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打算好好办一下,可将军说不用,所以就简单点了。”
“哦,原来如此,”宋齐羽心下了然,“是多少岁的生日?”
“二十又四。”
“哇,他还这么年轻啊!”宋齐羽诧异万分,还以为他都三十多了呢。
余容卿挑眉笑道:“怎么,将军看起来很老吗?”
“他一直戴着面具,我哪里知道他老不老?”只是那自内而外所散发出的威严气势,看着真不像只有二十四。
随后,宋齐羽入席,与众人一同喝酒聊天……
“铮!”一阵刺耳的琴弦断裂声突然响起,大厅内瞬间安静。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抚琴歌姬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你这贱婢,怎么回事?存心让将军扫兴是不是?”方志庆大怒,“不是故意的就不该罚么?来人,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大人饶命!”那歌姬带着哭腔求道。看样子,四十大板,怕是会要了她的命。“将军!将军饶命啊!”
“罢了,让她下去吧。”穆轶然摆摆手,有些不耐的说。
“是、是。”方志庆赔笑着,转身喝道,“还不多谢将军?”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那歌姬重重的磕了几个头,随后微微颤颤的爬起来,踉跄离去。
“你们,继续啊。”方志庆暗暗擦了擦额角,指着众歌舞姬嚷道。
“不用了,”穆轶然扫了眼那些歌舞姬,见她们个个神情惶恐,也没了心思,干脆闭上双眼,“都退下吧。”
“好、好。”方志庆忙挥手,让众人退下。刚才热闹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将军,您……”方志庆小心翼翼地问着,却不见穆轶然有所
反应,只得求助似的看向余容卿。
余容卿转了转眼珠,对宋齐羽说:“轩皇子,之前在月河隐约听到了您的弹唱,意犹未尽。如今您可否赏脸,弹奏一曲?”
“啊?”好端端的,干嘛扯上我?宋齐羽撇撇嘴,转眸,只见穆轶然睁开眼,看向他,眸中不知是何情绪。
“轩皇子可否赏脸?”余容卿再次笑问。
“我……”好吧,看在他今天生日的份上,弹就弹,“铁云,把琴拿来。”……
一切准备就绪,宋齐羽思索片刻,挑好歌曲,试了几个音,便开始弹唱:
“……策白马啸西风,若我醉 就醉死在梦中。随战鼓雷,指你看那道彩虹。这伏兵还未动 即如弦上弓,山海啸箭万支火光涌。
我生于混沌中,你应当读懂我的心痛。持着利斧欲劈开爱恨朦胧,待战火燎原后 生死难与共,方知此情有多重……”
这首《混沌》(流月),曲调霸气,歌词豪迈,唱出来很有感觉,置身其中,仿佛有股豪气要从身体里迸出。一时间,厅中只听得宋齐羽那
高亢的歌声。众人虽表情各异,但无不被其吸引,静静欣赏。
待宋齐羽一曲终了,厅中赞叹之声不绝于耳。唯穆轶然淡淡道:“这是谁写的词?”
“我不清楚,我是从一本歌谱中看到的。”宋齐羽暗暗绞着衣袖,面上神情自若。
“轩皇子能唱得这么好,也是很厉害的啊。”方志庆笑道。
宋齐羽嘴角微翘,低头轻轻拨弄着琴弦,完美的侧脸弧度,让众人几乎沉醉。
“待战火燎原后,生死难与共,方知此情有多重。”穆轶然低声念着,片刻,抬起眼帘,“多谢轩皇子的献唱,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哦。”宋齐羽起身,突然感到脑袋一阵眩晕,又坐了下去。
☆、第十二章蓝颜祸水
“怎么了?”穆轶然沉声问。
“沒事。”难道,是那个三石丹起作用了?宋齐羽揉了揉额角,冲众人一笑,与铁云匆匆离去……
“公子,你沒事吧?”铁云小心翼翼地搀着宋齐羽。
“还好,有点困了。”宋齐羽打了个哈欠,正准备爬床,突然门被推开,余容卿端着一小碟暗黑色的东西进來了。“余先生,这么晚了,有
事吗?”带着浓浓困意的声音懒懒响起。
“轩皇子,我看你刚才好像沒吃太饱,给你送小点心來。”余容卿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淡笑。
“不用,我不饿,谢了。”宋齐羽转个身,似乎很困。
见他如此,余容卿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吃点吧,当心晚上饿了。”
“不会的,余先生回去吧,我要睡了。”宋齐羽大字趴下,眼皮越來越重。
这时,穆轶然进來了,见房中情景,沒说什么,从余容卿手里接过点心,径直走到床边:“轩皇子,起來。”
“哎呀,不要打扰我睡觉!”宋齐羽喃喃着,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穆轶然微微眯眼,一把拉起他:“吃了再睡!”
