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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攻]行戈 (火棘子)


岑破荆没有动兵去平其他城池,着力招兵买马。因为损兵太多,也要修生养息。
而迟衡则安排平定之后的各种繁杂内务,都是岑破荆他们看不上的,比如令兵士放下兵戈助农耕田、恢复旧日市集,减免赋税等——迟衡自然不太懂,但他见朗将和纪策做过。而温云白和古照川也不甚了解,他便与那些投诚的文官或将令详谈,有些人见解独到,觉得有理的立刻下令执行。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与他行刀的风格一样,属下均不再多言。
岑破荆放手让他去做,迟衡便不遗余力。也沿用一些原来的官员,石城渐渐回复安宁。总之忙得不可开交,每天下来,处理的事务能堆一案子。
都忙,无一人不忙的,甚至安错都忙得团团转,因医术过人,许多奇奇怪怪的病人都找上门。
将军府里唯一的闲人,就是楚公子。
迟衡待他好,楚公子也就腻他,他行为如孩童,便爱挂在迟衡身上;要么在迟衡坐时,静静覆在他的膝盖之上;如绻猫一般,惹人心疼。一院之内,没有外人,迟衡就随他怎么样。
很快到了七月,岑破荆甩了一额头的汗:“迟衡,原渔水城的崔子侯等将领都押过来了,大大小小有十数名,现在城池也攻下来了,总关着也不是事,要不要送到元州去?让朗将裁决。”
迟衡沉吟:“能降最佳,但骆惊寒没被逮住,他们肯定还不死心。我先探一探石韦的口风,他若动摇了别人都不在话下。”
要说骆惊寒真是诡异,画像贴满了到处,愣是没有被抓住。
迟衡望着骆惊寒的画像,极为普通的一张脸,脸上还有一大块青斑,添了狰狞。凝望许久,迟衡心中渐渐有了个想法。
夏夜气清,迟衡卧在竹床上。
楚公子则坐床边,床上摆着围棋,他捻着棋子,非磨着迟衡跟他下。他还有一半痴傻,哪里知道走棋,无非就是你摆一颗我摆一颗玩耍。
迟衡侧卧着,耐性极好。
最末,棋盘快摆满,楚公子飞了一眼,撑手将棋子都收入手中,也不管黑子白子,雀跃地说:“我赢了,阿衡。”
那一眼,却是极灵动的。
像秋叶入波。
迟衡一愣,含笑望着他的眼睛:“自然是你赢了,你有无兄长,有无姊妹?”
楚公子也是半痴的,兀自琢磨了一会儿,赌气道:“想不起,没有罢,我也不知道,不过总觉得有一个很讨厌很讨厌的人,反正就是你好。”
说罢,扑倒迟衡怀里。
楚公子的腰也纤细,盈盈一握,迟衡扶着他的腰调笑:“我好,就跟着我一辈子,好不好?”
楚公子左手抓白棋右手抓黑棋压在他身上:“好!”
“咳,咳咳!”岑破荆咳嗽了两声,“迟衡,石韦到了。”
不知他们何时到的。
迟衡抬头,才发现石韦早在一边站了许久,脚上明明拖着铁链声响不小,自己却一点儿没察觉。他要起身,楚公子却腻歪在他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胸口,说什么不让他起来。
岑破荆过来一扯,羽毛一样一下子将楚公子拽下床:“你家阿衡要接|客了,一边玩去!”
迟衡端直一脚踹过去:“岑破荆,滚蛋!”
院子里的有一竹桌两竹凳,迟衡命人泡上好茶,二人如高山隐士一般,相对而坐默默对饮了一杯。
见岑破荆走了,楚公子又腻过来,竟蹲在地上覆在迟衡的膝头,拿了他的杯子一口饮下,像小孩子一样吐了吐舌头:“好苦。”
石韦看了一眼楚公子,垂下眼睛。
迟衡按兵不动:“抱歉,楚公子有些痴浊,石将军不要介意。”
石韦开口:“无妨。”
“我是在路边遇见的,看他的衣着也像是世家子弟,不知道石将军可认识?”迟衡将楚公子按在怀中,令他动弹不得。
“石城阔朗,我常年驻守止城,未曾见过。”
石韦从没有说过这么多话,还带解释,迟衡笑道:“我本想送回去,这就难办了。”
怀里的楚公子钻出:“我不回去。”



123、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皱着眉,说着眼泪就盈满眼眶,转悠了一圈几乎掉下来,煞是楚楚可怜。石韦道:“迟都统可将他放于繁华街道之上,家人自然会来领。”
“好办法。”
楚公子立刻掉下眼泪来:“我喜欢呆这里,为何要送我回去?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迟衡无言,给他抹掉。
石韦道:“楚公子,你总归是要见家人的。”
楚公子握紧迟衡的手,恼火地看他:“你是谁?我没有家人。”说罢,又细细打量石韦,双眉微皱,似乎努力去回想什么一样。
石韦停滞了一下,缓道:“是我多言了。”
说罢,扭头不再看楚公子。
迟衡拍了拍楚公子的背:“好吧,不回就不回,你去拿来棋子,我与石将军玩耍。”
楚公子立刻跑去,把围棋全抱过来。
石韦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捻起棋子下了起来,迟衡不擅下棋,才开局,就被杀得狼狈不堪。迟衡望了一眼门口,将黑棋放下:“石将军稍后,我去去就来。”
说罢,将楚公子按在竹凳上,匆匆离开。
岑破荆在院门外:“石韦有诚心没?”
