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小手,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即墨琦的身子重重地一颤,方方发育的下身,一股难耐的燥热升起,加上深处冰冷的水中,冷热交替,让即墨琦的身子越发地敏|感,嘶声一句,便开始挣扎了起来:“放,放开!”
汗珠滴落到了君天遥的颈边,有些烫人。
“大哥哥,你,你在想些什么!”
君天遥恍然大悟似的,小腿一蹬,刻意地蹭过即墨琦双腿之间,硬硬的物事,让他的眸子中,添了一抹隐晦的笑意。
“嘶!”
即墨琦昂首呻|吟,少年最是易动情,被君天遥如此挑拨,再加上他有意无意的引导,即墨琦的下身,微微渗出了一点白灼。
少年的脸,惨白,眼底的冷,全都化为了羞愧与茫然:“不,不是,我,对不起!”
即墨琦转首,看到的,便是可爱的孩童愕然的样子,他不知道倾诉自己的委屈,他只是,睁着清澈纯黑的大眼睛,茫然而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
“对不起,我会对你负责的!”
少年在某方面很是单纯,看着君天遥,像是承诺一般,郑重其事地说了这句话。
“厄……”
君天遥呐呐无言,他,他只是想要逗弄一下即墨琦,没想要什么负责呀,即墨琦眼底的认真,让他意识到,事情开始向着自己控制不了的方向,狂奔而去!
“其实,你也没有做什么……”
君天遥难得良心发现,他不排斥***之类的,却不喜欢真心,因为,他再也负担不起,给不起。
即墨琦抿紧了唇,再也没有开口反驳,但是,他却自觉地随着君天遥的动作划动着自己的四肢,减轻他的负担,而黑黝黝的眸子,则是微微眯起,借着那星星点点的月光,看着哪个方向,才是离他们最近的岸边。
“往那边游!”
即墨琦伸出手指,向着东北方向一指,那里影影绰绰的,似乎是岸边的树木成丛,具体的,他看不清楚,只是,君天遥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的样子,太长时间在水中划动,还要加上一个他,再接下去的后果,他能够想象出来,现在,只能相信那真的是岸边了。
让即墨琦愕然的是,君天遥没有一丝犹豫,几乎是在他手指指出的一瞬间,便改变了方向,向着东北方而去:“你,你不怕我看错?”
即墨琦的声音还是沙哑粗噶,君天遥却觉得没有一开始那么刺耳了,也许,是因为熟悉了,君天遥对着即墨琦露出一个纯纯(蠢蠢)的笑:“我相信你!”
那么理所当然,那么信任,仿佛,即墨琦便真的是他的信仰一般。
方才的心头一颤,忽然化作了剧痛,即墨琦想到的,是自己深夜独自仰望河岸的原因,他的父亲,白日里只是因为即墨玦的一句诬陷,便不分青红皂白地训诫惩罚,他还记得自己的父亲说过些什么:“逆子, 真是天性残暴,居然对自己的弟弟辱骂殴打,你可有一丝手足之情?”
“本王今日就好好教训于你!让你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性,省的将来给王府丢人现眼!”
身后的三十鞭,还在隐隐痛着,身旁的那一丝温暖,却让他压抑已久的痛苦,释放了许多。
“谢谢……”
即墨琦为什么道谢,只有他自己清楚,而君天遥理解的,只是他想要理解的:“哥哥不用道谢,都是因为我,才会让你掉进河里……”
君天遥自觉地缩短两人的称呼距离,看着身边那张清冷淡漠的容颜之上,染上了一点粉色,宛如初绽桃花的样子,不敢再说那些调戏的言辞了。
脚踩在岸上,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两个人的身子,都有一瞬间的晕眩,君天遥的眸子滴溜溜一转,脚下一个踉跄,便要向后倒去,不出所料的,他的肩膀上,撑住了一双纤细修长的手,那修剪的圆润可爱的指甲,浅粉的指尖,映入了君天遥的眸子,刚才的那句尤物的感叹,恍然间,再次在脑中打转。
“小心点儿!”
仍然是没有感情的粗噶嗓音,君天遥却觉得里面含了许多温柔,有些得意,又有些不知所措。
第六章 天然黑?
身后少年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那细细拍抚的温柔,让君天遥一瞬间有些心慌,曾经,也有一个人,用这样的温柔,虏获了他。
“啊!”
痛哼一声,君天遥向下蹲去,顺势离开了那个想要为他遮挡些什么的怀抱:“我,我脚好痛!”
