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都是你!”岳峰崩溃了似的推搡着岳琳琅,将其抵在回廊的廊柱上,撩起岳琳琅的一条腿就再一次横冲直撞地进去了。
“是我……恩~!都是我……呵呵,都是我的错!”岳琳琅也跟疯了似的,不再压抑,yin荡地呻、吟着,大声地笑着。
“爷,今天那办法不错,以后就这样好了。”另一边,晚宴散了之后,骆叔时和南青箫带着天枢和天璇也回了房间,一关上门,天璇就一脸的兴奋。
酒商或者酒将碰头,喝酒是避无可避的活动,所以为了避免骆叔时在晚宴上饮酒,南青箫是特地命人改变了一下上酒的方法,以往都是一桌一坛,由家仆或者婢女逐人斟酒,但是今天晚上,南青箫吩咐人准备了五壶酒,上桌六个人,除了南明月,每个人的面前都摆了一壶,自斟自酌也可,让其身后的家仆帮忙斟酒也可,总之各自一壶,这样也就便于他们将骆叔时的那一壶酒换成了清水。
“这样的方法,也就能唬弄唬弄岳峰、岳琳琅这样的,尤其此二人今晚心不在酒,自是分辨不出,若是换了鼻子灵的,保准儿瞒不住。”南青箫笑着摇了摇头。若今日来的不是岳峰和岳琳琅,他也不敢用这种方法。
“酒桌上那么多酒呢,一开坛酒香四溢,分不出来吧?咱们只要想个什么借口,每次都为爷单独准备一壶清水不就成了?”天璇觉得南青箫说的太夸张了。
“水香清冽,能冲淡酒气,如何闻不出?且碰上了豪爽的,喝到兴头上了就不管不顾的,很容易出岔子。三爷这事儿,还是得另想他法。”酒局他参加得多了,酒过三巡之后,可真的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另想他法吗?”天枢和天璇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暗叹一口气。爷这事儿,还真不好解决。
“我倒是还有个法子,只是……要看三爷的运气了。”南青箫突然想起一个能帮得上忙的人来。
“什么法子?”天枢和天璇紧张兮兮地看着南青箫。
“灵山鬼医。”
这名号一说出来,天枢和天璇就泄了气。灵山鬼医,这名号的由来并非因为此人出神入化的医术,而是他鬼一样的来无影去无踪,医术纵使高明,奈何总也找不到他的人啊。
“所以我说这要看三爷的运气了。”不过,倒也不是没办法引诱那小子出现。南青箫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奸诈。
骆叔时眉梢一挑,不置一词。
“哥!哥!大事不妙!啊!”“咚”的一声闷响,四个人转身一看,就看见南明宣五体投地状,似乎是被门槛绊倒了,摔了个实成。
“怎么慌成这样?”南青箫起身,走过去扶南明宣起来。
“呸呸呸!不好了哥,大事不好了!”吐掉不小心吸进嘴里的尘土,南明宣慌张地大呼小叫。
“说事儿。”就嚷嚷着大事不好了,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啊?难不成南家还有债主?
“我、我刚刚本来是想去问问岳家兄弟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结果……结果我就看见……就看见……”南明宣的脸瞬间涨红,支支吾吾的,这话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看见什么了?”南青箫转头跟骆叔时对视一眼,才又转回头询问南明宣。
“他们兄弟二人……兄弟二人……”南明宣实在是开不了口,于是便偷偷摸摸地给南青箫做了一个略微猥琐的手势。
南青箫立刻就明白了南明宣的意思,也不太惊讶的样子,只是笑着扶南明宣起来:“这么大个人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慌慌张张的,何况,那不管咱们的事。”
“哥,你们都知道?”南明宣眨眼看了看一脸淡定的南青箫,再看看泰然自若的骆叔时,再转头就见天枢和天璇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合着就他还傻乎乎的没发现?
“知道也要不知道,可明白?”
“哦,好像明白。”南明宣挠挠头,不明白眼前的四个人为什么能如此淡定,他刚刚可差点被吓死了。现在男男是可以相恋了没错,可兄弟乱lun还是有悖人伦啊,他们就不怕被人知道吗?
“顾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成。”南青箫摇头失笑,“还有,管着点儿明月。”
“明月?哦,我知道了。”最近都没时间管那丫头,听家仆说她越来越疯癫了,是得管管。
第23章 知是不知?