迟衡斜斜地靠在墙边:“你当我是纪策一样的说客?让他来就不是为了说服的,石韦和楚公子认识——其实我早该想到,像楚公子这么随意来去、且出入兵器重地、还没一个人认识,应该是谁了!”
“说人话!”
“不急,等一会儿就明白了。”迟衡不紧不慢,直把岑破荆气得牙痒痒。
许久,二人进去,棋子全搜罗在楚公子的棋罐里。
见迟衡回来,他立刻起身扑过去,迟衡立刻揽住他的腰以免掉下去。石韦轻微叹了一口气,像不忍再看一样,目光垂下,密密的睫毛盖住了眼睛。
待石韦离开。
迟衡一颗一颗把白子黑子分开,悠悠然地问:“楚公子,刚才那人和你说了什么?”楚公子虽然半痴半傻,从前什么都不记得,但对当下发生的,却记得分明。
“他说……”楚公子学着石韦的语调说:“你,不记得末将了吗?”
末将?
能让石韦自称末将,除了骆惊寒,还能有谁?
岑破荆惊了。
“阿衡,你要送我回去吗?”楚公子可怜兮兮望他。
迟衡抚摩着楚公子的长发:“回去也好,不回去也好,只要你愿意,都随你。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和我一样,留在颜王军,我相信,没有了石城,你也会有别的城池。”
楚公子重复:“颜王军?”
次日,餐桌一片宁静,只听见吃饭的咀嚼声,容越忽然冒出一句:“迟衡,别说这个每天能趴在迟衡大腿上的是——骆惊寒!他不是脸上一大块斑吗?他不是其貌不扬吗?咱们都快把石城刮掉三层地皮了,结果他在咱们眼皮底下,呃,让我冷静冷静!”
清晨,大家就都已知道昨天的事了,个个惊得不像话。
当即分头行动。
岑破荆叫崔子侯来见,顺便看他的反应,果然他见了楚公子一惊,虽同样不忍直视,但神情尊敬。
又将骆惊寒的婢女招来,果然都说,平日里骆惊寒的脸皮僵硬似假皮。他曾有过一次大病,大病愈合之后,照料他的婢女和老仆都不知所踪了——据说骆惊寒幼时长得极俊,就那一次大病,毁了容貌。
见了楚公子的背影,都说很相似,只是举止不似。
而重兵的护卫见了楚公子,也说只见过一次,拿的是骆惊寒的牌子——正是迟衡第二次见楚公子的那次,想来,他是一时仓促,所以来不及换吗?
原因尚不可知。
但他也说,楚公子与骆惊寒的背影神同一人。
古照川也有许多信报:比如骆惊寒有病,比如他疑心极重,比如他郁郁寡欢。联系所有的蛛丝马迹,答案已昭然若揭:
楚公子就是骆惊寒!
因为年幼那次病,不知发生了什么导致他易容出现——也许是病情导致性情大变,也许是为了更好的掌权,他的真实面容姣好,不易服人。
而迟衡十分巧的,竟然见他两次,都是真容。
古照川缓缓道:“难怪崔子侯他们在城池被攻破之后,会显得这么平静。只怕早知道骆惊寒的病了,一州之主得了这种不可控制的病,确实很悲哀。也难怪骆惊寒选择的将领,多是儒将,也是怕病时反叛吧?”
温云白道:“他虽然痴傻,但举止确实有世家气度。”
岑破荆也说:“难怪咱们会在石山见到他,石山顶上有骆家先祖的牌位,他不会是准备跳崖以自谢骆家祖先吧?”
容越郁闷地说:“不要都这么事后诸葛亮行不行!依照安错的药性和估计,他只要一个月就会完全清醒并记起来的!”
容越久久不能平静。
睡前,躺在竹床上,辗转反侧,戳了戳迟衡的脊梁骨:“迟衡,你知道吗?骆无愚纠结了几个城池的兵力,集中来攻石城了,咱们要不要把骆惊寒关起来?”
“不用,你扛住!就靠你了!”
“喂,跑了咱就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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