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深看下去.他清冷冷的面部.与含着厉光的眼神.陌生的让他抽气.他想要拥住他.可是不管……他凛冽的气息一直在拒绝他的靠近.
银月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还会在这里.原本在凉亭上他是沒有看到他.但是随着天空的转亮.他隐约的看到他的身影.
也许是他的样子身形整夜在脑袋里反复放映的问題.所以.对他有着非常深刻的映象.
“六……”夏侯丞轻声的轻呢着.想要加紧脚步的走近他.却发现自己孱弱到连走路的力气都沒了.只能吃力的挪着小步伐.
“玄霄沒杀你.”银月突兀淡漠的声音.不免的伤了夏侯丞的心.
夏侯丞难以置信的摇头.他以为昨天银月对玄霄说的话.只是说说而已.沒想到他竟然是在说真的.越想心越是撕裂滴血:“你这么希望我死吗.你不是说这一生就要守护我的吗.现在是什意思.”
“守护你.”银月深凝着他几秒钟.接着便不屑的开口:“你配吗.”
“二哥.”沒等夏侯丞回答.冒然的清朗声音闯入了他们的对话中.
夏侯清之真的快要被他吓死了.清早醒來沒有看到他.他简直把整个宁王府都翻了一遍.果然.他还是在这里.果然爱已入心.只可惜.他是不会让他回到银月的身边.
“二哥回去了.”夏侯清之声音非常的温柔.心疼的扶住夏侯丞的身体.感觉他身体的凉意.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用想也知道他在雨中淋了一夜.
“不……老四你告诉他.我们真是什么都沒做.我们只是……”
夏侯清之感觉到他拉着他手臂骤然抓紧的手.再看看他满脸的乞求渴望.心里不禁的泛着不爽.接着吼出:“二哥.他根本不会认识你.”
站在夏侯丞对面的银月.只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所以.干脆直接转身离去.因为他对眼前这种戏码根本不感兴趣.
“老六.”夏侯丞眼望银月转身离去的身影.一个焦急要抓住他.但是身体却被夏侯清之紧紧的拽着.
“二哥.回去.”夏侯清之强势的抓着夏侯丞手臂.就要把他抓走.
夏侯丞真的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心是焦躁的.他所有的一切都因为银月的态度被抽的很空.
夏侯丞疯了一般的甩着夏侯清之攥住他的手.
可是无论如何.夏侯清之就是不放开.弄得他一阵又一阵的焦躁.不觉得也吼出了心里的想法:“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说他不认识我.”
夏侯清之本來就沒打算隐瞒这件事情.反正早知道晚知道都的知道:“是.都是我干的.回去吧.”
肯定的眼神.肯定的话语.让夏侯丞所有的疑惑无奈心疼彻底的消失.他只是想跟一个人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为什么这些人要强行把他们的爱.塞进他的怀里.
为什么他们要想尽办法的拆散他们.他根本不需要除了银月以外多余的爱.为什么就是沒有人能够理解他.
“二哥……”夏侯清之注意到突然安静下來的夏侯丞觉得有些不对劲.
夏侯丞的脸上是一种绝望感.他的心已经乱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不想发怒什么都不想.至少这一刻他知道银月是爱他的:“所以你对他做了什么.”
夏侯清之直视着夏侯丞面部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还是如实的开了口:“忘掉你.让你永远在他的心里消失.”
“呵呵……”夏侯丞用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回应着夏侯清之:“所以.你答应救我吗.”
“是.”
“走吧……回府.”夏侯丞沒有在多说什么.弱到连走路都费劲的身体.完全靠着强大的毅力甩掉夏侯清之的搀扶.
曾经.他想过如果银月可以忘记他该多好.即使让他重新变回那个嗜血阴毒的教主.他也不介意.至少他还活着.
现在.一切按照他心中的轨迹走了.多好……
至少他知道银月不会在为了他而死.至少他知道银月不会因为他的死而痛不欲生.
哈哈……这不就是他所期望的吗.所以还有什么好纠缠的.
心流血.可能保住他的性命.情迷乱.可以在心的位置.拉开一道伤口强行的塞进去缝起來.
多好……夏侯清之帮他完成了最想做的事情.
然而.走在他身后的夏侯清之却不知道他的想法.对于他突然的不纠缠与冷静.虽然很迷茫.但心也顺之安稳了不少.
对他來说.只要夏侯丞不胡闹.好好的珍惜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可.夏侯清之始终不明白的是.一个人的心伤了.就算他的身体完好无陨.那么跟死了其实沒什么两样.
☆、165 忧心忡忡
回到宁王府的夏侯丞是倒头就睡.睡了就病.
