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派人去前线打探一下,如果正在对阵,敌军的后方一定空虚,三千人马也要吃饭的。”雍州城被围了半个月,粮草估计也不多了。
陈铖见苏玚往远处看,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那么,咱们就去接手他们的粮草,随后再去救援。”
苏玚接过士兵递来的开水,到了一声谢。就说,“骑兵是咱们独有的吗?”
“别人不可能有骑兵,也养不起。”每一匹马都要登记,即便有人在深山里养了百余头马,如果不参加战斗,那是永远都成不了兵的。
“这样说来,可以长驱直入?”苏玚的眼睛一亮,没想到生产力地下的地方还有这个好处呢。
陈铖把手中的饼都撕开放到热水里,泡好了递给苏玚,“快吃吧。这就是我只带骑兵的原因。”
“那我们赶紧去。”苏玚三两下喝完,随手把碗扔给一旁的士兵,“打的向前不认识爹娘!”
“阿玚,记住了,紧跟着我!”陈铖看到苏玚眼里的兴奋,脑门一抽,真不想承认这是他夫人。
苏玚见陈铖的双眉能夹死苍蝇,咧嘴笑了笑,他这一笑,嘴角的血,冒出来了。有些担忧的大将军的心里只剩心疼,再也说不出一句硬话。
却说,在离向前的军队还有百里的地方,陈铖便命令所以的人停止前进。因为三千骑兵不是小数,如果贸然前行,不但达不到出奇的效果,还有可能被围攻。
陈铖率先下马,把早已准备好的布块拿出来,分别绑在追风的蹄子上面。苏玚见他这样,瞬间想到了,“陈铖,是为了减少震动声吗?”
“对,这样的话,等我们走进了,敌人才能发现。”陈铖见士兵们都绑好了,“阿玚,你起来,别被马踢到。”
“你教我。”苏玚扬了扬手中厚厚的布块,“不能每次都让你帮我。”
陈铖见他执意如此,好笑的摇了摇头,握着苏玚的手,一点点指点他。
三千人马就在悄无声息中进来敌军的大营,遇到反抗就挥刀绞杀。苏玚第一次面对如此嗜血的场面,脸色不自觉的白了起来。
陈铖见苏玚的额头上在冒冷汗,手里的剑也在颤抖,抬手把人拽到他的马上,把苏玚的头按在怀里,“阿玚,如果咱们不动手,受伤的就是咱们。”
“我知道。可是,都是苏焕王朝的百姓呢。”雍州城的守军又没有攻击百姓,在陈铖的治理只下,士兵连百姓的一粒米都不敢拿啊。
“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陈铖随手砍掉一个士兵的脑袋,继续说,“今天不是向前也有可能是侯前。”
眼见敌军的士兵不敢再往前,陈铖叫住副将,“王阳王明,你们带人去拉粮草,记住,只准拉一半!其余的人,跟我去前方!”
“末将领命!”王阳和王明两兄弟便带着百十人去找粮草。
这时,向前看到雍州城的城门摇摇欲坠,正想振臂高呼,准备最后一击,突然被浑身是血的士兵挡住了去路。
向前的心里一颤,忙问,“出了何事?”
“援军……”士兵是说完这两个字,人就从马上掉了下来,显然是没有命了。
站在城楼上,正打算以身殉城的程平见向前突然调转马头,心头一闪,“将士们,援军到了,援军到了…”
程平这么一喊,已经快要丧失斗志的士兵们精神一震,拿稳手中的长枪,下了狠劲的往对方的士兵的身上刺。
由于向前的士兵见向前回转,也就跟着往回跑,一时间战场上变成了几个士兵兵追着几队士兵猛砍的景象。
跑了一会儿向前才发现不对,忙拉紧缰绳,砍得正起劲的士兵见向前挥刀,立马拖着长枪往回跑。
一样的往回跑,向前却没有心力去追了。也是因为向前没有恋战,刚好和陈铖的骑兵错开。
但是,当向前看到三万人的军粮少了一大半,直接喷出一口鲜血。再一听到幸存的士兵说对方有无数骑兵。士兵们的心怯了,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斗志。
一位将领更是直接嚷嚷,“将军,我们回去!”
“不行!”向前一拍桌子,“本将军带着三万子弟北上,现在还有两万,让我如何对得起父老乡亲!”
