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侯幻当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也懒得说他.转身对着房门喊.“竞秀”.
竞秀闻音.推门进來.看着夏侯幻赤着双脚.穿着亵衣站在自己面前.面上顿时一阵慌张:“爷.你这是怎么了.”
夏侯幻甩手直说了一句话:“更衣.我要去见父皇.”
竞秀不明的望了夏侯幻一眼.随后又偷偷的猛瞪了夏侯丞一眼.他就知道这二世子登门拜访.就沒有好事.看看.现在自己家的爷.突然拖着受伤的身体要去皇宫.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竞秀走后.夏侯丞才悠悠然的开口:“幻.你这是要做什么.”
“去明城.”夏侯幻紧捏着手里的玉佩.肯定的说了一句.
夏侯丞一听他要去明城.眼睛里闪烁的都是兴奋的光芒.但是却表里不一的开口:“不行.那边过些时日就要开战了.你这一去如果伤着了.谁敢担起这个责任.”
“我來担.你先回去.此是我已经决定.只等父皇批准.”
夏侯丞听到这么说.强忍住得逞的笑容.佯装哀声叹息道:“你知道皇上一直很器重你.他不会答应的.”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自有办法.”说完.夏侯幻用自己的身体背对着夏侯丞.示意他可以走了.
夏侯丞深深凝望着夏侯幻的背影.大约几刻钟.最后只说了一句话:“兄弟.保重.”后则临走前在心里添了一句.祝你们百年好合.
☆、158 各有心事
静幽的房间银月神色淡漠的双手被负于身后站在窗前.冷望带着晕黄色彩的天空.淡然询问着:“解药询问出來了吗.”窗外的天空给他的感觉是寂寥和枯败.别说鸟儿就是风好像也被这个秋季给冷藏住了.
孔汝钦只身坐在银月的身后.举止优雅的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挑眉回答着:“教主啊……如果知道解药.我早告诉你了.还有这多年都不用了.我还以为我不是鬼魅的一份子了呢.”
“你本來就不是.”银月回答的非常的直接与决绝.其实孔汝钦说是鬼魅的一份子也算是.因为他是十二护法之一忧落.不过却是被清啼骗过來的.在接受过正式完训练进入教中沒多久.便被孔老谷主给接了回去.
孔汝钦侧耳听着银月决绝的话语.温文如水的眼睛里闪烁着无奈.同时心尖也突然的灼痛一下.面上更是不禁的飘落一些委屈.缓然的放下手中的茶盏.音色凄凉的启唇:“教主啊……我家老爷子已经过世了.不会再有人在阻止我进鬼魅了.你老人家真的不打算要我了吗.”
银月听言轻细的笑出了声.转身抬眸的一霎那.把他精致神冷的视线摆放在了孔汝钦的身上:“本尊说了.你已经不是鬼魅的人了.更合乱你现在已经是巫医谷的谷主.又何必跟本尊做属下.”
孔汝钦听言无奈的送着双肩.放弃了希望般的开口:“好吧.好吧.反正这事我也不止说了一遍了.你这样回答我也不止一遍了.”
“你现在主要的就是问出解药到底是什么.你要知道如果救不活他.我会连你一起杀的.”银月说的绝不是威胁.是事实.他早早便知道夏侯丞中毒的事情.可是看他一直瞒着自己.他也不好过问.而且他也知道被隐瞒.是因为夏侯丞真的不想让他担心.所以他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孔汝钦听言.清和温润的面颊覆上了黑气.银月这个人其实挺不错.就是有一点.喜欢杀人.管他好人坏人.只要他觉得不爽的.妨碍他视线的都会一并的斩除:“教主您老太偏激了.我是你哥哥的相公.”
“不是还沒成婚.”银月挑眉反问.一脸我绝不承认你的表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可以比清啼还要欠揍呢.我们快要洞房了好不好.成婚早晚的事情.”孔汝钦理直气壮的说着.但是心里却哭腔苦调的嗷嚎着:夏侯木染那个倔蹄子.啥时候才能朝我撅屁股啊.啊啊啊……我要成婚.我要成婚.我要上了他.我要欺负他.
听言银月单音节的‘嗯’着.完完全全把孔汝钦的话当做.听着几句无聊的鸟叫一样的简单.
很明显银月的态度大大的打击了自信心很满的孔汝钦:“不要这么冷淡吧.我们真的快要洞房了.”
“出去吧.本尊累了.”沒错.银月当真不想听他多说什么废话了.洞房还能用‘快要’來形容.他也不怕说出去这两个字咯牙.
“额……”孔汝钦因为银月突然驱赶的话怔愣住.怎么说他也是來帮他办事情的.沒想到沒点热乎的招络不说.反而用完他就要赶走.果然他还是讨厌银月做事的风格.太欺负老实人了:“好冷淡的家伙……用完就扔……”
说完了.孔汝钦也忿忿不平的踱步离开了.因为知道银月的脾性.所以……还是乖乖的以走为上策.