君天遥蹲在地上,小手在脚裸处按揉,洁白的贝齿,轻轻地咬住自己精致的唇瓣,河水洗涤了一遍,原来被君天遥有意无意抹在脸上的污浊,尽数消散,此时此刻,分明是一个玉雪可爱,却又隐隐含着一丝魔魅诱惑的夜间精灵。
即墨琦的呼吸,不知不觉加重。
君天遥低垂着眸子,未曾注意到即墨琦的不同,他正在想,自己是否需要放弃面前的人,太过认真的人,他不敢接触。
“以后不要随便露出方才的样子,不好看……”
沙哑的声音,没有丝毫情|欲气息,即墨琦将君天遥半蹲的身子环住,让他倚靠在自己的怀中,双手有些笨拙地动作着,却是在脱着他的鞋袜。
君天遥的脸黑了,不是他自恋。虽然尚且年幼,他长得惯常是同龄人中最惹人喜爱的:“哪里不好看?所有人都夸赞君君的样子最可爱!”
君天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幼稚,自顾怒睁了双目。
“唔!”
骄傲的容颜才摆出不久,便因为脚踝处突然而至的,剧烈的痛楚,而苍白了面颊,君天遥看着在少年的手中,转动了半圈的脚踝,吞下了随便撒谎的苦水。
“你的脚看起来没有什么大事,我方才用独门手法帮你按摩转筋,想来,只要小心休息些时日,便可以康复了……”
即墨琦看着本来没有肿胀,被自己治愈后,反而有些肿胀了的足裸,声音镇定如恒,语气却带着一丝迟疑地说到。
“呵呵,原来大哥哥还懂得跌打损伤呢?真是,真是好厉害呀……”
君天遥打着哈哈,方才酝酿的所有雄辞伟辩,都默默地吞咽入了腹中,天然呆什么的,杀伤力真是够巨大的,看着一本正经,叮嘱着根本就一点儿没有扭伤的人各种注意事项的少年,他半天无语。
“这些,都是我自己琢磨的……”
“我自己用过,很好用……”
这句话,即墨琦是微微低着头说的,君天遥却觉得有一片暗影笼罩了他的全身,初见时,那冷漠阴郁,仿佛整个人都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孤寂感觉,再次出现。
根据君天遥多年看狗血剧的经验,这又是一个惨绿少年的伤心往事,没有任何好心,只有坏心眼的君天遥,眯着一对迷人的大眼睛,兴奋而又崇拜的说着:“哥哥真厉害,居然会自学医术,君君也想学习,是不是像哥哥一样经常受伤,就摸索出来了?等学会医术,若是哥哥受伤了,君君也帮你治……”
随时随地说些感人的话,顺便用暗语噎一下让自己吃瘪的即墨琦,君天遥很乐呵。
“受伤一点儿都不好,你以后,要好好待自己……”
即墨琦的声音里,隐隐地含着一抹杀机,君天遥歪着头:“哥哥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即墨琦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看着君天遥的委屈,开口:“只要有足够的权势,你不需要学会医术,自然有的是人帮你保养身体。”
“哎?是这样吗?可是?我没有权势呀!哪里会有人为君君治病?”
即墨琦想要说些什么?说些什么呢?说你和我回去?他在那个家里,没有任何的温暖,这样一个纯真可爱的孩子,像是他从小梦想的,依赖着他,喜欢着他的小弟弟般,真的要带入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府之中吗?
小小的少年,眼底透出的,是茫然,他的手,无意识地抓握着地上的沙粒,君天遥的眉头,不经意间微微一蹙,怎么,这个人还不信任他?
心底添了一丝恼怒,演了半天的戏,别到时候真的白忙活一场,君天遥开口,声音有些沉:“哥哥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和君君一样,孤单单地站在河堤上?”
明媚的大眼睛里,闪动着丝丝的好奇,还有一点点小小的关怀,正好让即墨琦看个正着,歪过了头,即墨琦的声音,沉闷,却更显冷酷,仿佛方才的那个带着些人情味的少年,从来不曾出现过:“我叫琦。”
有名无姓,君天遥的手指在自己下颔处骚动了一下:“琦是美玉的意思吧!看起来,琦哥哥一定是父母的宝贝!”,脸上,有些艳羡。
即墨琦眼底闪过一抹,苦涩,忽然站起了身子:“我现在要回家去了……”
那个家字,究竟含了多少苦闷。
沉默笼罩了两个人,没有给君天遥再开口的机会,即墨琦的声音,冷硬地再无一丝感情:“谢谢你救了我,这是我的信物,只要去五城驯马司衙门,将信物亮出去,他会为你好好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