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玚见中年汉子羞愧的低下头,拉住盛怒的人,“你们要记住,别人打来,咱们必须狠狠还击,但是,向前这样老老实实的回转的军队,就不要徒增杀戮了。”说着弯腰扶起程平,“程将军,雍州城的地方有限,如果把向前的军队收编,你想过怎么安置吗,抑或全都杀了,挖个坑埋了?”
“公子,末将知错。”程平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末将一时间没有想过这些。”
“都进来吧,本将军说说战后的事情。”陈铖说完拉着苏玚率先进到军帐里。
等到郡守到来,陈铖才开始说,“以后,不用向宫里进奉,属于雍州的地方全部派兵把守,士兵不够就把当地的百姓动员起来,不要像这次,都被人打到家门口,才仓惶应战。”
“将军,税收收缴到城里吗?”郡守看向公子,“敢问,大将军要要…”
“大将军现在可不会称王。”苏玚按住陈铖的肩膀,不让他开口,“我们广积粮,必须保证军粮充足。”
“臣下明白。”郡守一点头,松了一口气,国主还在,陈铖要是称王,此地的百姓心里也不会舒服。
郡守明白了可是陈铖不明白,便说,“程将军,本将军留一百人在这里,为你训练出骑兵。”
“末将谢大将军!”程平激动的单膝跪在地上。
“没什么事都散了吧。”陈铖一挥手,帐中空了才对苏玚说,“阿玚,我从没有想过为王!”
“我知道。”苏玚在陈铖对面坐下,低声说,“南方有好些人称王称霸了,不过是在找死罢了。”
“既然这么清楚,那你刚才?”陈铖不明白了。
“自立山头是早晚的事,你若不愿,那这个王我来当。”对他促狭的一笑,“以后可要听我的。”
“你当好啊,名正言顺。”陈铖浑然没有想过,以后他有可能是臣苏玚是君,也许在陈铖眼里,无论苏玚怎么样都是他的夫人。因此便问,“以后我在前线你管内务,如果放在坊间,就是我主外你主内呢?”
“想的真远!”苏玚白了陈铖一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赶快收拾收拾,咱们回去!”
陈铖见天渐渐暗了下来,大概又要下雪,便说,“阿玚,你去找些棉被。”
“好,一会儿咱们在城门口汇合。”苏玚说着就起身出去,等驮着四个棉被找到陈铖的时候,大将军已经被人潮淹没了。
看到依依不舍的百姓,苏玚的心里止不住的感动。“陈铖,咱们一定要为他们守好一个家!”
陈铖回头看了看被父母抱在怀里的稚子们,幽幽的说,“阿玚,你说,战争会持续多久呢?”
“如果你去强制镇压,也许只要一年。”苏玚转过头看向陈铖,“然后,国主继续享乐,继续祸害百姓。”
“所以,你不希望我出兵?”陈铖看着两人间的距离,还是把苏玚拽到了他的马上,“想国主退位或者被杀…”
“对!”苏玚没有否认,“陈铖,我狠毒吗?”
“不。”陈铖连连摇头,“你小的时候他没有尽过当父亲的责任,在你长大后,一度让你成了苏焕王朝的笑话。知道你聪明了,又要杀你。这样的人死十次也不亏他。”
“谢谢你这样想我。”苏玚看着天边的满月,“能赶回去过新年吗?”
“能!”放在苏玚肩上的下巴使劲的点了点,“今年是咱们在一块的第一个年,一定要热热闹闹的。”
陈铖不愧是为惯常打仗的,回去的时候虽然比来时慢了许多,却没有超出既定的时间。
回到朔方城,陈铖就开始从新布防。而苏玚也没有得闲,召集了城中的官员,安排好内务,又派人给朔方城以西的城镇的父母官送信,信的内用无外乎自治。
就在两人吃着年夜饭的时候,远在千里的都城的王宫里发生了漫天的大火。
究其原因,苏亥让国主交出禁军的虎符,国主昏庸却不傻,知道苏亥起了歹意,便让人把他关起来。刘伟久不见到外甥,知道不妙后就让安插在王宫里的人点火,一句走水,享乐了十多年的国主化成了一堆白骨。
躺在被子里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些,苏玚拉紧身上的衣服,怒视趴在他身上的人,“陈铖,你给我滚下去!”
