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微臣若是入内,岂非叨扰了皇上您的心上人。”
“怕什么,”安君尘一拍身边人的肩头,就把人迎进了殿内,“朕的兄弟,见见嫂子都不成么。”
声音落时,他们两人便进了殿内。
席雅竹淡淡地把眉头一挑,便看到了那个名唤辛迪的男子,剑眉星目,眉骨略高,鼻梁硬挺,一头金瀑,眸光湛蓝,既有西域的粗犷,又不失中原人的儒雅。
席雅竹略滞了一瞬,这不是上次在宫外时,见到的那个坐在安君尘同剑蝶打闹的酒楼对面之人么。竟然是个王爷?当时他见到这人,觉得皇城会出现一西域人,有些古怪,但未多加放在心上,而今见到,便有些疑虑了。若是这人当时已在皇城内,为何不来见安君尘。
便在他沉思之时,安君尘打断了他:“雅竹,雅竹你可还好。”
“雅竹?这名字当真动听。”辛迪接话道。
安君尘挠着头笑眼眯眯地颔首赞许,席雅竹却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这人好生无礼,面对皇上都敢如此接话。这心想着,却忘了自己对安君尘这皇帝更是无礼。
他身份尴尬,不知如何称呼,只得简单地拱手,算作道礼。
怎料这辛迪却不拱手,反倒走上前来,执起席雅竹的手,就要弯腰落上一吻,吓得席雅竹忙将手给抽了回来,连牙牙都不悦地叫了一声。
辛迪的手就这么尴尬地立在了半空,眼底划过一丝诡异的光,又笑着挺直了身体:“失态了抱歉,此乃我们西域的礼节。”
席雅竹只颔了个首,未将自己的手送上去,给他再亲:“而今是在天朝,还是按我们的礼仪来罢,我有些不习惯,抱歉。”
“无妨。”辛迪依旧在笑,安君尘恰时地来打圆场了,招呼着他们一块儿坐下。
席雅竹低头顺着牙牙的毛发,只在偶尔方抬高一眼,去看两个聊得正欢的人,所幸安君尘同辛迪说了自己不喜说话,他方不用堆着笑脸。
他总感觉看到辛迪时,浑身都不自在,每次他不经意间抬头,总能看到辛迪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但须臾又挪了开去,这种感觉很诡异。
牙牙也不大对劲,在席雅竹的怀里一直在嗤鼻,显然对辛迪也表现出不友好的态度,但安君尘在场,席雅竹不好多说什么。
这两人聊得兴起,便似兄弟一样,扯东扯西说个没完,席雅竹只在偶尔方搭上一句话,但说不得几句,他又低头饮茶,不再多说。安君尘两人的气氛却未因席雅竹而变得尴尬,反倒越聊越上瘾,最后勾肩搭背地出外喝酒去了。
唤人将门关上后,席雅竹整个人都松了下来,一口气将茶杯里冷掉的茶饮了干净,眼看时辰已晚,出门唤了那些守夜的人归去歇息后,他便翻身吹熄灯火入睡了。
安君尘这人喝酒起来,那是不要命的,估计今晚是不会回来歇着了。
轻轻顺了顺牙牙的毛发后,席雅竹转过了身,在爆竹声中沉沉入睡。
但睡了未得多时,席雅竹便被牙牙的大叫声给惊醒了,睁眼一看,牙牙对着黑幕在汪汪大叫,全身戒备,好似在黑暗中有什么人存在。席雅竹眉目一凛,将要唤人之时,外头忽然响起了打斗声,兵器交接的银光划亮了沉寂的夜。席雅竹眉心一沉,唤牙牙过去点灯,发现房内无人,但是房外却有不少的人在打斗。
席雅竹不敢出去,只能抱着牙牙在房内等待。
很快,安君尘同辛迪赶至了,他们似乎加入了战局,几下便将那些刺客给抓了到手。
处理好了刺客,安君尘即刻冲了进来,抱着席雅竹看他情况如何,这冲鼻而来的酒气,熏得席雅竹难受不已,挥着手掌,捏着鼻子就把人推开:“臭死了。”
安君尘悻悻地放开人,索性他还保持着几分清醒,若是今日他这么醉倒过去,便赶不及护着席雅竹了。
“嫂子,你无恙否。”辛迪脸上也现出了几分关心,但席雅竹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摇了摇头,席雅竹并不多说什么,唤安君尘处理好后早些入睡。安君尘此刻哪有心情,正是过年之时,突遇这种事情,还非初次了,这充分说明了宫内疏于防范。
眉头紧皱不舒时,辛迪迎了上前:“皇上,若不介意,微臣愿尽一份薄力,助您寻出幕后之人。”
安君尘踌躇了一会,看了席雅竹一眼,颔首应下:“这几日你住在宫内罢,若有何事,也好第一时刻赶到,朕忙于宫务,生怕一时顾及不上雅竹的安危。”
“皇上请放心,微臣定当尽力保护嫂子。”辛迪把头一低,嘴角微微一勾。
第三十五章 ·阴谋
自打那次安君尘将辛迪留下后,辛迪这人就不时地在安君尘上朝时来探席雅竹,美其名曰保护席雅竹,却是——