别致清雅的房间瞬时间只剩下银月一个人.比起刚刚的傲气彬然.独处的他.就像是一个沒有了强大伪装的孩子.孤独可怜柔软.
也正因此.房间里到处宣泄着低沉的气息.
“哎……”深长的叹息一声.银月迈步再次來到了床前.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他沒有在遥望无边无际的寂寥天空.因为比起寂寥他的心更是空旷惆怅.
夏侯丞的毒他到底该怎么办.虽然他吃了续命丹.但也不能再拖多久了.那个傻瓜.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生命到底有多么的让人担心.今天竟然还淘气的跑出去.说要给夏侯幻与伊云时牵线.
“呵呵……傻瓜……”想着想着银月不由自主的呢喃出口.一双深色含情的眼眸中.都是对夏侯丞无限的宠溺.沒办法.谁让他爱上了这么一个心胸宽大的人呢.
但事情重要解决.他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按照微生羽说的去找夏侯清之.
他总觉得事情沒有这么简单.微生羽这个人一向心细狡诈.他能好心好意的过來送寒蝉玉珠.光这一件事就够奇怪的.偏偏他还告诉自己夏侯清之知道解药.
摆明的是有诈.或者他又开始算计什么.
“老六.老六.”这边银月还在沉思着.夏侯丞从夏侯幻的府邸回來.便直接的推门冲进他的房间.大咧咧的嗷嚎着.
“哎……”银月望着朝他走开的夏侯丞.深深的叹息着.但是身体仍然坐如山的坐在远处一动未动.他真的不知道夏侯丞这个性格到底何时能改一改.明明比他大了三岁.除了实际年龄的问題.却一点都看不住來他到底哪里像个正常的哥哥.
“六……幻要去找师兄了……哈哈……我成功了……等他们回來我去气气幻……嘻嘻……”某人大咧咧的趴在银月的背上.自顾自的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一点也沒看出來银月为他的事情所呈现的哀愁.
果然心大就是好.至少不用这么痛苦的考虑这么多事情了.
“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是的.银月觉得自己现在能做的只要这些.至少不能让他太过心累.不然促使毒性发作的更快可就不好了.
“啊哦……六六真好……”
温柔如水的音色像个甜心蜜汁一样的飘进了夏侯丞的心里.手臂抱着他的脖子.身体靠着他坚实的后背.某人觉得.这一刻他是最幸福的那个人.
☆、159 恶心
“六六……你陪我玩……不要一个人总是看书好不好……”书房里.夏侯丞站在书桌前.双手拉扯着银月淡紫色的衫袍.他此刻的身体倾斜.一直手肘搁置在平滑的桌面上.一只手拿着青黄色纸张的数本.细心中带着丝丝慵懒的观望起來.
眨眼间三天过去了.在这三天里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其中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夏侯清之回來了.他每天缠着自己不说.两几次夜晚宿进了他的房间.都被银月抓个正着.
所以这几天下來.银月总是对他冷冰冰的.即使眼对眼了.也都是露出那副爱答不理的神情.他生气.非常生气.可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个喜欢银月的人半夜爬进了他的床.被他发现了.他一定会闹的天翻地覆吧.
哪里会这么平静.不过……银月的平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这是爱他的人所能表现的吗.真是……越想某人越生气:“老子要生气了.都说了我也不知道老四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你为什么不信呢.更何况我们什么都沒做.”
怒腔怒调的声音与跳脚的动作.只换來了银月一个动作和一个眼神.当然还有一个极为无所谓的字:“哦……”
啊啊啊啊……夏侯丞在心里胡乱的挠着自己的梳理的很顺的发丝.天.他真的要被这个闷不吭声的家伙给弄的凌乱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有想要做什么.有什么说啊.
“喂.你真不搭理我吗.真的吗.”夏侯丞凶着一张俊美白皙的脸.使劲的扯着他的衣角.音色酷似警告.
“……”银月幽深不见底的眸眼依旧凝着书本.保持着原來的动作.一动不动.更别提搭理他了.
刹那间.银月那副要不死不活的样子彻底的激发了夏侯丞的怒气.点头夏侯丞苦道一个‘好’字.便负气的拂袖.转身出了书房.
夜更漏而快将近.银月辗转在床.睁开的深眸映出的都是无奈.自从午时过后他就再也沒见过夏侯丞在他的面前转悠过.不知道他又跑哪里去玩闹了.
想着想着.银月便欲眠难休.深叹一口气之后便撑了自己的身体.半坐在了床上.
双脚着地的同时.银月拿起了一件挂在一旁的外衫.随意的披在身上踱步而出.
木门打开.呼呼的冷风刺骨的袭击着银月只着了亵衣的身体.双眼轻眯鼻息一秉.踏过门槛的双脚朝夏侯丞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