“k,吵你妹啊!”一声吼出,空气顿时凝固。宋齐羽揉了揉双眼,见是穆轶然,表情比哭还难看:“将军怎么來?”
穆轶然不语,将点心端到他跟前,吐出两个字:“吃了。”
“我不饿。”宋齐羽弱弱的说。丫是不是闲得蛋疼啊?跑來逼我吃夜宵,不会是下了毒吧?
“沒有毒,吃了。”似是看透了宋齐羽的想法,穆轶然补充道。
“哦。”无奈,无奈,碰上这么一个不说话吓死你,一说话弄死你的家伙,真是倒霉。
艰难的吃了两个,宋齐羽摆摆手:“吃不下,撑了。”太tm难吃了,什么东西做的啊?跟野草似的!
穆轶然不不为所动,干脆自己拿了一个,递到宋齐羽嘴边。宋齐羽扁扁嘴:“真的吃不下了。”
“最后一个。”好吧,张嘴……
“好好休息,明天要早起。”穆轶然收起碟子,起身离去。
“知道了,将军晚安,余先生晚安。”宋齐羽暗自松了口气:连个觉都睡不安稳,尼玛,这两人真是无聊!宋齐羽腹诽着,丝毫沒发现,自
己的困意已不似刚才那么浓……
羿日,迷迷糊糊中,宋齐羽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可他太困,睁不开眼。随后,他感觉自己被人抱起,那温暖的怀抱,不禁令他如坠梦中,
似乎回到了当初与苏盛天在一起的日子。
“苏大哥。”穆轶然脚步一顿,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那安静的脸庞,微微埋入他怀中,喃喃之际,嘴角浮出一抹浅笑,一如婴孩梦到蜜糖般
可爱。
“将军?”余容卿见穆轶然停下,亦跟着停下,“怎么了?”
“沒事,走吧。”穆轶然微微转眸,似有那么一瞬的莫名之光,被深深掩埋。
“苏大哥,苏大哥。”宋齐羽不停地念着,秀气的双眉紧紧蹙起,似是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猛然间惊醒,宋齐羽抬头看去,便见到穆轶
然那微微泛着冷光的面具。“啊!”一声惊呼,他挣扎着跳下來,讪笑,“将军,怎么、怎么是你啊?”
“不然,你以为是谁?”穆轶然淡淡道。
“额,我沒有、沒有。”宋齐羽边说边往后面退,不料后面是个台阶,脚下一空,就这么向后倒去。
眨眼之际,手被人拉住,随后猛的一用力。未等宋齐羽有所反应,他已然踉跄着扑入穆轶然怀中。两唇相触,温温软软的感觉,直入心底。
宋齐羽大惊,一把推开穆轶然,如此身体再次失去平衡。穆轶然继续拉住他,语气平静的说:“怎么,难道还想再來一次?”
“……”宋齐羽嘴角微抽,立刻转移话題,捂着鼻子大喊:“哎哟,好痛,好痛,铁云,帮我看看,鼻子歪了沒?”
穆轶然:“……”
两岸青山耸立,倒映在清澈的水波中,形成一片片翠绿的影像。水天相接处,一道彩虹如梦如幻。烟波弥漫,带着丝丝清新的自然气息。岸
边,一官船横渡。岸上,树木林立。
“坐船?”宋齐羽跳下马车,望着眼前的官船,问。
“嗯,走吧。”穆轶然淡然的扫了他一眼,先行上前。
宋齐羽扭头,看了看四周的景色,眼眸一暗。这里,与之前他向苏盛天表白的地方,何其相似?如今天南地北难相见。呵,早知道,当初就
不那么冲动了。
“公子,走了。”铁云见他止步不前,小声道。
“嗯。”宋齐羽眨眨眼,把那将要涌出的眼泪,生生逼退……
船,缓缓开动,随后,逐渐加快。宋齐羽坐在船头,望着两岸的风景,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轩皇子,坐着发什么呆呢?”是余容卿。
宋齐羽看了他一眼,摇头:“沒呢。”
“无聊不?我这里刚得到一个好玩的,要玩吗?”余容卿笑笑,从身后拿出一个方形木盒,打开,里面是二十四块拇指大小的木牌,“这个
叫天地之方,很好玩的。”
“天地之方?天地是圆的吧?”见余容卿一脸诧异,宋齐羽忙讪笑,“继续。”
“轩皇子,你先把这些木牌打乱,然后随便挑一块。”
“好,这块。”
余容卿拿起宋齐羽挑的,看了看:“再挑一块,除了第二排第三、六块,第三排第五、七块不挑。”
“哦。”如此,宋齐羽按照余容卿的提示,最终挑出了一块木牌。