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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教主的血泪进化史 (无心轮回)



湮灭的真相—报复

“天遥 ”

一袭白衣的男子静静地站在满身狼狈 脸上带着些迷茫痴枉的男人面前 笑的妖娆诱|惑 他张开双臂 主动揽住了男人的腰肢:“我沒死…….”

一丝靡丽诱人的气息弥漫 让人的脑袋昏昏然欲睡

“不 不对 你不是天遥 ”

慕容弃的脸色一变 猛地身手 想要推开男子 可是 已经晚了 那双揽住他腰肢的手 像是铁钳子一般禁锢着他的行动力 在慕容弃脑海中沉寂的神智回归之前 一双深邃的眸子 已经与他的眸子相对

“我是天遥 我是你的君君 我沒死 我和流风在一起了 我不要你了……”

“不要说了 天遥不会的 不对 天遥会的……”

“天遥 君君 天遥会的 君君不会的……”

“我要去找君君 找君君……”

西域**术 游若风真正的底牌 看着慕容弃喃喃远去的身影 眯着一双易容出的凤眸 男子唇边一抹森然 天遥 你看 我沒有辜负你的心愿 只是 怎么做 却是我的事情了 慕容弃毁了你 毁了我所有幸福的希望 那么 我怎么能够让他就这么沒有负担的忘记你 忘记我呢

他怎么配 得到我永远无法企及的幸福与安宁

恨意 让他疯狂

小山村留下了慕容弃 也留下了游若风 他怎么舍得离开被自己弄疯了的男人身边 看着他过的不好 他便过得好

那一次之后 男人藏在了村中一所破屋子中整整三日 再出现 却是出乎游若风想象的清明洁净

慕容弃不止沒有凄惨狼狈 反而出乎意料的好 他有条不紊地拜访里正 去官府办理户籍 购买田地 房屋 显然是一副准备落户的架势

怎么可以 难道慕容弃对君天遥的在乎 只是三日便好了吗

直到 他听到村人议论新搬來的兄弟二人 直到 他偷偷看到慕容弃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屋 诉说着柔情蜜意 他终于安心了

未曾离去—转机

君天遥以为自己这一回真的要离开了 他已经将自己不舍的都交代了 他已经将身前的事情安置好了 连带的 他最为在意的慕容弃的事情 也已经托付给了游若风

虽然游若风爱着他 恨着慕容弃 可是 他了解那个男子 不会负了他所托的 他不想要慕容弃知道他死了 他害怕那个男人做傻事 他不想要让他看到自己的尸体 既然死了 便不要再留下让人心伤的痕迹 流风会帮他的 所以 他应该放心了的

虽然不想要死后魂魄被禁锢 可是 他莫名地不觉得后悔 生前能够真正地爱上那么一场 能够遇上那个男人 哪里管得了死后洪水滔天

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 黑暗中 不出意外的 是那个被他真的放到了心底的人 从还是一个默默悲伤的少年开始 到用着灼热的目光 渴望地看着他的暗卫 再到不甘不愿想要禁锢他的男人 最后 是那个小小的山谷木屋中 含着浅笑 为他编织椅子 为他洗手作羹汤 为他一刀刀雕刻碗碟 为他铺床暖被的阿弃哥哥

真正的爱上 也许便是那一日日的温情脉脉吧 真是后悔呐 那么美好的日子 那么宁静的日子 那么心动的男人 只是维持了那么短暂的时间

若是有來世 我愿只是你的君君 阿弃哥哥

他的肉身已经沒有了知觉 魂魄在一点点地向着肉身外冲击 遥远的西方 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在召唤着他 那是血脉的召唤

只是 他不想要那么快地离去 他想要 再回忆一遍 再思念一次 魂魄撕裂般的痛 君天遥仿若无知无觉 当烈焰舔舔上了他的肌肤的时候 一个模糊的纹路 自后侧腰间若隐若现 却又仿佛被什么制约着一般 无法突破肌肤的桎梏

火热烧灼着身体内部的器官 血肉融化 骨骼烧焦 温度迅速地上升 那模糊的纹路也已经化为飞灰 眼看着君天遥的身体便要消散 魂魄无依 要被那血脉的召唤卷走 却在这时 骨骼之上 一点艳色的纹路快速勾勒 一只展翅的凤凰发出无声的鸣啸 翻滚着 仿若浴火重生一般 而君天遥的魂魄 随着图案的翻滚形成的漩涡 被凤凰吞入了腹中 在肉身化为飞灰的瞬间 在火焰窜起的一刻 一道红色的幻影 裹挟着君天遥的魂魄 消失在了什么都未曾发现的游若风面前

未曾离去—相见

迷迷茫茫 幽幽荡荡 君天遥的魂魄随着那一抹化为血色的凰影漂泊 不知是过了一日 两日 一月 两月 还是一年 两年 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 他的魂魄 也在不知不觉中因着对抗那不知名的吸引力 而渐渐消融

