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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攻]行戈 (火棘子)



只听见一声痛苦的呻|吟。

迟衡心里一软,安慰似的亲了亲那柔软的唇舔|了又舔。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上有两个人,但他混成一团浆糊的脑袋想不出怎么回事,而没有力气去想。就在这越发迷糊的时,趴在他身上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摇动,呻|吟变也得琐碎和剧烈。底下欲|望被紧紧禁锢了,从未有过的禁锢,以及,竟然还有一根极硬的东西不停地蹭着迟衡的欲|望。

迟衡倒吸一口冷气。

这种从未有过的被压制、被禁锢、被使劲蹭着的要冲破天的舒服是怎么回事,迟衡很快被蹭得舒服得不行,他眼前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趴在自己身上,一个站在床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迟衡脖子后仰,抱紧了怀中的人。

站着的人开始缓慢地向前冲撞。

他的每一个冲撞,都撞在迟衡硬硬的顶端上,两根东西相撞,塞得满满登登的。迟衡随着站着的那人堪称粗暴的动作前后摇摆,而怀里的人啜泣着,虽然咬着牙,从牙缝里溢出一声声的呻|吟,好听极了。随着撞击越来越快,迟衡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从尾骨直接冲到头顶最深处的舒服。

从脚趾到牙尖的舒服。

从骨髓到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叫嚣着的舒服,

迟衡抚摸着他的后背,光滑的后背。

在剧烈如大海翻滚的撞击中急流喷薄而出,直浇得怀里的人不停地颤抖,耸动着腰,一滴滴眼泪坠在迟衡的胸口,热汗一点一点消去,迟衡沉沉睡去。



289二八九

【第二百八十九章】

六月的清晨,热浪侵袭。

迟衡被心口的燥热生生憋醒了,喉咙像干涸的田地一样,鼻子间萦绕的全是浓郁的味道。他慢慢睁开眼,一张朝气蓬勃的脸出现在眼前,酣然睡着,头发毛茸茸炸成一团,手臂自然搭在迟衡腰上,

迟衡的脑袋轰的一声,酒气犹在,模糊的记忆犹在。

一股郁闷之气轰然而上,迟衡带着愤怒将腰上的手一把甩开。辛阙被惊醒,睁开惺忪睡眼,迷瞪地眨了眨眼,不晓事一样歪头笑着说:“迟大哥,睡得怎么样?”

迟衡阴着脸,一巴掌叉过去。

辛阙砰的一声倒回床上,泛红的脸颊鼓了一鼓,双目蕴着晶亮,难以置信地望着迟衡。

迟衡豁然跳下床,把衣服匆忙一穿,三步两步奔出房间。他的喉咙干烤,心更是焦灼得火急火燎,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弄到这么荒唐,但迟衡却能想到那不堪之后的后果。

受了这样的侮辱,假如那个人一怒之下领兵离开,那就毁了。

这里是乾元军,同时也是那人数年带的兵,随便那人怎么样真臂一挥,总会有将士相随。迟衡又恼火又郁闷,他真想跑回去再狠狠揍辛阙一顿,把他揪过来一起负荆请罪。

迟衡心急如焚。

他完全想不到该怎么面对,只知道无论怎么处理都必须先见到那人,先见到,再解释,解释不了再想别的办法,也许他会见到一个暴怒的人,暴怒最好,而千万不能是目无表情。将士见他一脸峻刻匆匆走过,脸色可怕,都悄然噤声。但才急促地奔到那人的营帐旁,一个念头倏然闪过,他猛然驻足了。

一个将领跑来:“将军,你找少卿吗?”

迟衡哑口。

那将领是个大老粗,没察觉迟衡的迟疑,径直一掀帘子进了营帐道:“少卿,迟将军到了……啊,你怎么又睡下了。”

日上三竿,那将领也不觉得打扰。

景朔慢慢地起了床。

迟衡一挥手让那将领离开。情形很是尴尬,景朔有条不紊地为迟衡倒了茶,总是微笑的脸庞现在异常肃穆。迟衡几度想开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许多念头涌上来,嗡嗡的乱叫一样。

“将军,请喝茶!”

迟衡举起茶杯饮了一口,隔夜的茶,茶入喉,一丝涩涩的甘甜沁凉。放下茶杯,迟衡听见自己声音低沉:“景朔,我今天就要启程向西,过不了多少天就将接近岑破荆。我们要是离开了,你对绿林岗有把握吗?”

景朔的脸色微白,声音嘶哑:“末将一定不负期望!”