清早,当岳琳琅收拾利索了踏出南明宣特地为他们准备独立小院时,就被院门口侍弄花草的青衣人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方才认出那人是南青箫。
“早。”南青箫从花丛中起身,头都没回,只是专注地看着手上刚剪下的花枝,似是十分满意,就给丢进脚边的篮筐里了。
“早。大公子好兴致。”岳琳琅心里一惊,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院门,怀疑南青箫是不是故意等在这里的,他等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昨夜的事情?岳琳琅在心里又默念了一边昨晚上想好的说辞,随时准备应对南青箫的刁难。
“琳琅睡得可好?南家如今冷清了,好多闲置下来的地方都无人细心打理,若是有何失礼之处,还请莫怪。”南青箫拎起满满的篮筐,从花丛中跨了出来,并未如岳琳琅所想那般开门见山。
“大公子言重了,是琳琅与家兄给诸位添麻烦了。”岳琳琅与南青箫并肩向前,一边说着,一边小心打量着南青箫的脸色,想确认南青箫是否已经知道了他跟岳峰的关系。
“无妨,只是吃饭的时候多两双碗筷而已。”南青箫脸上的笑容就如同晨光一般和煦温暖,看不出鄙夷,没有好奇,能从这张脸上看出来的,只有他的好心情。
“大公子半年前才回到南家,但似乎对南家的事情都很了解啊,大公子真是厉害,若是换了我,可做不来。”岳琳琅撇撇嘴,那表情有些孩子气,是他这般年纪该有的生动表情。
“有的人只要被人宠着就能荣华一生,而有的人天生就是劳碌命。”南青箫偏头冲岳琳琅笑了笑,这话似乎若有所指,又似乎只是随口说说。
“嫌自己没人宠?”南青箫话音刚落,就有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南青箫一愣,笑着转身,就看见大步走来的骆叔时,天枢和天璇跟在骆叔时的身后,抿嘴偷笑。
“三爷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我可没说。”
“骆三爷早。”岳琳琅是有些怕骆叔时的,因为骆叔时总是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气势又强,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尤其岳琳琅只有十五岁,见过的人不多,容易心生畏惧也是理所当然的。
“恩。”骆叔时冲岳琳琅点点头,同样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表情。
岳琳琅微微蹙眉。难道他们都还不知道?那昨天闯进他们院子的是谁?
“大清早的,做什么?”骆叔时带着天枢和天璇走到南青箫对面,疑惑地看着他那一篮子花花草草,其中大半都是青绿的叶子。
“今天起的早了,散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有些仁丹草,便采了些。”
“仁丹草?你要这个做什么?”骆叔时捏起一片青绿的叶子,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就塞进了嘴里,舌头才刚贴到叶片上,一股凉气就瞬间充满整个口腔,凉飕飕的感觉让大脑瞬间清醒。
“用仁丹草泡茶可提神醒脑,三爷昨夜没睡好不是吗?”
“我有说过?”见面还没说上十句话,青箫是从哪里看出他没睡好的?而且这仁丹草可是在他出来前就采好了的。
“这还用说?”骆叔时的警惕性很高,换了环境就会睡不好,在高邑城的新府里,天枢每夜都会为骆叔时点一支安神香。
“青箫很关心我。”骆叔时满眼笑意地看着南青箫。
“不应该?”南青箫一愣,然后眉梢一挑,不羞反笑,一句反问,将问题抛回给骆叔时。
骆叔时摇头失笑。情人之间的关心是关心,朋友之间的关心也是关心,怎么说南青箫的这份关心都不是多余的。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若说青箫不喜欢他,可青箫很关心他,也为他做了不少,甚至做了许多他不会为别人做的事情。但若说青箫喜欢他,却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唉,任重而道远啊。
岳琳琅左看看右看看,从这简短的对话中得到了重要信息。
“哥,骆三爷,早……啊!”老远就看见南青箫和骆叔时,南明宣原本是心情明朗地小跑着过来,可跑着跑着,岳琳琅就突然闯入视线,昨晚看到的记忆潮水般涌上来,出于生理反应,南明宣的脸色瞬间爆红,出于心理反应,南明宣惊慌失措地后退数步,由于太过惊慌了,脚下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骆叔时挑眉,南青箫黑线。这孩子真的是被南风当成继承人培养的吗?怎么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岳琳琅一愣,转头再看南青箫和骆叔时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昨夜的事情,是被南明宣撞见了,也必是跟骆三爷和南青箫说过了,就是不知道骆三爷和南青箫是真的不当回事儿,还是装作不当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