很久很久 当那个被禁锢的残魂快要彻底消散时 那强制的吸引力 终于不甘地消散 而松懈下來的魂魄 思绪已经混沌 浑浑噩噩间 宛若沉睡 顺着空气中一点点熟悉的味道 漂流

不知身在何方 不知将要去到哪里 直到落到一片冰冷的流光间 才因着异样的彻骨冰寒 张开了双眸

满身都是冷漠与冰寒 充满了刺猬般攻击力的男人 狠狠地看着他 那眼神 像是要将他撕碎一般 嗜血刺人

他应该害怕的 可是 他便是看着那张胡子啦擦的脸 看的目不转睛 他觉得 这是自己看到的最好看的一张脸了 即使 只剩下一点点记忆的残魂 根本便连自己原來的样子都记不得了

男人的唇张了又合 合了又张 很是别扭的样子 残魂莫名地想要笑 然后 他便真的在自己身上应该是嘴的位置 发出了声音

笑声清越动人 在残破的屋子中 仿若一缕清风一般

男人的眼眶红了 却不是方才的凶狠 而是一丝痛到了极致的味道:“你不是和游若风走了吗 ”

“你还回來做什么 ”

“君天遥 求求你 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的声音沙哑刺耳 带着久未曾饮水的干涩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玻璃上刮过一般 他的手 深深地抠进了地上的泥沙中 像是一个择人而噬的野兽 却偏偏强自按捺着自己

残魂按住自己胸口的位置 那里空荡荡的 他的手 轻易穿过 可是 却还是清晰感受到了一种难耐的堵塞

然后 他跟随着感觉 蹲下了身子 他的手 放在男人手的上方 一个透明 一个凝实 他笑的温煦柔美:“我 不叫天遥 我 叫 君君……”

断断续续 却那么郑重

若是有來世 我只愿自己是君君 我只愿 自己不曾放手那份幸福 我只愿 给你一份独一无二的情意

再沒有欺骗 再沒有害怕 再沒有退缩 再沒有猜忌 只有你和我 只有阿弃哥哥和君君

悔之晚矣—麻木

慕容子清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 不在意即墨寰死去 不在意儿子算计他 不在意朝廷中日复一日的争吵 不在意坐在那最高位置上的时候 一点点麻木的心 甚至 慕容弃死的时候 他以为他会痛不欲生 因为那是潇潇留给他的最爱的儿子 他一开始也确实再次感受到了极致的痛苦 痛着痛着 却是意外地有了种解脱的感觉 从此以后 他与潇潇之间 便再沒有联系了

他一点儿都不会后悔 后悔杀死那个爱了他很久禁锢了他很久的男人 他只是觉得沒有意思了 只是觉得无聊了 只是 沒有什么人 再值得他去怀念 去仇恨 去算计了 所以 他放任着慕容炜的势力膨胀 放任着皇子间的争斗 放任着那些让他嗤笑的算计陷害

他被刺客伤的很重 然后传位 然后假死 再然后 连自己身边最贴身的太监总管都未曾带上 便那么一个人 历经辛苦 找到了那一方在地图上被他手指描绘了无数遍的山谷悬崖

那个地方很隐蔽 但是 对于一个曾经的帝王來说 世界上沒有他不能够查清的事情 尤其是当他大权独揽的时候

慕容子清静静地伫立着 痴了一般 一个坟包 一座墓碑 上面刻着的 却是两个人的名字 并排而立 寥廓无垠的天空之上 似乎是应着这有些凄凉的景儿 洒落点点细雨

牛毛般的春雨 渲染了谷底的花花草草 他们舒展着妖娆的身躯 带着勃勃的生机发出了生命的私语

只有他 被细细的雨水 浇湿衣袍 凌乱了发丝 风吹过 深深的寒意 浸入了骨髓 慕容子清木然的表情间 一点点地渲染上狰狞:“即墨寰 玉潇湘 ”

他清冷的眸子泛着一丝丝的血色 唇齿间溢出刻骨的痛恨 腰间的剑拔出 自上而下劈落 只是 终究在剑锋快要落到墓碑上的那一刻 顿住了动作

永不言悔—半身

眼角有些酸涩 脸颊上流淌下的雨水 似乎比天上的细雨还要急 密密麻麻 模糊了视线

蓦然间 慕容子清记起了很多很久以前的往事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往事 初见时 小小的孩子被绊倒的前一刻 被大一点的孩子揽在怀中 他说 我是即墨寰 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不是效忠 只是保护

寂寞时 那伴随着整个童年的故事传记 还有一双温柔拍抚的手 他记得 那个冷酷的少年 一脸不自在地念着书上的故事的好笑样子 他记得 那个少年每次见到他 送给他的那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 泥人 风车 糖葫芦 人偶 走马灯 磨合乐 九连环 当然 最多的是那个名为即墨寰的人亲手编织的一个个蚱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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