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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攻]行戈 (火棘子)


迟衡说不出话来。
“这是好事。于私来说:我若跟着甘纳,一路青云比在颜王军好;于公来说,甘纳不是平庸之辈,颜王军和他合作,一则炻州会安省很多,二则他日攻击西南王,他会是很好的盟友。”虽然有理有据,听上去,言不由衷。
相对无言,两人都沉默了许久。
迟衡指着曲央的手:“你没事吧?是甘纳的蛊毒吗?”
曲央看了看手腕,忽然自嘲:“要紧吗?只要一回来就会消失,没必要隐瞒。如果从一开始,你就跟别人一样漠不关心,我就不会会错意。”
迟衡还想说什么,听见笃笃的两声。
门扉前,甘纳扶着半边面具,微微颔首含笑:“曲央,既然你不好开口,本王刚才已告知岑都统:作为两个人的交换,本王已与你约定,留你在身边,两厢情愿,他不信,非要来直接问你。”
左看一眼迟衡,右看一眼曲央,旁边的岑破荆,发青的脸色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曲央,是这样吗?”
曲央点头。
岑破荆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又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为什么?迟衡,你怎么也不劝劝曲央?”
劝得动吗?
以及此情此景,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合适,曲央已把话说得那么绝了。迟衡看了一眼甘纳,压抑着怒火和郁闷走出门去,莫名的排斥感,在两人之间悄然横亘。
甘纳亦没有打扰岑破荆和曲央,转身遇见了姗姗来迟的东领主。甘纳调笑:“东领主,你说,颜王军选人莫非是先看样貌出挑的?他们四个还都不错,少见这么有胆识的。”
东领主以为他们谈论了国策之类。
甘纳摇头:“虽不知谋略如何,但言谈举止,都有一种自信昂扬之势,就连怕蛇的容越,面对本王竟然也毫不胆怯。人只要有势,还怕成不了气候?”
东领主笑道:“郡王的威严,极少人不惧。”
“趁人之危挖人墙脚是不够光明。但让曲央这样的鬼才埋没在颜王军,不如为我所用。领主,你说呢?”
“郡王远见。”
二人谈笑宴宴,渐行渐远。
而依旧在那棵大树下,迟衡抱着脑袋,郁闷地蹲着,与曲央的往事历历在目。话都已经挑得这么明白了,无论怎么做都不对。迟衡深知,无论如何,曲央都回不来了。想到曲央直接地说他曾想过要杀钟序和朗将,又是不寒而栗。
就像曲央的弯刀一样,一旦刺出,必要见血才能收得回。
为什么,他是这么非一即二的人呢?
一丝回环余地都没有。
留,怎么留,曲央要的不是留,而是留下来的理由,自己是无法给他的。
脑子不够用了。
不多时,岑破荆出来了,脸还是铁青的,气呼呼地走到迟衡跟前,瞪了他一眼:“我就搞不懂了,他留在这里和你在颜王军有什么关系!难道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得到吗?做不了情人做朋友就不行吗!迟衡,我看你和曲央搭一起也不错,实在不行……不如……你们干脆……反正朗将也没看上你,是不是?”
迟衡幽幽地说:“不行!”
这种事,勉强不得。如果没有朗将,或许还有可能,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没法了断,曲央更不会委曲求全的——再说,如今话都说到这份上,自己就算愿意,曲央也绝对不会愿意了。
“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话哄一哄?回颜王军再从长计议!”
“你敢对他说假话吗?”这不是说说就算的,迟衡郁闷了一会儿问,“你怎么回答曲央的?”
岑破荆气呼呼:“我能怎么说,他武艺这么高强我能拿他怎么办,当然是随他,反正还没捉到炻州王,他也还有时间想。至少,你和容越的人头保住,别的都有办法。”
或许吧。
两人一起郁闷地蹲在大树下。
个中曲折唯有容越不清楚。回来见一个一个黑着脸,纳闷了:“怎么我一回来天都变了,是不是甘纳又耍诈了?那人跟蛇一样狡诈,看着都讨厌!”
曲央开口:“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容越欢欣雀跃,立刻收拾东西。
“甘纳也一起。”
容越跌倒,炸了:“他跟着来干什么?他一来是不是那一群蛇也跟着来了?嚓!不要啊!”蛇军?想想都一身鸡皮疙瘩直往下掉啊!
曲央难得好心多话:“咳,转身,你可以直接问!”
容越的背后,甘纳半笑不笑,半个面具勾起诡异的绚色花纹:“本王若不去,你们能深入沼泽中去吗,到时你怕的就不是蛇而是食人花食人蚁了?”