“就不应该来攻打雍州!雍州城是护国将军的地方,如果攻打都城,说不定早就把都城拿下来了。”大将军在军民心中的威望极高,如果对象是国主,城里的百姓说不定会直接开城门迎他们进去。
“你们知道什么?”向前看到众人脸上的黯然,气愤的说,“雍州北面有成群的牛羊,城南有千里沃土,城中的农妇都会用棉花织布。”原来弹棉花的工具放出去之后,勤劳的百姓就做出了纺线的工具。
“如果拿下此处,自给自足不成问题。放眼整个北方,再也没有比易守难攻的雍州城更适合当作咱们的后盾。”向前说完看向众将士,“你们觉得呢?”
向前手下的士兵们也想到了来这里的初衷,“将军,咱们军中也有好些士兵崇拜大将军。”谋士的话何止说中的普通士兵的心思,也点醒了向前。
向前和陈铖同年,一个是隐于乡野,默默无闻,一个威震八方,战功赫赫。现如今,外族人只要听到陈铖的名号都会主动退兵。
最初挑中雍州,向前的心里未尝不是想同陈铖较量一番,只是结果不是他能承受的。于是,向前便说,“你们都说他陈铖如何的英勇,我明天出去与他一战,如果败了,是我向前技不如人!”
☆、22交手
陈铖和苏玚带着骑兵一进城就被守城的百姓们夹道欢迎,有的甚至俯身跪拜,就差没有高呼千岁了。
两人到了程平的府邸,下了马,陈铖便对程平说,“程将军,让人准备些热水和饭菜,还有,把将士安排好。”
“大将军,您和公子放心去休息吧,有末将在。”危难已解,程平的脸上也有了笑容,想到城中的骑兵,程平便识趣的告退了。
等到下人都出去,陈铖轻轻的拿掉苏玚的头盔,轻轻的抚摸着苏玚的手,“阿玚,手都冻肿了,很疼吧?”
“去洗洗吧,我饿了。”抽调被握着的手,苏玚转身朝着浴桶走去。即便同陈铖发生过关系,对这样的亲密苏玚始终不太习惯。
两人吃过可口的饭菜就去了军营,沿路看到伤残的百姓,苏玚的心中很是压抑。
“那些人为何要徒增杀戮?”苏玚的话没有得到回答,他也没有想要答案,陈铖也不知该如何说。
陈铖见雍州城的将领都在,便问出了他和苏玚一直疑惑的事情,“向前为什么要攻打这里?”
程平就把猜测说了一遍,和向前说的一般无二,苏玚在听到“棉布”,忙问,“是棉花纺成线而织的布吗?”
“是的。”程平诧异的看向苏玚,“公子知道?”
“只是猜的。”何止知道呢。“是谁发明的?”
“末将这就派人去把发明者带来?”程平看向陈铖,征求他的意见。
陈铖看到苏玚的脸色微变,便说,“以后公子的话就是我的话。”说着深深的看了苏玚一眼,“阿玚,我能代替你表态吗?”
“你说呢?”见左右的人都在憋着笑,苏玚没好气的给了陈铖一肘子,他现在只是一个落魄公子,陈铖想怎么样需要问他吗。
等到士兵把发明者带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苏玚见衣着单薄的农妇冻得哆哆嗦嗦的拘谨的跪在地上,瞪向两边的士兵,“还不去给老人家找件衣服去?”往前走了几步,“老人家,我代手下的士兵给你陪不是了。”
农妇反射性的抬起头,看到一个俊美的公子满脸抱歉的看着她,觉察到失礼,农妇又慌忙的低下头,“大人,是民妇让军爷快点来的,不怪两位军爷。”她不知道坐在高头大马上风会跟着变大。
“你快起来吧。”苏玚接过士兵手里的棉衣递给农妇,“听说棉线是你发明的?”
“不,不是发明,是民妇家没有钱买丝线……”农妇断断续续的把家里姑娘出嫁,想要用好点的线缝被子,囊中羞涩才想出这样的办法的。
“你就别推脱了。”苏玚笑了笑打断农妇的话。这时陈铖才知道苏玚要做什么,挥手就让一旁的人去准备银两。
苏玚为陈铖对他的了解很是吃惊,不过,也顾不得多问,“程将军,有闲置的田地吗,我想送她五亩良田。”指着一直抵着头的农妇。
听到苏玚的问话,程平立刻应道有。等到农妇欢天喜地的出去,陈铖才问心底的疑惑,“阿玚,怎么不是银钱?”指着士兵手里的五两银子,“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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