“阿玚,咱们上次做的时候我根本不记得了,就不能再来一次吗?”陈铖乞求的看上苏玚,“只一次!”
“半次也不行,你还想我再躺半个月!”陈铖被迷的晕头转向,他可是清醒的。
“阿玚,你难道不想要?”不知何时,苏玚的软弱已经被陈铖握在了手里。
苏玚感觉到下面苏醒,立刻闭上眼去念清心咒。边念边说,“陈铖,你如果真的爱我,就别折磨我!”
陈铖感觉到苏玚的身体在发抖,忙把人搂在怀里,“多做几次就不会再痛了,我让大夫熬制了上好的润滑药。”
“陈铖,就不能忍忍吗?”苦着脸的苏玚睁开眼,“要不,我用手帮你?”
陈铖低头在苏玚的嘴角亲了亲,“手不能解决问题。”见他始终不愿,“阿玚,你还不能接受咱们的关系?”
“不是,是真的疼。”上次自己坐上去也不愿意去喊别人,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事后他想狡辩,他的内心也不允许啊。
“要不,慢慢的,如果你嫌疼,我就停。好吗?”陈铖不自觉的气弱了,“阿玚?”
苏玚看到陈铖跪坐在自己身边,一翻身,“快点,晚了本公子不伺候!”
陈铖得到允许,抬手就要把苏玚的裤子剥掉了。“阿玚,你以后穿无裆裤吧,有裆的还要脱,挺耽误…”“事”字还没说出来,“嘭”的一声,大将军四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
陈铖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人,“阿玚,你…你……”
“滚出去!”苏玚全然不管外面的温度有多低,放下幔帐,盖上被子再也不看陈铖一眼。
“可是,你生气?”苏玚不开口,陈铖冻的直哆嗦也不敢往床上爬,“总要有个理由啊?”
“你自己知道!”
“我,我知道?”陈铖回想一下刚才做的事,“难道是因为我把你的裤子脱了,没有让自己脱?”
听到这话,苏玚直接气乐了,睁开眼见陈铖规规矩矩的站在床边,“还不上来!”
“哦,好!”陈铖慌忙的爬到炕上,揉着发疼的屁股和腰,摸着晕晕的后脑勺,哪里还能想到刚刚要做的事。
☆、24国丧
第二天早上,是大年初一,陈铖睁开眼来就摇醒怀里的人,“阿玚,咱们去给你外公拜年。”
“停一会儿。”苏玚打着哈欠,揉了揉眼,“腰还疼吗?”
“不疼了。”陈铖也不敢说疼,“我的皮糙肉厚。不过,你昨晚为什么生气?”
“想想你最后说的什么。”苏玚往被子里缩了缩,准备睡个回笼觉。
陈铖还没想出来,就听到敲门声。苏玚看了看身边的人,“谁呀?”
陈一听到房内有响动,忙说,“将军,公子,小的有要事禀报!”
“说吧。”陈铖穿上衣服把门打开,“什么事?”
陈一往他身后看了看,想了一下,“国主驾崩了。”
“什么?”苏玚披着斗篷出来就问,“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再说一遍也是那样,陈一把刚收到的纸条递给苏玚,“事情发生在昨天晚上。”
“都城现在是什么样?”苏玚的脸色微变,“周围有传来消息吗?”
陈铖伸手帮苏玚把衣服穿好,便说,“你别问陈一,哪有那么快,咱们需要去奔丧吗?”
“不用。”苏玚看到院子里及膝的白雪,“让管家把府里的红灯笼全换成白色的,春联也揭掉。”
“就这些?”陈铖看到苏玚身上的猩红色的斗篷,“你的衣服也换下吧?”
“不换!”苏玚柳眉一竖,“苏亥登上王位后一定会对咱们下手,倒不如咱们先发制人。”
陈铖见丫鬟小厮都在远处,才问,“以什么名义?”
“清君侧!”苏玚利用起已去的人毫不愧疚,“国主再无道,也不轮不到他出头。”
陈铖看着苏玚那坚定的神色,心里一惊,“可是,苏亥不是被国主关起来了吗?”
“刘伟是苏亥的舅舅。!”苏玚端起碗,看向对面的人,话锋一转,“陈帆,再过几个月秦丽就及笄了,你真的要娶她?”
陈帆听到苏玚的话迟疑的看了看自家大哥,“我的婚事是母亲在世时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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