“定远王,请您自重。”看着这趁着给自己倒茶而轻触上自己指尖的手,席雅竹眉峰一蹙,将手指缩了回来。
辛迪毫不在意地一笑,将茶壶放下,摇头道:“嫂子你这话何意,我不过是给您倒茶,略尽礼仪罢了。”
“是么,”席雅竹淡淡地扫了一眼他那不安分的手,“是我多疑了么。”
“这话说得,”辛迪也是个厚脸皮的,“我这可是好心,您还在疑虑我,也太……咳咳,呵呵呵。”后面的话,他很机灵地避而不谈,但席雅竹也是个精明的人,早早便听出他话中的讽意。
明明自个儿心中有鬼,还反咬他人一口,狡诈。
席雅竹懒得同这等小人计较,所谓臭味相投,也只有安君尘这等货色方同这人在一块了。
撩着袍袖一个起身,席雅竹就要告离,怎料一只手凭空袭出,将他一扯,登时就给一屁|股坐了下来:“怎地。”不悦地瞪了那手的主——人辛迪一眼,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可辛迪好似并未看见,反倒把脸一板,现出一丝不悦:“嫂子,我方来,您便告退,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若我有何做得不妥的,不妨明说,自家何必如此呢。”
“我身子不适,吹不得长久的风。”席雅竹更是不满了。
“呀,”辛迪一个拊掌,摇头道,“瞧我这记忆,嫂子身子不适当是多加休息方是,但我这些年游历时,听得一些话,言道这身子不好之人,理应多加吹吹风,不然整日待在屋内,见不得风,更是憋坏身子。”
席雅竹被他这话堵得是脸色一青一白,这人摆明了便是说自己吹不得风,柔弱不堪,他一大男子哪守得住这般讽刺,但所幸他还多了几分淡定,就这么结实地坐下,捧起香茗喝了起来,连半分眼色都不屑睨给辛迪。
辛迪脸上勾出了一抹嗤笑,把手一拍,他随侍之人便呈上了一盒的东西,打开一瞧,原是一盒模样怪异的饼干。
香味逸出,看起来还是热乎的。
席雅竹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全无感兴趣之态,辛迪将其中一块饼拿起,另一手拖在下方,递到了席雅竹的面前:“嫂子,请……”
“汪!”
还未送到,牙牙就扑到了桌上,把狗头一伸,差些没把辛迪的手给咬掉。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块饼就落到了牙牙的嘴里,吃完了他还高兴地汪汪叫了几声。
辛迪的目光里毫不着迹地扫过了一丝怨毒,但须臾敛了开去,装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又取过一块饼干递给席雅竹。牙牙一蹦,但被辛迪挪开了手,没吃着。
“牙牙,喜欢么。”席雅竹直接从盒子里取出一块新鲜的饼干,就递给了牙牙,毫不理会拿着饼干僵在一半的手。
辛迪讨个没趣,趁着席雅竹专注牙牙身上时,给他的随侍之人递了一眼。随侍之人一动,高大的身躯遮挡了附近宫女太监的视线,趁此时,辛迪将一枚慢性泻药下到了茶壶之中,轻微一晃,探起了身,笑着给席雅竹斟茶而去:“嫂子,光吃饼不成,多点水罢。”
“汪汪。”好似听懂了辛迪的话,牙牙龇牙叫了一声,席雅竹从不拒绝牙牙,捧着那杯茶,凑嘴边吹了几吹,将部分茶水倒在茶盖之上,就要喂给牙牙。
这时,突然袭出一手,把席雅竹的茶杯给抢了过去,抬头一看,原是安君尘。
“怎地了,牙牙渴了。”
安君尘撇嘴睨了一眼攀在自己腿上不满大叫的狗,哼哧道:“如此好的茶,给牙牙,浪费啊。牙牙喝不惯茶的,万一拉肚了怎办。”
席雅竹微微蹙眉:“这倒也是,罢了,小常子,去打些温水来罢。”
“诺。”
小常子退下,安君尘将这茶给放了下来,抱起席雅竹就是一阵乱啃:“雅竹想不想朕。”
“不想。”席雅竹很淡定。
“可是朕想你,啵!”又往他脸上噌了几个吻印。
“皇上。”辛迪的坏心思被人打断,脸色都绷出了几分怨毒,站了起身,对着安君尘恭敬地道了一礼。
相似小说推荐
-
师父你好受 (襄儿很坏) 2014.2.9完结徒弟攻,师父受!岩皓养了一个小包子,这小包子还没长大的时候就想方设法的占他便宜,总是说“师...
-
[种田]牛男 (报纸糊墙) 晋江金推超高积分VIP2014-03-23正文完结罗蒙五年前因为出柜被赶出家门,如今事业有成,便有了衣锦还乡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