表情像是在品尝又像是在回味无穷.
“你……”
“……”
“……”
韦怏然身后的三个人男人简直快被夏侯丞此等样子吓瘫了.他们哪里想到他们救得是这样一个让人恐惧的男人.
韦怏然凝着这等有风采气势的夏侯丞沒有说话.纤弱的双手扯着残破的衣衫尽量的遮掩自己的身体.恐惧从她的水眸中消失的一干二净.但却无声中换上了一种抬不起头的耻辱感.
刚刚淫靡的气围换上了怪异仍在僵持着.夏侯丞眸中的阴气因为韦怏然狼狈的样子增添的更甚.其实他可以轻轻松松的杀掉她身后的那三个男人.让他们不必饱受一些不必要的痛苦.
但……偏偏在这时.为首的大汉.掐住了韦怏然的脖子.佯装强硬的威胁着夏侯丞大喊着:“放我们离开.不然杀了她.”
对于这种九流之辈夏侯丞从來不看在眼中.如今竟然这么赤.裸.裸的威胁他.简直可笑至极.想完夏侯丞的心里更是对韦怏然身后的三人掀起不屑:“哼……你可以再说一遍……”轻佻傲慢嚣张.完全沒有一点因为韦怏然被挟持的紧迫感.
掐住韦怏然的脖子.男人黑黑眉紧蹙.眼里因为夏侯丞毫不在意的反应凝聚着恐惧.他的手因为那双凌眸颤抖.他的心因为那人的态度.而更加的紧张.可他知道命必须得要:“放我们离开.不然杀了她.”
“哈哈……”
夏侯丞听言仰头狂傲的大笑起來.当笑声落下.杀廖的阴戾再次的萦纡他身.透着血丝的狭眸.凉凉带刺的话语.点燃起血腥的气息:“你在拿一个你刚碰过的女人威胁我吗.知道她谁吗.是你们这种下作的东西可以碰的吗.”
话音落下.夏侯成快速的闪着身体.在男人连话都沒有说的时候.无声中斩下了男人掐着韦怏然脖子的手.
“啊……”男人因为手与身体的锋利.而惨痛的嗷嚎起來.
惨痛嗷嚎声惊彻不算太大的房间.韦怏然惊恐的凝着男人喷在她身上的血.与那只落在桌上的大手.顿时觉得连抽吸都困难.她见过的夏侯丞即使生气也是大大咧咧.从來沒有这般残忍过.
不知道何时夏侯丞站在了韦怏然的身边.凛冽的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穿上.”夏侯丞的声音非常的温柔.表情更是牵带着丝丝怜悯.像爱护自己最亲的人一般.
“为什么……”韦怏然仰头抬眸.漂亮的杏仁眼中凝满了晶莹的水花.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觉得她恶心与肮脏吗.更何况这种画面让他看到了.
夏侯丞低垂着眸眼凝着面色含悲的韦怏然.用沒有沾着血水的左手.抹着她集聚在眼角的泪:“沒有为什么.”声音虽然温柔但却载着毋庸置疑的态度.
“可……”
这厮.韦怏然还沒有刚张口.剩下的两个男人趁着夏侯丞不备.举着木椅便朝他狠狠的砸去.动作狠戾而快.
木椅砸在身上散落在地上.发出哗啦啦声响.如雷贯耳.可夏侯丞却屹立在原地不动.背对着偷袭他的两个人轻扯出狂妄的笑.
转身的霎那.灰暗的小屋犹如幽灵界恐惧阴森.
男人们后退.他们根本沒有想到被椅子砸中的夏侯丞会完好无陨的站着.这下他们真的意识到.碰到了强大的对手了.
“哼……原想你们多活几刻钟.现在看來.你们是巴不得去地府报道.既然这样老子就成全你们.”
“不要……”
“大侠……饶……”
‘命’字沒有出口.夏侯丞便挥着匕首快速的越过他们的身边.割断的他们的喉咙.鲜血喷出男人们倒地.
韦怏然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心惊肉跳.她想给肚子里的孩子积德.所以.不禁弱弱的开了口:“二世子……要不送官府……”
“哈哈……老子就是官.现在判他们处以极刑.”笑意盎然的神情陪衬着话语.荡在脸上.却沒有荡进他清冷的眸间.
“大爷……饶命……小的以后真的不敢了.”如今四个人只剩下为首的那个粗壮汉子.尤其是他听到夏侯丞说自己是官的时候.男人跪在地上磕的响头.更加的用力.他的手还在不断的流血.如果不及时医治.就算夏侯丞不杀他也是死翘翘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