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宠宠炸毛了“你说我是罪有应得。”拍着桌子嚷嚷,不依不饶。他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凭什么要为别人的过错买单,他又没错,那人后台硬又能怎么样,还能逆天了去。大晚上不睡觉光和这群人交流了大半夜,他明天还要上班好不,放过他行不行?
范远见势不妙,拖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顾宠宠拽着他不让他走。“道歉,你必须给我道歉。”
“对不起啊,宠宠,他就这副死德性。”范远笑着开了口,想要敷衍过去。阿瑞,你这得罪人的性子也只有我才能受得了你。
寒杞律站在门口看见的就是这三人拔河的情景,顾宠宠一脸怒容,连眼睛都冒出火来,揪着一人的衣服,范远想要缓和他们之间的气氛,可是却适得其反,中间的那人一脸冷淡,对什么都不在意,倒是自在得很。
这是鲜活生动的sd娃娃,而不是只有拥有一副精致的面容,没有情绪的木偶。他的娃娃,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悸动的心,加快了心跳,迫切的想要得到他,想要收藏起来,一人独享,一人欣赏,不想让人窥视半分。
“寒总裁,你来了。”还好他事先通知了寒杞律,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
“你……你怎么来了。”顾宠宠对上他痴迷的眼神有些害怕的抱着阿瑞的衣袖躲在了他的身后,他不会是真的有什么恋童癖吧,好变态!
“宠宠,你爸爸来了,还带了律师,你可以回去了。”范远笑眯眯的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啊……”我爸爸,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寒杞律不是顾一鸣。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他想顾一鸣了。
“陈律师。”寒杞律冷冷的唤道。
“是,总裁。”陈律师拿着公文包向范远他们了解情况去了。
“陈律师,这边请。”范远拉着阿瑞走远了。
顾宠宠这才发现站在他身旁一身正装的中年男人,带着银框眼镜,温文尔雅,有着很浓郁的书卷味。眼眸中清明的眼神和了然于胸的谦卑笑容让他看到了顾一鸣的影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寒杞律不着痕迹的挡住他的目光,眼中一印上他的身影,顾宠宠就撇开了头。他不会是来收拾他的烂摊子的吧,天哪!天降灾祸,他也没有办法难道还叫老天爷不要打雷下雨吗,不过还是要说一句谢谢的吧。挠着嘴角,别扭的向他说了一句“谢……谢谢。”
寒杞律冷冷淡淡的应下了,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又让顾宠宠心里有些不平衡了起来,嘟囔着“得意什么,又不是我叫你来的。”说着说着大声了起来“别以为我会同意你拆房子,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
不一会儿,陈律师出现在他们身旁向寒杞律点点头,“总裁。”
乌黑的眸子没有情绪,面无表情的脸很难让人猜出他的想法,偶尔闪现的冰冷足以冻死一个人,即使是身处在这样形形的地方,更衬托出他的独一无二。“嗯。”轻轻的应了一声,转身前瞥了他一眼。
顾宠宠浑身一冷,乖巧的跟在他身后。能出去的话,他才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小黑屋什么的最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亲们,家里的网出了问题一直连接不上。平安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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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黑夜中一辆普通的轿车在马路上疾驰,黄色的光晕打在车子上显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光亮的黑色烤漆反射出微微的光亮。
顾宠宠卧倒在座位上,一脸安详,微微翘起的嘴角诉说着他的好梦。头下枕着一条修长的大腿,咂巴了两下嘴角,蹭了蹭,不知道咕哝着什么。
寒杞律支着头,伸手绘画着他的面容,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修长,圆润的指尖透出健康的粉色。弯弯的眉毛,生气时便会恼火的纠结在一起;紧闭的眼眸,圆圆的眼睛笑起来弯如新月;长长的睫毛,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颤动,让人怜惜万分;高高隆起的鼻子,皱起来的样子可爱极了;殷红的朱唇,翘起来的样子有些勾人。这些五官组成了一副稚嫩的面容,一张长不大的娃娃的脸,只有一米七的身高和一米八七的他站在一起就显得娇小了起来。