次日,四人及甘纳启程,离开了东领主之所。
花主会这事就算了了,曲央去留依然是岑破荆和迟衡的心头之忧,二人仍是每天都劝一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曲央不为所动,总是匆匆避开话题。
该继续的还得继续,件件都火急火燎。
所幸郡王甘纳同行,岑破荆领军,进了苦兹境内。
依甘纳的消息,炻州王和元州王就在苦兹边界,因惧苦兹的气候,并未深入。正与曲央所得信报一致。迟衡仔细查看地势,并问询过苦兹东领地的详况之后,他将一些极度凶险之地排除,将范围缩小了一些。


78、非多情,不总攻
【七十八】
果然是蛮夷之地,处处未开化,就越难行。湿答答的雨,从早下到晚,把到处都淋得不像话,整天都是潮潮的,每走一步都是泥泞不堪。到处是蒙蒙的雾瘴,连马都怯怯的,偶尔遇上的毒虫,叮咬一口,都肿如包子,令人叫苦不迭。更别说处处有不知名的恶花怒草,步步惊心。
可是,炻州王连个影子都没见。
而甘纳看到岑破荆的一千精兵时,目色变得凝重,邪气的脸第一次变得肃然起敬:“还真叫本王惊讶。难道连一个小小都统,带的兵都如此精悍吗?”
岑破荆笑了一笑:“朗将训练有素。”
甘纳此行,极为低调,只带了东领主、百余将士和他那一管竹啸,岑破荆和曲央伴其左右。
迟衡领着千余兵士前行,容越归队,隐于众兵士之中。
一旦挥兵,气势自然不同,迟衡一举手一投足,俱是威仪。虽然颜王军兵士对苦兹地方不熟,在迟衡极其严厉、近乎苛刻的指挥之下,千兵无惧艰险,以披荆斩棘之势迅速沿着苦兹与炻州的边界,从北至南,逐一扫过,无有遗漏,竟比甘纳所带兵士更迅捷更无坚不破。
千兵之骁勇可见一斑。
如此扫过半月,时值五月中旬,天气开始变得闷热,地势险恶,有的兵士因染瘴气过多,变得体弱,引得暗下里惶恐,士气低落。
迟衡怎能不焦急?
这天,他对岑破荆说:“这样恐怕不行,没找到炻州王,可能先把咱们耗死了。找,比较被动,不如引蛇出洞。”
“怎么让他们出洞?”
“选择他们最需要的。你想,都不是苦兹人,咱们有甘纳撑着,都扛不住瘴气,炻州王他们也同样耗不起,肯定更严重。这个时候若放出一些流言,传过去,他们自然会出洞了。”
两人商量之后,与甘纳商议。
甘纳沉吟:“流言太重的话,恐怕伤及我苦兹民众,引起慌乱,得不偿失。”
迟衡道:“总有些流言,可不惊扰普通民众的。”
几人凑在一起,思量出一个计谋。让东领主放出一个流言消息,说年岁多动乱,守护苦兹之东的东龙受到惊扰,引起今天多瘴多难。若想安宁,领地之内的人均需亲自向东龙敬上贡品,还需多吃瘴草,可度得平安之年。
领地之内每个寨子均有东龙之位,且每逢过节必敬东龙,所以民众并不惊慌。
东领地也有一处极空的溶洞,名东龙溶洞,供着东龙之神。有些虔诚者会专程去那里祭拜。至于瘴草,喜好丛生,只要长就长一大片,可入药治瘴气,虽然不是遍地都是,但也不稀奇,放在平日里,人人都能很轻松地割上几大把。
流言若传来,炻州王肯定会有所行动,据说他带着数千兵士呢,则哪一处瘴草吃紧,哪一处嫌疑居多。
迟衡指着东龙溶洞方向道:“炻州王若不敢去骚扰寨子的东龙神位,那就唯有东龙溶洞一处可拜了。你们等待信报,我和容越带人去那边守一守,说不定也会有斩获。”
“炻州王会抛下重兵冒这种险?”
“元州王会。”
思量一下,岑破荆点头:“你需要多少人?”
“五十。”
“给你五百。”
“要不了那么多,五十绰绰有余,免得还打草惊蛇。且不知他们地处哪里,我带兵多的话,可能还会延误时机。呆在寨子边的兵士肯定多,你应多带些人。还有,容越得跟着我。”
“呵,你们还形影不离了,越看越像那什么。你悠着点,别气走了一个曲央,再搭上一个容越!”
迟衡给了他一拳:“想什么呢。容越跟着我来炻州,给谁都不放心,我得护着他。”
“你就是这样,把人护得太严实,护着护着味道就变了。”
“不会,容越缺心眼。”
迟衡做事,岑破荆从不担心,他既然要五十人,必然是胸有成竹的,便给他划了五十个身强体壮的。迟衡带着容越,与甘纳和曲央告别。甘纳望着迟衡及五十精兵,道:“炻州王手下有好几员大将,功夫了得。本王祝你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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