迟衡一连饮了三杯茶,抬头道:“辛阙性子固执,又比寻常人愚钝一些,这两年若不是有你在他左右,只怕他连一个普通的兵士都不如。”

景朔沉默不言。

迟衡凝望他:“他要是莽撞或者顽固不化,你不要姑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该上军纪上军纪。辛阙这人,有个好处就是不记仇。但他要是没个人管着,就彻底完了。”

景朔睫毛依旧低垂。

迟衡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我昨天喝多了,想起以前的事很是愧疚。七年前,辛怜将他托付给我。可惜我一直也没顾上就把他扔给了梁千烈。辛阙是个无知小孩,又仗着一身好本事,肆意妄为,他现在是脾性也怪我当时置之不理。”

景朔才慢慢地说:“迟将军,你也没有大他多少。”

“那时都过得辛苦,我见他们姊弟俩过活艰难,就带着吃了几次饱饭。辛阙心眼实在,便记着我的好了。”迟衡慨叹,“辛阙性情也单纯,容易记人的好,而且记住就不会忘。这么几年来,你既是他的军师,更是他的良师兄长,有次我玩笑说让你跟着岑破荆,辛阙当时就跟我发火了。”

景朔一怔。

“辛阙有你在辅佐,我就没什么可担心。”

“将军谬赞了。”

营帐外铁蹄声起,喧嚣声变得嘈杂,还有容越高亢的指挥的声音,迟衡才起身,忽然一个趔趄前倾。

景朔本能伸手扶了一下。

迟衡摩挲额头:“昨天喝得太多了,早晨头都晕沉沉的,绿林岗一带就要交给你们了。”

离开营帐,迟衡深吸一口气,绷着的神经忽然松懈了,他沮丧得都想把自己埋进土了一铁锹拍实。听着容越挥斥方遒,迟衡手里是有力气,但比无力还无力,索性一个人坐在草垛上发呆。

才坐下,就见一人磨磨蹭蹭过来:“大哥,你现在就要走吗?”

一副愧疚的心虚的样子。

愧疚是愧疚,却是一副只犯了小错来求原谅的模样。迟衡一股火苗蹭的上来,手指张了一张,硬生生压下来,低着怒火,一言不发。

辛阙蓦然噤声,挨了过来:“……大哥。”

忽然伸手抱住迟衡,手劲出奇的大。

完全不知道他还敢这么放肆,迟衡挣了挣脱口骂了几句,辛阙鼻音嗡嗡的:“大哥,我知道不对,也就这一次。”说罢急切看着迟衡,眸子里竟然没有羞愧、没有闪躲,反而是堂堂正正一样。

一次?半次都不可饶恕。

迟衡真想把鞋子脱下来呼辛阙一脸,简直令人想打都不知道从哪下手。他更恨辛阙愚钝又单纯得可怕,还不打自招了!

“大哥……你没有喝醉。”

迟衡瞪着他:“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我真的就这一次,迟大哥别生气了。”

迟衡一掌拍散了草垛:“我能不生气啊,要不是怕一失手把你给……你以为就我一人生气啊?”

辛阙半天转过弯来:“我马上就跟景大哥认错去,都是我的错。”

“谁告诉你这么做的?”

辛阙支支吾吾了两声:“我、我自己想的。”

迟衡火冒三丈地将他的耳朵揪住:“辛阙,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还能整出那么稀奇古怪的玩法?给我老老实实承认了,别等我真火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辛阙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对迟衡听话得很,纠结了半天面露难色。

迟衡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还想什么呢!我早知道不是你出的主意,算了,就当是你的主意!”

辛阙眼睛一亮。

迟衡见他就这么上当了,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但你得跟我说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大男人这么吭哧吭哧像什么话,你老实说,我可能就不生气了!”

辛阙咬了咬嘴唇:“景大哥说,一辈子,就一个人,我绝不能像你这样,一个人占着那么多个人。既然我要和景大哥在一起就只能和他这么亲近,以后不能老惦记着你。就算以前你对我那么好,也不能一直惦记着。”

“还有呢!”

“我以后只能把迟大哥当迟将军了,不然,景大哥会生气的。迟大哥,你放心,我会好好打仗的,绝对不会叛变,绝对不会。”

“还有呢!”

辛阙脖子一缩:“我、我上次见了迟大哥和燕大哥做那事,一直忘不了。大哥舞刀好看,脱光了也好看,那个时候也很……我就一直惦记,忘不了。可我每次一说起,景大哥就特别生气,但我就是想再看看,老惦记放不下……”

迟衡打断:“行了,别说了。”

说罢沉默。

辛阙小心地问:“大哥,你还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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