真是一个娃娃,一个精致乖巧的sd娃娃,不是那些死气沉沉的木偶。这个娃娃是属于他的,他不允许任何人来抢夺。
收回视线,瞌上眼,嘴角勾起一个诡谲的笑容。
顾宠宠浑身一个哆嗦,怎么感觉有点冷啊,睁开眼复又马上瞌上,拢了拢衣服,感觉身上一暖又沉沉睡去。
寒杞律褪下衣服盖在他身上,抚上他的脸颊,好敏锐的感觉,不愧是当过兵的人,娃娃,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总裁,到了。”
xx小区几个大字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冷冷的幽光,寒杞律想到顾宠宠那间散发着可怕气味,凌乱得就像是身处在垃圾场的屋子,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沉声道“回去。”就算是他这样没有洁癖的人也受不了,明明看上去挺干净的人,怎么就有本事将房间弄成这样子。
汽车在次发动,驶进夜幕。
当寒杞律抱着顾宠宠出现在别墅里的时候,管家就迎了上去,看见他手里抱着一个人,身上还盖着一件西装,看不清面容,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很快就被他隐藏了下去。除了被拐走的大少爷,老爷连小少爷都没有抱过,自从大少爷丢失后,老爷没有焦急过一分,只是报了警便不在理会,也让他彻底的认识了他的凉薄。
“老爷。”
“嗯。”寒杞律颔首,越过他向楼上走去。孙叔在他们家当了几十年的管家,从小看着他长大,他对他心底还是有一些感激的,即使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离开。
寒杞律抱着顾宠宠站在一边,孙叔跟在身后见状上前几步赶紧开了门,掀了被单,脱了鞋,再给他盖上。顾宠宠一陷入柔软的被单,抱着被子滚进了墙角,呼呼大睡。
偶尔的一瞥,让孙叔如遭雷击,大少爷,是大少爷!拽着寒杞律的手急切道“老爷,你找到大少爷了,他是大少爷对不对。”虽然已经差不多快十年过去了,但他的眉目一如小时候稚嫩可人,大少爷可是他一手带大,知道大少爷被拐走时最伤心的莫过于他了,这些年他一直在祈祷希望早些找到大少爷。
寒杞律蹙眉,什么大少爷?家里哪有这个人。
孙叔一看他的表情,激动的心不禁有些冷却,被风一吹哇凉哇凉的。“少爷,你忘记大少爷了吗?”
听到多年不曾听到过的称谓,寒杞律有些恍惚,十八岁那年,父亲生了重病,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看到他的孙子。那时,他撒了一个谎,跑去做了试管婴儿,十个月后孩子诞生。他亲自抱着那个脆弱的孩子,新生的希望,放在父亲的枕边,给他取了名后父亲就逝世了。
他把他交给孙叔,就再没有怎么管过,也很少见到他。父亲的离开早有预料,在繁重的课业之余还要管理公司应付那群贪婪的虎豹,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渐渐的就连家也不回了,夜夜宿在公司。要不是他在婚礼上见到过那个孩子,他早就把他忘记了。结婚后,他也没有管过他,操过心,全都交给了他的太太沈如馨。
知道他被拐走的时候,全球金融危机,连公司也遭受了不同的损失,正在关键时期,他根本分不了心,直接委托给了pol、ice,因为一直没有消息久而久之他也就忘记了。
在重症监护室,父亲贴着婴儿的面容留下激动的泪,成了他对他唯一的印象。
“没有,我没有忘记。”那刻骨的温馨,让父亲安然离去的场面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老爷,他是大少爷。”孙叔激动的道,慈祥的望着紧紧裹成一团的顾宠宠。
寒杞律黑沉沉的眼眸窥不出什么情绪,转身离开,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刀。
吓得孙叔赶紧拦住他“老爷,你要干什么?”虎毒还不食子呢。
“验血。”推开他,拉着他的一只手,握着他的手指,轻轻的划了一刀,鲜红的液体争先恐后的喷涌而出,滴落在玻璃器皿上。
也许是感到了疼痛,顾宠宠反射、性的收回手,不安的皱起了眉头,在白色的被单上渲染出妖冶的礼花。
“够了够了,这得多疼呀。”孙叔心疼的说,找出药箱给他包扎。
寒杞律拿着器皿就离开了,外面传来一声引擎发动的声音,渐渐远去。
第二天,顾宠宠爬起来的时候,看见被单上的血惊得他掉下了床。谁的姨妈侧漏了,这时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根本不是他家,手指感到细微的疼痛,定睛一看,其中一根手指上贴着一个创可贴。怎么回事?他的手怎么莫名其妙的多了道口子,难道是他做梦时不小心弄伤的,还是在警局的时候弄的,奇怪,他印象中好像没有记得贴过创可贴啊。
一阵闹铃响起,掏出手机一看,已经七点三十分了,在过半小时就迟到了。顾宠宠一跃而起,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急急忙忙的冲进洗手间,不一会儿,犹如狂风过境一般凌乱的场面锁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