三天了.眼看他的风寒和胸前的伤口以及内伤沒点好转.府内的人都急的焦头烂额原地打转.
这边.夏侯丞的房间.孔汝钦与夏侯木染二人.并立的一直坐守在夏侯丞的身边.随时的查看病情.他们两个人可都是大夫.一个还是夏侯国有名的医圣.如果夏侯丞身上的这点小毛病都解决不了.别说名言扫地了.他更应该金盆洗手了.
“哎……”
“哎……”
“哎……”
“哎……”
夏侯木染坐在孔汝钦的身边.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忍受.他鬼哭般的唉声叹息.谁知道他真的无法忍受.听他哎了四声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死外面哎去.”某人转头都对着孔汝钦毫不客气的大吼.
“小染……”孔汝钦听着夏侯木染凶巴巴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回头.对视着他.清澈的双瞳里.满含着极大的委屈.
夏侯木染蹙眉.沉着的眉宇.目不转睛的接收到來自于孔汝钦投射來的可怜目光.毫不客气的用脚踢了他的小腿一下.凶巴巴的开口:“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行.现在绝对不行.”
“可是……”孔汝钦一脸苦相.
“沒有可是.”夏侯木染直接打断了孔汝钦的话.顺脚又踢了他一下:“出去.看到你就心烦.就因为你在这里老二的病情才一直沒有点起色.”
“什么小染别沒良心啊……就因为二弟我才沒有跟你洞房……明明你都……”
“闭嘴.夏侯木染听他这么说.突然有种面红耳赤的感觉.这种事情怎么能是拿到门面上來说.更何况他什么时候答应了跟他洞房了.明明是他耍诈先让他陷入不佳的境界.
“哦……”孔汝钦对于夏侯木染的喜怒无常只能在心里表示无奈.这家伙平时在任何一个人的面前都很温柔.唯独在他的面前.比起悍妇.他一点都不差.就是欠**.
夏侯木染侧头凝眉.盯着只会哦但还是坐在那里无动于衷的孔汝钦.不禁的绷着凶煞的清俊之面.嫌弃道:“哦什么.还不赶紧出去.”
“出去?”孔汝钦温润眸中嵌着疑惑.
孔汝钦很肯定的点头:“嗯.出去.你在这里影响老二休息.”
“……”孔汝钦无奈.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某方面非常强大的男人.对于面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家伙.就应该狠狠的就地正法.让他求着自己.
“出去啊.”夏侯木染语态不爽动手动脚的推搡着他的身体.
“哦……”孔汝钦好看的嘴巴微微的撅着.哼唧唧的哦了一声.往往想象的就是想象的.孔汝钦在心里把自己幻想的那么有男子气概.那么的雄风秉凛.只可惜真的面对凶神恶煞的夏侯木染立马就萎了.
“你醒了.”夏侯木染转身回到夏侯丞身边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不知道何时直勾勾的定在了他的身上.
这也当真的证实了夏侯木染刚刚说的那句话.孔汝钦就是影响夏侯丞病情的那个人.
“怎么样.哪里难受.”夏侯木染弯身.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扶着夏侯丞白皙的额头.还是那么的烫.但看到他满面忧伤.却又勉强的露出笑容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心很难受.他如何让不了解他.总是想把一些苦自己承受.到最后受伤最大的还是他自己.
平躺在床上.夏侯丞的呼吸很微弱.脸色苍白如纸.比起几日前淋雨的那天.他现在看是一个久病榻间多年的病秧子.
从前总是挂着笑容痞气的笑脸.此刻已经荡然无存.那双精光闪闪的狭长双眸.就像一只是失去了光彩羽毛的凤凰.只剩下途悲的伤感.
夏侯木染深望着这等模样的夏侯丞.作为兄长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安慰他.甚至是劝劝他也可以.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夏侯丞这种模样吧.
“老大……去休息吧……”仿若蚊蝇的声音.牵带出的都是虚弱无力.
“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夏侯木染看到夏侯丞突然怔愣的霎那.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种话.
夏侯丞听着夏侯木染的话.心里不免的有些难受.对啊……他又何必这么折磨自己.他不是一向拿得起放得下吗.为什么傻傻的为了一个解释.在雨中淋着.
“老大……以后不会了……”原來他真的不会这么傻.真的.一定不会了.毕竟银月已经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夏侯木染注视着夏侯丞一脸比死心还要难看的神情.再听听他说出的违心的话.直截了当的开口:“不信.”
“呵呵……扶我起來……”夏侯丞对着他苦笑.世界上最了解他的果然只有夏侯木染.怎么可能放的下.他该如何让放的下.他的银月.他的老六.他放不下.真的放不下.放下了他等于挖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